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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只倨傲地說道:“二少請六小姐切磋玉雕技藝!” 作者有話要說: 貼完出發(fā)~~ ☆、第 13 章 玉珠靜默了一會,她的性格文靜,見人也喜帶笑,溫吞得如煮不開的水。可是聽聞了那一聲“切磋玉雕”,竟是驟然升起如若倒轉(zhuǎn)了光陰,一錐子將那玉鎖眼捅碎的沖動。 不過那侍從的理由冠冕堂皇得不容拒絕,只說堯二少給了六姑娘幾塊極品的玉料,卻想起忘了吩咐樣式,堯家主母甚是講究衣著行頭的細(xì)節(jié),至孝的二少便想趕在離開西北前當(dāng)面指點一下六姑娘免得不能博得母親的歡心。 玉珠當(dāng)初拿了那些個玉料,也不過是順?biāo)浦郏远傥杏窳蠟橛?,免得在行館里惹來他人的非議,可誰想這二少這般的啰嗦。 她之前出了王家時,在忙轉(zhuǎn)不開的玉鋪里接了些玉雕的私活貼補(bǔ)家用,像這種主家有特別要求的作為盡心的玉匠自然得是一力應(yīng)承,加之二少給的那幾塊玉料個個都是出挑的,他若是不放心想要囑咐幾句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這,玉珠溫婉道:“二少若不放心,只管派人送來圖樣,我依圖而做便是,我一貧賤白丁,總不好失了自覺總出入二少眼前。攪鬧了二少的清靜?!?/br> 那侍從倒是毫不以為,盡是一抱拳道:“二少吩咐,若是姑娘你一時撥轉(zhuǎn)不開時間,那便不多叨擾了。只是陶神醫(yī)也與二少隨行,似乎是想去茂縣的模樣,不知姑娘有沒有什么話需要我?guī)Ыo陶神醫(yī)?” 茂縣緊挨著玉石鎮(zhèn),正是王家老宅所在之處。二少的話看似謙和,可是卻也毫不掩飾他的冷硬,那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是;來不來隨你,可讓不讓神醫(yī)前去茂縣隨我! 想清楚了這一點,玉珠也不想再拖延,便讓那侍從車馬稍等一下,她回到自己的屋室中換了身深色顯老氣的衣服,簡單地挽起了發(fā)髻用木簪別住,披上外氅便帶著玨兒徑直出門了。 玉珠本以為這一路要前往的是半屏山的行館,可誰知馬車只行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在西北重鎮(zhèn)嶗羊關(guān)停了下來。玉珠一問才知,早在幾日前堯二少便來嶗羊關(guān)會訪舊日同袍,所以他寄居在嶗羊關(guān)總兵萬水流的府宅之中。 待玉珠攜了玨兒,從府門的后門入內(nèi),便有人請她在偏房里稍作等待。玉珠等了好一會,眼看著日到響午,腹內(nèi)隱隱有饑餓之感時,才有人來請六小姐去后花園。因為只請六姑娘一人,玨兒只好留在偏房等待。 上次堯二少一身松散的出浴衣著給六姑娘留下深刻印象,加之內(nèi)室解鎖的坦誠相見,六姑娘自問自己的雙眼也是久歷沙場,處變不驚了,沒想到進(jìn)了后院卻還是了怔一下。原來二少正與一位身形高大的漢子切磋劍術(shù)。 這二少在玉珠的心中一直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紈绔子弟模樣,雖然聽聞他的那段從軍經(jīng)歷,可大約也應(yīng)該是為了博取了名聲,混在軍帳里熬度些時日罷了。 可是眼前這一幕,卻叫她豁然明白,他那一身結(jié)實的肌rou是從何而來。 只見二少依然身著一身勁裝,許是對打的時間甚長,竟然已經(jīng)除去了外衣,只穿著長擺飄搖的下裳,而上身卻是裸著的,寬闊的肩線搭配著結(jié)實但不過分糾結(jié)的肌rou一路向下收緊,束在寬大的玉帶里。在凜冽的寒風(fēng)里,那胸肌上卻不斷滾落下大滴guntang的汗珠…… 玉珠善于雕琢,自然也懂得欣賞人之俊美。這堯二少的身材是她從小到大見過的最為周正的一個,尤其是在劍擊揮舞時,那種陽剛之氣的勃發(fā)更是妙不可言。 不知那堯二少究竟是使了多大的氣力,不過出劍的速度卻是迅疾猛烈,與他對打的男子顯然疲累得不行,移動的腳步漸漸踉蹌,一個閃神的功夫便被長劍拍打到了膝蓋處,一下子跪倒在地。 那男子喘著粗氣道:“我自認(rèn)輸,二少的劍道又精湛了!” 堯二少微微一笑:“是萬兄你養(yǎng)尊處優(yōu),太久沒有拿劍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太平盛世,哪里會像在兵營時,找尋不到婆娘,憋得一身的煩悶便是找人耍練摔角宣泄,如今我三房妻妾,總是要挨個暖了她們的床榻,冷落哪一個都是后宅不寧啊!不過二少你怎么這般的來勁?可是一路西行,不得可心的嬌娥,憋悶了太久?要不要我找個好的來,替二少疏泄一番?哈哈哈!” 這等男人之間的葷腥之言,在軍營同袍間倒是毫不稀奇,可是玉珠立在一旁聽得有些尷尬,正待轉(zhuǎn)身準(zhǔn)備過個片刻再來,那二少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到了她,一邊用巾帕擦拭腹肌上的汗水,一邊道:“讓六小姐久等了?!?/br> 那個與他對打的男子正是嶗羊關(guān)的總兵萬水流,聽二少說話,他也循聲望去,這一望頓時也直了眼。 我的乖乖,這是憑空掉下來的仙子不成?雖然這女子一身黑色外氅不得見玲瓏身段,可是露出的一張臉兒卻是未施粉黛也照樣瑩白嬌嫩,簡簡單單的發(fā)髻挽在頭頂,更顯得五官明媚,說不出的惹人憐愛,萬總兵是個老粗,一時詞窮,總是感覺她與尋常所見的女子相比,多了股說不出的味道。 這時那女子許是被他看的窘迫,緊了緊外氅,將帽兜戴上,向二人施禮道:“見過二少,見過這位大人。” 二少在侍女錦書的服侍下,穿上了外衣,一邊系著扣帶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錦書,帶六小姐到小廳去吧?!?/br> 錦書點頭應(yīng)下,便走向了玉珠,伸手福禮:“六姑娘這邊請?!?/br> 等進(jìn)了小廳,玉珠看見一張小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酒菜,還散發(fā)著騰騰的熱氣。 “六小姐應(yīng)該是餓了吧,請上桌用飯?!?/br> 玉珠的確是餓了,因為晨時只飲了一碗稀粥,此時聞了菜品的味道的確是有些饑腸轆轆,于是也沒客氣,謝過錦書后,便用在一旁侍女的服飾下,除了外氅,用小銅盆凈手,便端起了碗筷,準(zhǔn)備吃上幾口填一填肚。 可是還沒有吃上幾口,便聽到門口傳來了陣陣腳步聲響。不一會,堯二少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小廳前。 玉珠嘴里正咀嚼著米飯,不及吞咽,也來不及說話,只是放下碗筷準(zhǔn)備起身施禮。可是二少的大掌已經(jīng)先到,只單手壓在了她的薄肩上,微一用力,她便起身不得。 “不必拘禮,六小姐繼續(xù)用餐便是。” 說完這話,二少也凈了手,坐到了玉珠的對面,端起了碗筷,也跟著吃了起來。 對著大魏頂級的公卿,玉珠就算再餓也有些食不下咽,正要放下碗筷時,就聽到對面的男子微微不悅道:“怎么?與某就餐食不下咽?可是在下哪里得罪了六小姐?” 玉珠心道:據(jù)說堯家不與寒族同飲同席,她這般無禮,先上桌動了碗筷菜肴,當(dāng)是她得罪了堯二少才是。 不過玉珠此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