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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老板激動萬分,能被皇上記住姓名,這簡直是祖墳燒了高香,他譚家此后要想撈個皇家御貢的牌子,看來也不是問題了。這可是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名額啊。 這時,一旁的群臣們才回過味來,這剛才甲等席位的認(rèn)購,已經(jīng)被這些商賈搶了先,現(xiàn)在這本來就是給百官寫的訓(xùn)誡,要是再在這些商賈比了下去,他們可真是沒臉在皇帝面前說自己忠君愛國了。 一時就有人說,自己要請回去兩本,一本放衙門一本放書房,好時時都聆聽皇上的教誨。 總之,這二樓的一品大員,現(xiàn)在是人人都沒拉下,少則二本,多則三四本,自有小太監(jiān)在一旁跟著不停地記錄。 而下面一樓的那些略低級的官員們得到消息晚了點,此時竟然比這一品大員更加積極,紛紛堵在樓梯口,要求見皇上......賀儉之連忙去安排,求見就不必了,說請多少本就行。 而后妃命婦那里,楚非緋也沒拉下,那御筆題詩的風(fēng)雅帕子,她本來是給外面那些正打算一展才華,讓皇上另眼相看的才子們準(zhǔn)備的。后來因為惠妃的事,被皇上敲去了五萬兩銀子,楚非緋這記仇的性子,就全算到皇帝的后妃頭上了。 此刻,聽說有皇帝御筆提寫的帕子,后妃們都瘋了。 那負(fù)責(zé)服侍的黃衫女侍們,自然也不會此時給妃子們解釋,這些帕子其實只是用特殊的工藝印刷上去的,不是皇帝一個個親自寫的。只是籠統(tǒng)的說,這是御筆,帕子數(shù)量有限。 對那些妃子們而言,別說是御筆了,就是皇帝摸過的東西,也比平常物件珍貴不少。她們的榮寵可全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此時更恨不得將全部家當(dāng)捧出來,只求在皇帝面前露個臉,今后好多得寵愛一二。 那些命婦誥命們初時還有些遲疑,但是自有外面的老爺們給她們傳消息,如今的情勢,不管是買還是捐,少了便是不夠忠君,這后宮的風(fēng)雅帕子不過幾百兩一個,心疼什么! 于是這各府的夫人小姐也弄了人手一個,這一下,最后匯總到賀儉之手里的數(shù)字,便讓賀儉之激動得差點將手中的茶盞掉了下去。賣席位算什么啊,這賣皇上的御筆才是真正財源滾滾,以后要是國庫再缺錢,皇帝再寫兩本書就好了嘛。 皇帝卻沒有賀儉之這么呆,自然知道這種事,不可再行。而且這皇帝斂財?shù)拿暎脖巢黄?。此次是邵老板借了花神會的機會,替他背了這個名頭,下一次,恐怕這丫頭還等費心思想個別的法子。 一旁的四喜附耳,悄聲地稟報了賀儉之匯集的數(shù)字,皇帝的身子微微一僵,又放松了下來,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既然是個聚寶盆,那么他就更加放她不得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取點利息 緋然居的后部。 那座掩在回廊和花木間的建筑群中,其中有一幢兩層的小樓看上去比別的建筑更大了一些。那小樓呈中空的天井狀,圍繞著中央的天井,上下兩層都是房間,看數(shù)目應(yīng)該不下近百間。 張守逸目光微掃,心中便有了估計,隨即垂下了眼。那個帶路的陸坤看自己的眼神已經(jīng)頗為不善,他索性也就不為這種小事,因小失大了。 身后不遠(yuǎn)處,楚非緋一邊和一個黃衫女侍講著什么,一邊向這里走來。 陸坤在一間掛著號碼的房門口站住,門口原本站著兩個黃衫女子,此時微微施禮退了開去。 陸坤冷冷地盯著張守逸:“還請張御醫(yī)多費心?!?/br> 張守逸淡笑道:“醫(yī)者仁心,那是自然?!?/br> 在張守逸入門關(guān)門的剎那,他隱約聽到了楚非緋的聲音:“居然有南疆的人出沒?” “主子,咱們也不能肯定,但是聽那報事姐妹的說法,那人的相貌五官,確實不像是漢人......” 張守逸心里微微一沉,門徹底地關(guān)上,將低低的人聲也關(guān)在了外面。 這房間很小,幾乎只容得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柜子,但是墻上卻打著架子,還放著幾本書和花瓶,筆墨紙硯等物也是放在桌前墻上的架子上,整整齊齊,并不見凌亂。房間的窗戶雖然不向陽,但卻開有天窗,此時陽光正從天窗照進(jìn)來,屋里反而有種亮麗的明媚。 看樣子這房間雖小卻精致,設(shè)計房間的人。也是費了心思,不知道這緋然居的這座樓里還有多少這樣的房間,看這房間的面積,恐怕自己先前的估計有誤,這里的房間,絕對不只百間...... 張守逸緩緩地走向床邊,那里睡著一個女子。臉色已然發(fā)青。五官看上去已經(jīng)浮腫。女子的身上被扎著數(shù)根金針。張守逸略略一看,便知道這是高手在用金針封xue之術(shù),封住了毒素的擴(kuò)散。只是這方法只能緩一緩病情,并不能根治蠱毒。 張守逸不屑地嘴角微微一挑,圣域秘傳的蠱術(shù),女圣親手下的懲戒。哪是一個金針封xue便能封住的,要不是他提早用術(shù)法召回了那只尸蟻。這黃衫女子恐怕早就毒入內(nèi)腑,七日之后就是一副白骨了。 這時,門外陸坤敲門道:“張御醫(yī),可有法子解毒?可需要有人幫手?” “不必!”張守逸揚聲道:“這毒在下能解。只是解毒時不得有人旁觀?!?/br> 陸坤眉心微蹙:“也好,張御醫(yī)如有需要,請吩咐就是?!?/br> 一直在與阿房說話的楚非緋扭頭道:“怎么樣?能解嗎?” “那御醫(yī)說能。只是,我總覺得這個張守逸身上透著股邪氣。非緋,他說的那滴血,我總覺得有問題?!标懤っ碱^深鎖,作為一個演情圣的頂級大帥哥,這樣的神情,是個女子都會覺得心疼。何況是楚非緋這樣的腦殘粉。 “陸大哥,你別擔(dān)心了,頂多一次一滴血而已,多了我也絕不給他,而且是我給出血,又不是從他那里接受什么,總該不會對我本身有什么妨害吧。再說,我當(dāng)初留在相府的資料本就是假的,他取了一次,就會知道我的血并不是他期待的那種,后面也許就不找我了?!?/br> 陸坤嘆息一聲:“非緋,你不了解,這世間針對人血的秘法不知有多少種,而且還有那神秘莫測的南疆的蠱術(shù),東海的降頭術(shù),西域的巫毒......總之這世上說不清的事不知道有多少,非緋,有的邪術(shù)只要得了一滴血,就能要人命的啊。” 楚非緋眨眨眼:“陸大哥,要是都像你說的這么厲害,天佑王朝和南疆的戰(zhàn)事,怎么還可能膠著,如果南疆的蠱術(shù)那么厲害,不是早就把天佑王朝的那些普通士兵打得稀里嘩啦了?!?/br> “你不懂,南疆的......”陸坤張了張口,又咽了回去,只是嘆息一聲:“這都是陳年舊事了,就不必提了,要不是如今的皇帝不知輕重,非要向南疆動手,咱們和南疆哪來的戰(zhàn)事!” 楚非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