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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動了一動,低沉的嗓音在夜晚的寢室顯得格外好聽,他問:“睡不著?” 側(cè)目發(fā)覺他正定定將她瞧著,燭光的映襯下,本就無懈可擊的精致面龐更是俊美無雙,她咽下幾滴唾沫,啞著嗓音回道:“只是,忽感口渴?!?/br> 他聞言即刻起身,端來水遞給她,見她愣在那里,似笑非笑,語氣帶有一絲玩味:“要我喂你喝?” 她自是不敢讓他如此大動干戈,趕緊接過水杯,方寸大亂地喝完,心中惆悵萬分,難為情地道出實(shí)情:“侯爺我,我習(xí)慣了一人睡一張床,這樣……緊張,睡不著。” 白遇玖拿了件風(fēng)衣披在她身上,目光溫柔:“害羞了?” 聽他這樣形容,祁洛恍然大悟,原來方才那一番心思大亂竟是“害羞”二字作祟!點(diǎn)頭稱贊:“侯爺好眼力,仔細(xì)一想,的確像是害羞了?!?/br> 白遇玖輕笑一聲,眸中光華溢彩:“從前你與莫羽私交甚好,我原以為?!彼D了頓,忽地?cái)埶霊眩朴行┬牢康卣f:“原來洛洛也是第一次?!?/br> 雖不知他這“第一次”說的是哪個“第一次”,被他這樣一番柔情環(huán)抱,嬌羞在所難免,于是她又紅了臉,不知所措的“害羞病”又加重了些。 她丑態(tài)百出,他卻心情甚好。 她莫名惆悵,他卻輕松自在。 莫不是,她會錯了意,今日之事算是強(qiáng)迫了他? 沉吟片刻,好奇地問:“男女之事我略懂些皮毛,十分好奇,我病成這樣,侯爺怎就無事?” 他愣一下,“病?” “心跳莫名加快,身體升溫,面紅耳赤,手腳不聽使喚,言不由衷,行動遲緩?!彼灰坏莱?,這一系列的病癥他樣樣都沒有。 白遇玖聽完她的陳述,眼底笑意加深,緩緩地道:“多年以前我便有過,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祁洛一驚,脫口而出:“對誰有過?”言下之意便是:“對哪個女人有過?”也不曉得他能否聽得出這弦外之音。 他略顯得有些難為情,咳嗽一聲,想來是為了掩飾,表情極不自然,道:“非要回答么?” 她堅(jiān)定不移地點(diǎn)頭。 “她……” “侯爺,劉先生讓您早點(diǎn)睡覺,少熬夜。”門外傳來白袂悶葫蘆一般拉得長長的聲音。 祁洛扶額,心中憤憤然,耐著性子喊道:“知道了知道了!”白袂小子竟是個夜貓子,好在這門窗的隔音還算可以,才不至泄露了他們的對話。 白遇玖笑看著她,“天色不早了,快睡吧?!?/br> “是。”祁洛翻身下榻。 見她穿上鞋就要走,白遇玖提醒道:“你那屋今晚沒點(diǎn)暖爐。” 剛邁開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寒冬臘月的,通房里的床單被褥不比他這兒的厚實(shí),沒個暖爐還能睡么,光想想已是寒顫連連。 白遇玖往里躺了些,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她睡在那。她不是扭捏作態(tài)的人,已經(jīng)睡了前半夜,也不差這后半夜,于是厚著臉皮,不動聲色地躺了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她仍然沒有睡意,身后的人翻了個身,隨即傳來白遇玖的聲音:“冷,睡不著?” 祁洛往窗外望了望,白袂晃來晃去的影子終于消停,此時正值夜深人靜,既然無心睡眠,不如聊聊天。一個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他也是側(cè)躺著的,本欲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忽又覺得這樣不夠矜持,便往床沿邊挪了挪,才澀然開口:“我……有一事請教,不知侯爺可愿一聽。” 她一本正經(jīng),他也正正經(jīng)經(jīng):“但說無妨?!?/br> 她斟酌片刻,輕聲說:“當(dāng)下兒女談情說愛,親親我我時,與我們好似,不大一樣?!彼徽Z道出問題重心。 想來他并未料到她要問的是這句,愣了一愣,才道:“男女情愛不過相擁而眠,牽手而行,莫非,還有別的法子?” “當(dāng)然?!币娝@般虛心求教,她也不便藏著掖著,鼓足了勇氣,直接勾了他的脖子,嘴唇往他瑩潤唇瓣輕輕一點(diǎn),迅雷不及掩耳。 白遇玖愣是好一陣也沒反應(yīng)過來。 她則是驕傲了好一陣子。 總算找回一些智者的自信,她松開手,笑道:“如何?這法子侯爺可有試過?” 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瞇了瞇狹長的眸子,受益匪淺道:“原來洛洛深諳此道?!毖粤T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也碰了碰她的。 她驚訝地看著他,都說侯爺天資聰穎,一點(diǎn)就通,今夜一見,效仿的功底當(dāng)真天資過人非同一般、深不可測吶。 與她唇齒相融時,他像極了一只隱忍的狂獅,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磁場一般,久久不愿分開。她細(xì)細(xì)喘著氣,心中一片疑云。 明明沒對他做這么久的示范。 紅木床頭柜上的沙斗緩緩流動著,時光流逝,她的衣衫已然褪盡,直到指尖碰到他微涼的胸膛,她才猛然驚醒。 見她突然一怔,他也頓然停下,費(fèi)了好些力氣才平息下來,懊惱地道:“對不起,洛洛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br> 她從未見過這樣沮喪挫敗的白遇玖,一時之間也懵住了。 白遇玖在她耳邊不停呢喃著:“對不起,洛洛對不起?!睗M滿的愧意。她心中既是個全新的茫然,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惆悵萬分。這等事,她畢竟沒有實(shí)打?qū)嵉慕?jīng)驗(yàn),自然也不曉得要如何鼓勵引導(dǎo),連久經(jīng)沙場的白遇玖都亂了陣腳,她一個落魄公主哪里還撐得住。 這教人如何是好。 白遇玖有一副好身材。這是祁洛在他身邊多年卻從未發(fā)現(xiàn),也是這夜唯一的收獲。 衣衫籠罩下的病美男,本體竟是個如此結(jié)實(shí)的場面,著實(shí)令人驚喜。 次日 “您不知道?侯爺當(dāng)年可是習(xí)武之人,習(xí)武之人飛檐走壁,有幾個體弱或體胖的?”提起白遇玖,白袂得瑟又驕傲。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祁洛輕咳一聲,心虛地套話:“那為何如今侯爺從不練習(xí)武功,就不怕久了不用退步么?!?/br> 說起此事,白袂頓時變成一條被霜打過的茄子,垂頭喪氣道:“聽說是為了救人,經(jīng)脈受損,從此莫說習(xí)武,便是比平常人的身體也差了好幾倍。也不曉得是哪個挨千刀的,讓侯爺這樣不顧性命去救?!币娝魂嚸涂?,滿臉疑惑:“洛洛公子,你怎么啦?” 祁洛擺手說:“沒事沒事,這茶味兒太濃,一不留神嗆著了?!?/br> “茶壺沒水了,我去給您添點(diǎn)。”白袂揭開茶壺蓋,突然停下腳步,奇道:“怎么沒放茶葉?”聞了聞:“是糖水。” 祁洛想起白遇玖前幾日跟她開玩笑,說她喝的是清水,此時再看茶壺里的紅糖水,加上二夫人說,她幼時沾染他衣衫上的毒,也留下了后遺癥,所有的疑點(diǎn)與巧合一下得到了證實(shí)。 原來,他早知她也沒有味覺,任由她胡編亂造罷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