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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其中的物體清晰可見。 維克多手里捏著火柴,靠近那個物體,緩慢、熟練地在“它”面前揚了揚,“它”就像是具有生命力那樣,慢慢地闔了闔眼瞼。 是的,眼瞼。 這個被放置在玻璃器皿中的懸浮物,正是一對死人的眼球部位,“它”被固定在一張細鐵絲編織的小網(wǎng)上,以滿足維克多的實驗要求。 一個鮮花般唇紅齒白的貴族美少年。 一對被福爾馬林泡得發(fā)白的死人眼球。 即使心臟強大如喬治娜,此刻也覺得有點兒瘆得慌。 而原本略帶曖昧的氛圍陡然一變,只有維克多還沉浸在喜不自禁中,興致勃勃地劃開了第二根火柴,一邊繼續(xù)試驗,一邊睜大他那雙興奮的藍眼睛說:“看,它們活過來了!” 喬治娜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 溶液中的眼球再一次慢慢地、輕輕地動了動。 老實說,人體實驗什么的也太超前了吧…… 她看了看眉飛色舞的維克多,又看了看他們面前被剝離的死人眼球。 認真地說,如果真的能被運用得當(dāng)?shù)脑?,奔赴?zhàn)場的那些士兵將會受益無窮。 于是喬治娜很捧場地發(fā)出嘖嘖的驚嘆聲,并鼓勵維克多寫一篇關(guān)于這項微電流實驗的論文,但她一點兒想要留下來吃晚餐的欲望都沒有了——正確的說,她一點兒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了。 隔壁圣巴塞羅繆醫(yī)院停尸間里的尸體,都沒有鋼牙小白兔公寓里這一對眼球來得驚悚。 等一下,所以這就是他在這附近租下公寓的原因……么? 喬治娜回到白鳥公館后一臉菜色,這顯然很大程度上愉悅到了和她一前一后到家的謝伊。 謝伊道:“我不是很能想象,還有什么能夠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喬治娜?!?/br> 喬治娜沒好氣地白了謝伊一眼,回敬道:“但我知道什么能夠讓你露出同樣的表情?!?/br> 她覺得自己需要找點樂子冷靜冷靜,恰好爵士預(yù)定了今晚的劇院包廂,于是換了一身衣服之后,他們就半拉半拽著謝伊去了歌劇院。 今日正在上演的由丹尼爾.奧柏創(chuàng)作的著名歌劇,三年前奧柏就完成了他的創(chuàng)作,當(dāng)時在巴黎首次公演并引起轟動,在那之后甚至引發(fā)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被譽為有史以來最有感染力的五幕悲劇。 不過無論如何,至少在演出剛開始的那段時間,謝伊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上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了邪,竟然真的就換上了阿福早就準(zhǔn)備好的黑色晚禮服,又特意修了臉、用發(fā)油抿了頭發(fā),打扮著城里隨處可見的體面紳士,進到了這間劇場。 這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謝伊伸手撇了撇嘴角,手指扯了扯脖子上系得緊緊的領(lǐng)巾,余光觀察到正沉浸在演出中的喬治娜并沒有發(fā)現(xiàn),頓時松了一口氣。 但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晚餐時,喬治娜糟糕的臉色和糟糕的胃口,以至于他在阿福的慫恿下,鬼使神差地同意了這個瘋狂的提議。 她已經(jīng)很少有那么郁郁寡歡的時候了。 自從她漸漸長大。 謝伊凝眸看去。 此刻,喬治娜的側(cè)臉顯得格外恬靜。 白皙的肌膚,優(yōu)美的線條,典雅的鼻子,以及一張嫣紅的嘴。 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原本就帶著點金色,此刻像是有細碎的光芒綻放期間,小巧的耳朵和頭部剛好相襯,上面帶著一只瑩潤精致的珍珠耳環(huán)。 謝伊移開了視線。 這小鬼偽裝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天.衣無縫了。 大部分人,很顯然都會被這副單純無害的模樣騙得心甘情愿吧。 他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 原本以為對于自己而言,正在上演的歌劇會很無聊,但在集中注意力之后,它倒也有幾分樂趣。 歌劇以1647年那不勒斯?jié)O民反抗西班牙統(tǒng)治起義為題材,敘述啞女斐內(nèi)拉受那波里總督之子阿爾封索的污辱和迫害,其兄那波里漁民馬薩聶羅不堪忍受總督的壓迫、領(lǐng)導(dǎo)人民起義的故事,而在被許可在布魯塞爾上演的第一天,當(dāng)?shù)鼐捅l(fā)了反對荷蘭統(tǒng)治的起義,因此有那么一段時間,這出歌劇被禁止演出。 呵,腐朽的、昏庸的、膽怯的統(tǒng)治者。 抱著這樣的想法,謝伊不禁沉浸在的藝術(shù)魅力當(dāng)中,神情專注。 喬治娜本來也是沉浸在這美妙的享受之中——一直以來,她對于音樂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喜愛,只是由于天賦使然,并沒有十分出色——但是,當(dāng)臺上的女高音唱到曲目的高.潮時,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道令人不適的目光,由劇院二樓對面的某間包廂,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讓她當(dāng)即循著視線望了過去,而她只看到了那些自持身份的上流社會人士,相差無幾地舉著看戲用的手持望遠鏡,面上迷醉不已,分辨不出多余的神色。 她皺了皺眉。 出于這種來自危險的直覺,令喬治娜無法繼續(xù)欣賞歌劇。 謝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喬治娜的異樣,給了她一個帶著關(guān)切的詢問眼神。 喬治娜朝謝伊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出去說。 兩人輕手輕腳地離開包廂。 “對面的包廂中,有一個人在看我?!眴讨文揉嵵氐卣f,“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br> 在開啟虛擬光屏的情況下,那些人的頭頂一片黃綠交錯,而且事實證明,光腦的標(biāo)記有時候并不準(zhǔn)確。 謝伊一向信任喬治娜的直覺,于是道:“我去探探?!?/br> 喬治娜卻制止了謝伊,說:“演出馬上要結(jié)束了?!?/br> 謝伊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別擔(dān)心,我很快回來?!?/br> 第二幕的二重唱剛剛落下帷幕,老爵士正慢悠悠地啜飲著紅茶,看見喬治娜回到包廂,便戴上了眼鏡。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爵士問,他說著為喬治娜續(xù)了一杯新茶。 “一點小事,謝伊去處理了?!眴讨文却鸬馈?/br> 演出很快繼續(xù)。 舞臺上,正進入第二幕終曲的高潮部分,男高音雙膝跪地,手持漁網(wǎng),聲音渾厚嘹亮、慷慨激昂,飽滿而熾烈的情感令人心靈震撼,而女高音的表演同樣精彩絕倫,音色柔美又情感充沛,她仰著臉向上帝祈禱,最后在一段恢弘的樂曲之后,深深地匍匐在地,十分哀慟。 現(xiàn)場先是沉默了數(shù)秒,直到兩位男高音雙雙站好,這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那位女高音似乎仍然沉浸在情感的余韻當(dāng)中,埋著臉難以自拔。 阿爾弗雷德.科洛弗爵士擦了擦被濡濕的金絲邊老花鏡,嘴里還喃喃道:“太棒了!太感人!史詩般的!” 法國的大歌劇向來具備四大要素,富麗堂皇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