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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沿著荷花池子那條路走,很快就能到戲臺,不過要仔細路滑,昨兒才結(jié)冰了?!?/br> 這樣不經(jīng)意的暗示多巧妙。白菀柔對穆凝湘的嫉恨,她最清楚了。 她遠遠跟著,在穆凝湘落水后,同樣“不經(jīng)意”地透露給了白煒堯身邊的下人。二哥對穆凝湘的垂涎她也是看在眼里的,雖然他竭力掩飾。 白煒堯喜得抓耳撓腮,找了個借口就離席。她隱在一叢修竹后瞧著,滿意地笑。等不可收拾的時候再叫楚奕鈞英雄救美。反正二哥犯混也不是頭一回了,不差這一次。 誰知,笑容還沒收起來,就見楚奕鈞縱身掠起,老鷹捉小雞一般揪住白煒堯,大笑道:“白二哥這是做什么,猜拳輸了還想腳底抹油溜走?沒這么容易,兄弟們派我捉你回去,要重重地罰!” 白煒堯色膽嚇破,吭哧半天也不知找什么借口,只得承認自己是躲酒債,垂頭喪氣地跟著楚奕鈞回去了。留下白穎柔站在冷風(fēng)四起的園子里慨嘆。 奕鈞哥哥這是沒福氣嗎?上好的機會叫你放掉了! 她沒有氣餒,又去找白菀柔。結(jié)果,半途遇見楚奕鈞,紅著眼問她有沒有見到穆凝湘,好像丟了什么寶貴的東西...... 他幾時對穆凝湘這么上心的,她怎么不知道!楚奕鈞還要她不可聲張,免得壞了表妹名聲。聽他的口氣,似乎猜到了真相,叫她心虛又心塞。 難道奕鈞哥哥變心了?不可能啊。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白穎柔吃光了一塊棗糕,郁悶地又拿一塊,兩排潔白貝齒狠狠咬下去。 不,她不能容忍。設(shè)計穆凝湘嫁給楚奕鈞是一回事,楚奕鈞在這個時候轉(zhuǎn)而愛上穆凝湘,那是另一回事!她在楚奕鈞心里,必須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心頭寶,她為他深思熟慮,就是為了讓他永遠記住她的好。 西廳傳來喝彩聲,小姐們紛紛起立,“快看看去,又有什么好東西獻了出來?” 白穎柔挽著meimei,輕移蓮步,隨眾小姐到了西廳。什么稀罕東西,難道比她繡的雙面炕屏還好?那炕屏一面是福祿壽三星,另一面是麻姑獻壽,楚老夫人最喜歡這些了,她的針黹功夫又那么精湛...... “哇!果然是好東西!真可愛呀!”白穎柔的思路被一群尖叫打斷。 楚老夫人身邊的紫檀漆幾擺著什么,大家都雙眼放光地圍著,贊不絕口。外圍是笑得靦腆的穆凝湘,看表情就知道是她送的。 須臾人群散開,白穎柔看見了漆案上的盆景,自己都忍不住驚呼。 那是一座五色碎石堆成的小山,擺成個“壽”的形狀。山是青山,碎石沾滿毛茸茸的綠苔,綴以點點紅纓,彰顯葳蕤豐茂,還有瀑布飛流而下。山間數(shù)戶人家,竹籬茅舍,院里背著稚子的婦人,正晾曬衣物。門外是擔(dān)柴而歸的農(nóng)人,身后跟著小獵狗,憨態(tài)可掬,正趕著黃豆大的雞鴨歸籠...... 禮物名為:壽比南山。 “好想抱回家!”小姐們都拍手,“太有趣了!穆姑娘,這瀑布水一直流,不會流光么?” “不會。山腹埋了個機關(guān),水落到潭里又抽上去了,周而復(fù)始?!?/br> “這盆景打哪兒買的?”一個小姐問。 “我自個兒做的?!蹦履驸钼醯溃拔揖蛺圩聊ミ@些,父親常說我玩物喪志?!?/br> “哈哈哈,咱們女孩兒家,難道還要學(xué)男子做官。穆姑娘,你也幫我做一個嘛?!?/br> “那我也要!一起玩物喪志,嘿嘿嘿。” 小姐們爭先恐后“下定”,貴婦們都樂了,白穎柔卻越聽越火。 不信就這么輸給穆凝湘了!挖好的坑沒跳進去,今兒還要獨占鰲頭。往年,哪次不是她白三姑娘艷壓群芳? 席間觥籌交錯,白穎柔盯著奪去自己光芒的穆凝湘,暗下決心。用完飯便拉著她說笑,在花園里隨意走動,漸漸來到一處偏僻院落,兩扇掉漆木門緊緊鎖著,院墻破敗不堪。 “這是到了哪兒,陰森森的,”穆凝湘環(huán)顧四周,“外祖母家太大了,我到現(xiàn)在都沒轉(zhuǎn)過來?!?/br> “我也不知道。”白穎柔害怕地說,“那咱們往回走吧,去找杜鵑她們。” 話音未落,院墻一角的破洞里沖出來一道黑影,牛犢大小,竟是頭肥壯的黑狗,眼神泛著猩紅的兇光,直沖穆凝湘奔去! 白穎柔尖叫,一把抱住了穆凝湘,后背完全露給瘋狂的黑狗。黑狗沖勢不減,眼看就咬上白穎柔的肩頭。 “嗖嗖”兩聲,兩塊石頭一左一右分別擊中狗腦,齊齊穿透,瘋狗慘呼倒地。 “凝湘!” “穆姑娘!” 兩個男子叫著穆凝湘,從不同的方向沖了過來。 白穎柔臉色黑如鍋底,穆凝湘卻愣住了。怎么是他們? 第9章 緊急營救的是兩個年輕男子。一個是楚奕鈞,穆凝湘意料之中的,另一個就意外了。她吃驚地看了那人一眼,連忙垂下眼簾。 他叫許鉉。許家也曾是梅州望族,數(shù)代之前出過戰(zhàn)功卓著的將軍,現(xiàn)在已開始沒落。賢王繼帝位后,楚家憑借從龍之功封了永康侯,極盡風(fēng)光。許家卻進一步衰敗,文武雙全的許鉉,一度不得不求助于楚奕鈞。 許鉉只叫了一聲“穆姑娘”就住了口,立在原地。楚奕鈞目光一寒,沖許鉉拱手,徑自沖了過來:“凝湘meimei、穎柔meimei,你們沒事吧。” “沒事。表哥,你們來得正是時候?!蹦履娌恢圹E地把手從白穎柔的腰間收回,“穎柔jiejie為了保護我,差點就被惡犬咬了!哎呀j(luò)iejie,你怎的這樣傻?!?/br> 白穎柔淚花閃閃,似也嚇得不輕,望了望楚奕鈞,懇切地道:“凝湘meimei,是我?guī)銇磉@里的,你又比我小,我怎能讓你受傷。好meimei,是jiejie不對,你別生我的氣?!?/br> “什么生氣不生氣的,”穆凝湘一跺腳:“表哥,你看她說的什么話?!?/br> 楚奕鈞臉色蒼白,看上去確實心有余悸。真奇怪,看守荒園的那兩個粗壯婆子怎么沒來? 穆凝湘當(dāng)然知道白穎柔的伎倆。 楚奕鈞養(yǎng)了條威武的獵犬,就是現(xiàn)在被擊斃這只,他每次打獵都帶去。最近這獵犬不知怎的發(fā)了狂,見人就亂咬,他只好將它關(guān)在這里,派小廝四處尋找高明的獸醫(yī)。 穆凝湘記得很清楚,上一世的這天,她的盆景贏得一片贊嘆,白穎柔便在宴后借口散步,拉她到這里。那只瘋狗忽然沖出來,白穎柔做出保護的樣子,死死摟住她,背對來勢洶洶的瘋狗一動不動。 楚奕鈞帶著兩個看守的婆子及時趕到,將瘋狗制住了。此事被傳為美談,大家都夸白三姑娘勇敢,有君子風(fēng)范。 那時穆凝湘到梅州不過半個月,在楚家又不敢亂走動,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后來楚奕鈞要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