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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絲綠意, 羅美芳大包小包身上背著手上提著, 姐弟倆各自背著一套換洗的衣服,依依不舍地告別了立在村口目送母子三人的俞樂吟,他們坐上牛車晃晃悠悠朝鎮(zhèn)上而去。 到了清水鎮(zhèn),羅美芳拿著介紹信買了兩張汽車票,小葉子剛滿五歲不需要購票,四小時后到達縣城,羅美芳打聽到火車站離汽車站只有半小時路程,找不到送他們?nèi)サ能?,干脆步行去車站?/br> 云落天天在山里跑跑跳跳體力好,她見母親身上行李不少,小葉子似乎暈車暈得厲害,索性自己背起弟弟跟上母親,羅美芳回頭一看想把小葉子接過去自己背,被云落拒絕了:“娘我可是能自己打獵的人啊,力氣大著呢,你直直往前走,前面那個岔路口右轉(zhuǎn)就成?!?/br> 羅美芳長這么大才來過兩三次縣城,根本就沒出過元邶縣,讓她自己坐火車有夠嗆,云落怕她迷路,一直在母親背后做人形導(dǎo)航。 “還好我姑娘聰明,別人說的一次就記住了,你娘我糊里糊涂的,方向都分不清,城里這些路又多又密,還七拐八繞讓人頭暈?!泵鎸δ赣H的夸獎,云落表面上不動聲色很是謙虛,心里那個高興啊,樂完又默默鄙視了自己一番。 母子三人順利在下午三點半達到火車站,車站不大,顯得有些破舊,里面冷冷清清候車的乘客才七八個人,鐵路工作人員懶洋洋地打著呵欠。 天冷人少又是午后,坐在窗口后的售票員眼皮一抬瞅了瞅羅美芳,用手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愣著干啥,跟柱子似的杵在那兒,介紹信拿來!” 羅美芳臉上露出窘迫又尷尬地笑,連忙放下行李從兜里掏出被壓得有些皺的介紹信,遞進那個小小的窗口客氣道:“不好意思同志,我們母子三人去西南滇省河谷縣,孩子一個十歲一個五歲的,請問一共多少錢?” 那人低頭看完介紹信,又瞟了一眼云落姐弟,面無表情地道:“每公里一分錢,先坐到省會再轉(zhuǎn)車,到時候再去補票,成人全價,十歲的那孩子半價,小的不用收錢?!?/br> 往省城去的火車每天就下午六點一趟,大概等了兩小時火車到達,現(xiàn)在不像幾十年后安檢那么嚴格,列車員只檢查了票就讓上車。 車廂內(nèi)零零星星地坐著一些正在吃東西的乘客,三人一進車廂,不同地視線打量著他們,云落也掃了一眼,看來火車的始發(fā)站不是元邶縣,羅美芳選了一個靠近廁所的位置坐下,到時候下車就方便了,云落卻她指著中間的空位道:“娘,咱坐那兒吧?!?/br> “娘~”女兒難得撒嬌,羅美芳只能無奈同意。 火車發(fā)動時,兩車廂連接處是有風吹進來的,那廁所的味兒沒法聞,熏不死人哦,而且深秋的夜里天氣十度左右,那寒風吹在人身上不要太酸爽,這些云落都不能直接和沒坐過火車的母親說,羅美芳都沒坐過,何況她呢? 羅美芳把行李放好坐下,車廂內(nèi)的人也漸漸將好奇的視線移開,不再打量母子三人,幾分鐘后火車嗚嗚嗚地鳴笛出發(fā)。 夜色漸濃,除了火車哐當哐當?shù)穆曇簦€有北風呼呼地刮,一陣陣寒意從領(lǐng)口、袖口、褲腿鉆進人的衣服內(nèi),羅美芳抱兒子上完廁所回來,找出丈夫留在家中的軍大衣給兩個孩子蓋上,慶幸自己聽了女兒的話沒坐在風口處。 她自己套了件棉大衣,頭一點一點的逐漸入睡,火車中途停了幾次,車廂內(nèi)的空座越來越少,夜里火車偶爾??恳幌?,車上的乘客縮成一團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 云落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瞬間睜開了眼,有節(jié)奏的呼嚕聲此起彼伏,跟比賽似的,沒人注意到有一個黑影趁著夜色,彎腰小心翼翼地摸索別人的行李。 黑影現(xiàn)在就立在羅美芳身前,嘴角帶著一絲yin/穢地笑意,羅美芳一上車他就留意到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一個孤身女人帶著兩個半大孩子,在他眼里就是一塊不設(shè)防的肥rou,只需要捂住嘴帶進廁所,到時候諒她也不敢聲張,這么想著黑影臉上的笑更邪惡了幾分,一只黑手伸向了熟睡的羅美芳 一記神識猛然砸在黑影身上,黑影瞬間倒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不等他反應(yīng),云落起身跳出來坐在黑影身上,悶哼來不及發(fā)出,十幾個連環(huán)耳光啪啪啪響徹車廂,終于驚醒了其余乘客。 手掌打麻了,云落改掌為拳,左勾拳右勾拳直拳\交換使用,拳頭也打疼了便扭扭脖子站起身,佛山無影腳連環(huán)踢,命中黑影下\體。 羅美芳在黑影倒地時便醒了過來,母親的本能使她第一反應(yīng)看云落和云葉,只碰到兒子時,她慌張尖叫:“阿落!” “娘,我在,沒事?!痹坡湟贿吺帐斑@個可惡的流氓小偷,一邊不忘回應(yīng)母親。 車廂眾人不明所以,莫名地聽著那拳拳到rou的悶哼和呻/吟,已經(jīng)有人出去喊列車員,最后一記又重又狠的無影腳落下后,云落喘著氣停了下來,以后這鱉孫別想碰女人了,垃圾。 車廂的燈很快亮了起來,眾人見一個半死不活地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先是一驚而后紛紛議論起來,乘務(wù)警一見這情況眉毛一豎喝道:“怎么回事?!” 云落放開羅美芳口齒清晰,大聲道:“叔叔,這個人是小偷,我剛剛看到他偷偷摸摸地打開大伙兒的行李,還摸了、摸了有些jiejie阿姨” 此話一出,車廂內(nèi)炸開了,紛紛低頭檢查自己的行李,乘務(wù)警大叔皺皺眉嚴肅道:“小姑娘不要說謊,你真的看到啦?” ”當然,叔叔你現(xiàn)在可以搜他身上?!痹坡溲灾忚?,十分肯定的樣子讓乘務(wù)警已經(jīng)信了幾分,他蹲下搜那鼻青臉腫,看不出人樣的男人。 “我的錢不見了!” “我的票證不見了!” “我的內(nèi)褲內(nèi)衣不見了!” 一個、一個五十歲的大娘驚聲慘叫,她話音一落,車內(nèi)的各色目光朝她投去,而后神情古怪地收回了視線,齊齊轉(zhuǎn)頭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真是不知說什么好呢。 乘務(wù)警大叔抬頭安慰大家:“大伙兒稍安勿躁,讓我看看再說。” 很快幾疊五顏六色的票證從男子大衣內(nèi)搜了出來,還有一堆堆毛票、白糖、糕點,最后乘務(wù)警大叔手上勾著一條打著補丁的大紅花內(nèi)褲,大叔嘴角抽了又抽,眾人也安靜了下來默默注視著,甚至有人忍不住發(fā)出笑聲。 “就是這個,他果然是不要臉的小偷!”大娘從人群里沖了出來,一把抓住自己內(nèi)褲又氣又羞,忍不住踢了不省人事的家伙一腳。 “小姑娘,你有沒有看到誰打的他?”乘務(wù)警大叔把人綁起來后,神色和藹地問她。 云落再次戲精上身,似模似樣回憶了一番,之后搖搖頭由衷地贊嘆道:“好人吶!大叔,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厲害的人,簡直就是活雷鋒!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