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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得著實發(fā)毛,這才開了口。 “何以不理本殿?” 聽聽,這哀怨的聲音,怎會是夏侯奕發(fā)出來的,車外陌冰陌顯只恨不能把耳朵堵死,身怕再聽到什么讓他們難以接受的聲音。 “我在想你表妹,就是華陽郡主?!?/br> 趙清婉倒也不藏著,只直白說出來。 “本殿在你跟前,你竟還有心思念著旁人?” 誰來救救趙清婉,她都要暈了好嗎?這種時候,吃醋的應(yīng)該是她才對吧,怎么五殿下滿腔醋意,甚是哀怨,何況談?wù)摰倪€是女子。 “殿下,你,你無理取鬧?!?/br> 趙清婉著實不知該如何形容,只覺這殿下的表現(xiàn)就該是無理取鬧才對,心里這般想,嘴上就這般說了,她倒是未發(fā)覺,如今在夏侯奕面前,是越發(fā)由著性子來,膽子大得很。 別說夏侯奕被雷得不輕,本能怔愣不動,心下好笑,這丫頭確定是將這種形容閨房女子的辭藻用到他身上? 車外的陌冰顯些掉下疾行的馬車,還是陌顯眼疾手快拉了一把,陌顯倒也很是不淡定,只是慣來的鎮(zhèn)定起了作用,這才穩(wěn)住。 陌冰心里哀怨,主子,你和殿下能好好說話嗎?不就是從書肆到將軍府,陌冰竟就覺得過了好幾年。 “阿婉是嫌棄本殿不解風情?”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時候說他不解風情了?再說,徐韶雪的事和不解風情有關(guān)系嗎? 有嗎?有嗎? “殿下,我是說,您那表妹愛慕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哦?原是如此,竟是婉婉醋了?!?/br> 夏侯奕將小手握住,頓覺舒暢,嗯,還是握住比較踏實。 “阿婉寬心,旁人與本殿無關(guān),本殿只心悅你。” 本想炸毛的小貓瞬間便被安撫了,別說,夏侯奕這順毛的本事漸長。何況,不僅如此,小人竟是又嬌羞起來,好容易控制住的旖旎心思,又被她勾了起來。 “阿婉,莫要點火?!?/br> 說罷,不等趙清婉反應(yīng),那人便又攫住她唇瓣吻了上去,倒不似起初那般淺嘗輒止,循序漸進,而是甫一碰觸便如火燎原,趙清婉哪里招架得住,立時便被勾了心神,只仰頭配合著他,一點一點,陷入泥潭,不能自拔。 一時間,車內(nèi)只余熏爐燃燒淬火的聲音還有親吻之時間或發(fā)出的漬漬聲。 很是羞人,只不過,趙清婉早在夏侯奕的引誘下漸漸沉淪,哪里還顧得及旁人感受。 倒是苦了陌冰和陌顯,本就因著二人神一般的對話飽受摧殘,如今又被這瞬時想起卻遲遲未曾停止的旖旎聲擾了心智,哪里還敢多聽,二人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眼里看出同一個意思:日后殿下與小姐獨處之時,再也不跟著來..... 直至馬車停到巷子里,夏侯奕才精準地停了動作,又不愿這般快放開她,只用自己的斗篷裹緊了,徑直抱了人便跳下馬車,轉(zhuǎn)眼便隱在黑暗里,陌冰和陌顯自是明白,主子這是又要翻墻了。 再說趙清婉任他抱著,自個兒現(xiàn)在的樣子恐怕是不能見人的,也就未曾多言,只小心埋在他懷里,緊緊攥著他錦袍,一時竟是不愿開口,羞澀難當。 作者有話要說: 氣溫驟降,望君加衣...... ☆、第六十四章:請旨 夏侯奕將小人送至榻上,真想就睡在她身邊,擁著她入眠,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覺更加期待她快快長大。 “等等?!?/br> 見夏侯奕要走,趙清婉趕忙拉住他袖口,雖然仍舊撲紅著小臉,可今兒最重要的事還沒辦呢。 “舍不得我?”這廝倒是越發(fā)蹬鼻子上臉,見小姑娘揪著他難舍難分的樣子,心下軟得一塌糊涂。 “不是,我是……” 趙清婉說不過他,又不愿與他拖延,只伸手遞給了他一個荷包。 “回去再看。” 說完便徑直將他推了出去,旋即插上房門,這才放心。 夏侯奕自是猝不及防,呆呆站在原地,仿似還未回神,自己竟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推開來,倒也不惱,只傻傻笑了起來,復又心滿意足拿著荷包離去。 趙清婉倚在門后察覺到他離開,這才歇了心思,松口氣。 上一世至如今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怎的被個少年折騰的頭昏腦漲,暗怪自己沒出息,復又想起這幾個時辰的相處,越發(fā)羞得不肯見人,哪怕被冰柳逼著吃了晚膳,也是頂著個小紅臉以最快的速度解決。 于是,整個芙蓉院的丫頭們都震驚了,只陌冰暗自好笑,知曉自家主子害羞不已。 夏侯奕緊攥著荷包回去,這還是小丫頭第一次送他東西呢,怎么能不欣喜。 只是看了一路,夏侯奕發(fā)覺,這荷包竟是同大街小巷賣著的一模一樣,哪里是小丫頭親手做的,分明是糊弄他呢。 這倒是誤會趙清婉了,畢竟荷包這種東西算作女子的貼身物品,每個女子針腳也大不相同,私自相授荷包,怎么看也是私定終身,不合規(guī)矩的。若是被旁人發(fā)覺,那可真真是壞了名聲,即便最終夏侯奕娶她為妻,那也是被人詬病的王妃,趙清婉當然不會拿這種事情玩笑。 不稍片刻,夏侯奕倒也想通了,想著日后逼著那丫頭做一個便是。這才小心翼翼打開荷包,不料竟赫然乖巧躺著一“平安符”。 平安符? 夏侯奕想到年初一在雙林寺相遇,他只以為她是隨著沈氏進香才去的寺廟,倒不想竟是為著他去求符。 這傻丫頭,許是那日得知自己要出征,擔心了吧,這才巴巴求了符,夏侯奕自來是不信這些什么鬼怪神佛之說的,只因著趙清婉的心意,卻是將紅符緊緊系在自己腰間,那荷包也不要了,只留著這個符。 想到方才那丫頭蜷縮在自己懷里依偎靠近的暖意,心中涌起無限柔情。這直接導致我們英明神武的五殿下竟又旖旎從生,夢中緊緊擁著那溫軟身子,只覺褻瀆了她。 只又想到,反正遲早都是自己的,才又恢復如初,露出笑容。 就連永奕宮的掃灑太監(jiān)都能感覺到自家殿下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只覺年節(jié)甚好,連殿下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陌遇偷偷撇向陌顯,昨日里是陌顯跟著出宮的,殿下不讓陌遇隨行,也就不知曉緣故,此時見殿下這般春風得意,而陌顯又是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很難不勾起陌遇興趣。忍了半天,還是按捺不住心思。 陌顯自是明白陌遇所問,然,這種事情要怎么說?難道說主子美人在懷,春風得意?陌顯自問沒這膽量,只撇開視線,不理會陌遇臉色。 兩人各懷心思,相顧無言。 “風兒參見皇叔,皇叔吉祥?!边@邊幾人倒是沒瞧見小主子入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