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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還是模樣都像真的一樣。 那女子的表情和緩了不少,便拍了拍瑩愫的肩頭說:“還不錯,那你就先負責(zé)刺繡這一塊吧。眼下我們正要給東宮女官和宦官們做夏裝,加起來將近三百套。”她一邊說一邊將瑩愫今天該做的事情一一落實。 “我叫宮文敏,是掌縫部的負責(zé)人,你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我?!蹦桥诱f。 “好的,謝謝宮jiejie!”瑩愫道謝。 “我們得在一個月內(nèi)將這三百套衣服做好,所以這段時間都會很忙,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睂m文敏說,一臉的嚴肅。 瑩愫點頭。她很欣賞宮文敏對待工作的那種態(tài)度——時刻準備著迎接挑戰(zhàn),又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 宮文敏見瑩愫并不提什么要求,也沒表露出抱怨的表情,便滿意地笑了,熱情地將瑩愫帶到西側(cè)的繡架旁,說:“那就開始繡吧,東西都擺在這里了,你只需按照圖樣一件件地繡就行?!苯又终f:“到了吃飯時間時我會叫你,我們是輪流去吃飯的,午飯后會有三刻鐘的休息時間,不過由于最近工作比較繁重,所以我們的休息時間就減為兩刻鐘了?!?/br> 瑩愫低低地應(yīng)了聲好,便坐下來開始工作。 宮文敏轉(zhuǎn)身回到了她自己的工作位上。 掌縫部里再次響起織布聲和剪布聲。 窗外有鳥兒在叫,陽光明晃晃地照了進來。 獨立性的工作有個好處,就是在工作的時候無需與其他人交流,就像進入一個專屬自己的國度一樣,讓人感到放松,且不覺無聊。 由于瑩愫坐著的地方臨窗,所以她可以看到窗外那個湖的全貌以及湖對面的房子及其周邊的景色。就在她看向湖對面的房子時她忽然感覺那邊似曾相識,再看向房子外面的小路和花園,她忽然記起來了——湖對面的房子乃太子趙聿梁的住所。 昨晚,她和文竹就是從那花園小路往太子的住所去的。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聞瑩愫剛剛放松的神經(jīng)又緊張起來。 午飯后,由于午休的時間太短,掌縫部的人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是直接趴在掌縫部的工作桌上小憩一會了事。 瑩愫沒有睡意,她朝湖對面的房子望去。 現(xiàn)在,那幾個臨湖的窗都是關(guān)著的,所以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東西。 見瑩愫往那邊看,宮文敏說:“宮女們都羨慕我們這個部,因為我們常有機會見到殿下,雖然有點遠,但還是看得到的?!?/br> 瑩愫微笑,沒有答話。 第九章 思慕不已 “不少宮女都想調(diào)到我們這個部來,為此她們花招百出,有些甚至還偷偷地賄賂我,但這是沒有用的,她們很難有調(diào)到這里來的機會,因為掌縫部的名額有限,且在職的這四個是不會輕易被調(diào)走的,因為她們的技藝在那里。至于你,我倒是好奇,上頭都沒有通知我們給你做測試就讓你直接來了,以前,來這里工作的人可都是需要事先經(jīng)過一系列測試的?!睂m文敏笑著說。 宮文敏很想問瑩愫是不是上頭有人,但終歸覺得才剛認識就問這個似乎不太妥,便忍住了。 瑩愫表面平靜,心里卻有波濤翻涌。 他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究竟是想試探她、折磨她還是監(jiān)視她? 忽然間,恐懼感又回到了瑩愫的身上,為自己根本不了解他而他卻能輕易地cao控她。 瑩愫的心頓時如有千萬條繩子捆住一樣,壓抑、困惑、哀傷、無助,她默默地低下頭,不讓宮文敏看到自己的心慌意亂。 宮文敏確實沒有留意到瑩愫的表情,她依舊望著湖對面的房子,微笑著說:“殿下現(xiàn)在想必還在皇宮里,他很忙的,一般要到下午才回來。他回來后總會讓人把臨湖的那幾扇窗打開的?!?/br> 瑩愫淡淡笑著,似聽非聽,她心情低落,且有點莫名的煩躁。 她想盡快查清楚那件事,然后該怎樣就怎樣,早點了結(jié),一了百了。她不想再跟那個人扯上關(guān)系。 然而,那件事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進展,所以她根本無法預(yù)測這中間要花多少時間,甚至連能否查得到真相也都沒有一點底。 她忽然想到了‘困獸’這個詞,她覺得用這個詞來形容她現(xiàn)在的處境再貼切不過了。 “你見過殿下嗎?”宮文敏望著眼神飄忽、神情哀傷的瑩愫問。 瑩愫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忙輕輕點了一下頭,道:“見過一次。” 宮文敏微笑,仿佛很替她感到榮幸似的。 瑩愫的心反而越發(fā)地慌亂,為了掩飾,也為了不讓自己再繼續(xù)陷在這種慌亂之中,瑩愫問:“宮jiejie進宮多久了?” “六年了。那時候殿下才十三歲,不過已經(jīng)是一個很帥氣的少年了?!睂m文敏說。 其實后面那句她大可以不說的,瑩愫在心里想,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禮貌的微笑。 工作時間轉(zhuǎn)眼便到了,大家立即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自己手頭的工作上。 刺繡這種活是很容易讓女人沉/迷其中的,它符合女人的天性。 瑩愫上手得很快。 由于這是聞瑩愫來掌縫部工作的第一日,所以宮文敏每隔一陣就過來檢查她的工作?,撱褐溃@是她的職責(zé):她不僅要檢查她繡出來的東西的質(zhì)量,也留意看她有沒有在偷懶。 在宮文敏看來,這種十四五歲的女孩子還是不定性的,需要經(jīng)常監(jiān)督。 不過,經(jīng)過半天的觀察,宮文敏發(fā)覺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這個女孩工作起來時全神貫注,連頭都極少抬起。 宮文敏頓時放心了不少。 到了下午,大約申時末,太子趙聿梁回來了,和往常一樣,林幀替他將臨湖的那幾扇窗打開。 趙聿梁朝掌縫部這邊掃了一眼后便在離窗邊尚有一段距離的靠背椅上坐下,微閉上眼睛。 他的貼身宮女忙給他倒茶。 “殿下回來了!”掌縫部這邊有人興奮地說,于是其余人便都忍不住抬眼往那邊看。 自然,她們是不敢走到窗邊來看的,那畢竟太沒禮貌了,她們坐在原位用眼睛來搜索他。 見到了,他就坐在他往日坐的那張靠背椅上,在他的對面站著兩位官員打扮的人。 顯然,太子是在談事。 瑩愫只朝趙聿梁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立即將視線收了回來。 而趙聿梁也沒再往這邊看。 夜幕降臨了,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 掌縫部的人一起離開了工作間。 在即將離開時,瑩愫不經(jīng)意地朝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