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我答應了二夫人,要與你睡上一覺,給你留個一兒半女之類的。”言罷仍是仰頭將他望著,竟忘了垂首表一嬌羞掙扎狀。 白遇玖愣了一下,忽地笑出聲來:“洛洛,女兒家稍微矜持一些?!?/br> 她又羞又怒,唇角抽了幾抽,最終無言以對,憤然跑走。 一路狂奔到河邊,也不曉得中了什么降魔,心里越想越不平衡,竟有些酸澀委屈,一種被拒絕后的屈辱直沖腦門兒。撿起地上的小石頭,扔飛一塊罵一句,以此宣泄心中的不痛快,倒也實在好用。 難怪他總是隱忍著,說他們絕對不能在一起,總是一副寵愛她的樣子卻從不逾越,原來,原來是將她當作meimei,以哥哥的姿態(tài)用心疼愛,而非什么男歡女愛。 想一想,他對她有過的親密舉止也僅限摟摟抱抱拉拉小手,最深的也就親了一下額頭,不正是疼愛meimei的哥哥可以有的。 好生氣,他怎么能這樣! 手中動手猛地一頓,方才,好似聽到了自己的心聲,她莫不是……莫不是心悅他,對他生了情愛? 祁洛被這一想法驚呆了,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她不能愛上白遇玖,他對她的疼愛是因父母之命,并非兒女情長,聽話,聽話,按耐住。想來她這也是情竇初開,要實在寂寞難耐控制不住自己,換一個染指便是,萬萬不能破壞他們純潔的兄妹之情。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再去試上一試? 他若愿破了心結(jié),與她一夜風流,她便也算了了一樁心事,留下個孩兒給二夫人,再回元朝也不那么愧疚。畢竟,咳咳,畢竟她從不怕為人所負,最是害怕欠人情。 越想越覺得,此計甚妙。 “知恩圖報,以身相許的姑娘這世上多了去,唯獨你祁洛不適合?!?/br> 祁洛心中咯噔一下,驚慌地四下張望尋找聲源,略有些憤怒道:“誰在說話?”這才過去不到半日,仿佛全京城都知道她叫祁洛,她的身份還算個什么秘密? 身旁一顆大樹掉下個人來,看他如此的身手矯捷,便知此人武術(shù)方面頗有造詣,她望著來人,欷歔道:“你一直藏在上頭,偷聽我說話?” “公主殿下何不說,是您擾人清夢,不時發(fā)出聲響驚擾了在下午睡?” 看清他的真面目,祁洛忍不住笑了,一改緊張的神色,雙手環(huán)抱胸前,意興盎然:“慕容玄,你既會武功,又知深宮秘事,可見你并非下流之輩,為何那日會毫無形象地倒在大街上?” 慕容玄勾唇,笑容帶有幾分邪氣:“行走江湖,難免遭人算計,那件事情,完全是個意外。”倒答得爽快坦蕩,“那日過后,我便一直追查你的住處,想找機會報答救命之恩,功夫不負有心人,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br> 多日不見,這慕容玄不僅傷勢大好,人也活潑了許多,便以平??谖堑溃骸澳侨找娔銟O為防備生人,且目光冰冷極難相處,原以為你定是身負重任,是個可憐人,今日一見,你的真實性情還是挺和藹可親的嘛。” 他笑得邪氣如初,比了比手中長劍,語氣冷冽,寒冬臘月一般:“其實我是一個殺手。我殺人不眨眼,活了二十幾年,也只對你一人和藹,可親過。” 祁洛失笑:“慕容公子好生幽默,方才心情不暢,說話多有得罪?!?/br> “無妨?!蹦饺菪岩宦暟纬鲩L劍,“在下也得罪了?!背銮实膭︼L割斷了她一小撮頭發(fā),還未看清招式,劍已回鞘。他撿起地上的頭發(fā),“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 “這是何意?”她看得一臉莫名,經(jīng)剛才那一番電光火石,也算是相信了他的職業(yè)。 慕容玄眼中透著陰冷,妖嬈地笑著:“有人花錢買你的命。一旦收了雇主的錢,除非我死了,否則手中這把斬魂就要出鞘?!?/br> 祁洛訝然,聽他這話中的意思,這把劍只要出鞘,定會奪走一人的性命,方才他只削去她一縷發(fā)絲,便當作還了她的人情。 不等她開口,慕容玄又道,“在下也是元朝人士,便與公主殿下透露兩句。其一,舜王疑心重,已經(jīng)暗殺數(shù)十名先皇的心腹大臣,弄得人心惶惶,此時群臣想反,奈何群龍無首,所以,現(xiàn)在是你還朝最好的時機。其二,殿下若要為了兒女私情棄先皇的江山不顧,以你的美貌雖有機會抱得美男歸,但這其中的隱患便是,來日會連累白遇玖失去皇帝的信任,丟掉實權(quán)?!?/br> 他說的竟是這等機密大事,她不得不懷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已經(jīng)說過,便不想重復一遍。” 西楚皇帝的疑心她深有體會,這慕容玄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值得深思,雖不確定他是否可信,心中縱有百般疑惑,卻也不再多問,禮貌謝道:“多謝慕容公子提點?!?/br> 慕容玄仔細端詳著她:“皇室血統(tǒng)就是皇室血統(tǒng),說話一點不費力氣,我就喜歡和殿下這種既美貌,又聰明的女子打交道?!?/br> “慕容兄過獎了。只是,你就這樣放了我,回去要如何向雇主交代?” 慕容玄沉默片刻,側(cè)望她道:“公主殿下重情重義,和外面的妖艷賤貨都不一樣,你這個朋友,慕容玄交定了?!?/br> 還沒來得及開口寒暄幾句,慕容玄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慕容玄前腳剛走,白遇玖后腳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襲白袍清塵脫俗,與河邊楊柳樹形成一道絕美的風景。想來,那慕容玄定是發(fā)覺有人來了,才會跑得那般利索。 心里清楚,白遇玖是擔心她才跟出來,心虛道:“這里風大,侯爺身子弱,本不該來的?!?/br> “慕容玄說的,我都聽到了。”他望著她,美眸之中流光瀲滟:“洛洛,你可想好了。”似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她不知如何作答,心思飄遠。 “我知你信守承諾,但此事不能勉強,若要嘗試,便要試上一輩子,我是斷然不會讓你飽受母子分離之苦的?!?/br> 聞言,她心跳如擂,望著水波粼粼的湖面,半響后回首,對上他一雙情緒復雜的眸子:“如此,侯爺可愿與我試上一輩子?” ☆、第 19 章 原以為白遇玖不會理她,怎知他沉默一下,竟說:“且試上一試。” 祁洛做夢都沒有想到,他二人一旦坦誠相告,這段情會進展得如此的順利且迅猛。當夜他便將她留在身邊,與她相擁而眠。 從未與男子如此的親近,更何況是在她夢中飄蕩多年、只可遠觀之人。燭火微光搖曳,月色正好。雕花寬榻,朦朧白帳,與他并肩而息,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微涼的身體,聽見他淺淺的呼吸。 望著透明的帳子,祁洛握緊了雙拳,彷徨、躊躇與緊張的情緒占據(jù)了她的所有心思。 這樣一來便覺得有些內(nèi)急。 正惆悵是否驚動他起身,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