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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千方百計的就是想要保全哥哥,哥哥一心為國盡忠,為什么還要遭遇這個下場? 趙元善靠著柱子,雙眼失了神,兀自喃喃:“哥哥才接任大都尉,權(quán)利根本還沒有那么大,并不足以成為皇上權(quán)利上的絆腳石,為什么皇上還是不肯放過哥哥?為什么重來一次,還是這個樣子?……不,是我,是我沒有什么用,就算是重來一回,也全無半點用處,我為什么要重來,為什么要重來……” 驚鵲聽不懂趙元善的碎碎念,“大娘子,你……你在說些什么?” 趙元善對驚鵲的話置若罔聞。抬頭,忽然就看到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的裴敬甫。 趙元善與他四目相對,須臾,她忽然朝他大步走去。 裴敬甫停在原地,看著她憔悴蒼白的臉上有些驚慌的表情,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裴敬甫,聽說我哥哥戰(zhàn)死在幽州了,是不是真的?” 見裴敬甫不說話,趙元善急了,聲音重了幾分:“是不是真的?!” 裴敬甫垂下眼眸,避開她的眼神,依然不作回答。 趙元善渾身血液凝固,她一把揪住裴敬甫的衣襟,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是不是你跟皇上商量好的?你們商量好了要殺我哥哥!” “元善……”裴敬甫想說點什么安慰她,可看見她這副模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趙元善美目怒睜,這一刻她已經(jīng)失去理智?!澳銈円呀?jīng)殺了我的父親,毀了趙家,你們還想怎么樣?!皇上鏟除了我父親不夠,還想要整個趙家為他的皇位陪葬嗎!” “元善,你別這樣?!?/br> “裴敬甫,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你忘了嗎?我哥哥一心在邊關(guān)殺敵,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你也逃脫不了干系!” “趙元善!” 裴敬甫看她情緒有些失控,伸手拉住她。 趙元善狠狠的甩開他,“好,既然你們還是想將趙家斬草除根,那我就先讓你們死絕!” 話音一落,趙元善便趁裴敬甫不注意,拔出了他腰間的‘驚棠’。 裴敬甫沒來得及制止住刀就已經(jīng)被趙元善拔了出去。 他眉頭狠狠蹙成一團,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趙元善會一個沖動傷害到自己?!澳阋墒裁矗磕惆训哆€給我?!?/br> 趙元善諷刺的看了眼手中的驚棠,冷笑:“干什么?既然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那不如大家都同歸于盡,我先殺了你,再去宮中殺了那個狗皇帝!” 趙元善失了理智,用盡全力向裴敬甫刺去,只可惜她的動作并沒有裴敬甫的快,刀才剛揚起來,就被裴敬甫一把攥住手腕,牢牢制住。 一邊的夏蟬和驚鵲看的心驚膽戰(zhàn),大氣也不敢出。 裴敬甫反手將趙元善的手別在身后,驚棠刀也從她手中脫落,落在地上。她想去撿刀,但身子卻被裴敬甫從身后緊緊抱住。 “趙元善!” 趙元善被他緊緊圈在懷里,掙脫不開半分,她便干脆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裴敬甫‘嘶’了一聲,抱著她的手依然沒有松開。 趙元善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壓抑在心頭,最后化為一口血,猛的涌上喉頭,悶哼一聲,猝不及防的吐了出來。 所有的掙扎在頃刻之間化為寧靜,趙元善身子一僵,然后昏在了裴敬甫的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該不難猜出元善的身體為什么會便差吧? 反正,甜很快就要來啦! 我是個總是斷更的無良作者,我是個禽獸,極力改正。 第九十六章 趙元善的身子原本就已經(jīng)不大好了, 加上急血攻心昏迷不醒,更加虛弱不堪。 裴敬甫在她吐血昏迷過去之后,徹底慌了神。 驚鵲又趕忙去請了鄭郎中過來。鄭郎中為其巔頂、合谷xue施針,趙元善依然沒有醒來。 鄭郎中重新為趙元善把脈的時候,忽然神色一頓。 裴敬甫看到鄭郎中的神情,心中不敢揣測什么,他繃著一根弦,沉沉問道:“怎么了?” “怪事。昨日我替裴夫人診脈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出了有點氣虛,怎么今日……”鄭郎中行醫(yī)多年,頭一次遇到這么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怎么今日,她的脈象就已經(jīng)如此虛弱了?” 裴敬甫眉頭一皺:“那要怎么她才能醒的過來?” 鄭郎中收回手, 沉思了片刻,擰眉搖了搖頭。“難, 難哪。” “什么叫難?你是這京師內(nèi)最好的郎中,你若說難,還有誰能讓她醒來?”裴敬甫的語氣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大沉穩(wěn)。 “裴大人,老朽行醫(yī)多年,講究是辨證論治, 可如今裴夫人的情況老朽實在是診不出什么來……” 裴敬甫忽然一把揪過鄭郎中的衣襟,再也無法克制住情緒,“你這是什么混賬話?!” 驚鵲和鄭郎中都被裴敬甫嚇了一大跳, 但鄭郎中也是見過不少世面風(fēng)浪,不是那輕易膽懼之人,很快便回過神,道:“老朽知道裴大人是擔憂裴夫人,雖然老朽一時不知道裴夫人究竟是何緣故變得如此虛弱,但依老朽看,裴夫人暫無性命之虞,裴大人還是鎮(zhèn)定一些……” “暫無性命之虞?難道你還想等到她有事才能想出辦法來嗎?!” 鄭郎中不知如何應(yīng)對,但他對趙元善這個情況的確是沒有一點辦法?!袄闲唷瓕嵲谑菬o能為力?!?/br> 裴敬甫陰鷙著一張臉,那一沖怒氣發(fā)過,情緒稍稍緩下來一些,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偏激了。于是他慢慢松開鄭郎中,閉了下眼,情緒這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 他很少有失控的時候,但剛才看到趙元善醒不來,他沒有辦法讓自己繼續(xù)保持平靜。 鄭郎中也理解裴敬甫剛才的沖動。趙元善也是他打小就看著長大的,對裴敬甫雖然沒有多少正面接觸,但他打心底從不認為趙元善與這個男人真的能在一起過,如今看到裴敬甫如此緊張趙元善的神態(tài),心里倒是認為這個男人對趙元善或許是有幾分真心了。 鄭郎中埋頭想了想,忽然靈光一現(xiàn)。 “裴大人,老朽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编嵗芍械?,“曾經(jīng)老朽年輕之時在江湖闖蕩的時候,結(jié)識過一位佛門高人,那高人曾經(jīng)收容過一名女子,那女子的身子也是無緣無故的虛弱,診不出任何病癥。” 裴敬甫聽罷,接著問道:“然后呢?” “最后那名女子的精神像是無形之中被什么一點點侵蝕一樣,最后不治而亡。過程老朽不大清楚,但至今仍然記得那位高人說起一句話,說是輪回之數(shù)?!?/br> 鄭郎中本身不大相信輪回這種事情,但如今想到了也就跟裴敬甫說了。 他覺得像裴敬甫這種人,應(yīng)當也是不相信這種事的。 孰料,裴敬甫聽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