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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看了一眼。 見趙聿梁正在下棋。他獨自一人在下,半邊身子靠著窗沿,神情若有所思,身影孤單落寞。 瑩愫的心便莫名地動了一下,隨即又忙拉回心神,轉(zhuǎn)身離開。 待趙聿梁用過晚餐,林幀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殿下,你已經(jīng)很久沒去看看那幾位娘子了。” 現(xiàn)下,趙聿梁共有六位娘子——吳良娣、趙良娣、祝良媛、郭承徽、柳昭訓(xùn)、馮奉儀1。與往朝太子后/宮的人數(shù)相比,這顯然是太少了。但趙聿梁覺得六個已夠多,因此怎么也不肯再增加后/宮的人數(shù)。 這幾位娘子雖然都是經(jīng)過他首肯納下的,不過,他似乎也沒有很喜歡她們,準(zhǔn)確來說,他待她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疏遠(yuǎn)且淡漠的。盡管她們?yōu)榱说玫剿臍g心費盡苦心,但成效寥寥。后來,她們便收斂多了,不過也無法澆熄得了對他的愛。 是的,她們愛他,她們沒有辦法不愛他。 但顯然,這就像單相思一樣,是難以得到回應(yīng)的。 林幀有時也挺可憐她們的,覺得太子對她們確實是淡漠得過分了點。 昨天,心情極度憂郁的郭承徽于午休時在房間里上吊,若不是她的貼身丫鬟覺察得及時恐怕就沒命了。林幀心里很清楚,這郭承徽也是因為得不到太子的寵/幸才自尋短見的。 趙聿梁的目光依然盯著棋盤,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林幀在心里直嘆氣,為太子的那幾位娘子。但太子對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一向很硬得下心腸,所以林幀也不敢多勸。 良久,趙聿梁起身道:“我們到郭承徽那里去看看吧?!?/br> 林幀大喜過望,忙說:“是?!闭f罷立即跟著趙聿梁出了門。 郭承徽自年初開始便時常情緒低落,最近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據(jù)她的貼身丫鬟反映,她最近不僅失眠,還沒有食欲,整天恍恍惚惚的,像傻了似的。 太子從吳伯平那里回來之后才得知她上吊的事,當(dāng)時并沒有去探望她,只是讓林幀帶了些東西去慰問。 林幀便帶著太子吩咐帶的東西去見郭承徽。 當(dāng)林幀見到郭承徽時也不由得嚇了一大跳:相比上個月,郭承徽現(xiàn)在又黃又瘦,像焉了的花,精神狀況也十分之糟糕。 不過趙聿梁聽后卻沒有說什么,只是揮手示意他退下。 好在太子今天愿意親自去看她,不然林幀真怕郭承徽會再次想不開呢。 郭承徽的貼身丫鬟們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了正朝這里來的趙聿梁,忙進去向郭承徽匯報。郭承徽聽了大喜過望,忙吩咐人幫她梳妝打扮。 當(dāng)趙聿梁進來時,郭承徽已裝扮一新于門口處朝他行禮了。 趙聿梁望了她一眼,問:“身體可好了些?” 聽得趙聿梁這么問,郭承徽頓覺渾身都舒爽了不少,微笑答道:“好些了。” 趙聿梁便伸手拉過她的手,說:“再怎么也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人活得有沒有意義關(guān)鍵還是在于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不是靠別人給的?!?/br> 郭承徽頓時又羞愧又害怕,低垂著頭說:“妾昨日之舉委實有失體面,妾知錯了?!?/br> 趙聿梁看了她一會兒,搖頭道:“本宮也有做得不夠的地方,”又說:“你身子不太好,進屋里去吧?!闭f罷便拉著她的手進了房間。 他們在靠窗的羅漢床/上并排坐下。 趙聿梁的臉上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淡漠。 郭承徽見他肯來看望自己,心里的委屈早已煙消云散,她輕輕拉過他的手,將它貼在自己的臉上,邊流淚邊說:“妾實在是太想念殿下了,日日夜夜都盼著殿下來。” 說到后面便大聲哭了起來。 趙聿梁暗嘆了一口氣,本想說幾句寬慰她的話,然而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他是可憐她的,但他對她實在沒什么興趣。 郭承徽卻一把摟住他的腰,親著他胸前的衣襟說:“殿下什么都不必說,殿下來了就好?!闭f罷便伸手去解他的玉帶。 ………………………… 備注1:良娣、良媛、承徽、昭訓(xùn)、奉儀皆是太子的妻妾,其中良娣的地位僅次于太子妃,其他的依次類推。 第十章 鐵石心腸 太子的這幾位娘子心里都很清楚,眼下太子妃之位空缺,正是她們上位的好時機,而上位的最佳籌碼便是懷上太子的孩子,所以她們最近這段時間里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都在打著小算盤。 趙聿梁知道她們的心思。 他有他的打算。 因此就在郭承徽即將解開他的玉帶時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說:“等你的身子好了再說。” 郭承徽一聽就急了,忙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說:“不,殿下這一走又不知什么時候才來了。妾不能讓您走?!?/br> 趙聿梁俯頭望著她,眼光里既有憐憫又有淡漠,還有淡淡的厭惡。 郭承徽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將半邊臉緊貼在他的胸膛,輕聲道:“你就當(dāng)是憐憫妾吧,妾也是人……” 何況還是正當(dāng)年華的人。 她沒法再說下去了,嗚嗚地哭了起來。 多少個夜晚,她豎耳靜聽、臨窗遙望,期待著他來,期待著他的親吻、擁抱、愛撫,這些,明明是她本應(yīng)得到的,為何卻總是一再地落空? 她已經(jīng)跟了他將近一年,可他只和她同/房過五次,而且每次皆是在她的安全期。 是的,他把一切都計算周全,不給自己絲毫落入被動的機會。 她不甘,她那么愛他,愛到了骨子里,可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這么的冷淡。 眼淚再一次沿著她憔悴的臉洶涌而下。 郭承徽也顧不上儀態(tài)了,就這么緊抱著他的腰,怎么也不肯讓他走。 守候在門外的林幀將他們的談話全都聽見了,也不禁在想:殿下這次總該會憐憫憐憫她吧? 于是林幀輕步退了下去,退到一側(cè)的房間去邊喝茶邊等。 趙聿梁見郭承徽這樣,也不惱,微笑著朝她的耳邊湊近,道:“別哭了,身體要緊。” 郭承徽便抬頭望向他,可憐巴巴地問:“那你今晚不走了好嗎?” 趙聿梁沒有答話,他伸手輕輕地?fù)崃藫崴叺纳l(fā)。 由于離得近,他的呼吸呵在了她的耳朵上,熱熱的,酥酥的,讓她不禁臉紅心跳,身體也慢慢柔軟了下來。 郭承徽默不作聲地將手伸向他的下面。 她知道男人在這方面的定力是有限的。 她告訴自己——必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