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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告訴我是怎么回事?這礦洞只是簡單的坍塌嗎?你當(dāng)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那坍塌的地方,巖石都燒融了,你當(dāng)我瞎嗎!” 楚非緋瞪著眼,要不是她還要顧忌著聲音不能流露出女聲而粗著嗓音,估計此刻滿山的飛鳥都能驚了去。 黑衣人本來抱著肩。姿勢很是閑適。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安地將重心換到另一條腿上:“我不知道,塌方發(fā)生時。我并不在山上,后來倒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我以為只是那些山野愚夫們的謠傳?!?/br> “什么謠傳?”楚非緋留意地盯著這黑衣人的眼睛。 “唔,他們說。洞底有火龍......”黑衣人顯然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尷尬地笑了笑。 楚非緋沉默。地下勘探有時會遇到瓦斯層,這是常事。瓦斯泄露達到一定濃度,遇到明火就會爆炸,當(dāng)時。民夫們口中的火龍,其實就是瓦斯爆炸吧...... 只是,這里不是金礦嗎?怎么會遇到瓦斯層?瓦斯不是煤礦的伴生產(chǎn)物嗎? 楚非緋的地理常識。也僅限于常識這一范疇了,太高深的知識她也不懂。只通過那表面明顯溶解了的巖石來判斷這些巖石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極高的溫度。 而在礦洞里,會出現(xiàn)高溫的,她能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瓦斯爆炸了。 “當(dāng)時有多少人在里面?”楚非緋心情沉重地道。 “三十多個......”黑衣人看了眼不遠處,西邊幾個礦洞的民夫,他們顯然對這個礦洞甚為忌憚,火龍這個傳聞雖然無稽,但是卻被傳得有鼻子有眼,有幾個民夫口口聲聲說,親眼看到了火焰從礦洞口噴了出來。 后來似乎連大人都相信了,特意找了幾個目擊的民夫仔細詢問。 現(xiàn)在這個消息被徹底封鎖著,除了他們左廷司的人,和這山上的民夫,沒有人知道。 大人為這件事也十分發(fā)愁,因為他們封掉的這個礦洞,就是錢老指出來的,最可能有原金的金脈。 “你可有什么法子?”黑衣人有些期待地看著楚非緋。 楚非緋冷笑了一下,糊著黃泥的小臉帶著一絲森然:“法子?你是想要命還是要金子?” 黑衣人愣了愣,忽然怒道:“臭小子,別以為懂點挖礦的事,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了,你信不信......” “信?!背蔷p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手,止住了黑衣人的發(fā)怒:“這事我得找人商量一下?!?/br> 黑衣人有些郁悶地看著楚非緋,這小子剛來的時候不是唯唯諾諾,要多沒用就多沒用嗎?怎么此刻看上去,竟然還有那么點氣勢。 “找誰?” “我二哥。”楚非緋想關(guān)二似乎也懂一點金礦的事,那礦洞里到底是不是瓦斯,問他也許能知道。 其實她本想借機找杜子淇的,但再一想她要逃出去,恐怕還得著落在杜子淇身上,還是不要過早暴露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為妙。 至于杜子淇的安全,楚非緋倒是不太擔(dān)心,那個家伙知識淵博,連飛行翼都能做得出來,本身也有武功,在礦洞中保命這種小事,應(yīng)該是難不到他的。 “你二哥在哪?”黑衣人看著楚非緋,心想這小子可千萬別說他二哥也在什么南方的官礦。他們現(xiàn)在可沒什么時間耽誤,大人說了,這件事一定要半個月內(nèi)了結(jié)。 楚非緋白了黑衣人一眼:“我二哥就是今天跟我一起來的那個?!?/br> “那是你二哥?”黑衣人狐疑地打量著楚非緋:“怎么和你一點也不像。” 楚非緋冷著臉不答。 黑衣人無語,這小子現(xiàn)在越發(fā)的來勁了,敢情當(dāng)初那滿臉狗腿的人不是他似的。 黑衣人想了想:“我得先去問問,安排人手的事不歸我管。對了,你二哥叫什么名字?” “他姓關(guān)行二?!背蔷p答道。 黑衣人微微點頭:“關(guān)二?!弊叱隽藥撞?,又回身問道:“那你叫什么?” 楚非緋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行三啊?!?/br> 這個時候窮苦人家只有姓,沒有名是常事。很多時候,窮人們都是只用姓加排行來當(dāng)名字,故而楚非緋這樣說,那黑衣人也沒覺得奇怪。 黑衣人運起輕功,飛身離去。 楚非緋玩味地摸了摸下巴,就這樣把她留在這里?也不找個人看管一下?看樣子那黑衣人是完全不擔(dān)心她會逃跑啊。 楚非緋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等那黑衣人回來,便開始四處溜達起來。 西邊那幾個礦洞的外圍倒是站著幾個黑衣人,見她四處溜達也沒理她。 楚非緋的膽子便大了起來,這溜達的范圍便越來越大。(。) ☆、第四百零八章 眼睛綠了 “那小子怎么回事?”一個臉孔白凈的黑衣人走近同伴,示意了一下越走越遠的楚非緋,隨意地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楊言知帶過來的。”另一個淡淡地瞟了一眼那瘦小的身影,不甚感興趣地回答。 “小楊子?這小子是不是又想在大人面前出風(fēng)頭了?!蹦敲谝氯肃托α艘幌拢骸鞍?,咱們在這里也挺無聊的,不如去玩玩那小個子?” “我沒你那個愛好?!蓖榘琢四侨艘谎郏骸耙粋€又干又瘦的小子有什么好玩的,我說你這才在山上呆了幾天,眼睛就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天你偷偷去了山里?!蓖樾χ醚凵袷疽饬艘幌逻@定龜山的另一側(cè),壓低聲音:“怎么樣?山里的姑娘夠勁吧?” 那白凈面孔的黑衣人笑得好不得意:“野味十足,但也不失一番情趣?!?/br> 同伴低笑了一聲:“陳永,我看你這修羅鬼手的名號應(yīng)該改一改,干脆叫色中惡鬼算了。” 那名黑衣人臉孔白凈,長得也算有幾分俊俏,手上功夫又好,又善使暗器,江湖上便人送名號修羅鬼手,只是這人雖然武功不弱,但是卻有個不入流的愛好,便是沉迷女色。 這些日子,滿眼都是又臟又臭的大老爺們,這陳永確是不堪忍受,晉州遭了災(zāi),花館自然歇業(yè),有心去雍州,但是雍州最近的縣城往返也要四五百里,而且中間還隔著數(shù)重山巒。即便他輕功高絕,但是這溫柔鄉(xiāng)里爬起來就要翻山越嶺,也忒不是人干的事了。 而那所謂的山里的姑娘......別看陳永笑得猥瑣,其實吧。他要是再見到了,保準(zhǔn)跑得比江湖上輕功第一的水上蚤還快。 所以他那同伴倒是說著了,陳永現(xiàn)在眼睛確實綠了。 眼看著那瘦小的身影鉆進了林子,陳永的心里有些癢癢,遠遠看上去那身影雖然穿著臃腫的蓑衣,但是顯然蓑衣下空蕩蕩的,里面的身材相當(dāng)單薄。又看那小子肩膀瘦削。行走間卻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陳永這種花叢中的老手??慈搜劬Χ纠保挥媚X補,便知道那小子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