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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做事的?……” 問題一個個拋出來,寇嬌鶯都如實回答,表情依然呆滯,宛若傀儡。 季元湛問完,點點頭,輕笑道:“嬌鶯,你怕我。你怕我會把你怎樣呢?” 不必用那種香,不必使用這種耗損精力的攝魂術(shù),他也能看穿她的恐懼。話說回來,季元洪養(yǎng)的這個細作不行啊,欠缺經(jīng)驗。 不過,還是挺會裝的。他在長亭送別宴上發(fā)現(xiàn)寇嬌鶯不對,是因為她在溪蕓郡主差點說出傾慕季元洪的時候捏住郡主脈門,令郡主昏厥。 他和季元洪一前一后地趕到,寇嬌鶯在去找楚奕鈞之前,看了季元洪一眼。這一眼卻是普普通通,臉上的驚慌與憂慮,再自然不過。真會演戲。 然而,再強大的內(nèi)心也有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就像寇嬌鶯…… “我怕你像待小倌館的男寵一樣待我……” 寇嬌鶯老老實實地說了她從青樓姐妹那里聽到和猜到的,末了又加一句,“我最最害怕這個了?!?/br> “原來如此?!?/br> 季元湛忽地一笑,笑容極盡邪惡。寇嬌鶯迷迷瞪瞪地望著那雙眼睛,臉上漸漸浮起驚恐,手腳卻僵硬著一動不動。 滿房香氣更濃。在寇嬌鶯的想象中,季元湛摘下溫潤如玉的面具,化身惡鬼,獰笑著將她撲倒,翻過她的身子背對他,抬手去撕她的褲子,不管她怎樣慘叫與哀求…… “呵呵。” 隨著這聲冷笑,寇嬌鶯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能動彈了,這時的記憶卻是她死命掙扎,好不容易從他的魔爪下掙脫出來。 她站了起來,覺得全身力氣都被抽光,嗓子也嘶啞干痛,雙手死死護住領(lǐng)口連連倒退,直到撞上門板,猛地開門沖了出去。 ...... 穆凝湘又被吵醒了。這次是杜鵑。 杜鵑是個合格的貼身丫鬟,起夜的時候都躡手躡腳,可她一連起夜好幾趟,穆凝湘到底是醒了。 “吃壞肚子了嗎?”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可能吧?!倍霹N苦著臉,“害姑娘睡不好,奴婢該死。”話沒說完就又沖去恭桶間。 穆凝湘探身去摸燭臺,這時走廊上又有動靜。 先是呼通一聲,好像是西邊的房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緊接著,有人邁著細碎而凌亂的步伐跑了出來,到了她所在的房間,推門而入,一直沖進隔間,房門隨之帶上,力道還不小。 寇嬌鶯?她回來了啊。季元洪這是模仿他的皇帝祖父嗎,侍寢完就打發(fā)女子走人。 咦,不對。季元洪住在東邊,寇嬌鶯怎么從西邊過來呢,而且從剛才那一系列的動靜看,她似乎......受到了什么驚嚇。 穆凝湘正要點蠟燭,這時隔間的人又拉開門,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往東去了。是季元洪那間。 杜鵑方便完回來,穆凝湘遞過去一杯水,“幸好我在茶桶里存了點,還是熱的。好點兒沒有?要不要我去叫厚掌柜?!?/br> “好像身子松快不少?!倍霹N喝完回答,“準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唉,好怕就這樣病倒?!睍⒄`行程呀。 穆凝湘安慰道,“你先安心休息,明天再看看怎樣,該找郎中就找,身子要緊?!?/br> …… 東邊的臥房里,寇嬌鶯驚魂未定、涕淚交加地向季元洪詳述驚險一刻。 “元湛世子他、他說:‘你美則美矣,可惜缺根把兒,不是爺好的那一口!算了算了,橫豎今晚也沒合適的,爺就勉為其難拿你消消火吧!來,褲子褪掉,屁股抬高點——’” 嚇死她了,她沖回去換了條褲子,以后也不想再穿那褲子了。 季元洪的臉色好像吃了大.便,角落里默默縮著的心腹也是。 按照龍陽之好的、的……行云布雨法兒,用到女人身上。呃……好重口味。 “世子爺打死奴婢吧,”寇嬌鶯泣不成聲,“奴婢寧可死了也不要這樣伺候他!奴婢是女人,真正的女人呀,嗚……” 季元洪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罷了罷了,本世子知道了?!彼麨樽约旱沽吮?,“這也不能賴你,你干得不錯。” 寇嬌鶯抹凈臉,逐漸平靜下來,磕了個響頭,“謝謝主子?!?/br> “回吧,有事再叫你?!?/br> “是!” 寇嬌鶯下去后季元洪將心腹也遣走了。他披散著長發(fā),在房里踱了幾圈,經(jīng)過妝臺鏡,看見自己半敞寢衣,露出赤.裸而結(jié)實的胸肌,滿意地笑。 “季元湛嗎?!彼似鹁票伙嫸M,“原來也不過如此?!?/br> 皇祖父遲遲不定東宮儲君,可現(xiàn)在,他年事已高,此事已到了快要揭秘的關(guān)口。 他的父親賢王,季元湛的父親慶怡王,以及其余幾位有實力的王爺,都對那個金子打的座位垂涎三尺。 賢王繼位,他季元洪就由世子變太子。換言之,那幾位有力量競儲位的王爺?shù)氖雷?,個個都是他的敵人。 他本以為藥罐子里泡大的季元湛沒啥威脅,可這些天接觸下來,尤其在聽說了季元湛三言兩語就鎮(zhèn)退妄圖火燒山寺的群賊,他覺得自己輕敵了。 越看越覺得這是個擅長扮豬吃老虎的貨。萬一有了機會,季元湛幫著慶怡王爺,把他和他的賢王老爹都擠兌下去,那該怎么辦,成王敗寇啊。 所以他假托有人討好,將寇嬌鶯弄到隨行隊伍中,以便伺機窺探并引誘季元湛。 如果成功,季元湛欠他一份人情,他還把寇嬌鶯這個枕邊人安插了過去,以后可以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不成功,就更說明問題了。季元湛謹慎到這個地步。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正是色.欲興勝之時,美人投懷送抱竟然拒絕!這樣優(yōu)秀自律的人真是心腹大患,得找機會殺掉! 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出乎他的預(yù)料,卻也讓他極其釋懷。 季元湛再優(yōu)秀也沒用?;首娓附^不會讓好男風(fēng)的人做太子! 季元洪又倒了杯酒,雙手高舉,對著鏡中人說:“太子殿下,請滿飲此杯?!?/br> 說完大笑,酒液灑了出來。 …… 季元湛熄滅香爐,把香灰倒進恭桶,開窗散盡令人目眩神迷的香氣。 他輕輕嗅了嗅兩只銀薰球,將它們揣進懷里。 銀薰球里是化解的藥物,所以香爐里的香對他沒影響。 這時,寇嬌鶯從季元洪那里出來,回到了隔壁房間,輕得幾乎沒有一點聲音。季元湛卻聽見了。 他輕輕關(guān)上了窗戶。 明天,不能再讓這細作似的女人和湘湘坐一個馬車了。得想個主意。 第61章 次日天公不作美, 下起了傾盆大雨, 季元洪便宣布待雨停再出發(fā)。 穆凝湘很歡喜,因為杜鵑雖然不再鬧肚子,可前一晚相當于沒怎么睡,正好補眠。主仆兩個吃過早飯就回屋倒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