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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聽得這脆生生的請安聲,這才回頭。 “你小子整日里忙些什么?風(fēng)兒找你都找到我那里去了。” 不僅有風(fēng)兒,還有四殿下夏侯朗,這話自是夏侯朗責(zé)怪自家五弟的,然風(fēng)兒倒是沒有去尋他,不過是昨日風(fēng)兒和他都來尋夏侯奕,這才碰到了一處,今日一早在蓬萊殿請安后便直接一起過來。 “風(fēng)兒,可是從太奶奶那里過來的?” 夏侯奕自是不理自家四哥發(fā)神經(jīng),只望向風(fēng)兒,伸手抱起他。 “嗯,太奶奶想念風(fēng)兒,昨夜便在蓬萊殿留宿。” “那風(fēng)兒要替皇叔照顧太奶奶,可能做到?” “能,風(fēng)兒可以的,皇叔放心?!?/br> 夏侯奕滿目柔情不似對著趙清婉那般依戀曖昧而是清澈真情流露,要說出征在即,最放心不下的不是趙清婉,而是懷里這個小人,夏侯風(fēng)。 婉婉有家人照顧,如今未涉及奪嫡,自是無人牽扯她,只,風(fēng)兒深處皇宮,即便有皇祖母護著,也少不了有何閃失。 夏侯奕轉(zhuǎn)頭望向夏侯朗,似乎,他能信任的也只有四哥了。 “皇兄,你。” “不必說,有我在,你且放心。” 未等夏侯奕說完,夏侯朗便接話,他雖對朝政提不起興趣,然也并非不學(xué)無術(shù),因而也能猜到夏侯奕的打算,上次喝酒對弈,隱隱聽五弟提及風(fēng)兒,當(dāng)時還未品出其中深意,如今邊關(guān)戰(zhàn)火驟起,五弟出征定是迫在眉睫,他能做的只有護好風(fēng)兒,這是他唯一能幫得上的事,何況,風(fēng)兒可是他大侄子,即便沒有五弟,他也會護好風(fēng)兒。 “皇兄,多謝你。” “婆婆mama的,倒不像你了。喝一杯如何?” “陌顯,備酒菜?!?/br> 夏侯朗在永奕宮向來慣了的,徑直便坐入席間,還未等膳食上桌,這邊便飲起了酒。 “四哥,稍待片刻?!?/br> “無妨?!毕暮罾室膊宦爠?,只悶悶入口,頓覺舒適。 “你那小嬌妻可要我照顧?” 夏侯奕稍頓片刻,復(fù)又回神:“自是勞煩四哥偶爾照應(yīng)一二,然莫要露面,她怕生?!?/br> 哪里真就需要旁人照顧,夏侯奕早就暗中調(diào)動閣里半數(shù)人馬守在趙清婉身邊,只宮中諸事,恐還需四哥照應(yīng),這才開口。至于怕生一說,夏侯奕自是私心里不愿旁人覬覦她,那小人的魅力他清楚,即便是四哥清風(fēng)霽月,倒也唯恐小丫頭被騙了去。 “怕生?哈哈哈,本殿省得?!?/br> 夏侯朗忍不住笑意,自是捕捉到自家五弟的小心思,果真就這般寶貝得緊?然,復(fù)又想起那個身影,倒也值得這般護著。 “本殿要求父皇賜婚?!?/br> 驀地,夏侯朗突然開口,竟是驚得幾人回神,風(fēng)兒本還在詫異方才四皇叔口中五皇叔的嬌妻是誰,這番聽到四皇叔要求皇爺爺賜婚,更是久久不能反映。 別看小人雖小,然已是七歲,哪里真就全然不知事,他也知曉自己這個四皇叔最是留戀紅塵,宮人常言四叔沾花惹草,放蕩不羈,如今竟就親自自請賜婚,自是太過驚人。 夏侯朗看著弟弟和侄兒這般作態(tài),灰溜溜摸了摸鼻子,不很自在。 “你們這是做什么?不想我娶妻生子,過安生日子?” “四哥說笑了,只是不知是哪家小姐得你青眼?” 夏侯奕忍住笑意,認(rèn)真開口,他四哥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過,如今能說出賜婚的話定是已考慮清楚,想來是那女子有過人之處,得四哥這般交心對待。 “東方家的月禪。” “刑部尚書東方炎?” “正是?!?/br> 那東方炎算得上是清流一派,既不依附太子或三皇子,也不與人暗中結(jié)黨營私,自是剛正不阿,管你皇親國戚還是京中貴胄,只要到他手上的案子自是無一不公正結(jié)案,果斷迅速,毫不留情。東方家富貴方才三代,倒是沒有尋常世家大族那般根基深厚,然家風(fēng)極其端正,夏侯奕也曾聽幕僚提及,私下里也暗中著人調(diào)查,果真是清貴純臣。想來,那東方月嬋自是出色得很。 (沒錯,東方月嬋在宮宴之上有過出色表演,不過別指望夏侯奕能記住她,在他眼中,大概只裝的下趙清婉。) “四哥既已決定,那便去求個旨意吧?!?/br> “嗯,我想盡快完婚,否則等不到你,我還指望你跟我迎親去?!?/br> “四哥,我恐怕正月稍過就要離京,這般怎來得及?!?/br> 夏侯朗既已開口,夏侯奕自是不忍拒絕四哥,只皇家婚禮cao持太過繁雜,只月余準(zhǔn)備想來是不能夠。 “無妨,二月初我便成親,一個月也足夠了。今日我便向父皇求旨?!?/br> “哪里是你說了算,要換庚帖,禮部擬定日子,自是有規(guī)章,豈能這般兒戲,恐嫂嫂委屈了。” “你且等著?!?/br> 說完,不待夏侯奕勸說,夏侯朗便跑著去了養(yǎng)心殿,也未更換朝服,只一身清淺裝束,昭帝一臉詫異,竟不想這幾個兒子,最先來求旨的竟是最不可能成婚的四子阿朗。 “阿朗,你可知曉,父皇旨意一下自是容不得更改。” 昭帝覺得東方家那孩子倒是甚好,只自己兒子秉性,他再清楚不過,若是他臨陣后悔,豈不是抗旨?這般如何是好,只能再三問詢。 “父皇,兒臣心甘情愿,兒臣心悅月禪很久,這般迫不及待也是因著東方大人府上恐要給月禪說親,這才趕了來求旨?!?/br> 夏侯朗這話倒是不假,東方月嬋雖愛慕夏侯朗,然到底未見那人有何表示,這般過年已是及笄,父親又不愿她嫁入皇室,只想著嫁一普通人,安穩(wěn)富貴即可。月禪雖也不愿,只到底是心涼了,也就不再反抗,只任由母親父親做主。 ☆、第六十五章:二哥心事 “哦?這般說來竟是自愿的?莫非你母妃逼迫?” 昭帝還是有些狐疑,倒也不怪他這般,實是夏侯朗太過不著調(diào)。 夏侯朗哭笑不得,他起先裝作拈花惹草,不過是在宮中生存的一種手段,如今想真正迎娶嬌妻好好過日子,倒是沒人信了,想起方才在永奕宮中,五弟和侄兒的反應(yīng),再看此時父皇的再三確認(rèn),越發(fā)覺得自己混賬起來。 “父皇,兒臣是真心想娶月禪,求父皇賜婚,且越快越好。” 昭帝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熟悉他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他慣常有的動作,每每沉浸思考舉棋不定之時就會這般尋求心安。 “如此,那朕便順了你意,只你須得好好待她,莫要辜負(fù)于人?!?/br> “謝父皇恩典,兒臣謹(jǐn)記父皇教誨?!?/br> 見這孩子果真是分外欣喜,倒也放下心事,罷了,既如此,那便成全了又何妨。 揮手任兒子退下,昭帝一時有些恍惚,轉(zhuǎn)眼多年,幾個兒子也都這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