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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說這是無稽之談,只是陷入了沉思。 輪回命數(shù),裴敬甫的確本身是不信的。 后來裴敬甫沒有跟鄭郎中多說什么,囑咐好驚鵲照看好趙元善,也不說要去哪里,便策馬離開了京師。 兩個時辰后,裴敬甫來到了京師五百里地之外的楊柳渡。 楊柳渡口的木屋旁的水邊,盤腿坐著一個帶著斗笠的黑衣男子。 那男人察覺有人靠近,回頭看了一眼,見是裴敬甫,有一些錯愕。 裴敬甫站在他身后兩步之外,道:“我記得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一些事情,如今出了一件事,我想可能只有你知道?!?/br> “出了什么事?” “是趙元善——”裴敬甫頓了頓,道:“我記起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有關(guān)羅剎眼和六合珠的一件事,所以想來問問你?!?/br> “你說的,是那件有關(guān)你母親的事情?” 裴敬甫道:“沒錯?!?/br> —— 趙元善昏過去之后,仿佛掉落到了一個無盡的深淵。說不清楚過了多久,等意識終于完全凝聚的時候,她就到了皇宮。 而她停留的地方,正是雪后初晴的承華殿門口。 她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而這步伐聲讓她尤為熟悉。回頭一看,竟是裴敬甫。 裴敬甫大步朝她走來,趙元善下意識退后兩步,還未說些什么,裴敬甫便已經(jīng)穿過她的身子往承華殿內(nèi)走去。 他似乎看不見她。 趙元善這才發(fā)覺,門口的守衛(wèi)似乎也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于是她緊隨裴敬甫其后跟了進去。 承華殿是皇帝接見大臣議論要事之處。趙元善跟進去之后,果然看見楊佑就站在書案前寫字。剛寫好一個字,便忽然捂住嘴狠狠咳嗽了兩聲。 裴敬甫正好行至跟前,見楊佑咳嗽,便道:“皇上身體抱恙,還是要多加休息才是?!?/br> 楊佑頭也沒有抬一下,放下筆,細細的觀摩自己剛寫好的那些字,語氣寡淡:“無礙。” 這是十五年后的楊佑,他的這個樣子趙元善再清楚不過。 裴敬甫也是十五年后的裴敬甫——她怎么又回到十五年后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時候的楊佑,應(yīng)該是駕崩兩個月之前的楊佑。這個時候,父親依然是太師,哥哥也正是手握重兵的五軍大都尉。 楊佑終于抬頭看向裴敬甫,說道:“裴大人想明白了?” “臣一直都想的很明白?!迸峋锤σ廊贿€是那副原先她認(rèn)知的模樣。 楊佑聽他這話,有幾分滿意:“趙家不除,你與朕都寢食難安。” “真要用那種方法除掉趙元赫?” “趙元赫如今手握兵權(quán),不用這個辦法,就沒有接下來了。這個江山就要成為趙家的?!睏钣訉徱暤目粗峋锤?,“裴大人,你別告訴朕你不忍心對趙家下手了?!?/br> “臣從無此心?!?/br> “這些年你也不容易,朕都知道??上胍_到目的,就得心無旁騖,舍棄掉一些事情?!睏钣右馕渡铋L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對朕的趙妃有情,但權(quán)力斗爭便是如此,這些話應(yīng)該不用朕多說。你我都是趙震一手教出來的,是他教我們在什么時候要懂得取舍,要做的無情。趙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若是我們不早點下手,死的便會是我們。你在趙震的手下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不必朕多說。” “皇上言重了。臣對趙妃娘娘從無非分之想?!迸峋锤ι裆?,看不出一點端倪,“冤有頭債有主,趙妃娘娘沒有過錯,如此對待一個女人,未免殘忍了?!?/br> 楊佑輕笑:“能從裴大人口中聽到殘忍二字倒是稀罕了?!?/br> “如今趙元赫手握兵權(quán),他不倒便無法徹底推到趙家。臣認(rèn)為,要除掉他,并不一定要利用趙妃娘娘?!?/br> “你不懂,趙元赫可不傻。如果沒有趙元善作為誘餌,他是不會乖乖落入我們的計劃之中的,若想要計劃保證萬無一失,就必須要這么做?!闭f罷,楊佑又狠狠的咳了一聲。 片刻,裴敬甫再沒有說別的,拱手回道:“臣,遵旨——” 一場落幕,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畫面回到立春細雨那夜的綺華殿,她剛飲下毒酒那一刻。 趙元善看著自己飲下毒酒,倒在地上,口鼻之中盡是黑血。 她看著自己慢慢斷氣。 與上一世并無任何分別,裴敬甫在她落氣之前來到了綺華殿,正是上一世她模糊不清的那一眼。 她的眼睛再沒有閉上,是斷氣了。 新帝楊卓怔怔的站在一邊,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趙元善,眼睛睜的渾圓,一瞬不瞬。 裴敬甫握著繡春刀,站在她面前,就一直看著她,表情不知是悲是喜。 楊卓顫抖著:“裴,裴大人……” 晌久,裴敬甫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地上的人。仿佛他這一生所有的悲喜都在這一瞬全部湮滅。 “結(jié)束了?!彼淅涞恼f了一句,“——現(xiàn)在,你滿意了?” “裴大人,朕,朕也不想,只是……”楊卓悄悄紅了眼,“只是那幫大臣,他們實在是……” 裴敬甫近乎平靜,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只喃喃了一句:“這樣……也好?!?/br> 十二歲那年的初見,他是從黑暗地獄中絕境逢生的陌路孤狼,后來,她是他心底那一道唯一的月光。 他跟她之間沒有什么天長地久,他在她心里甚至不算是什么熟悉的人。他跟她之間是截然不同,注定不會有交集的人。 她死了,從此他再也沒有了任何眷戀。 外面的雨忽然大了起來。裴敬甫再沒有留戀的離去。 她死后,被葬進了妃陵。 上一世,她自認(rèn)為用盡一生愛了的那個男人,即便到死,也沒有能跟他同xue。 她只是他皇權(quán)路上的一顆棋子。 在她死后的第三年,裴敬甫兼任提督總兵官,同時手掌錦衣衛(wèi)與兵官總權(quán)。 “真欒法師,羅剎眼和六合珠真的可以召喚魂靈?”楊卓的聲音在地陵中響起。 那個穿著白色袈裟的老僧人說道:“這也只是個傳說,事實究竟如何,老衲并不知道。” 楊卓沉默了許久:“朕這三年無時不刻都在后悔,趙太妃入宮之時,朕只有十三歲,朕一直不受皇兄喜愛,也不被所有人看得起,只有她是真心實意的對朕好,只是,最后卻是朕……” 真欒嘆了一口氣:“或許是命數(shù)吧?!?/br> 楊卓伸手貼上了一句被封在這里三年的冰涼的棺木,怔忡了片刻,失神道:“朕以為她死了,朕就不用去想……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有的人一旦銘心刻骨了,就再難以忘掉?!?/br> “所以,皇上找老衲來的意思,是想……” “沒錯?!睏钣有廊怀姓J(rèn),“如今羅剎眼和六合珠都在朕的手里,朕不知道那個傳言是不是真的,但朕都想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