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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還是不幸。 那邊半推半就著接手又一個熊孩子的邁克洛夫特,則對于比自家弟弟年長不少的沃登勛爵頗為嫌棄,暗罵了一句“老狐貍”,轉(zhuǎn)頭把人給喬治娜送了去,隨她怎么折騰,正好讓這一對兒熊孩子相互傷害去吧。 于是,繼工作逐漸步入正軌的特平勛爵之后,稍需要重點調(diào).教的紈绔子弟,至今沒有認清接下來悲慘命運的沃登勛爵,成了女王陛下的跟班,之一。 根據(jù)沃登的觀察,最近他們英明的女王似乎無心政務,尤其是在議會正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新法案的前提下,福爾摩斯先生和特平勛爵都忙得團團轉(zhuǎn),然而喬治娜女王卻輕裝簡行,不是去邁克爾.法拉第爵士的實驗室,就是見一見慈善基金會的那幾位巾幗英雌,偶爾還會騎著馬到南郊。 哦,說句老實話。 沃登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為那位弗蘭肯斯坦先生確實生得漂亮,甚至遠勝于那日他們在俱樂部見到的與其有幾分相像的少年,單從外貌上看,是少數(shù)能夠與陛下本人相提并論的存在,可事實是,唇紅齒白的美少年雖然賞心悅目,卻只像只會搖尾巴的小奶狗。 ——真遺憾,陛下也只不過將其當作了打發(fā)時間的小奶狗。 認清了這一點,沃登就覺得自己心中舒坦多了。 與沃登剛好相反,維克多本人卻認為能夠再度遇見他的“林恩小姐”,簡直是近期以來所發(fā)生的第二幸運的好事——最幸運的自然是能夠結(jié)交達爾文先生,對于他來說——天知道自從那一次,他的父親親至倫敦將他帶回日內(nèi)瓦之后,他有多么思念他的這位特殊朋友,尤其是在被父母逼著參加了一場又一場的社交舞會,維克多越發(fā)認為只有與眾不同的林恩小姐能夠完全理解他對于自然科學的求知精神、以及對于生命奧秘的嘗試探索。 但令人遺憾的是,癡戀著這位美麗的“阿狄麗娜”的,顯然并不只是他一個人。 在一座典型的狹窄喬治亞時代的房子前,維克多微微一笑,清澈的目光仿佛不經(jīng)意地略過路旁的馬車。 沃登正倚靠在馬車前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灰藍色的眼圈,焦糖色的眼睛穿過面前這迷霧,似乎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了前方。女王正與那位弗蘭肯斯坦先生道別,青春之美在這兩人身上綻放至極致,可令人想不明白的是,一個熱衷于傾聽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一個沉迷于研究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兩人竟不忙著談情說愛。 沃登把煙蒂往地上一扔,用力地在那上面碾了幾腳。 真是無趣極了。 或許是上帝聽見了這位勛爵閣下的心聲,他們當晚返回城里的路上,就不怎么無趣了——盡管沃登完全不想要這種程度的刺激,因為他差點兒連小命都給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狄麗娜”: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孤獨的塞浦路斯的國王,名叫皮格馬利翁(Pygmalion)。他雕塑了一個美麗的少女,每天對著她癡癡地看,最終不可避免地愛上了少女的雕像。他向眾神祈禱,期盼著愛情的奇跡。他的真誠和執(zhí)著感動了愛神阿佛洛狄忒(Aphrodite),賜給了雕塑以生命。從此,幸運的國王就和美麗的少女生活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 情人節(jié)快樂^_^ 第77章 白金漢宮今夜注定燈火通明。 女王遇刺的消息一經(jīng)傳來, 邁克洛夫特就趕來了, 幸運的是,喬治娜本人從頭到腳沒有出什么事, 倒是幾名護衛(wèi)受了不輕的傷, 殃及池魚的沃登勛爵也被嚇得夠嗆。 書房之中,沐浴一新后換了便裝的喬治娜看不太出多余的情緒, 一如既往的年輕貌美、纖弱純潔, 卷曲的金發(fā)發(fā)梢還帶著些微濡濕的水汽,和一縷甘甜的清香,然而早前送達邁克洛夫特手里的現(xiàn)場勘查資料卻顯示, 正是面前這一位看似無害的少女, 在遭遇襲擊的第一時間判斷出敵我雙方實力對比,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戰(zhàn)斗。 或許就連刺殺者也沒有能夠想象, 正是他們瞄準的獵物, 在他們認為必勝之戰(zhàn)中露出了鋒銳的獠牙, 先是以無一落空的六發(fā)子彈大大削弱了敵方的戰(zhàn)斗力,隨即拔出劍杖殺入人群,其兇殘程度竟不下于刺殺她的亡命之徒。 此時,在邁克洛夫特面前,尚未大規(guī)模應用的電燈散發(fā)著十分明亮的光芒, 照耀在書桌前正默默為槍膛填充子彈的年輕女王身上,她并沒有去翻閱邁克洛夫特輕輕推過來的那份調(diào)查文件, 而是抬起眼看向他本人。 “這是一場戰(zhàn)爭,絕對的戰(zhàn)爭。”喬治娜克制著怒氣, 表現(xiàn)得十分冷靜,“我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br> 邁克洛夫特顯然清楚她所說的“他們”所指的對象,只淡淡地說:“我始終認為,您的這一步禁煙令,下得過于倉促了些?!?/br> ——再加上蘇格蘭場大力整頓倫敦治安,圣殿騎士又損失了巴麥尊勛爵這樣的一員干將,鋌而走險刺殺顯然對他們只有惡感的女王本人,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事實上,邁克洛夫特個人并不贊同喬治娜短時間內(nèi)全面推行這項禁令,他認為在這一點上,她過于的理想化和非黑即白,并沒有真正冷靜地去考量整個計劃,不過是她偶爾捕捉到了那顆一言難盡的頭腦里的靈感一閃。 話說得再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這一次她一意孤行的事實。 但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他們也已經(jīng)做出決定,倒是沒有讓邁克洛夫特對此產(chǎn)生更多的顧慮,唯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他從整件事上窺見了一些他并不愿意相信的結(jié)論,通過他敏銳的觀察能力和合理的邏輯推理。 那即是—— 大英的女王,一位野心勃勃的女王,竟然對于滿洲皇帝統(tǒng)治下的韃清子民,具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同情和憐憫,更有可能正試圖以促使其內(nèi)部革命的方式,解放那塊她從未去過的陌生土地。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因為縱觀喬治娜女王對于其鄰國沙俄的布局,派遣間諜挑起事端,進行海陸貿(mào)易制裁,扶植周邊小國勢力抱團取暖和絕對不允許科技外流等等一系列舉措,激化沙俄國內(nèi)階級矛盾和遏制其擴張的步伐,并不存在女王陛下突然就悲天憫人的理由。 而她手刃那些圣殿騎士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心慈手軟。 “陛下,您似乎對于韃清有著特殊好感?!?/br> 說完,邁克洛夫特注視著隔著一張紅木書桌的喬治娜,后者聞言之后瞳孔不受控制地緊縮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抬眼,片刻前的怒氣被完全收斂,只剩下一雙在燈光中呈現(xiàn)出幽藍色的眼眸,靜靜地與邁克洛夫特對望。 她的眼神像是被冰霜浸染,眨眼之間豎起了層層防備,讓人很難從中尋找到什么情緒,似乎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