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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奕早早便放下了銀箸,本就不甚愛吃的性子此時也因著身旁這個小饞貓食欲大增方才多用了幾口,自然是早就等在了一邊,伺候趙清婉。 沒錯,“伺候”這詞一點兒不過分,要隨時給這小饞貓夾來喜愛的吃食,見她吃得快些便會小心拍拍后背,遞過去茶水潤喉,時而將她腿上蓋著的被子掖下被角,時而又好整以暇看她用膳。偏偏趙清婉吃得很是坦然,未曾覺察有何不妥,可不就是一副小丫鬟的模樣,等著趙清婉吩咐嗎。 終于,這小饞貓放下了筷子,許是著實滿足,緊跟著便是一個飽嗝出聲,本還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霎時又紅霞滿布。 這哪里還是今日在太后蓬萊殿上對答如流、溫婉大方、儀態(tài)萬千的趙清婉,哪怕是一個普通女子當(dāng)也不可這般大大咧咧吧。何況還是如今大梁禮藝藝主,如何當(dāng)?shù)茫?/br> 許是自個兒都覺得不好意思,緊著轉(zhuǎn)移了視線,不去看夏侯奕臉色,便也不知他作何反應(yīng)。 只聽夏侯奕朗笑出聲,平日里每每無甚情緒的夏侯奕此時正喜笑顏開的樣子很是逗趣,趙清婉扭頭又小心看了看他臉色,果然還是笑起來更好看些,整日里繃著臉,慣會唬人的。 “別動?!毕暮钷韧蝗怀雎?,趙清婉自是不曾動作,只見他伸手離得趙清婉愈發(fā)近了,眼看著要撫摸那張還未長開便初見美人樣的臉蛋,趙清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呆呆立在那里,忽又見他轉(zhuǎn)了方向,指尖停留在她水潤的唇上。 清涼的觸感總算把趙清婉驚得回神,有些想躲,又被夏侯奕用另一只手按了回來,“不是說了別動嗎,著急得作甚?!币贿呌謱⑺焐蠚埩舻挠湍伳ㄈィ@才作罷。 趙清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覺心里急速升溫,隱隱曖昧的氛圍也著實不能言語。 殿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竟就屈尊為她布菜倒水,臨了還擦了嘴邊油膩,著實有些震驚,只得瞪大了水眸,就這般昏昏灼灼盯著眼前之人。 “可是本殿太過好看?”這話著實調(diào)侃,趙清婉的臉頰幾不可見又紅了起來。 “可是已至亥時?宮門落了鎖你還如何回得去?!壁w清婉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不再尋著夏侯奕的話頭給自己挖坑。 “走吧,送你回府?!痹S是覺得著實不早,夏侯奕看看時漏,拿起麾衣披在趙清婉肩頭,起身,準備送她去。 “不是有陌冰嗎?你回去便是?!?/br> “若是不快著些,今晚可是須得婉婉收留本殿了。本殿榮幸之至?!毕暮钷刃柏恍?,只一句話便把眼前的小人勸服住。 趙清婉立時便乖乖移至床沿,垂下雙腿,身上的麾衣掣肘,一時很是滑稽,身旁沒了冰柳伺候,自個兒竟是陷入窘迫。小巧的云錦繡鞋就在腳下,柔弱的玉臂卻當(dāng)真使不上勁兒來。正要將麾衣解下,不料溫涼的觸感襲來,竟是夏侯奕彎腰下來,抓住她的腳腕,許是想要幫她穿上這繡鞋罷。 趙清婉幾乎是同一時間收回了腳,“我自己來…自己來?!?/br> 夏侯奕哪里會如她所愿,不顧未穿上的繡鞋,直接打橫抱起,絕了她念頭,“婉婉既不愿本殿相幫,那便不必穿了?!?/br> 許是沖擊過大,趙清婉條件反射般挽上了他的脖頸,只是這般姿態(tài)甚是不妥,復(fù)又松了開,豈料那廝故意揚了揚她,懷中的小人緊緊攥著他胸前錦衣的樣子很是討好了他。當(dāng)然“陰謀”得逞的笑意自是毫不掩飾。 擁在懷里的嬌人身子雖小,沒有多少分量,卻是軟玉在懷,馨香襲來,夏侯奕只覺一陣意動,緊了緊雙手,尤其是將那雙未著繡鞋的雙足包在手心。一陣酥麻異樣席卷了趙清婉身心。 夏侯奕這才將小人按在懷里,提腳出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冰柳此時倒是頗為驚詫,一邊擔(dān)憂自家小姐莫不是有何不適,一邊又被陌顯囑咐進屋收拾一番。陌顯自是見慣不慣,自家主子對那趙小姐的心性他又不是今日才得知,只是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只是主子一廂情愿的罷。 “快放我下來吧?!毕暮钷缺е鴳牙锏膵扇松狭粟w清婉來時的馬車,可仍舊是抱著他的姿態(tài),未曾放下。趙清婉哪里忍得住,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訕訕出聲。 “本殿不放又當(dāng)如何?” 夏侯奕劍眉微挑,一雙深邃的眼眸直視趙清婉,笑意直達眼底,只看著眼中滿是那小人的樣子。微瞪的水眸,不知氣得還是羞紅的小臉,該死的令人著迷。 鎮(zhèn)定異常殊不知早就失了分寸。那出口的話語則是讓趙清婉恨得牙癢癢。 只是下一刻,夏侯奕僵持著身子差些摔了她,穩(wěn)住了心神,復(fù)又愈發(fā)收緊了些,“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當(dāng)真舍得咬本殿?” 沒錯,懷里小人‘獸性大發(fā)’,忽而緊咬住夏侯奕的胸前,方才無甚氣勢的丫頭此時倒是好不痛快。 “快些松開,本殿放下你就是?!壁w清婉自是沒察覺出夏侯奕不自然的沙啞。 她依舊默不作聲,只是那小嘴還是不曾放開他,夏侯奕只覺胸口麻癢,她哪里有多大能耐當(dāng)真能弄疼了他?常年練武的身子,豈是一個小丫頭下口便能讓他吃痛。不過,那一瞬間的僵硬不假,這丫頭知不知道,她正下口的地方是夏侯奕胸前的紅豆?豈能不攪亂了夏侯奕心房? “婉婉乖,快些松開?!毕暮钷葴厝岢雎曊T哄懷中這磨人的妖精,又不愿真的松開她,只得兀自忍耐。 “你松手。”趙清婉一邊咬著不動,一邊含糊出聲,許是靠的太過親近,夏侯奕竟忍不住想要去碰觸那夜色中愈發(fā)誘人的嬌唇。 夏侯奕不自覺輕咳出聲,著實害怕自個兒穩(wěn)不住心神,緊著不舍的放下她。這才好受了些,就仿似是窒息之人重獲新生,可又察覺自個兒懷里空空如也的驟起的失落,轉(zhuǎn)眼看見嬌人遠遠躲了他去,不自覺心下塌陷了一角。 “太后不會傷你,日后進宮離那些嬪妃遠些,旁的也不必顧忌,你且放心,自有本殿護著?!焙萌菀装崔嘞乱鈩?,夏侯奕動了動想說些什么,復(fù)又加了一句,“尤其是賢妃和夏侯澤,定要遠些著好,你可記住了” 趙清婉還未從方才被夏侯奕抱著的心動中回神,甫一聽他提及夏侯澤,亮黑的瞳孔驟然放大,“何出此言?” “婉婉可是對那夏侯澤上了心?” 夏侯奕本就十分厭倦夏侯澤,在他眼里,不過是個跳梁小丑,在宮里和他母妃許是蹦跶的過久了,竟是肖想起他的女人來。雖未定親,然夏侯奕早就將趙清婉視作皇子妃,又豈容他人窺探,本是覺得婉婉還小,不必拘著她,倒是不想真有賊人惦記。 當(dāng)日畫藝平律結(jié)束,夏侯澤便急急派了人去打探,是夜自是有一疊奏報傳入夏侯澤的重華宮。具體內(nèi)容自是無從知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