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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與這位二少多逞口舌,于是只說了句“哪里,菜肴甚美,謝過二少?!北愕椭^繼續(xù)吃了起來。 酒桌上的菜肴甚是美味,許是二少從京城帶來的廚子烹飪,無一不精致,若是玉珠一人,定當(dāng)好好品嘗一番,可是如今與堯暮野一同就餐,就算是瓊丹玉露也全失去了味道。 好不容易吃了完了一碗飯,玉珠暗自松緩了口氣,正抬頭準(zhǔn)備再次向二少道謝時,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筷箸,只是直直地盯著她的嘴唇看。 玉珠疑心沾了油漬,連忙用手邊的絹帕來擦拭。 就在這時,堯二少開口道:“聽聞六小姐離開了蕭府可是為何?” 玉珠低頭道:“不過下堂棄婦,幸蒙前夫?qū)捜剩昧吮√镂萆?,既是有衣食著落,總不好拖累著養(yǎng)父母。倒是民女有一事不明,二少是從何處聽得民女現(xiàn)在的住處?” 二少接過侍女遞來的香茶,品了幾口道:“只吩咐了下人去請六小姐,至于他們?nèi)绾巫鍪?,恕在下無能,不便一一細(xì)問?!?/br> 堯二少這話說得卻是妥帖合理。玉珠一時也不好再問下去,可是她不說話,二少似乎也沒有開口的興致,二人俱是用餐完畢,這般對坐真是有些尷尬。 玉珠決定早點了卻了這尷尬,便先自開口道:“不知二少這次召喚民女,是有何事要交代?” 說這話時,玉珠不禁拿眼微微瞟了一眼二少的長裳襠下,心道:總不會是又被淘氣的女子鎖了那里吧? 二少自然是將她的那一眼看在了眼里,卻不見羞惱之意,僅是飲著茶道:“只那一日蕭府的大公子來得匆匆,在下未及與小姐你吩咐些要緊的,近日才得想起,便勞煩了小姐親自走動一趟。還望小姐見諒?!?/br> 平心而論,這位堯家的公子雖然從侍從到主子皆是高高在上的倨傲,可是表面上禮節(jié)辭令,卻是滴水不漏,宛若謙謙君子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喵??!請大家慢用 ☆、第 14 章 既然對方走的君子謙謙的路數(shù),玉珠言語間也得周詳,只道:“二少可是要吩咐玉簪式樣?” 二少看著玉珠低垂下了頭,一步恭謹(jǐn)有禮的模樣,便慢慢放下了茶盞,道:“不知六小姐看了玉料心內(nèi)可有些什么想要雕琢的樣式?可否畫下讓我一觀?” 說著便請玉珠道小廳一旁的雅室里執(zhí)筆畫下。 玉珠移步來到了桌案前,捏著一塊鎏金徽墨在硯臺上輕輕轉(zhuǎn)動,調(diào)濃后便捏了只筆,在鋪展的宣紙上輕輕勾描了幾只玉簪式樣。 姑娘家繪畫一類,通常都是女紅啟蒙,不過是描繪些刺繡樣子的底子??墒怯裰槁涔P時,卻握力揮轉(zhuǎn)自如,線條起伏流暢,不曾有頓挫之感,一看就知是正經(jīng)學(xué)過書畫的。 此時午后陽光正好,透過窗欞的雕花,若細(xì)碎的閃亮花瓣投撒在書案之上。有清靈女子執(zhí)筆作畫,更是讓雅室添香,那露在衣袖外的一截玉肌,誘惑得人移眼不得。立在門口隨侍的錦書看著那六姑娘垂眸揮墨的模樣,都禁不住微微窒了窒呼吸。 不過是窮鄉(xiāng)僻壤,為何竟生出這等靈秀女子? 不過這樣一來,卻不大好辦了。 二少在男女相處之事上甚是孤高,當(dāng)初年少時,家中依著媒妁之言給二少定了門親,乃是堯家大夫人親自指定的望族崔家中丞之女。 可二少在隨后的宮中宴席里,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那崔家女子一眼,便蹙眉厭棄那女子唇邊有痣,只說猶如臥蠅,不堪入目。 猶記得得大夫人當(dāng)時震怒,說二少這是重皮相而不重德行,是君子失德!只定下日子,便要迎娶崔家女為兒媳。 二少至孝,沒有同母親爭吵,只收拾了行囊,不聲不響地便離了京城,前去了邊疆。只因為當(dāng)時二少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隱了姓名,就算是堯家遍查個關(guān)卡也沒有找尋到二少下落。 可是這大族聯(lián)姻豈是兒戲?當(dāng)時夫人無奈,只能叫二少的弟弟堯暮沖迎娶了新婦。猶記得當(dāng)時堯家的族長——二少的大伯震怒,只私下說要將二少除名。 這忤逆不孝子弟,從小便不甚受管,這等視父母之言于無物之輩,遲早是堯家禍害。 可是夫人豈能任憑大伯將自己的兒子除名?便是一意護(hù)短,只對外宣稱二少身染奇病,在外求醫(yī)去了。 再聽聞二少消息時,便是他在邊疆立下奇功時,西北的兵蠻將野,能讓那里的部將信服,若是沒有真才豈能做到?而當(dāng)時堯家與袁家在朝堂上纏斗式微,正急需能干子弟,重振家業(yè)。所以當(dāng)初叛逆離家的二少,最后是堂而皇之從堯家的大門里回轉(zhuǎn)的。 再然后便是他一路排布,漸漸掌握的堯家的大權(quán)。也是正好大伯中年喪獨子后便無人繼承,傳承到小輩這一代,該由二房嫡長子繼承族長之位雖然情面上依舊禮自己的大哥堯幕煥為族長,可人人都知,實際上拿捏諸事是堯家二少。 而夫人也是被自己這二子一聲不吭便離家從軍的詭異驚嚇著了,加之心內(nèi)有氣,竟然決口不提再給二兒子求娶之事。 這二人也不愧是母子,都是置氣的高手,誰也不提此事,這一拖延,竟是二少年過二十也為未娶正妻。 若不是情知二少在外,也是有些隱秘紅顏,就連錦書也真要一心以為二少有隱疾了。 最后到底是夫人耐不住了,復(fù)又開始替二少張羅婚事??墒嵌賲s是淡淡的一句:“母親還是莫要cao心這等俗事?!北銖阶宰枇朔蛉酥凇?/br> 大族多怪胎,在京城大族林立之地卻也見怪不怪,更何況二少是怪而有才呢?這般不娶而風(fēng)流的男子竟是被那些個閑極寫賦的才子們所津津樂道,演繹出了關(guān)于堯家二少與京中才女們的幾許風(fēng)流雅事。 只恨女貌美而多才,卻多是庶族,不得入堯家高門,便是天上牛郎織女的凄美移到了大魏京中地界,讓人唏噓感嘆! 只不過明眼人都知,下凡的織女指的是這位高高在上的二少,那些個美人,卻是在地上的癡情凡人了。 這樣一來,京城里恨嫁貴女之心未免蠢蠢欲動,可惜能入二少法眼者少之又少,可就是這樣,主動迎合者也足夠能架起一座人頭攢動的鵲橋了…… 堯家親近二少的人,卻私下里都知這二少的脾性,他年少時曾與母親明言:女子多是粗蠢之輩,偶爾就算習(xí)得幾本詩卷,也不過賣弄才情平添些豐韻而已,偶有順眼的,相處些時日還好,看得久了都叫人生厭。倒不如若情濃相處,清淡而散,各自都自行解脫了。 這話氣得夫人當(dāng)時竟然頭痛了三日,并許愿抄寫佛經(jīng),以贖自己生下逆子的罪孽。 現(xiàn)在二少竟然破例,兩次召見這商戶下堂女子……這叫錦書不得不疑心,二少可是看上了這位六姑娘,再添織女牛郎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