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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來叫你,若是不叫,你便在此瞇一會也無妨?!?/br> 楚非緋確實(shí)是累了,聞言連忙道:“那多謝雪櫻jiejie,我便在這里等著,若是用到我,還煩勞雪櫻jiejie遣人喊我一聲?!?/br> 雪櫻微笑頷首,招手叫了幾個候在外面的小丫頭幫忙,將這一堆食盒連同熱酒都送了過去。 楚非緋松了口氣,坐在桌前,側(cè)耳細(xì)聽著水榭那里的動靜,等了半晌也沒聽到什么,心想,夏少元大概早就忘記她還在這里的事了,也就放松了下來,在桌上趴了一會。 也許是因?yàn)楹攘瞬?,明明覺得累得不行,閉上眼卻偏偏睡意全無,趴了一會便覺得無聊,索性站起來走到這茶房里間,舉著油燈,研究起夏少元那據(jù)說是囊括天下好茶的收藏來。 說是夏少元愛茶成癡,其實(shí)楚非緋也差不了多少,這一看茶就入了迷,直到身后一陣微風(fēng),手中的燭影晃動了兩下,楚非緋才恍然回頭...... 一個冷凝的黑影無聲地站在她身后,楚非緋頭皮發(fā)炸,一聲尖叫還未出口,那黑影迅速地?fù)]手一劈,楚非緋軟軟地倒下。 -------------------------------------本文中的詩詞大多是作者隨手杜撰,寫得不好,大家姑且看之,姑且讀之...... ☆、第七十六章 此女狡猾如狐 子時已過,相國府外院, 位于東南角的角落里,有一座僻靜的小院,一排四間的青磚瓦房,此時都已陷入了沉寂。 月光照在院中的青石地面上,映照出清冷的白光,廊下那棵亭亭如蓋的月桂樹,桂香已殘。 忽然,幾片桂葉飄飄落下,“吱呀”一聲,左側(cè)的瓦房房門打開,一個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緩步走出。 月光下的男子神情淡淡,深刻的五官俊朗,面上雖然掛著一絲若有若無地淡笑,卻顯得冷漠而疏離。 男子回身望了眼那黑瓦屋頂,嘴角浮起一絲嘲意:“這個陸坤,倒是越來越忙了?!?/br> 背著手站在院中,望著內(nèi)院的方向出了會神,然后抬手在懷中摸出了什么東西。 一個青色小巧的腰包,角落上用粉色的絲線繡著花體的字母,針法低劣,隱隱能辨認(rèn)出大概是一個大寫的c,旁邊墜了幾朵飄零的花瓣,不知道是不是主人針力不夠,將花朵生生繡成了碎片...... 一絲淡淡地笑意浮上了男子的唇角,清寒的眸子中也染上了一層暖意。 內(nèi)院之中,明園后院, 一間偏僻的角屋,此時卻透著隱約的燈光。 屋里站著幾個人影,一個身穿水紅色坎肩的丫鬟手里舉著一個燭臺,神色憂慮。 昏暗的燈火下,地上躺著一個纖細(xì)的少女,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額頭上的一塊青紫,清晰可見。 陰影里坐著一人,身上披著黑色描金的披風(fēng),懶洋洋的聲音:“嘖嘖嘖,怎么搞成這個樣子?這小八真不知憐香惜玉?!?/br> 一個冷凝的聲音自那坐著的男子身后傳來:“回主子,此女看似柔弱,實(shí)際狡猾如狐,當(dāng)時,卑職誤將她當(dāng)成雪櫻,在她面前現(xiàn)身欲替主子傳話,發(fā)現(xiàn)不對后,就立刻打昏。本想著是個體弱的小丫頭也沒有防備,沒想到此女明明已經(jīng)醒來卻居然裝昏,偷聽我和雪櫻的談話,無奈之下,卑職才下了重手再次打昏?!?/br> “哦?小丫頭還有這個心機(jī)?!标幱爸卸俗哪凶勇曇衾飵еz調(diào)笑淡聲道。 舉著燭火的丫鬟嘆息一聲:“主子,這個丫頭要是一般的丫頭也就罷了,偏偏她還有一番沏茶的手藝,頗得夏家大少爺看重,夏家老太太那邊似乎也極中意這丫頭,要是就這么殺了,恐會多生事端。” 坐在陰影里的男子,淡笑著不語,手中握著那柄名家手筆的折扇,輕輕敲著自己的膝蓋。 陰影深處冷哼一聲:“再受寵也不過是個沒名分的小丫頭,就說進(jìn)了匪徒劫了去,夏少元還能將整個天都城翻過來找?” “嘶,那還真說不定。”男子折扇一收,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地上的女子身前,昏暗的燭火下,男子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彎了彎:“現(xiàn)在還殺不得,待我與少元商量商量,也許拿阿瑩那丫頭來換,說不定可行。” 舉著燭火的丫鬟微微皺眉:“主子,阿瑩可是花了不少心血訓(xùn)練出來的,就這樣給了夏少元......” 男子輕輕嗤笑:“左右是送人,給了夏少元和給了皇兄又有什么分別?”桃花眼微微一瞇,手中的折扇挑起那丫鬟的下巴,輕柔地道:“就連阿櫻你,也是王爺我花了血本培養(yǎng)出來的,不也是給了夏少元了嗎?” 雪櫻臉色微變,慌忙跪倒:“王爺明鑒,雪櫻只是盡自己的本份,并未有逾越之處,雪櫻一家受王爺?shù)拇蠖?,粉身碎骨難以報答,斷不敢做背主之事。” 六王爺?shù)匦?,桃花眼彎如一泓春水,伸出手來,柔聲道:“本王知道你忠心,起來吧。?/br> 雪櫻的心跳禁不住地加快,慌忙垂下眼,將手放在王爺?shù)氖种?,冰涼的指尖接觸到那溫?zé)岬氖中模瑴責(zé)崴坪鯊闹讣庖恢庇窟M(jìn)了心里,暖融融的,又帶了點(diǎn)甜蜜的微醺。 六王爺淺笑吟吟地將雪櫻拉起來:“這丫頭既然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終歸是不能留的,只不過要想個穩(wěn)妥的法子。” 被王爺觸過的指尖似乎還在發(fā)燙,雪櫻蜷起手指,努力冷靜下來,腦子里急速轉(zhuǎn)著法子,既然是王爺說不能現(xiàn)在殺,那她就要替王爺解憂,想出個穩(wěn)妥的法子來。 隱身陰影中的聲音冷聲道:“卑職有一種藥,能讓人形如瘋傻......” 六王爺撲哧一笑:“看來小八是真討厭這個丫頭,不過我在此做客其間,瘋了個丫頭,卻也不甚妥當(dāng)?!?/br> 雪櫻這時抬起頭來,輕聲道:“主子,雪櫻覺得倒不如索性跟這丫頭攤牌,說不定還能再多個助力。” “哦?怎么說?”六王爺似乎頗感興趣地問道。 雪櫻被六王爺那雙似水含情的桃花眼一瞟,頓時耳根一燒,似乎連要說話也忘記了:“雪,雪櫻是想......” 雪櫻壓住心中的急跳,暗暗狠狠地掐了一下掌心,深吸一口氣,才聲音平穩(wěn)地道:“這個丫頭是個聰明人,性子也謹(jǐn)小慎微,若是讓她知道主子的宏圖大業(yè),為了小命著想,她怕是不敢說出去?!?/br> “哦?”六王爺搖起折扇,不知想起了什么,淡淡一笑:“聰明嘛,不過是有點(diǎn)小聰明?!?/br> 雪櫻偷偷看著王爺?shù)哪樕娭髯铀坪醪恢每煞?,便接著道:“而且這個小丫頭在夏少元的心目中份量不輕,要是王爺想拿捏夏少元,這丫頭倒是一個好的籌碼?!?/br> 六王爺微微挑眉:“拿捏?為何雪櫻覺得我需要拿捏夏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