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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當明星也不大容易,前兒他還看報紙來著,就是那邊那個還在干嘔的楊柳,為了拍戲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嘖嘖。 稍后江景桐的助理頭一個到,雖然也是剛從床上匆匆爬起來,但真是跟著什么人混就是什么風(fēng)范,瞧著也是眼神明亮,衣冠整潔的;十幾分鐘后秋維維也開著楊柳停在家里的那輛保姆車來了,形色間頗為匆匆,不過倒也麻利干練。 她拎著個巨大的行李包下來,先解釋道,“保姆車容量比較大,也舒服,出入院相對方便一些?!?/br> 這輛保姆車出鏡率太高,外八路的群眾都能認出是楊柳的,她練車之后倒是還買了一輛SUV代步,還沒怎么開過。但那SUV怎么也不如保姆車舒適,而且空間也有限,綜合考慮之后,秋維維干脆就開著它來了。 不過這么一來,恐怕楊柳入院的事兒捂不了太久。 江景桐的助理先幫著跑完了手續(xù),又打電話叫人來洗車——剛才楊柳吐得跟隨時都要去見馬克思似的,江景桐那輛幾百萬的豪車也跟著遭了殃,短時間內(nèi)是開不出去了。 醫(yī)生的意思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建議住院觀察幾天,先打點滴止吐、清火,然后喝點中藥慢慢調(diào)理。 楊柳這次生病都是過去幾個月攢下來的,原本在劇組拍戲壓著還顯不出來,可一殺青,她的身體一放松就頂不住了。 等江景桐跟助理交代完,讓他去把自己的電腦和換洗衣物帶過來,再推門進到里間的時候,楊柳正躺著打點滴,已經(jīng)差不多止了吐,看著人也多少恢復(fù)了點兒精神。 “辛苦你了?!彼龓c兒愧疚地說,“鬧得你也睡不成了?!?/br> 江景桐挽挽袖子,微微皺眉,“還好意思說我,看看你這個嘴,都出血了,渴不渴?” 楊柳的嘴上還是皮開rou綻的,剛才又吐得那么兇,自己擦得皮都禿嚕了,看上去格外嚇人。 楊柳點點頭,“還別說,真有點兒渴?!?/br> “能不渴嗎,沒聽醫(yī)生說么,都脫水了!”江景桐也是真生氣,平時怎么囑咐她保重身體的,這可倒好,感情全都拿著當了耳旁風(fēng),眼見不錯就把自己放倒了! 楊柳舔舔嘴唇,二話不說先道歉,態(tài)度得好不是? “還舔,越舔越干,”江景桐最受不了她跟自己示弱,弄得他一顆心也跟著七揉八捏的疼,說著,他自己就先嘆了口氣,“醫(yī)生說了,你的胃現(xiàn)在很脆弱,不好喝太多水,少量多次吧,好吧?” 楊柳沖他討好一笑,臉又紅,頭發(fā)又亂,簡直跟只剛瘋魔完的長毛狗似的。 江景桐又氣又笑,自己先繃不住了,又小心翼翼的給她用小勺子喂水。只是江先生對這項業(yè)務(wù)顯然也不大熟練,一小杯水,差不多灑了能有一半,還有三分之一喂到了自家媳婦兒臉上…… 他摸著下巴琢磨片刻,又給估摸著還沒到家的助理打電話,“嗯,沒有什么事,就是,咳,我稍后給保姆打個電話,你去跟她要個小鳳凰沒用過的新奶瓶過來……” 旁邊的楊柳心中本能的涌起一股莫名的驚覺,沒等江景桐打完電話就充滿警惕地問,“你要奶瓶做什么?!” 江景桐三言兩語交代完,一臉冷靜的回來坐下,重新幫她掖好被角,云淡風(fēng)輕道,“給你喝水。” 楊柳現(xiàn)在就跟軟腳蝦似的,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指望她自己端著杯子喝水實在是太過分;而自己對于伺候人也確實很不精通,思來想去,嘶,小鳳凰的奶瓶倒不失為一個上佳選項。好歹還有把手么,稍裝一點水,媳婦兒就能套在手上喝了,也不怕嗆到…… 楊柳緊急入院的消息次日上午就刷新了各版塊,一開始大家還都猜是不是有二寶了,結(jié)果馬上就有人貼出照片來證明,說是楊柳因工作強度過大而入院,江景桐還在里面陪床,至少今天上午是不能去上班了。 緊接著,又有人掛出她在劇組拍攝期間,為了更貼近人物形象而自己“糟蹋”自己的偷拍照,結(jié)結(jié)實實坐實了她的敬業(yè)。 消息一傳開,別人尚可,兩邊四位老人先就坐不住了,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尤其是楊諾和肖云,強烈要求開視頻電話,然后一看鏡頭那邊滿臉憔悴的女兒,眼眶就紅了。 “這是怎么說的,前幾天看新聞上說不還好好的么,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這個樣子?!” 要說作為公眾人物的好處之一,就是親人朋友都不用特意聯(lián)系,詢問你在哪兒做什么,光看新聞就能給總結(jié)出二十四小時內(nèi)的形成軌跡來…… 電話來得太快,楊柳都來不及化妝遮掩,這會兒也實在不好說什么。都進了急診了,再如何辯解也是沒用,反倒惹得家里人擔(dān)心,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等楊諾和肖云了解到她病情的真實情況,想來也就放心了。 楊諾難免又說了一通干脆不要做演員,或者先休息上個三年五載的,結(jié)果又被肖云死命瞪了幾眼。 “小江啊,”肖云用堪稱和藹的語氣對江景桐說,“這幾天就辛苦你了,公司醫(yī)院兩頭跑。” 江景桐忙說沒事,又說起小鳳凰,“那倒沒事,您不用擔(dān)心,我媽爸也已經(jīng)接到消息,暫時過去照應(yīng)了?!?/br> 一家人說了一通,楊柳的好友呂瑩、汪晟、周南、馮京等人也紛紛來電慰問,因為楊柳嗓子啞了,一概都由秋維維幫忙回復(fù),一個上午下來嗓子也朝破鑼穩(wěn)步邁進。 楊柳這邊正住院呢,誰知剛過了一天,秋維維下去幫她取藥,再上來的時候,表情就有些微妙的豐富:“你猜我碰見了誰?” 楊柳猜了一圈沒猜中,正冥思苦想呢,外面的保鏢說有位烏先生過來探望。 烏霖也病了! 烏霖進門的時候手里還拎著幾個藥包,時隔幾天再見面,兩人周圍的空氣也都充斥了消毒水的味道。四只眼睛對視一番,都笑了。 笑過之后,楊柳忙請他坐下,又讓秋維維擺出來水果,“你也脫水?” “那倒沒有,”烏霖先道了謝,又笑著說,“大概也是頭一次涉足這樣的題材,這幾天壓力也有些大,昨晚身體就不很舒服,今天跟太太討論了下劇本,就覺得不大好,干脆過來看看?!?/br> 他雖然是的男主角,可真要跟楊柳比起來,也得退個一射之地,不管是表演份額還是對于情緒的拿捏把握都不如后者所占比重大,相應(yīng)的壓力也要小些。 可饒是如此,幾個月熬下來,烏霖也有些精力透支的感覺,加上下個月所在話劇團就要公演,作為挑大梁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