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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幸好這位是堯家的公子,是個在商門前佇立片刻都覺得濁氣難忍的金貴之人。 就算他因為自己的容貌而生出幾許玩味之心,可只要想到她是個失了名節(jié)的商婦,向來也會讓堯二公子望而卻步了。 果然此話一出,堯二公子靜默了一會,聲音似乎又冷了幾分道:“的確是有一件事要拜托六小姐親手為之……可否請六小姐隨我到內室一敘?” 玉珠聽了此言,不由得一愣,難道是她看錯了這位公子?看著清冷,竟然是比溫疾才之流都要心急? 雖然看到玉珠躊躇,堯二少卻似乎少了些方才的戲弄之心,只是略顯清冷地道:“六小姐不是要全力維護你蕭府的周全嗎?做好了這一件,你便可以與你的家兄離開半屏山了?!?/br> 玉珠咬了咬嘴唇,遲疑地隨著身前高大的男子入了內室之中…… 玉珠自問自己在蕭府的書房里,見過祖父收藏的若干玉器珍本圖畫,可是她總是沒有想到會在名動天下的堯二少的內室帷幔之后,見到那么一件只書本上見過的邪魅以極之物! 楊家皇族南渡以前,內宮犬馬聲色糜爛至極。不光是皇室男子廣納嬪妃,留戀花叢,就算皇族貴女也是縱情聲色,巾幗不讓須眉。 猶以東魏的文苑公主為最,不僅豢養(yǎng)面首,更是與朝中已有妻女的重臣私相授受,若是遇到極其心愛的,更是不準他回去再與妻妾同眠,可是畢竟是朝中的臣子,也不好養(yǎng)在自己的府宅里。于是便命能工巧匠打制出一套匪夷所思的物件出來,以極佳的玄鐵打制,環(huán)環(huán)相扣,參繞綁縛住男子的風流之處,得配了鑰匙一把,自此若想風流,便只能尋了公主開了小鎖歡暢一遭,這等奢物,據(jù)說東魏時,也僅是這位膽大的公主一人用過,后來便早就失傳于世了…… 當時這記錄前朝宮中密器的圖本是被放置在書齋最偏辟的角落,機關細節(jié)描畫生動,搭配使用時的人形圖案,真是一夕間便頓開了小姑娘的靈光……玉珠無意中發(fā)現(xiàn)時,好奇之余更是心內羞意不止,生怕被祖父看到,連忙放回原處,再不敢翻看。 她真是沒有想到,這早就忘在了腦海里的邪物,竟然有一日真實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或者確切地說,是在堯二公子的名門貴體之上。 不虧是名家的公子,何時都保有風范,就算此刻半臥軟塌,薄衫大解,也是名士風范十足,一派鎮(zhèn)定自若的氣息:“某已問過行家,這鎖內乃是玉石的鎖心,不可用生撬,一旦鎖心毀壞,便再無法開啟,不過得見六姑娘巧手雕琢的玉盒,鏤雕技藝很有乃父風采。不知姑娘可否蕙質蘭心,探查鎖心內部形狀,想法子拓印了鑰匙,替某摘除下來。” 他并沒有說是何人給他戴上的這等稀罕物。可是玉珠大致也能猜度來,大體也應該是風流一場,卻被某位貴姬癡戀,給情郎戴上了這等守身如玉的好物??刹磺墒窃趺吹模獩]了鑰匙,自此以后,便是解鎖的漫漫旅途……從器具的劃痕看,似乎之前也是用了無數(shù)的法子開鎖了。 可是她實在想不出如姚二少這等說一不二的人物,怎么會心甘情愿低被佩戴上這物? 這時,二少姿勢優(yōu)雅,手輕敲著膝蓋道:“一時宴席酩酊酒醉,不慎被頑皮的女子戴了此物,雖然已經(jīng)嚴懲了她,可是那把鑰匙的確是落入河水找不到了。六姑娘,你既然曾經(jīng)為人婦,便是通曉男女之事了,應該有些見識,還要再欣賞在下多久才能來解鎖?” 作者有話要說: 堯二少:說好的一大兜,豈是有假?三斤的分量都是有的…… ☆、第 10 章 玉珠向來面對極致的玉雕時,都是心懷虔誠地欣賞把玩,而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的確是一套難得的精品,玄鐵為架,白玉嵌紋,再搭配上好的軟綢為里,還真是個帶有前朝遺風的孤高之作。更何況襯著這玉雕佳品的,乃是一副健美至極的身體。 若說二少的那一雙腳保養(yǎng)得宜,不似武夫的話,解開長袍扣子,露出的絕對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糾結緊實。大腿修長,腰線流暢,絕對將那物襯得比祖父藏品圖畫上的,還更有奢靡的氣息。 可是這次六姑娘面對佳品除了困窘之外,卻是滿滿的拒絕之意。 “二少肯高看奴家的手藝,奴家自當心領,可是奴家只是略通雕琢,不懂解鎖……而且若是一定要找玉匠拓印,西北此地雕玉高手云集,還是找個男子為宜……” 堯暮野聽了玉珠的推拒之言,只淡淡地道:“你應該能看出這阿物,是出自何人之手吧?蕭家逝去的蕭忠平老先生果然是與你父親袁大師比肩的玉雕高手,他的這套絕世之作,已經(jīng)讓許多人咋舌束手……算上你,在下已經(jīng)找了五位西北的玉匠高手,可惜連你們蕭家的玉匠師父古萬仁在內,沒有一個走出了半屏山,劉小姐若是覺得不行,自可走出去便是了,只是路途是否坦順,堯某實在是不能保證?!?/br> 玉珠的手心微微冒汗。同時心內暗暗震驚,沒想到這邪物竟是祖父之手!也難怪這位堯二少在蕭家的府門前,言語那般的刻薄,想必是對蕭家的惱恨由來已久了。 不過,方才他話里的意思是什么?那些玉匠沒有走出玉屏山是何意?玉珠稍微一想,立刻明白了,像堯暮野這等位高權重之輩,因為一時大意被一介女流折損了尊嚴,緊扣了根本,鬧出這樣難以啟齒的烏龍冤案,心內的懊惱恐怕堪比黃河壺口般洶涌。 這樣的私隱丑事,更是不欲被外人所知,那些沒有解開鎖的玉匠們恐怕都是被這位高權重之人殺之滅口了! 而自己若是此番不能解開這位公子身上的玩意兒,蕭家的老少也皆是難逃一死;就算是一遭得幸解開了,自己也是難逃被滅口的厄運吧…… 其實若不是因為蕭家的一干人等的性命皆是壓在了她的肩頭,此情此景,她其實還真是想試一試,弄碎了鎖心,看一看這位堯公子一臉層層堆砌若高云般傲慢的模樣,該是掀起怎么樣的暴風狂雨? 她心內這般猜度,手上卻不再遲疑,取來一旁托盤里的探針,半蹲在二公子敞開的腿前,一點點地探入了那細小的鎖眼之中…… 二公子垂眼看著六姑娘頭頂?shù)陌l(fā)旋兒,從頭頂?shù)慕嵌韧ィ梢钥吹竭@位六姑娘的額頭也甚是圓潤,越過兩道彎眉,那彎翹的睫毛如同小扇一般,在靠近他腹肌不遠處微微地扇動著,而那一點紅唇微微吐出帶著微熱的香氣,也似乎在打著滾兒的朝腹部襲來,伴著一股熱血盡數(shù)向下奔涌而去…… 只這時,便聽蹲在身下的女子小聲地說著:“哎,奇怪,怎么器物這般緊了?二少請收腹……” 堯暮野微微皺了眉,不再看她只是吸了口氣,閉著眼,靜聽細針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