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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兩黃金買個丫頭聽上去太過昏君,二則是當(dāng)初這件事被坊間的說書先生傳得不像樣子。 只是那御史張易追著這丫頭的大不敬的罪名不放,而這大不敬涉及皇家臉面,作為皇帝他不得不重視。故而才打算說出那件事,解釋一下,這丫頭其實早就算是他的家臣,不算什么白衣。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实鄄乓恢鄙矍渖矍涞貑局蔷p。 此刻?;实坌敝蔷p,看她可有什么辦法,不行的話。他也不管丟不丟人了,只好將這樁事說出來了。 楚非緋哪肯讓皇帝將這件事昭告天下,別說那是她的黑歷史了,退一萬步講。皇帝這萬兩黃金她影還沒見著呢,要是這樣就先把名傳出去了。她多虧??! 楚非緋見皇帝也是被這御史逼得有些焦頭爛額,好笑道:“皇上,非緋得到點消息,大概能解釋這位御史大人以及那名撞柱而亡的宮女。為何這樣攀咬非緋?!?/br> “哦?”皇上大奇,這今天的事蹊蹺非常,連他這個皇帝都沒搞清楚。這個小丫頭卻得了什么消息? “皇上,今天我緋然居的一個女侍。無意間撞到這御史張易與那婉柔在一角密談,我那個丫頭好奇,就聽了聽壁角,聽他們似乎在說別院的珍珠表小姐,表妹之類的話。” 楚非緋說到這里,扭頭看了眼夏相國。 別院的珍珠?是自己家那個珍珠嗎?夏國濤皺起眉,顯然不明白楚非緋此時提起別院的珍珠表小姐是什么意思。 看來相國也是不知情的,楚非緋心里微微一松,知道她的敵人不是權(quán)傾朝野的夏國濤,這是個好消息。 “什么珍珠表小姐?”皇上一頭霧水:“誰家的表小姐?” 楚非緋微笑道:“皇上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我那女侍聽了兩句便要離開,卻聽到那婉柔說了一句,此事若是不成,還請張大人替婉柔報仇,張將軍對婉柔一家有活命之恩,這恩情便由婉柔今天還了吧?!?/br> 那張易跪在地上,聽到楚非緋說到此處,蒼白的臉上涌上一層血色,目齜欲裂地喊道:“一派胡言!妖女!你胡說八道!” 一旁站著的吳義,本就是防著這張易又出什么幺蛾子,此時見張易情緒又激動起來,直接從袖中掏出一團事物,塞進了張易的嘴里:“張大人,御前咆哮可是死罪,本將軍也是為你好,你就先安靜一會,等會皇上問話的時候,你再說話吧。” 御史臺的長御史就站在旁邊,見此情景皺了皺眉。這張易現(xiàn)在雖然惹惱了皇上,但是烏紗還在,還是朝廷命官,這隨隨便便的就把嘴堵上,也太不像話了。這是當(dāng)他們御史臺的都是死的? 但那長御史轉(zhuǎn)念想到這張易剛才的瘋樣,心又想,還是堵上吧,省得一會又冒出什么咬舌自盡的事來,那時才是更加不可收拾。 那吳義也是會做人,堵上張易后,又回身向長御史告罪。吳義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皇城中的第一武將,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長御史有了面子也就算了。 玉階下的楚非緋見此情景,向吳義投去感激的一瞥,又對皇帝接著道:“那位張易又說,當(dāng)初要不是舅父,家母早就死于戰(zhàn)亂之中,哪還有張易的今天,如今表妹有求,張易絕不會袖手旁觀,你便去吧,今天你我定讓那邵非緋死無葬身之地?!?/br> 那張易嘴雖然被堵上,但是卻因為楚非緋的話激動不已,口中嗚嗚有聲,不斷地搖頭,似乎還想站起來拼命,一旁的吳義干脆在點了張易腰眼上的xue道,讓他一時半會只能跪著,站不起來了。 皇帝看看下面神情激動的張易,又看看一臉坦然的楚非緋,狐疑地道:“真有此事?” 也怨不得皇上懷疑,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這兩人偏偏就在這丫頭的地盤上密謀,還偏偏就讓這丫頭的人聽到,而且還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別說皇上了,這大殿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楚非緋的這種鬼話,他們能信一半就算好的了。 不過楚非緋也不怕他們不信。 楚非緋微微一笑,并不答話,而是轉(zhuǎn)向張易道:“張大人,你現(xiàn)在情緒過于激動,不適合與我對峙,但是今日之事必須了結(jié),我便問你問題,要是我說的對,你便點頭如何?” 張易警惕地盯著楚非緋點了點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忠良之后 楚非緋背起手,閑庭信步地道:“張大人與那婉柔是不是早就認識?” 張易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楚非緋微微一笑,又道:“那相府別院的表小姐珍珠,是不是你的表妹?” 張易面現(xiàn)疑慮之色,又點點頭。 楚非緋嘴角翹起,晶亮水潤的大眼瞟了一眼殿角的帳幔處,緩緩地道:“今日張大人與婉柔是否密談過?” 張易瞪著楚非緋,情緒激動,口中嗚嗚有聲,卻不點頭也不搖頭。 楚非緋嘆了一聲:“張大人,你身為御史言官,當(dāng)以忠為衣信為裳,你當(dāng)真要為一個宮女,將你當(dāng)初做言官的根本拋了嗎?” 張易急得眼珠亂轉(zhuǎn),漲紅著臉,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 楚非緋故意道:“張大人這到底是同意我的話還是不同意?非緋沒讀過幾天書,卻也聽街上的市井婦人講什么,言無常信,是為小人。張大人,你這是愿意做小人嗎?” 張易拼命搖頭。 楚非緋嘴角翹起,最后問了一句:“張大人,宮女婉柔今日要對付我,你可是早就知情?” 張易紅著眼瞪著楚非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楚非緋回身對皇帝道:“皇上,您也聽到了,這御史張易與宮女婉柔早就相識,宮女婉柔今日所行之事,那御史張易也早就知情,今日之事本就是他們謀劃好對付我的?,F(xiàn)在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吧?!?/br> 皇帝遲疑了一下,這結(jié)論下得有些快,不過此時此刻卻不是和這丫頭較真的時候,皇帝正要點頭。 但是刑部尚書許時監(jiān)卻在此時站了出來:“邵老板說真相大白,未免為時過早。老朽掌管刑部,故而不能無視。邵老板說這張易與婉柔謀劃對付你,可有證據(jù)?” 楚非緋微微一笑:“我那偷聽壁角的丫頭就是人證。” 許時監(jiān)捋了捋長髯:“好,既有人證,可有動機?那兩人好端端地,為何要陷害邵老板?而且還用出撞柱這樣慘烈的手段?” 對啊,滿朝的文武此時也是滿臉掛著問號。剛才這邵非緋一通問話。貌似句句都是指認張易與婉柔合謀,最后又快速地下了結(jié)論。滿朝文武一時也被楚非緋的快節(jié)奏牽著鼻子走,連停下來的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此刻被許時監(jiān)站出來一提,眾人都回過神來,是啊,就算兩人密謀是實。但是一個深宮的宮女和一個御史言官,又是如何與邵非緋結(jié)了死仇。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