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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性命陷害? 楚非緋嘆息一聲:“這事,其實非緋也覺得困惑,但是說起來,卻和相府的表小姐珍珠脫不開關(guān)系?!?/br> 這時。站在文官前列,一直沉默不語的夏相國不得不開口了:“邵老板說的可是,住在我城外相府別院的珍珠?” 楚非緋點點頭:“不錯。正是?!?/br> 夏相國皺眉道:“那珍珠犯了錯,被本相罰在別院思過。平時連外人都見不到,又如何會和此事扯上關(guān)系?” 楚非緋淡笑了一下:“珍珠表小姐如何與外界傳遞消息,我想只要相爺肯查,肯定會查出來的,相爺養(yǎng)了珍珠表小姐十幾年,怕是也不知道這珍珠表小姐還有一個表哥也在天都城吧?” 夏相國緩緩搖頭,當(dāng)年張青山張副將在城外血戰(zhàn),叛軍綁了他的一家大小|逼他歸降,張青山不從血戰(zhàn)至死,闔府老小也一并陣前歸天,唯有一幼女,因為去鄰居家玩耍,躲過了一劫。 夏國濤事后設(shè)法找到那幼女,接回府中養(yǎng)著,也算是以慰英烈在天之靈。 至于說表哥一事......那張青山的當(dāng)時倒是有個meimei,嫁的是當(dāng)時的御史汪清晏。叛軍攻入大殿,先皇先皇后雙雙自盡,那汪清晏就是頭一個撞柱而亡殉主的,也是個赤膽忠心的忠臣。事后得了消息的張青山,為防叛軍報復(fù),提前將meimei送出了城,反而沒來得及安頓自己的家小,這才被叛軍拿了空子,造成了張家滿門忠烈的慘劇。 夏相國看向那一身血紅的御史官服,跪在大殿上的張易。雖然此刻形容狼狽,但是那份烈性的氣度,倒是真有幾分汪御史的風(fēng)采。 難道這張易,竟然是那汪清晏汪御史的遺腹子? 夏國濤想到此處,不禁心神有些激蕩,看著張易也不說話。 楚非緋自然不知這其中的原委,還以為夏相國這個老狐貍又在盤算什么,心里也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等著接招。 這時,上面的皇帝說話了:“相府的珍珠表小姐,可是當(dāng)初夏相國收養(yǎng)的那個小丫頭?” 夏相國心里微微一驚,皇上竟然知道珍珠?而且還知道是收養(yǎng)的? 未等相國回答,皇上又接著道:“如果朕沒記錯的話,那珍珠好像是張青山之女吧!” 此話一出,朝堂上大多數(shù)老臣都變了顏色。張青山,這是前朝的名將啊,最后死得也異常慘烈。張青山在前朝老臣心中,那是一等一的忠臣。此時聽到那張青山還有一女被相國收養(yǎng),心里都略感安慰,但是這事竟又被皇帝知情,恐怕那張珍珠,今日也是難逃一劫了。 誰人不知皇帝最忌諱的就是前朝余孽,何況是當(dāng)初力敵叛軍,消滅叛軍無數(shù),寧死不降的將軍。 這朝堂上也有年輕的,是皇帝新提拔上來的新貴,雖然沒見過張青山,但是對那位忠烈將軍也是有所耳聞,此時心里也有些唏噓。 夏相國心中一沉,原來這皇帝早就暗中調(diào)查他許久了,既然知道珍珠,那么那個玉珠,皇帝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夏相國心中瞬間過了千萬個念頭,表面卻不顯,只是快步走到殿中跪倒:“請皇上恕罪,皇上明鑒,并非老臣有意隱瞞......” 皇帝卻面色淡淡地擺了擺手道:“夏相國不必請罪,張青山是前朝的忠臣,朕也是敬佩的,只可惜如此忠臣良將,不能為我朝所用。既然是忠臣骨血,收養(yǎng)就收養(yǎng)了吧,不必請罪。” 皇上此時看向那張易道:“既然張珍珠是張青山之女,那么張易和張珍珠是表兄妹,這張易怕是從的母姓吧?”() ☆、第二百四十九章 臣無罪! 皇上問話,張易自然不敢不答,只是如果回答自己從了母姓,那他當(dāng)初科考時的身份信息就造了假,這也是死罪。 張易臉色蒼白地看著皇帝,今日之事的發(fā)展到現(xiàn)在早已超出了他的所料。按照表妹的說法,那邵非緋根本就是個心思歹毒,jian惡狡詐的大惡人。 那妖女在相府就詭計百出,將那樣一個溫柔可人的表妹,害得幽居別院,除了自己的丫鬟,一個外人都見不到。而且聽說她在相府中不但勾搭相府的少爺,連相府的相爺也沒放過,不然相爺怎么會在背后對這次花神會如此全力支持? 最讓張易不能忍的是,這邵非緋禍亂相府也就罷了,她的心倒是比天大,想方設(shè)法地搭上了皇帝這條線,不但哄得皇帝將這花神會的承辦權(quán)給了她,而且還掏空了國庫,給了大把的銀子供她花用。 在表妹的口中,這花神會辦得再漂亮,也和邵非緋沒半點關(guān)系,都是相府在后面cao持的,這邵非緋唯一的作為就是大肆斂財,欺壓商戶,甚至連京中的達(dá)官貴人都沒放過。 既然邵非緋是這樣一個禍國殃民的禍水,張易又正是滿腔熱血,打算報國的時候,而且身為御史言官,本就負(fù)有諫言以正君身的職責(zé),自然不肯眼睜睜地看著邵非緋禍害下去。 再加上表妹的一番懇求,張易便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花神會上揭穿邵非緋的真面目。 只是張易沒想到,那婉柔,看上去一個溫溫柔柔的小丫頭,居然采用了這么激烈的手段,張易一時熱血沸騰。心想既然一個小小的宮女,為除jian佞,都敢舍生忘死,他身為御史言官,又怎能退縮。 故而,剛才張易站出來時,也是抱了皇上不聽。他便死諫的念頭。只是......后來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出了張易的預(yù)料。 張易看向那邵非緋,只見這女子本是從一而終的氣度從容?,F(xiàn)在明明是她占了上風(fēng),她卻在此時蹙起眉頭,水潤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張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妖女。就算她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她既沒有斂財。也沒有意圖對他人不利,但是這妖女目無君上,無視禮法卻是證據(jù)鑿鑿,最可恨的是。這妖女狡猾如斯,滿口胡言,惑亂人心! 自己和婉柔認(rèn)識不假。但那也是前幾日在表妹的別院才認(rèn)識的。今日與婉柔見面說話,那也是偶爾碰見。寒暄了幾句,哪里就密談了!如何在這妖女的嘴里,就成了自己和婉柔苦心謀劃,要陷害于她!真真是可惡之極! 張易瞪完了楚非緋,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已經(jīng)自身難保,心中又是悲涼。雖然他早存死志,但是諫言而死,和身份作假而死,卻是兩碼事,一個流芳千古,一個卻連子孫后代的官途都要斷送。 張易看向等著他表態(tài)的皇帝,心中悲嘆,也罷,就這樣吧,正要點頭,卻見那邵老板快步走了過來。 “既然皇上問話,張大人還是開口說話吧?!闭f著楚非緋來到張易身前,彎身將他口中的堵布摘掉,卻在此時小聲說了一句:“張大人若是不想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就按我說的做。一會不論皇上問什么,張大人只需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