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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屏風后,看到千工床上已經(jīng)下帳簾。帳簾亦是紅紗。屋里有一扇窗沒關(guān)緊,夜風撫過,紅紗上的銀線就似水波一樣流淌著。 他又往床上邊靠了靠,隱約看到大紅被褥中陷著一個人影,小小的拱了一團。 還真是睡著了,估計是累壞了。 徐硯微微一笑,轉(zhuǎn)身自己去了凈房。他沒看見的是,他剛一離開,躲在被子里的小姑娘睜開了雙眸,緊張得直咬手指。 他回屋前就有人來通知了,熱水已經(jīng)灌入到沐桶中,有蓋子蓋著。 凈房里很快傳來水聲,也很快結(jié)束。 還在被子里咬手指的小姑娘聽到開門的動靜,猛然又把眼閉上,身子僵得厲害。 但她聽到徐硯的腳步是往外去了,然后又聽到剪子的聲音。 主要是這屋里太安靜,咔嚓的一聲,清晰無比。 新婚之夜,他怎么還動起了利器,在剪什么? 初寧強忍著好奇才沒有坐起來,而且徐硯已經(jīng)往床這邊走了。 她呼吸都憋住了,床一沉,她聽到他掀開被子的聲音,然后是躺在她身邊。 離她可能就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但之后又沒有動作了。 初寧胸口有些悶,雙手也汗津津的,閉著眼想的是洞房花燭四個字。 突然,帳子里響起了一聲輕笑,在這寂靜中讓人心臟直跳。 初寧還是憋著那口呼吸,手指一下就揪住了錦被,用了十分力! 她聽到他說:“再不喘口氣,要憋過去了。” 初寧受驚一樣,猛然就往后縮,然后徐硯就聽到咚的一聲,還有是小姑娘吃疼的驚呼。 他忙坐起身,想她怎么就怕成這樣,他是豺狼虎豹不成。 怕得先是裝睡,后來怕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可他一坐起身,被子往下滑,他看到了人間最美麗的景色,來自于他的小姑娘。 她胳膊纖細,膚似暖玉,在微暗的帳內(nèi)有著瑩輝。身前是堪堪遮住玲瓏起伏的大紅肚兜,繡著大朵的牡丹,不知是特意還是巧合,花蕊之處尖尖隆起。 徐硯全身的血液就都往一處涌,雙眸盯著她,眸光深諳,內(nèi)中似乎又有燃著一簇幽幽的火光。 ——她居然只穿了兜兜睡在被窩里! “徐、徐三叔!” 初寧撞著后腦勺,被他灼人的眸光盯光,當即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露在外頭,忙又縮進被子里。 徐硯聽著她顫顫喊自己的聲音,仿佛被誘惑到了一樣,身體自有主張地傾前。 小姑娘抱著被子往后縮了縮,直縮到了床角。 她雙頰嫣紅,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她垂著眸,不敢看他,緊張得連喊他都喊不出聲了。 她只能縮在那里,顫抖的長睫上已經(jīng)染了水汽,徐硯靠近,近到能看清楚她每一根睫毛。 他伸手,將她擁到懷里。小姑娘沒動,只是抖著身子任他擁著自己,她能感受到他手掌撫上背后的那種灼熱,讓她更加不敢再動。 “卿卿......你這是在做什么。 ” 初寧聽著他在耳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還帶著一種莫名的危險。而且,他還問自己在做什么。 她臉guntangguntang的,臊得眼淚都出來了。 成親之夜,還能做什么......她、她都知道的。 可是她說不出口,說不出口自己穿成這樣,是在等什么。 徐硯手掌貼著她背的,手心里是她比綢緞還細膩的肌膚觸感,叫他悸動,叫他為她心顫。 她縮在他懷里,一個字也不說,但他知道她是在做什么。 正是因為知道答案,才讓他心頭更加一片炙熱,仿佛都要燒掉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然將她抵在了墻上,半壓著她,尋了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從所未有的急切,初寧舌頭都被含住了,被他吮得發(fā)疼發(fā)麻,手緊緊去揪住他的衣襟。 他的呼吸凌亂而急促,在這狹窄的帳內(nèi)十分清晰,不停鉆入她的耳朵。她的呼吸似乎也亂了,心跳也亂了。 她身子因為他手掌在慢慢游移而顫抖著,或者還有別的,對未知在害怕顫抖,對他的強勢和侵略顫抖。 她一直就害怕這樣的徐硯,一靠近她就成了一團火焰,他的手掌仿佛能將她身和心都禁錮著,然后她也被他點燃一樣。 心頭顫抖著,悸動著,身體也顫抖著,悸動著,體內(nèi)有他掀起的浪潮,洶涌而陌生,令人害怕。 明明他在親近她,是他喜愛她的表現(xiàn)。 可是她還是會怕。 初寧又控制不住想哭,眼淚比心情更誠實,已經(jīng)一滴滴落下。 在這個時候,徐硯已經(jīng)離開的她的唇,輕了輕她的下巴,然后去含了她耳垂。 初寧感覺整個世界都模糊了,眼前一片模糊,思緒也因為敏感的耳垂落在他唇舌間而模糊。她不自覺的輕輕哼了一聲,全身都酥麻得動彈不得,迷離間,她又聽到自己喊不要。 但一句不要支離破碎的,下刻就被他撫上腰眼而化作低吟,初寧抖得更厲害了,眼淚一顆又一顆不斷墜落。 這個時候,她被他猛地就抱到了懷里,然后順勢又壓在身下。 初寧睜大了眼,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可憐,明明什么都還沒有,卻像已經(jīng)被狠狠欺負過。眼角的紅都帶著媚,拼命呼吸的唇都像在誘|惑。 徐硯再度俯身下來,在她臉頰印下一吻,將她雙手壓在兩側(cè),與她十指緊扣。他又低頭靠近她的耳朵,初寧當即再閉上眼,死死咬住了唇。 她嫁給了徐三叔,他們是夫妻了,她不該害怕......安成公主給她的冊上第一頁就有的,夫妻間都是這樣的,被他這樣壓著,被他帶著侵略的親吻。 然而,她想的下一步卻遲遲沒來,她又聽到了徐三叔的笑聲。低低的,十分愉悅。 他說:“——都害怕成這樣,也不知道推開我嗎?” 初寧聞言又慢慢睜開雙眼,對上他清亮的眼眸,眸光溫柔極了,和剛才的他一點兒也不一樣。 沒有剛才那種叫人害怕的攻擊性,有的只是能叫人沉溺在里頭的深情。 初寧突然就不發(fā)顫了,這是她的徐三叔,總是包容她的徐三叔。她一下就又抱緊了他的腰,讓徐硯身子一僵。 “我、我不怕的......” 小姑娘掩耳盜鈴一般再度閉上眼,她身子是不抖了,說話卻在抖。 徐硯真是服了她,低頭在她額間落一下吻,她果然又縮了縮。 就這樣還說不怕,還敢只穿著一件兜兜睡在他身邊。他哭笑不得,心尖卻都為她軟成一團,他的卿卿在引|誘他呢。 徐硯松開她的手,然后從她身上翻坐起來。 初寧身上的重量消失,她又把眼晴睜開一條縫,然后看到他居然是在脫衣裳,忙又把雙眼再度閉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