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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元善扯不動他干脆放棄了,想著他是喝酒喝糊涂了,白天他答應的那么痛快決絕,若非是喝酒喝糊涂了,怎么可能晚上來跟她說這種服軟的話?裴敬甫向來從不跟人服軟,他的個性她怎能不清楚?這些話還是得等他清醒再說。而且,他挨自己又挨的那么近,酒味熏得她都快要醉過去了。她回頭,看到裴敬甫紅著臉,眼神醉的迷離,便用手肘捅了兩下他的腹部,“你究竟喝了多少?你熏到我了!” 裴敬甫紅著眼看著她,說話也開始囫圇起來:“今日陸燼笑話我,說你不要我了……” “……”趙元善有點無奈。她說裴敬甫怎么會喝這么多酒,原來是跟陸燼那個不正經的待在一起了。“你趕緊起來,我要入睡了!” “不?!?/br> “你這一身酒氣,熏著我,我怎么入睡?” “陸燼說你不要我了……” 趙元善也不知此刻自己該作何反應,裴敬甫從未這樣酩酊大醉過,也沒有這樣跟她說話過,她一時壓根就不知道應該怎么應對。 而且,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裴敬甫居然還能跟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去洗澡,去去酒氣清醒了再說。” 裴敬甫壓根不聽:“我清醒了,你便要與我和離了?!?/br> 趙元善實在無法,直接起身甩開他。那酒氣太濃烈,讓她聞著實在難受。 趙元善退到床角,裴敬甫也跟著起身,倒在她的懷里。 趙元善驚呼:“裴敬甫,哪有你這樣的?你快放開我?!?/br> “你說你不跟我和離,我就放開你?!?/br> 趙元善緊咬著牙,只好說道:“好,我答應你?!?/br> 裴敬甫一聽,這才安心的笑了笑,松開她搖搖晃晃的下床。 只是裴敬甫雙腳才剛一沾地,就栽倒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裴敬甫!”趙元善掀開薄被下床查看,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醉過去了。 她第一次見裴敬甫醉酒的模樣,竟是如此大相庭徑的。若是明日他清醒過來,想起今夜他竟對自己做出撒嬌乞求的舉動,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沒收住,本來想寫到丁以柔領盒飯,還是高估了進度了。沒辦法只能先寫到這里,明天繼續(xù)吧。 晚安,來遲了,罪過罪過。 算是大肥章吧? 第八十八章 翌日, 裴敬甫醒來后腦袋十分沉重昏脹,讓他極為不適。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昨天一時放縱,就喝了許多酒。他原本不喜歡喝酒,酒量并不好,也不知道酩酊大醉的后果,竟是如此的難受。 他起身下床,雙手撐在床沿。他現(xiàn)在根本去不了錦衣衛(wèi)司。 門吱的一聲被人推開,裴敬甫抬頭便看到趙元善端著一碗東西正推門而入,看到他的時候, 動作僵滯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如常。 趙元善將那碗棕色的解酒湯藥放到桌子上,語氣不冷不熱:“這是解酒的湯藥?!鳖D了頓, 她又繼續(xù)說了一句:“酒量不好,就不要學陸燼喝酒?!?/br> 裴敬甫聽罷, 神情一怔,問:“你怎么知道我昨夜是跟陸燼喝的酒?” “你自己說的?!闭f罷便往外面走去。 “你等等?!迸峋锤σ娝呓凶∷? 雖然腦中依然昏脹,可思緒卻已經全然清醒了。昨天與她爭吵過后,他本不打算回府的,結果后來喝糊涂了自己居然還是回來了。 “你還有事?” 裴敬甫沉默了片刻,“昨夜……我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昨夜回到裴府, 他依稀還有一點印象,他記得自己好像是跟趙元善說了話的,至于說了什么, 他倒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不過,他倒是記得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趙元善不會跟他說昨夜的事情,只草草回他:“你沒有跟我說什么?!?/br> 裴敬甫狐疑的看向她:“真的沒有?” “你覺得你還能跟我說些什么?” 裴敬甫的神情有一瞬的茫然,不過接下來他沒有繼續(xù)說什么,而是離開床去喝那碗解酒的湯藥。 趙元善見他似乎沒有話再說的樣子,便作勢要走。 她還沒走出門,裴敬甫便道:“既然昨夜我沒有跟你說什么,那現(xiàn)在我想跟你說件事?!?/br> 趙元善回頭,見裴敬甫已經來到她身后,神色像是要跟她商討什么重要事情一樣認真嚴肅。 趙元善面色不改,道:“你要說什么就快些說吧,等會我要去看我母親。” 裴敬甫垂眼深思了一會,道:“和離一事,還是暫且擱下吧?!?/br>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趙元善現(xiàn)在幾乎無法將眼前表情嚴肅與昨夜喝醉之后對她耍無賴的他聯(lián)想到一起,所幸是他不記得昨夜的事情,否則他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尷尬。 就在趙元善暗暗揣測裴敬甫這句話的時候,裴敬甫便又繼續(xù)說了一句:“現(xiàn)在若是我們之間談和離根本不妥,你父親入獄,你哥哥遠赴邊關根本不知京師的狀況,若是你現(xiàn)在就與我和離,難道你真想憑你一己之力抗下趙家的責任么?”裴敬甫耐心給她講清楚利害之后,須臾,后面又添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想和離?!?/br> 趙元善錯愕的看著他,沒想到他后面會突然直截了當?shù)恼f出這一句。 裴敬甫接著道:“昨日我在氣頭上,有些話當不得真,我也只當你昨日說的那些都是氣話,和離一事誰都暫且不要再提了?!迸峋锤σ膊还苴w元善的意思如何,說完之后直接取過繡春刀大步流星的離開,生怕再她下面會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話。 他一點也不想再跟她吵架。 裴敬甫道錦衣衛(wèi)司門口的時候恰好碰到陸燼。陸燼見他一臉的憔悴,頭發(fā)有些散亂,身上殘余的酒氣都還能清晰聞見,沒幾下就猜到裴敬甫昨夜估計是沒好過。 “怎么?你這副模樣,昨夜被尊夫人關在房門外了不成?” 裴敬甫撥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瞥了他一眼:“以后我不會再沾一滴酒?!?/br> 陸燼壓根不理會他這話:“你就放屁吧,昨天你不是跟我喝的挺高興的?也真是叫我稀罕見到了,堂堂指揮使大人,居然愁成那個樣子……哎我說,嫂夫人是不是真的不想跟你過了?”陸燼又上下打量他,調侃道:“難不成是你真有什么缺陷不成?讓嫂夫人不滿意?……” 裴敬甫對陸燼這張葷話滿篇的嘴早已習慣。雖然不記得回府之后的事情,但與陸燼在酒席上說過什么他還是記得的。“陸燼,你若是敢把昨天我與你在酒席上說的話給人說了出去,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你這南鎮(zhèn)撫使的位子,也不要再想坐?!?/br> “不就是你舍不得嫂夫人要跟你和離?這有什么大不了的——”看到裴敬甫的臉色,陸燼立馬收了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