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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爺撇的倒是干凈,就算那雪櫻之事跟王爺沒關(guān)系,那婉柔呢?張某這段日子也著實查訪了一下,據(jù)那婉柔相熟的宮女說,那婉柔在宮外有個弟弟名叫狄揚,而這個弟弟如今就在六王爺手上,可有此事?” 六王爺桃花眼微微一瞇,這張易居然連這件事也查到了?看來這段日子,他還真是沒閑著。 楚非緋垂著眼,緩緩地啜了口熱奶,嘴角不著痕跡地浮起一絲淡笑,真有意思,如今這故事的發(fā)展方向還真讓她驚訝呢。 六王爺盯了張易半晌,緩緩開口:“那狄揚確實在本王手中,但婉柔之事,確非本王授意。” 張易一撩亂發(fā),仰天一笑:“張某雖不是什么聰明人,但也不是偏聽偏信的蠢人。當(dāng)初那張珍珠說邵大人欺壓商戶,巧取豪奪的時候,張某也曾去暗訪過一些商戶,只可惜那些商戶其實都是那雪櫻提前安排好的,一個小小的女子,何以有這樣的心機和算計?要是沒有人背后支持,她又何以能說動那些商戶和朝中權(quán)貴與張某做假證?王爺,你輕飄飄一句,與你無關(guān),未免說的也太輕巧了吧!” 六王爺陰沉著臉,“啪”的一聲摔了茶盞:“本王說無關(guān)就是無關(guān),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御史,毫無證據(jù)就敢指認本王,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來人,拿著本王的名帖,將此人送到城府司去,等本王有空了,再親自審他!” 乾八略一猶豫,就算是只是七品,那也是御史,御史風(fēng)聞奏事是份內(nèi)的事,這樣隨隨便便就下獄不好吧。但是看王爺此時的臉色,也是氣急了,乾八遂上前就要將那張易拉下去。 這時,一小隊人馬飛馳而來,六王爺凝目看去,臉色更難看了。 那隊人馬在幾十米外下了馬,當(dāng)先一個一身甲胄,披掛整齊的高大將領(lǐng),一邊大步走來,一邊高聲道:“邵大人真是好興致,不過要說看風(fēng)景的話,前面二十里外,有一個靜波潭,那里的風(fēng)景更適合淺酌幾杯?!?/br> 楚非緋瞥了眼臉色陰沉的六王爺,嘴角浮起一絲淡笑,緩緩地站了起來:“吳將軍不是在后隊押運糧草嗎?怎么到前面來了?” 那吳義走到楚非緋面前,略略施禮:“本將的第一要務(wù),自然是邵大人的安全,剛才聽說有人驚擾了邵大人,所以就來看看?!闭f著吳義扭頭打量了那披頭散發(fā)的張易幾眼,伸手用馬鞭撩起了他覆面的頭發(fā),咦了一聲:“這不是御史張易嗎?怎么搞得如此狼狽?” 張易沒好氣地后退一步,略一施禮:“下官御史臺張易,見過吳將軍?!?/br> 楚非緋淡笑道:“張大人趕著來送本官,跑得急了點,來人,送張大人下去整理一下?!?) ☆、第二百七十八章 示好?警告? 吳義淡淡地看著張易被楚非緋的人引了下去,轉(zhuǎn)向六王爺:“王爺,這是還要接著送嗎?” 六王爺此時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本王不過是看這里風(fēng)景不錯,多走了幾步而已?,F(xiàn)在景也看了,本王也該回去了。” 說完六王爺轉(zhuǎn)向楚非緋,春水漣漪的桃花眼里,似乎有道不盡的情緒,卻也只化作了一句:“本王就祝邵大人一路順風(fēng),待得治水功成之日,再為邵大人接風(fēng)洗塵?!?/br> 楚非緋謙遜地笑了笑。 吳義目送六王爺帶人離開,才走至楚非緋面前,低頭盯著她,面無表情地道:“我要是你,就離六王爺遠一點?!?/br> 楚非緋眨眨眼:“為什么?” 吳義微微冷笑:“邵大人號稱天下第一聰明人,就別裝糊涂了?!?/br> 楚非緋很認真地道:“其實我一點都不聰明,真的,吳將軍千萬別聽那些人瞎說。” 吳義盯了楚非緋半晌,才嗤地一笑:“本將不管你真聰明也好,假聰明也罷,只要你能治理好淇水,其他一切好說,本將即答應(yīng)了要護你周全,自會做到,至于別的,邵大人好自為之吧!” 吳義說完帶著人如來時一般,風(fēng)卷而去。 楚非緋優(yōu)雅地又喝了一口熱奶,輕聲道:“他這算是示好呢,還是算警告?” 一旁的阿房淡聲道:“主子不用將此人放在心上,到了晉州,就由不得他做主了?!?/br> 楚非緋挑挑眉,不動聲色地淡笑。 看來崔大人在晉州已經(jīng)鋪了盤子,就是不知道鋪得有多大了。唉,本以為此行只是挖寶治水而已,現(xiàn)在看來,恐怕到時也少不了風(fēng)波啊。 “對了,張蟲子這次也跟來了吧?!背蔷p忽然想起什么。 阿房躬身答道:“是,這次太醫(yī)院派出的十名太醫(yī),就是張御醫(yī)領(lǐng)隊的?!?/br> 楚非緋微微點頭:“叫張蟲子來給那張易看看吧。乾八手下沒有輕重。別傷了筋骨還不知道?!?/br> 阿房應(yīng)了。 楚非緋也縮回到了車駕上,補眠去了。今早天沒亮就被折騰起來,收拾行裝。先進了宮辭行,又在宮門外閱兵,然后又是百官送行......楚非緋現(xiàn)在也算是精疲力盡,一上車。便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會周公去了。 大隊出了山口。便離開了天都城的地界,一路上車轔轔,馬蕭蕭,將士們盔甲錚鳴。吳義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那拖出數(shù)里的隊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跟著的督監(jiān)李凱是此次行程的副將。這時上前道:“將軍,這樣的速度太慢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午時,這才走出幾里地去,原來預(yù)計在五十里外的松子林扎營,怕是不行了?!?/br> 吳義微微點頭:“這次隊伍里夾雜了太多的平民,沒受過軍隊行軍的訓(xùn)練,走得慢點也是正常,不過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等到了晉州,估計要至少一個月,晉州的災(zāi)民可等不了這么久?!?/br> 李凱皺起眉頭:“那怎么辦?將軍,京畿大營那邊的人,可等著看咱們笑話呢,前幾日在酒樓里碰到那個都尉馮唐,將軍您不知道那個家伙有多囂張,說什么咱們就算有圣旨,也不能拿京畿大營怎么樣,只能眼饞著干看著,氣得我......?!?/br> 吳義冷冷地打斷他:“打贏了?” 李凱尷尬地一笑:“后來被人攔著,沒打起來?!?/br> 吳義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又道:“那六王爺是個心思深沉的,京畿大營現(xiàn)在是一個鐵板,皇上又拿不出兵符,這件事實在令人憂慮?!?/br> 李凱連連點頭:“就是說嘛,您說也奇怪,那六王爺不過是個監(jiān)軍,卻不知怎么弄的,才幾年時間就將京畿大營收服了?!?/br> 吳義想起之前那六王爺在天都山受了重傷,命不久矣的傳聞,又想起今天見到六王爺時,那神清氣爽,一身儒雅的樣子,涼涼地一笑:“六王爺現(xiàn)在也是不打算藏著掖著了。只不過京畿大營,皇上是調(diào)不動,他六王爺沒有兵符一樣也調(diào)不動,他現(xiàn)在得意,也未免太早了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