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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又有什么好多心的? 等奶娘一走,王秀詠的笑臉別收斂起來:“伺候懷斐的小廝都是誰,等下把人都叫過來?!?/br> 蘇懷斐喜歡看什么,也就身邊幾個一直跟著的小廝清楚,蘇懷云又是怎么知道的,還能投其所好? 要是蘇懷斐身邊沒個嘴上把門的小廝,不要也罷,這是王秀詠心心念念要培養(yǎng)起來的蘇家繼承人,可不能有任何差池。以后蘇懷斐可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不得不防。 彩晴趕緊把小廝都叫過來,他們站在外院面面相覷,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想著最近伺候四少爺,也沒見他不痛快,怎的就讓夫人叫來了呢? 幾人忐忑不安地在外院站了足足半個時辰,慌得面色都白了,這么好的差事可不能丟。 而且他們都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在蘇府里伺候了半輩子的,要是做錯了事被趕出去,那就是一家子的溫飽都沒了著落,如何能不驚慌? 好在屏風(fēng)后的王秀詠終于姍姍來遲,懶洋洋地開口道:“你們是四少爺身邊伺候的,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都該心里明白。” 陡然間被敲打一番,小廝只顧得上點頭答應(yīng),等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被冷汗浸濕了。 大冷天的被寒風(fēng)一吹,他們渾身哆嗦,以后伺候蘇懷斐看來要更精心了。 王秀詠還不放心,又讓人盯著幾個小廝,果然沒兩天就抓到了其中一個愛躲懶的。而且是個大嘴巴,一喝了酒就什么話都說出來。 把人抓起來狠狠打了一頓,趕出蘇府,直接送去莊子上,她這才算是放心了。 “傾云苑可有什么動靜?”王秀詠想來想去,蘇懷云不像是有心計的人,就是在教導(dǎo)蘇如安的事情上特別嚴(yán)厲之外,其實是面冷心軟。 派人打聽蘇懷斐的喜好,估計也是為了能送一份貼心的禮物。 瞧著并沒接觸蘇懷斐身邊的人,小廝胡言亂語到處宣揚,興許讓她知道了,這才會送了幾本游記,投其所好。 第25章 眼瞎 倒是彩晴答話道:“大小姐身邊的蓮玉又去了文淵苑,據(jù)聞是漏掉了一本書,大小姐只得又讓人送過去。” “又送書?懷云對這個弟弟還真是不錯,甚至比如安還好?!蓖跣阍佅氲奖滔鲈防锏奶K如安,心下冷笑。 這小子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難道就不知道那點小計謀根本不夠看? 唆使蘇懷斐去傾云苑鬧騰,把她的兒子當(dāng)槍使,以為王秀詠就不知道嗎? 蘇如安年紀(jì)不算小,比起穩(wěn)重的蘇懷云來說真是差遠(yuǎn)了。難怪蘇懷云總是板著臉呵斥他,那是因為她上心了,想要把這個弟弟推上正路。 可惜蘇如安絲毫沒領(lǐng)情,反倒待蘇懷云還不如原本疏遠(yuǎn)的蘇懷斐。 他要怎么對蘇懷云,王秀詠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牽扯到蘇懷斐身上,她就不樂意了。 蘇老爺來柳繡苑的時候,正看見王秀詠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奇怪道:“這是怎么了?府里有什么棘手的事嗎,夫人不如說來聽聽?” 聞言,她不好意思道:“不過是覺得如安的先生實在一般,是不是該另外請一位?正好聽說岳麓書院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只是束脩貴了點,卻也不是什么大事。孩子能成才,給蘇家光宗耀祖才是正理?!?/br> “他那樣子,哪能成什么大才?不過連續(xù)兩年也沒考中秀才,少不得是先生不夠用心。那位老先生我也聽說過,夫人準(zhǔn)備好束脩,明兒我就親自登門拜訪,把他請來當(dāng)如安的先生。至于原來那位先生,客客氣氣地請出府,可別失了禮數(shù)。” 蘇老爺摸著胡子,說什么都不會承認(rèn)自家兒子太蠢,這才考不上的,自然就怪到先生頭上去了。 王秀詠摸清了他的性子,這個回答早就在預(yù)料之中了,不由笑著應(yīng)下。 蘇如安換先生的事傳到蘇懷云的耳邊,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這位老先生上輩子她也是聽說過的,的確頗有名氣。卻是個極為嚴(yán)厲的先生。尤其喜歡用藤條來打手心,叫人疼得死去活來。 她為了蘇如安能考上秀才,討蘇老爺歡心,硬是從牙縫里擠出銀錢作為束脩,三次上門,這才把先生請回府來,盼著這個弟弟能成才,自己也就安心了。 可是正因為如此,蘇如安恨上了自己,只以為蘇懷云不喜歡他,這才找個嚴(yán)苛的先生來折磨人。 蘇如安后來雖然考上了秀才,卻也跟蘇懷云更加疏遠(yuǎn)了。還想了個惡毒的法子,把老先生從府里趕了出來,叫人沒臉。 這般忘恩負(fù)義的人,蘇懷云當(dāng)初怎么眼瞎了,當(dāng)作是親弟弟一樣看待? 這回是王秀詠主動提起的,又有蘇老爺點頭,蘇懷云也樂得看戲。 恐怕蘇如安慫恿蘇懷斐到傾云苑來,把四弟當(dāng)棋子,著實惹怒了王秀詠,才會提議請來這個嚴(yán)厲的老先生來好好管束他,叫二弟也吃點苦頭。 “那就叫丫鬟引著他去偏房,你就不必親自過去伺候了?!碧K懷云打了個哈欠,雖說換了藥湯,只是之前身子到底虧損了一點,這陣子稍微緩和了,依舊困倦得很。 第26章 瓦解 蓮玉撩起簾子進來,低聲說道:“大小姐,四少爺又過來了?!?/br> “那就叫丫鬟引著他去偏房,你就不必親自過去伺候了。”蘇懷云打了個哈欠,雖說換了藥湯,只是之前身子到底虧損了一點,這陣子稍微緩和了,依舊困倦得很。 見狀,蓮玉趕緊上前扶著她躺下,又仔細(xì)掖了被子,把帳子放了下來:“四少爺這兩天來得越發(fā)勤快了,剛才奶娘陪著四少爺過來的,還拉著奴婢好一通旁敲側(cè)擊?!?/br> 蘇懷云瞇著眼,笑道:“那你是怎么說的?” 蓮玉也跟著笑了:“奴婢還能怎么說,只能一臉為難,大小姐在房里歇著,這幾天喝藥后總是昏睡,也不大理事。四少爺要進來,奴婢難道還能攔著?” 她說得頭頭是道,奶娘也問不出什么來。 畢竟蘇懷斐是主子,她們這些當(dāng)丫鬟的,還能死死攔下不成? 蘇懷云閉上眼,蹭了蹭底下的玉枕,輕聲道:“既然奶娘發(fā)話了,你明兒就把四弟攔著,別讓他進來了。若是問起,你就把奶娘的意思含糊地提醒一下他就好?!?/br> 說罷,她昏昏欲睡,蓮玉心里記下,輕手輕腳地出去了,還不忘把火盆都挑得旺了些,別凍著自家小姐了。 思及此,蓮玉不由有些憂心,蘇懷云的咳嗽好多了,只是身子依舊單薄,臉色蒼白,實在叫人看著忍不住心疼。 夫人也時常派人送了點補品過來,她卻是不敢弄來給大小姐吃的。誰知道這些表面沒什么問題的東西,吃進去會不會跟藥湯相克,反倒叫蘇懷云的病始終不能好? 蘇懷云安心地睡下,自從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