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的人?” 趙清婉一時不察竟是暴露了自己,垂眸斂神,玉指輕輕為滾滾順毛,看滾滾瞇起的雙眼,便知此刻舒服得很。夏侯奕竟有些羨慕那小家伙,不自覺鳳目沉沉,盯視滾滾。 “無意聽二哥提及?!敝坏煤詳[弄,算到二哥頭上,畢竟趙家入仕之人只余趙清睿了,她這般說起,倒是也有幾分可信。 夏侯奕肆意而笑,伸手輕點趙清婉額頭,也不在乎她搪塞胡言。迎著趙清婉的目光繼續(xù)解答,“小笨蛋。不必擔(dān)心,我不會懷疑你?;屎笤O(shè)計另有其人,那齊琰是我推上去的人。不過是為著狗咬狗,何況那人本就可惡,如此一來,無甚大礙。” “可明白了?”看趙清婉還是呆愣的樣子,夏侯奕愈發(fā)好笑。 “皇后原先設(shè)計何人?” “婉婉不覺本殿心狠手辣?” “不覺,皇后設(shè)計之人定是你要保的人,否則你又怎會趟這渾水?!?/br> 然也,著實是他不得不保之人。 趙清婉美目流轉(zhuǎn),直視夏侯奕深沉的目光,原先隱起情緒的眸子,此時愈發(fā)亮的驚人,早就知曉夏侯奕眼眸深邃,此時被他這般直勾勾的眼神逗弄的渾身熱燙,立時低下眼眸,再也不敢望進去。 只是,趙清婉恍然那雙黑色繡金線的錦靴及至自個兒腳邊,立時站起,不料直直撞進夏侯奕懷里,滾滾許是被主人的動作嚇著,本能跳到一旁,夏侯奕順勢摟緊面前的小人兒,再不愿放開。 “你…”趙清婉掙不開,急急出聲。 “阿婉,容本殿抱會兒?!?/br> 趙清婉本想推開那人,氣憤他好生無禮,只是正要動作,卻隱約感覺靠在她身上的人隱隱顫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明明是被他抱著,卻又覺得心下不忍,終究是沒有推開,任由他俯下身子抱她在懷。 只是身子依舊僵直,只緊緊攥著他胸前衣袍,一動不動。 感覺到懷中小人兒安分下來,乖乖巧巧的模樣讓夏侯奕分外欣喜,也不忍她這般無措,不稍片刻便眷戀著輕輕松開她,只是依舊離她很近,不曾遠離。 突然離開男人溫暖的懷抱,周邊涼風(fēng)便滲入進來,趙清婉竟有些貪戀方才片刻的依靠,仿似周邊腥風(fēng)血雨,寒風(fēng)凌冽都不曾襲卷這方寧靜,高大的身影立于眼前,趙清婉小心抬眸,還未隱下的紅潤瞬間望進夏侯奕的心里,只覺小人愈發(fā)惹人憐愛。 “阿婉,我也要出征,同你父親一起?!?/br> 趙清婉還沉浸在方才片刻的溫暖里未曾回神,仿似還有些遺憾此刻突然抽離的懷抱,甫一聽夏侯奕此言,竟是立時便泛起波瀾。 “為何?” “于滇雖不足為懼,到底因著近些年的發(fā)展逐步壯大,既要出征,勢必要一舉殲滅,再不曾留有余地,朝中得用之人只余你父親,本殿不得不去。” 夏侯奕握住胸前緊攥自個兒衣袍卻仍舊不覺的小手,這丫頭分明是在意他的,心里頗為熨帖,又出聲安慰。 “莫要胡思亂想,本殿和你父親定會平安歸來?!?/br> 趙清婉顧不得去細想到底是個什么心思,只是本能覺著不想他離開,戰(zhàn)場無眼,又豈會因他是皇子就退讓幾分?何況,何況前世他就是在沙場喪生,趙清婉怎能甘愿。 “不,不要去?!?/br> “乖,阿婉松開。”夏侯奕出聲誘哄,看著面前小人兒用力緊咬下唇的樣子愈發(fā)心疼,緊皺的秀眉,一望見底清澈的眼眸,nongnong憂心不曾遮掩。他帶有薄繭的手指輕輕滑過趙清婉柔軟的唇瓣,稍一觸碰便松了口。 “阿婉,你且在家等我回來,少則一年,至多兩載,回來我們就定親可好?” 定親?趙清婉恍然未覺,抬眸看他認真的樣子,倏地松開手,還未等得及夏侯奕反應(yīng),她便轉(zhuǎn)身跑進閨房,再也沒有出來。 又是這樣! 夏侯奕哭笑不得,每每遇到犯難的事,她都這般跑開了去,不知是羞惱還是怎地,這副樣子當(dāng)真是沒辦法可使。 “阿婉,本殿要拿你如何?” 唉,罷了罷了,再容她幾年,反正她休想從他身邊逃離,這一輩子都別想。 高空雖未掛著明月,整個暗夜黑沉沉一片,卻偶有星點閃爍,時而亮瑩瑩透亮,時而隱入黑暗,遲遲未有出現(xiàn)。倒是芙蓉院中處處可見的紅燈透著些許喜慶意味,串在一起的小燈籠調(diào)皮的撲閃著,燈罩朦朧隱約,火光肆意又縹緲。 夏侯奕靜站院中,不愿離去。 眼眸沉沉望入緊閉的房門,鳳目深邃不見清明,叫人看不出情緒。 “主子,小主子還在宮里等著呢?!?/br> 陌顯本不愿打攪主子,只是這般站著也不是辦法,眼見趙小姐跑進屋里再未現(xiàn)身,自家主子都無法,他更是沒有辦法。只能出聲提醒,勸著主子離開也好。倒是沒有進得院中,他深知自己主子對趙小姐的占有欲,還是不招惹的好。 “走吧?!绷季茫暮钷炔盘岵诫x開。 聽著院中沒了動靜,趙清婉這才又出了房門。她只是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愿意嗎?恐怕是愿意的,每每撞進那雙深情的鳳目,她都羞澀的避開去,眼眸情誼太過深刻,竟是不愿他一絲一毫的落寞。 幼時的情誼,這許多日子里他貼心的照顧與逗趣兒,每每思及此,均是他在旁陪伴,人前多少女子對他深情款款,暗許芳心,他都是一副冷漠高貴的風(fēng)情,任誰也近不得身。只是,他在她面前,總是那般小心翼翼,爽朗大笑。她不是沒有看到,刻意的討好,溫柔的眼神,都不應(yīng)該是夏侯奕做出來的事,可偏偏他做了,還是對她這么一個沒什么用處的小丫頭。 起初她疑心是因為趙府的兵權(quán),只是,如他那般強大的人,哪里需要這么一點被帝王時時忌憚的權(quán)力,何況,為她擋刀,時時護在她身前,即便是上一世夏侯澤裝腔作勢,也未像這般真情流露,那種時時刻刻眼里只有你的深刻與溫暖,她那么不愿意放開。 “既然不愿意本殿走,又何必逃開?” 趙清婉驀然回首,只見那人就站在身后,絳紫錦袍一如初見,玉冠束發(fā)依舊瀟灑明媚。高大的身影包籠著她的,明明仍舊未曾說服自己,明明還是放不下過去種種,明明還是憂心他會否負她,卻再也不管不顧撞進他懷里。 夏侯奕心疼地抱著懷里的小人,一如多少次夢中緊緊相依的身影,一對璧人隱在火光下,激起一層層再也褪不去的浪潮。他伸手輕輕擦拭她臉頰淚痕,輕柔的撫摸她發(fā)間,就像是在哄著不聽話的孩子,不敢稍加用力怕弄疼了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憐惜著卻不料懷中小人哭得更甚,隱隱啜泣著,心疼得厲害。 他本已翻身出了圍墻,卻不愿真就這般離去,遂隨了自個兒心思,哪怕再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