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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陸坤,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這陸大哥近期越來越透著怪異了,也罷,反正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那陸大哥覺得那個疑似南疆的人怎么辦?就這么放任著?萬一那人對皇帝行刺殺之事,咱們到時怕是也脫不了干系?!背蔷p蹙著眉頭道:“而且這花神會才剛剛開始,也沒理由這么早就讓皇帝回宮......” “先別急,再看看吧,據(jù)我的估計,南疆是不會派人來刺殺皇帝的,在他們眼里,現(xiàn)在的皇帝根本不是正統(tǒng),也不值得他們費心?!?/br> 楚非緋似懂非懂地應了,但是還是讓阿房吩咐下去,仔細將那個疑似南疆的人盯緊了。 這時,房門一開,張守逸抖抖袖子,走了出來。 見門口的幾人都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張守逸微微一笑:“毒解了,調(diào)理調(diào)理,補補身子就好,我想你們那位會金針封xue的高手,應該能處理好后續(xù)問題的?!?/br> 陸坤微微使了個眼色,候在一旁的兩個黃衫女侍連忙走進屋去,片刻后出來道:“阿井meimei已經(jīng)醒了,看樣子已無大礙。” 張守逸對著楚非緋微微一笑:“在下答應的事已經(jīng)做了一半,還有另一半得等在下回到宮里才行,不過,在下的報酬,能不能現(xiàn)在先取點利息?” 楚非緋盯著張守逸那張方正的臉片刻,半晌后方才轉身道:“好!” 陸坤皺皺眉,緊緊跟在了后面。 來到一間干凈的靜室,楚非緋在桌前坐下,對隨后跟進來的張守逸道:“你想怎么取血?” “在下有特殊的工具,不過不能讓其他人看到,還請陸兄和這位姑娘在外面稍等?!睆埵匾莶换挪幻Φ卮鸬馈?/br> 陸坤在張守逸那明顯是單衣的身上上下一掃,覺得他這個樣子怎么也不像是帶了什么工具。 那是緋然居的宿舍。秉承了楚非緋的一貫理念,店開到哪,宿舍就修到哪,兩人一間的宿舍面積并不大,但是絕對舒適,下面又有公共的開放區(qū),可以用來休閑娛樂。()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好大一條 再看楚非緋,一張宛如細瓷般精雕細琢,清秀可人的小臉,本來應該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的,此時卻蹙著眉,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陸坤只能暗嘆一聲,阻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其是陸坤心里也知道,自己阻止也是無用。小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過倔強,她要是決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這性子......還真是隨了先帝了...... 陸坤見張守逸背著手站在那里,沒有開始取血的意思,冷聲道:“是不是又是,不得他人旁觀?” 張守逸微微一笑:“不錯,陸總管真是善解人意?!?/br> 楚非緋對陸坤微微點頭,陸坤無法,警告地盯了張守逸一眼,轉身走出門去,帶上了房門。 房內(nèi),張守逸帶著絲壓抑的興奮,從袖子里摸出了竹筒來:“邵老板,守逸這就要開始了?!?/br> 緋然居的主樓 皇上其間起身去更衣,方雪晴眼眸微閃,推了旁人的陪伴,悄悄地跟了上去。 緋然居的四角均設有若干休息室,男女貴賓休息室的方向也不同,方雪晴不便跟得太近,便趁左右無人時上了房梁。 緋然居的樓層設計時,就比普通的樓層要高,這要是一般的宵小,可能還上不去,不過這難不住方雪晴。 借著地形的掩護,方雪晴接近了皇帝的休息室,就連門外那些御林軍的高手也沒發(fā)現(xiàn)她。 房間里隱隱傳來說話聲。 “皇上,要不要將邵老板傳來?差不多也該開始選秀了。” “不急,那丫頭應該自有安排,咱們等著就是。” 四喜正在替皇帝整裝。此時輕笑道:“皇上,這次等銀子入了庫,就能寬松好一陣子了?!?/br> 皇帝一向清淡寒涼的神情,此時也露出一絲淡笑:“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一旦起了戰(zhàn)事,那銀子花的就和流水似的。眼前的銀子看著多。其實也撐不了多久,更何況,這樣并非長久之計。” 四喜察言觀色。知道皇帝此時其實心情極好,湊趣地道:“能不能長久,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br> 皇帝淡笑了一下:“要是真的如你所說就好了,朕現(xiàn)在是真的覺得有些無法可施。” “皇上。難道改主意了?”四喜驚訝地道。 “嗯,改了。這后位到底不適合她,而且身在后位,就要被規(guī)矩束縛著,也不適合她的性子。” 四喜略想了想:“也是。那丫頭的性子就是個野丫頭,以前在外面即便知道了皇上的身份,也沒見她就多么恭敬守禮了。這要是進了宮,光這些個請安的規(guī)矩。奴才估計啊,就要將這丫頭逼瘋了?!?/br> 皇帝低低笑了兩聲:“這不是還要了個見君不跪的恩典嗎?你可見過哪個女人有這么大膽,竟敢見君不跪?!?/br> “可不是,后宮那些嬪妃們,見了皇上,那是恨不得跪在地上不起來才好?!彼南泊蛉さ氐?。 “胡說八道!”皇帝笑罵道:“大膽,朕的后妃也是你這個奴才編排的?!?/br> “奴才不敢!”四喜與皇帝在這里說笑。 梁上的方雪晴,卻聽得臉色鐵青,后位?皇上居然曾經(jīng)打算許她后位?這個死丫頭什么時候不聲不響的,就已經(jīng)將后位攥在手里了?而她卻還在為封妃費盡心機! 房間里的皇上又道:“不過也不能就這樣放任她在江湖上逍遙,朕得用個什么法子綁住她?!?/br> 四喜這時壓低了聲音:“不過那個人......” 皇帝冷笑了一聲:“那個人,怕是指望不上了,不過朕自有法子?!?/br> 梁上的方雪晴,臉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緋然居的后樓, 陸坤站在門前,強自壓著心里的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妥,但是又拗不過小主子的意思,這張守逸的身份,他已經(jīng)派人去查問過,確實是太醫(yī)院在冊的御醫(yī),雖然官職不高,但是醫(yī)術卻也是小有名氣。 只是這取血做藥引......總讓他聯(lián)想起一些不好的東西。 正在陸坤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到房內(nèi)傳出一聲尖叫,陸坤急忙踹門進去。 只見楚非緋臉色慘白,一見陸坤,就噌的一下跳了過來,躲在了陸坤身后,而那張守逸則急忙將什么塞進了袖口。 陸坤臉色一沉,冷聲喝道:“張守逸,你做了什么!” 張守逸的臉色也不好看,淡聲道:“沒做什么?!?/br> 陸坤回身打量了一下楚非緋,見她似乎完好無損,就是好像被什么嚇住了。 “蟲子,好大一條蟲子?!背蔷p顫聲道:“我最怕的就是那種軟乎乎的蟲子了?!?/br> 陸坤狐疑地看向張守逸,張守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