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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那禁軍頭目沒好氣地道:“還不快去通知咱們將軍,就說六王爺搶了御史張易,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br> 這時,前方的隊(duì)伍已經(jīng)快到了山口。后面的車隊(duì)才剛出了城門。送行的百姓們,前隊(duì)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了。 楚非緋停住馬匹,回頭望了望。松了口氣,揉了揉已經(jīng)笑得有些僵硬的小臉。 一旁的阿房遞過來一個保溫的水壺。里面裝的是熱牛奶,這是陸總管專門吩咐的,說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的,不要把小主子的胃搞壞了,這奶性溫,一定要多喝。 楚非緋在馬上吹了這么久的冷風(fēng),還得端著架子,笑得臉都僵了,此刻也是又累又冷,索性下了馬,喝點(diǎn)熱的,歇上一歇。后隊(duì)因?yàn)樗托械娜巳?,拉得太開,他們也需要等上一等,倒是不著急趕路。 后面跟著的車駕上,迅速拿下來了軟椅小桌等物,又架起了隔風(fēng)的屏風(fēng)。楚非緋舒舒服服地坐下,尚未離開的六王爺微微一笑,也下了馬:“這就累了?這還沒出天都城的城郊呢。” 楚非緋翻了個白眼:“我現(xiàn)在是知道了那明星也不是好當(dāng)?shù)?,光長時間端著笑臉這一項(xiàng),那一般人就做不來?!毕肫鸪糖霸诙氖兰o(jì)開粉絲見面會時,那從始至終都一成不變的溫柔笑臉,楚非緋砸吧砸吧嘴,那是真功夫啊。 明星什么的,六王爺自然不懂,不過這丫頭嘴里奇奇怪怪的詞聽多了,六王爺也見怪不怪,聽不懂便直接忽略了。 這時,乾八帶著張易也飛馬趕到。 也不知乾八是不是故意的,直接將那張易從馬上扔了下來,張易雖然沒被綁著,但是一介書生身手也沒那么靈活,措不及防下,也是摔得甚為狼狽,連束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都散了下來。 楚非緋嚇了一跳:“這是干什么?” 六王爺桃花眼微瞇,乾八下馬在王爺耳邊低語了幾句。六王爺曬笑了一下,也不說話,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另一盞茶來,慢慢地品了起來。 那張易被乾八帶到馬上后,就自己將嘴里的堵布摘了,臉朝下在馬上顛了這么幾里路,早就臉色慘白,頭暈?zāi)垦?,再在地上這么狠狠一摔,張易手軟腳軟地爬起來時,已經(jīng)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直了。 六王爺本因?yàn)槟侨栈ㄉ駮系氖拢瑢@張易很不順眼,此時看他如此狼狽,也覺得乾八下手過分了點(diǎn),張易好歹也是一七品御史,如此一來,朝廷臉面何在。 六王爺對乾八使了個眼色,乾八輕哼一聲,上去將那張易提著領(lǐng)子,站直了。 張易忍過眼前的一陣金星亂冒,透過滿頭的亂發(fā),看到了那坐在山水屏風(fēng)下,手里捧著一個暖壺,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的楚非緋。 胸口又是一悶,他覺得自己有生以來最狼狽的兩次,大概都被這女人看去了,想到這里,他反而生出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豪氣,猛地推開乾八,大步向那女人走去。 楚非緋現(xiàn)在身邊高手環(huán)繞,六王爺又坐在她旁邊,自然是不懼的,只是挑著眉,好奇地看著。 那張易走到近前來,伸手將臉上覆面的頭發(fā),從中間一分一撥,露出自己的臉來,然后才抱拳道:“下官張易,見過邵大人?!?/br> 楚非緋嗆了一下,抓起一旁的帕子掩了小嘴,好不容易將口里的奶先咽了下去。然后才忍著笑,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人。 當(dāng)初那個在大殿上,一身鮮紅刺目御史官袍,氣憤填膺,言辭鑿鑿地指責(zé)她是jian佞的七品御史,此刻一身狼狽,披頭散發(fā),躬身站在她面前,要說楚非緋沒覺得出了口悶氣,那就虛偽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破朔迷離 但是楚非緋也想起了陸大哥和崔大人都說過,這張易是忠良之后,囑咐她今后不可針對于他。 就連那害了她的張珍珠因?yàn)槭谴笾页紡埱嗌街詈笠脖魂懘蟾缬昧朔ㄗ訌男滩看罄卫飺Q了出來,妥善安排了。 楚非緋雖然不喜歡張易,但是卻不敢不聽陸大哥和崔大人的話,此刻笑夠了,才道:“原來是張大人,本官都沒認(rèn)出來,張大人真是盛情,居然趕了這么遠(yuǎn)來送行,本官可真是愧不敢當(dāng)。” 張易心里冷哼了一聲,不去看那女人張狂的嘴臉,只低著頭將自己要說的迅速說了:“張某此時趕來,是特意提醒邵大人提防一個人。此人身居高位,又與邵大人關(guān)系密切,邵大人若是不加提防,很可能會遭了那人的暗算。” 正在低著頭喝茶的六王爺,手中的動作一頓,詫異地抬起眼,身居高位,還與這丫頭關(guān)系密切......怎么聽著像是說......本王呢? 楚非緋也呆了一呆,身居高位的她認(rèn)識的不少,但是關(guān)系密切的就不多了,數(shù)來數(shù)去,除了皇上外,大概就是身邊這位六王爺她打的交道最多。 楚非緋表情古怪地看向六王爺,六王爺覺得極冤地張了張嘴,啪的一聲放下來茶盞,對著張易沉下臉道:“大膽張易,信口胡言!看來皇兄上次的處罰還是輕了,你可知誹謗親王也是死罪?” 那張易撩了撩覆面的亂發(fā),似乎此時才看到六王爺坐在那里,但也是不懼地冷笑一聲:“王爺說笑了,張易怎敢胡說,那日引下官與張珍珠見面的女子。雖然蒙了面紗,掩了容貌,下官卻記得她的身形和聲音。那日見面之后,下官心中也有疑慮,曾悄悄跟著那位女子,親眼看到那女子出入王府。前幾日,又撞到那位女子與王爺身邊的的這位親信侍衛(wèi)在一個小面館里會面。王爺現(xiàn)在這么說。是想否認(rèn)與那女子有關(guān)嗎?” 楚非緋歪了歪腦袋,帶著三分玩味地看著張易,這個張御史還真是不怕死啊。一般人就算是要舉報(bào),也會背著當(dāng)事人來吧,這張易倒是敢明著指著六王爺?shù)谋亲樱f他居心叵測。 楚非緋又看向六王爺。 六王爺皺著眉想了想。似乎也沒想起這張易口中的什么女子來,遂問乾八道:“你這幾日見了誰了?” 那乾八略一思索:“屬下前幾日。倒是在屬下常去的一家面館見到了雪櫻?!鼻苏f到這里頓了頓,瞥了眼楚非緋,又道:“自從邵大人離了相府后,屬下就沒怎么和雪櫻聯(lián)系過了。看樣子雪櫻是專程在那里等屬下的。雪櫻說有要事向王爺稟報(bào),但是屬下想著王爺最近事務(wù)繁忙,就擅自做主替王爺擋了?!?/br> 雪櫻......六王爺想了起來。這一陣子忙起來,他倒是忘記了他布在相國府的那些暗棋了。這雪櫻想是有陣子沒見他。有些沉不住氣了吧...... 六王爺輕咳一聲轉(zhuǎn)向張易:“這雪櫻確實(shí)與本王有些淵源,但是本王可沒有派她去引你見什么表妹,雪櫻也不會擅做主張,做出這種無謂的事來?!?/br> 張易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