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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作,看了片刻道:“獨立遠(yuǎn)山,一覽山下城小人渺,此等霸氣,當(dāng)世只有二郎也!”見堯暮野點頭稱贊,眾人又是低呼翁老神人也! 待得拿起一幅雪下掩窗圖時,翁老抬頭看了白家小姐一眼,笑道:“此乃我曾經(jīng)的女學(xué)生之作,畫工又精進了不少,這等雪后霽色,表現(xiàn)得純熟利落……只是不是白家女郎可否今日心情不舒暢,此畫看得老夫都覺得人生的寂寥……” 白清月曾隨翁老習(xí)得書畫,見夫子點評得到位而精準(zhǔn),更是隱約參悟破了她的心思,自是面頰一紅,低聲道:“不能用心,翁先生謬贊了……” 說完時,卻拿眼角微微地瞟了正在飲茶的堯二郎一眼。 翁老點評了一番,真是字字精準(zhǔn)到位,引得亭間愈加熱絡(luò)。可是最后當(dāng)翁老捏起一幅傲雪寒梅的畫作時,不由得微微蹙眉,只看了幾眼之后,便將它放置在了一旁。 廣俊王離得甚遠(yuǎn),看不大清,不由得開口問:“翁老,為何不點評?這么放在一旁是何道理?” 翁老淡然道:“匠氣太甚,太甚!不可多看,平白污濁了老夫的眼睛!” 白小姐輕輕捻起了那畫紙,若是單輪畫功,此畫其實畫得甚是到位,可以看出畫者的書畫功底不淺,只是這畫上寒梅,街市畫鋪類似之作隨處可見,俗不可耐,也難怪翁老鄙夷,生怕玷污了眼睛了。 可是這畫者又是何人?其實此時點評的也是所剩無幾,加之在座的各位皆是茶宴???,彼此熟知畫風(fēng),只這一看,眾人皆是猜出了畫者,不由得拿眼轉(zhuǎn)向了安坐在堯太尉身旁的那一位麗人。 作者有話要說: 玉珠表示,二少的圈子,奴家有些水土不服,求退圈兒 ☆、第39章 翁老此言堪稱犀利毫不留情面,玉珠也未料及他會點評這番刻薄,在眾人的目光下不由得臉色微紅。 她心知自己此番并沒有藏拙,只是將自己熟知的習(xí)畫隨手畫出而已,加之左手作畫,的確是有些吃力,但是畫完后自覺尚且入眼,未知會被這位翁老這般鄙薄。 她久居西北,雖然天生聰慧,可是在眼界熏陶上來講,那等邊陲小鎮(zhèn),如何能與眾名家云集的京城相比?是以當(dāng)然拿捏不住這些高人的胃口。 不過堯少卻開口了,只是淡淡道:“翁老慣當(dāng)了夫子,出言甚是犀利,不過聽君一言,也受教不淺矣。” 玉珠心知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過若是精心思來,再與他人的畫作相比,自己的那副臘梅圖的確是難登大雅之堂。 按理說,堯少這言語,也算是各自給了臺階,自當(dāng)翻將過去,可是翁老卻是心直口快之人,他眼見這女子并非在座各位的親眷,卻孤身一人貿(mào)貿(mào)然與堯少相攜而來,便在心里將她當(dāng)成了貪慕富貴,妄圖以色相踏入高門的女子。 于是心內(nèi)的輕賤又加了幾分,當(dāng)下又直言道:“授業(yè)愧不敢當(dāng),只是依著這畫工,未見半點靈性,老夫甚為姑娘明日的賽事?lián)鷳n,明日老夫也是評審之一,到時只怕也會直言以告,若是到時有得罪之處,還望擔(dān)待!” 這可是真將丑話先說到了極致! 原來他聽聞了堯太尉說此女要參加玉雕大賽,便疑心太尉是否被女□□惑,特意前來參加這他一向不大參加的閑會,只為了在賽前與自己套一番交情,到時好手下留情,故此他便想搶在太尉大人的前面,將話結(jié)打死,免了貴人張開尊口。 玉珠臉上的紅暈漸漸退了下去,心內(nèi)卻暗叫一聲糟糕!她此番比試,本來就是打斷憑借著自己的實力以證袁家本來的玉雕技藝,雖然在參加賽事求得碟盤時,多求太尉相助,可是的確是沒有想事先賄賂評委之心。 技藝一事,本來也有除了雕工以外,也有點評人先入為主的審美觀念,可是現(xiàn)在沒想到此番不過是一幅臘梅圖畫,卻一下子給明日賽事的評審留下了庸才的印象。這可真是大為不妙了! 堯暮野原本對玉珠遭貶損一事,并不是特別在意。他在書畫之上也頗有造詣,只看玉珠這幅畫作的確是難登大雅之堂,翁老既然不曾妄言,他自是不覺得有什么錯處。 可翁老接下來之言,卻是讓他大為不悅,此番攜了玉珠前來,也不過為了叫她開一開眼界,增長些見識,結(jié)交些良友罷了,哪里需要他專程費心來討好這老兒? 于是臉上見冷道:“敬棠自問從不曾倚靠祖蔭庇佑,身邊結(jié)交的自然也是真憑實學(xué)之輩,袁小姐亦是如此,翁老自管直言,不必思慮太甚!” 此話不假,在座的各位雖然書畫造詣頗為精深,可皆出自名門大家,若沒有這凳子閑情逸致,衣食無憂,哪里會有書畫潑墨的閑情?然而也唯有堯暮野是親自上過戰(zhàn)場殺敵建功立業(yè)之人,他如今在朝堂的地位和堯家的根基不倒,全賴自己一身的本事。 無論明里暗里地暗示堯太尉想要走人的后門,都是莫大無知與諷刺。 堯家大郞眼見茶味漸淡,甚是掃興,連忙打圓場道:“那些個俗事暫且丟在一旁,今日乃是書畫之會,若有掃興者罰抄佛經(jīng)三卷!” 于是眾人的話題自然而言地便轉(zhuǎn)移到了別處。 那廣俊王也是見縫插針的能手,見到了玉珠在此,便舊事重提,再次邀約入畫。因著之前搞得茶會略顯僵持,玉珠不欲在節(jié)外生枝,于是欣然同意,于是便尋了一處光明之處,整理的發(fā)鬢準(zhǔn)備入畫。 堯太尉也并沒有開口阻攔,與白公子一起擺起了棋盤。隔著一道屏風(fēng),玉珠坐在了團墊上,讓廣俊王臨摹入畫。 自然這廣俊王的長卷再次引得眾人感嘆,直說此畫一旦完成便是驚世之作,更有一位公子當(dāng)下作賦一首,待茶宴之后,更有專人送到京中著名的書院里供學(xué)子傳頌,立意要在此畫問世之前便要讓畫作的聲名遠(yuǎn)播四方。 只是這茶宴的快樂并沒有讓白小姐臉上的憂色減淡,就在眾人圍看廣俊王作畫時,她也立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那坐在團墊上的女子,越看越覺得此女艷姝,乃真絕色。 于是對身旁的堯小姐幽幽說道:“一直不知堯郎為何情淡,如今倒是全明白了,早先聽聞這位六小姐乃是西北人士,想來她與堯朗是在西北認(rèn)識的……” 堯姝亭向來與白小姐關(guān)系交好,乃是知無不言的手帕之交。只是此番二哥的□□,她事先也不大知情,如今聽白小姐幽幽一言,頓時有些局促之感,直覺得恍若自己辜負(fù)了白小姐的一番真心似的,滿心愧疚,只是小聲道:“二哥總是這般,恣意得叫人措手不及,絕非良配,清月你總是要配比二哥要強的……” 白小姐卻是幽幽一笑,道:“除卻巫山不是云,此生深情盡付了流水,便至此東流不再回頭……” 堯姝亭畢竟還小,情竇未開,此話該如何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