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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仆人都長得這么好看?!?/br> 張易凝目看去。心里嗤笑,可不是好看嗎,那不是天都城的第一才子,最年輕的翰林侍讀,相國府的大公子夏少元嗎? 張易又想起那張珍珠的話來,說這邵非緋和夏少元之間不清不楚,如今看起來。倒也并非空xue來風。 張易嘴角凝起一絲嘲諷的冷笑。 隊伍緩緩前行。那軍隊的方陣經(jīng)過時,百姓們倒是沒敢放肆,等那夾雜在軍隊方陣中的車隊經(jīng)過時。兩邊的老百姓便沸騰起來,紛紛將手中的瓜果山貨之類的,往那車隊上拋,車隊的伙計們都笑呵呵地接了。連聲稱謝。 還有那車隊中隨員的親友也趕來送行的,有送吃食的。有送平安符的,還有送匾額的,那大概是隨行的城里的大夫們的車隊吧,聽說這女人重金聘請了不少懂時疫的大夫。連略懂草藥的伙計,也是給了大價錢來者不拒。 張易默默地垂下眼,這女人很懂得經(jīng)營名聲。至少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知道她要去治水。這么多百姓自發(fā)的前來送行。 只是若是他們知道這女人嘴里十句話有八句都是假的,他們還會不會這么熱情?但那日,若不是這女人胡說八道,他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吧。 張易的心里翻騰著,一面對那個女人的行徑不齒,一面文人的風骨又迫著他必須還她的恩情。 張易的腳邁出又放下,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那件事,又或者那個女人手眼通天,恐怕早就知道了,根本無需他多此一舉。 張易身邊的老太太嘮叨著:“邵大人是好人啊,聽說這一次的治水的藥材和糧草都是邵大人自己掏的銀子,咱們朝什么時候出過這樣的好官啊?!?/br> 張易忍不住在心里道,咱們朝什么時候也沒出過這么有錢的一位大官啊。 “但愿佛祖保佑,好人有好報,邵大人此去平平安安,一帆風順?!崩咸p手合十念叨著。 張易看了眼那老太太,又看看周圍真心送行的百姓們,咬了咬牙,突然拔足狂奔起來。 隊伍行進得不算快,但也不慢,張易猶豫的那么一會,楚非緋的馬已經(jīng)在前面幾百米外了。 張易這突兀地跑出人群,立時就有負責防衛(wèi)的禁軍攔了上來:“干什么的,來人止步,這里是邵大人帶領的治水隊伍,無關人等不得亂闖?!?/br> 張易正了正頭上跑歪了的帽子:“在下御史臺言官張易,有要事要稟告邵大人。”一個騎馬的禁軍頭目這時馳來,正好聽到張易的回答。 “御史?”那禁軍頭目上下打量了身穿便裝的張易幾眼,忽然恍然道:“怪不得我覺得你眼熟,我記起你來了,幾個月前的花神會上,就是你彈劾的邵大人吧,還差點觸柱而亡?!?/br> 張易臉色微微一僵,原來這個禁軍頭目碰巧是當時殿上當值的禁軍,居然將他認了出來。 “我說御史大人,按理來說,您是官,我是兵,我可管不著您,您是御史,只要看誰不順眼,想彈劾誰,就彈劾誰,不過,請恕在下說一句,這邵大人可是少有的好官,您就不能放過她,找別人的麻煩去?” 張易皺皺眉,前面楚非緋一行已經(jīng)越發(fā)的遠了,他正要開口,那禁軍頭目又道:“御史大人,看到了嗎?這里幾千擔的糧食,還有那數(shù)百斤的藥材,都是邵大人的緋然居自己出的銀子,從附近郊縣調(diào)來的,這些都是要運到晉州賑災的,而且這只是頭一批,后面源源不斷的還有上萬斤的糧草。 不提這銀子,就說您是當官的,總該聽說邵大人有辦法治理好淇水吧,單就沖這一點,我說御史大人,您就行行好,放過邵大人吧?!苯婎^目在馬上拱了拱手,然后冷哼一聲:“此人神志不清,胡言亂語,趕遠一點,不要驚擾了邵大人?!?/br> 一旁的禁軍士卒應了聲是,上前就拉張易。 張易大急,掙扎著道:“你們不能這樣,我真的有事找邵大人,很重要的事?!?/br> 那禁軍頭目冷笑著不答,對手下左右使了個眼色,揮揮手示意手下將此人拖下去。 張易急得大叫起來:“邵非緋,邵非緋,你站住,我有要事!我真的有要事!” 也許是這里的動靜驚動了前面的隊伍,有一匹黑馬從那隊伍中馳了出來,快速接近。 禁軍頭目凝目望去,眼光閃了閃,臉上帶了笑,撥馬迎了上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出口悶氣 來人是一位身穿黑色鑲金邊侍衛(wèi)服的騎士,眼見那禁軍就要將那不斷掙扎的書生拖走了,一踢馬鐙加快了馬速,繞過那禁軍頭目,直接停在了那隊禁軍士卒的面前。 那騎士馬術極佳,這么快的速度,那馬說停就停,只是揚起的灰塵,撲了這群士兵一頭一臉。 “何事喧鬧?”馬上的騎士冷冷地問道。 身后的禁軍頭目這時才催馬趕到,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嘴上卻道:“一個普普通通的鬧事書生,驚擾了王爺和邵大人,是小的錯?!?/br> 那張易早就被那隊禁軍士兵勒著脖子堵了嘴,此刻只是漲紅了臉,拼命掙扎。 那騎士冷冷地瞥了那禁軍一眼,只對著那群禁軍士兵道:“放開他,讓他說話!” 那隊禁軍士兵并未動,而是看向那禁軍頭目。禁軍頭目微微蹙眉:“侍衛(wèi)大人,小的知道您是六王爺?shù)挠H信,按理來說六王爺有令,咱們不敢不從,只是這個人要是放開的話,恐怕會生事端,還是先押下去,容后再審吧?!?/br> 那侍衛(wèi)聽到這樣說,也是微微皺起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書生,突然目光一凝道:“張易!你是御史張易!” 張易心里一愣,怎么這個侍衛(wèi)也認識他?他什么時候這么出名了?但是張易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只是拼命點頭。 那侍衛(wèi)仰天“哈”地笑了一聲:“真是有意思,你這時候跑出來,難道當日那花神會的大殿上還沒鬧夠嗎?” “就是他,我一眼就認了出來?!蹦墙婎^目也在一旁冷笑。 張易胸中一悶,他怎么這么倒霉。一個兩個都是目睹了那日花神會上的事情的,這下他想見到邵非緋將那事說清楚就難了。可是這事要不說,萬一這女人遭了暗算,他又良心何安? 張易有口難言,只能拼命搖頭。 那侍衛(wèi)沉吟了一下,對那禁軍頭目道:“此人我要帶去給王爺回話,這位兄臺。可否讓你的手下放開此人?” 禁軍頭目眼光微閃。還要尋理由推搪。 那侍衛(wèi)已經(jīng)不耐煩,一踢馬鐙,胯下駿馬前蹄高高揚起。下面的那隊禁軍連忙退開,隨著馬蹄的落下,那侍衛(wèi)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嚇傻了的張易,甩到自己的馬前鞍上。撥轉(zhuǎn)馬身,飛速去了。 禁軍頭目臉色難看。卻也無法阻止。 禁軍士卒此時方才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