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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了一上午,天空放晴剛好是午后,一行人馬沐著清爽濕潤的夏風(fēng)出發(fā)。 杜鵑翻出好幾個小食盒, 穆凝湘對寇嬌鶯笑道:“寇jiejie吃零嘴兒,這糖霜金橘最是促克化的了?!?/br> “還要吃meimei的東西, 我做jiejie的好慚愧?!?/br> 寇嬌鶯笑得很勉強, 一看就氣色不好,厚施粉黛的臉兒, 遮不住眼底血絲。 穆凝湘納悶。上午好像也一直在隔壁睡覺,怎么現(xiàn)在還這樣憔悴呢,嘖, 莫非季元洪是個吸人精髓的老妖怪。 她想起昨晚的動靜。唔, 寇嬌鶯跋涉忒大了。先去了季元洪那兒, 又不知為何到了季元湛房里, 然后慌慌張張沖回來, 沒停多久再度沖去季元洪房里......后來幾時回隔間她就不知道了,那時杜鵑的肚子好容易消停, 她和杜鵑熬了太久, 都睡熟了。 穆凝湘拿小簽子插了一顆金橘遞給寇嬌鶯,“寇jiejie別客氣, 不過是些小東西,值什么?!?/br> “是呀,”杜鵑也笑著為寇嬌鶯倒茶,“有緣修得同船渡吶。” 兩人都裝沒聽見昨晚的動靜。 寇嬌鶯把金橘塞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昨晚雖然季元洪沒有罰她還夸了她,她腦海中那可怕的一幕還是揮之不去......嗚,還要多久才能忘記啊。 ...... 季元洪興致索然地放下簾子,“好慢。又耽誤半天,今晚只能到官驛。順利的話明天還有一天,最早也得后天才到燕州了。唉,本世子過家門也不得入,還要去宮里復(fù)命。” 他早就派心腹快馬加鞭將名單送去京城了。這一路不過是張揚作勢,順便探探季元湛有多大能耐。 讓季元湛護送他回來,其實也是皇祖父的意思,想借機看一看這個病愈回歸的孫兒。皇帝沒有明說,但季元洪聽出來了,心里好一番嫉妒。不過,經(jīng)歷了昨晚,現(xiàn)在他已不那么酸了。 “元洪哥哥辛苦?!弊谒麑γ娴募驹繉P闹轮镜乜匆槐緯?,頭也不抬。 絕口不提昨晚的香艷事,哼。季元洪不懷好意地盯了季元湛一會兒,越看心里越得意。嘿嘿嘿,這位品味獨特的堂弟,等著看你在皇祖父面前如何表現(xiàn)嘍。 “元湛弟弟看什么呢,這么用心?”季元洪湊過來坐,兩只眼睛朝書頁一瞄。 “哇?!彼难劬Φ傻昧飯A,一把搶到手里,“這么好的行樂圖,哪里弄的?昨天怎么不拿出來。” 這是畫著男女行樂圖的圖冊,行云布雨,縱享魚.水之歡。畫得很細致,女子欲罷不能、男人癡迷心醉的情態(tài),分毫畢現(xiàn)。娘哎,季元湛還看這種東西哪。 “上午閑來無事,撐傘在鎮(zhèn)子上逛了逛,這是從一家舊書鋪子淘來的?!奔驹亢翢o看春.宮圖被抓包的羞慚,一本正經(jīng)地說,“畫得不錯,我花了十兩銀子呢?!?/br> “得了這么好的東西也不跟哥哥說一聲?!奔驹槿绔@至寶地一頁一頁翻下去。 “倒是不便宜?!彼蚤啽M千萬春.宮圖的行家眼光給出中肯點評,“我知道了,這是臨摹前朝晏宗親繪的行樂圖冊子,構(gòu)架筆法著色都仿照他,市面上的本子良莠不齊,這價格算高的。哈哈,元湛你吃虧了。” 季元洪從頭翻到尾,幾乎要流口水,“可惜季瀟綸的手繪真本已失傳。哎,真想看看啊,多少銀子我也買。” 安佑帝是晏宗季瀟綸的叔叔。按照輩分,季元洪得喊他一聲堂叔。 “真本恐怕難尋了?!奔驹康纳袂闃O淡漠,“元洪哥哥也喜歡他的字畫么。” 如果沒有被那些旻金暴徒燒掉,就是被他們搶回國內(nèi)了,只有極少一部分流散在民間,市面上萬金難求。 “哈哈哈,我才不附庸風(fēng)雅?!?/br> 季元洪拿著畫冊回到對面坐下,抽出扇子邊搖邊看,“皇上對晏宗字畫不甚喜歡,哥哥也沒那個雅興。單只對這種冊子好奇,他畫得有味道,啊哈哈哈?!?/br> 書被奪走了,季元湛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靠著車壁閉目養(yǎng)神。 季元洪看著看著,覺得心猿意馬起來。這泛黃的畫冊有股淡淡的陳墨香,被翻閱不知多少次了,可見收藏那人也頗有興致,身邊再來一位如花玉人,紅袖添香夜讀書…… 他拿過杯子喝干,還覺得渴。端起茶壺對嘴喝,喝光整壺,還是渴。 呃,原來他不是口渴……唉,真是找罪受,大半道兒的看這個做什么。 季元洪看看對面,季元湛闔著雙目休息,呼吸平緩而規(guī)律,好像沒注意他的異樣。 “咳咳?!?/br> 季元洪咳嗽幾聲,季元湛睜開了眼睛。 “那什么,給我停車!” …… 季元洪的馬車一停,整個車隊都停了。 “怎么突然停了?”穆凝湘奇怪地說,“這才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吧?!?/br> “不知道?!笨軏生L吐出嘴里的果核,伸手就要掀簾子,“前面出什么事了嗎?” 這時一只大手從外面將簾子高高掀起,三個人看見了季元湛的臉。他身邊還有個男人,是天天跟著季元洪的長隨。 “寇娘子,”大家來不及反應(yīng)那長隨就說,“咱們爺叫你過去?!?/br> “是?!笨軏生L忙不迭下車,沖季元湛福身,他只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寇嬌鶯快步跑開,后背汗津津的。 長隨跟著她走遠了。 穆凝湘還在怔忪,季元湛已跳上車,坐在寇嬌鶯坐過的位子上,很快馬車就再次開動。 “……世、世子爺。” 穆凝湘不知所措地看看杜鵑又看看季元湛。季元洪召喚寇嬌鶯過去陪侍,季元湛不便在一旁,只能下車。而他既不肯與下人們坐一輛車,又不肯騎馬,就跟她擠一起? 這個這個,一路上好尷尬呀。 “想什么哪,”對面的男人忽然開口,“本世子坐這里你不高興?” 杜鵑朝角落里縮了縮。 “呃......”穆凝湘覺得腦子不夠使,季元湛不論何時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現(xiàn)在這話問的,叫她怎么回答。 “哈哈,世子說哪里話?!彼桃煌炭谒一匦╂?zhèn)定,“世子爺一路照拂有加,臣女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嫌棄。不過剛才有點吃驚,畢竟臣女從未與別的男子這般、這般......同乘一車?!?/br> 季元湛抬起眼皮。對面女孩子黃巴巴的小臉,謹慎又警惕,話說得客氣又討好,似乎還有點委屈。 照拂有加。嗯,她說對了。他不就是為了把寇嬌鶯支走才坐進來的嗎...... 他在冊子里灑了少許季元洪喜歡用的催.情.藥粉。藥力很快揮發(fā),再加上寇嬌鶯巴不得受寵,逮到機會一定賣力侍奉,這一路上季元洪是不會讓她下車了。 “……所以,請世子爺恕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