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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于是只想快些吃了眼前的這一碗米飯,早早下桌了事。 就在這時,廚子又端了一盤用米漿新蒸了涼糕上來,切好的涼糕上面澆了一層噴香的麻醬,正好解一解rou膩。 玉珠卻不想再飯桌上戀戰(zhàn),正好吃完了這一碗米飯,便向兩位貴人先行告退,可是方才跪坐太久,雙腳一時酸麻,這起身頓時一趔趄,將那盤新上的麻醬涼糕打翻。正扣在裙擺上。 不待一旁的侍女反應(yīng),廣俊王與白少同時起身,一人一邊攙扶住了玉珠嬌弱的身子,免得她栽倒在炕上。 被這二人簇?fù)?,玉珠微微皺眉,正要推開二人自己起身,就聽見院子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有人蹬著硬靴,以地為鼓,咚咚作響,快步地朝這里走來,緊接著猛地大力一把推開了房門。 那走進(jìn)來的人身材高大,滿身夾裹著彌漫的血腥之氣,一臉黑灰與半干的血跡融合在一起,好似抹了油彩,直顯得露出的兩眼血絲更是明顯,這般只有慘烈屠戮后才有的模樣,叫屋內(nèi)之人都是心內(nèi)一驚。有那膽小的丫鬟更是驚叫出聲。 而那“兇神”一雙冒血的眼睛,此時正直瞪向炕上挨擠著衣衫不整的兩男一女,慢慢地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磨著槽牙從喉嚨里擠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那聲音真是熟悉得叫人懷念,竟是與大魏一等公堯暮野大人有十層十的相似。 廣俊王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道:“這信鴿還沒有發(fā),怎么你……你就來了?” 來者大力地摔了房門,幾步走到土炕前,一把拽住了玉珠的手臂,再一用力就將她扯下炕來,然后冷笑道:“怎么?來得太早耽誤了二位的雅興?” 作者有話要說: 有炕,有桌,有麻將(麻醬)……三缺一的那位也來了 話說狂仔都被自己的講究深深地感動了,祝四位“打”的愉快,親媽要密西午飯去了。 下章貼個防懶章節(jié),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貼多了………… ☆、第83章 1.4 白少最先回過神來,他從容地從火炕上下來,一邊穿鞋履一邊道:“敬棠兄,你這是怎么找尋過來的,觀你之情形可是遭遇了歹人?” 可惜堯太尉現(xiàn)在說話的興致不甚濃烈,聽了白兄喚了自己的表字后,更是目光含冰,只繼續(xù)來回打量這三人,這一屋子的酒色rou香,還真叫人饞涎欲滴,太尉大人那眼神似乎在磨刀石上沾水磨了幾個來回,愈加尖利…… 這時跟隨堯太尉一起進(jìn)來的親信——昔日京城京尹護(hù)將陳鵬武清了清嗓子,適時開口打破了屋子里的尷尬:“袁小姐,我們廝殺了一天一夜,可算是找尋到了你……” 這話更是叫玉珠聽得一頭霧水。 陳鵬武倒是個機(jī)靈的,一看太尉臉色不對,連忙出言化解一下這屋子里彌漫的緊張氣息。 這太尉大人一身的臟血,還要從當(dāng)初玉珠換掉的那輛堯府馬車說起。 原來玉珠當(dāng)初不想太過招搖,又不好駁了堯夫人的面子,便只出城時,坐了那馬車,出城后,換掉,只讓車夫兜轉(zhuǎn)回家,約定了日子,待她返回時在半途驛站接她再行回府便好。趕巧這車夫也是西北人士,所以當(dāng)時堯府的管家看他路熟,便讓他駕車接了這差事。 現(xiàn)在六小姐平白給他放了假,便是心里想著借了這時候折返會老家看看,玉珠自然是答應(yīng)了,就讓車夫先行一步,自己去回家探親去了。 哪里想到,他駕駛的這輛馬車太過招搖,就在前幾日路過三叉橋時,遭遇到了歹人。 這車夫也是軍旅出身,會些招式,當(dāng)下廝打了幾個回合后,便找尋空子棄了馬車逃跑了。 可惜雖然當(dāng)時憑借著心內(nèi)提著的一口氣,跑出了歹人的包圍,可是背后到底是中了一箭,慌不擇路,竟是跑到了朝著北域的橋口。 眼看著支撐不下去了,竟遇到了在附近收繳軍糧的護(hù)將陳鵬武,頓時心里松了氣,竟然是撲通一聲倒將在地。 陳鵬武倒是不記得這車夫,只是看他眼熟,可是待摸到了腰間的堯府路牌時,頓時心內(nèi)一凜。連忙回報(bào)給了正來到后方巡視的堯太尉。 堯暮野當(dāng)時只皺了眉,叫人醫(yī)治那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車夫,同時叫人去搜尋一下他來時的方向。 陳鵬武帶著人沿著血痕一路找了回去,只看到被卸了馬,剜掉了金飾珠寶的車廂。 這車畢竟是官家的馬車,盜匪們也知道是個扎手貨,并不曾將車廂一并拉走。陳鵬武尋看了一圈,也只撿到了幾件被甩落在地上的裙裝。于是便命人拉了車廂,帶著衣裙去太尉那復(fù)命。 可是誰曾想本來還一臉鎮(zhèn)定的太尉大人在看到那衣裙時竟然臉色大變。直沖到醫(yī)帳那里,使勁拍打著昏迷不醒的車夫的臉叫他快些睜眼,可憐車夫九死一生,差那么一點(diǎn),就要死透在太尉大人的鐵掌下。 堯暮野那一刻是真急了,像女人服飾這等小事,他本來從來不記掛在心,可是陳鵬武手里那件雖然并非綾羅綢緞,布料粗糙得很,卻是袁玉珠自己裁布,式樣獨(dú)特的衣裙,因?yàn)楸阌谛袆?,她平日總是穿來琢玉之用,倒是叫太尉印象深刻——普天下,再無第二個女人有這樣的衣裙了! 是以太尉斷定,一定是這個不省心的小婦來了西北,卻半路遭遇了盜匪,而盜匪殺了車夫,搶劫了財(cái)物,又劫掠了那小婦揚(yáng)長而去了。 那等花容月貌的女子,若是到了盜匪的手里會是什么下場,真是連想都不用想,往來的客商里,貌美女眷被搶劫上山,被憋悶已久的盜匪們挨個輪了一遍后,再賣入窯子里的大有人在! 當(dāng)下堯暮野急紅了一雙眼,帶著一隊(duì)精干的將士,又找尋了當(dāng)?shù)厥熘O地形人事的老叟帶路,從最近的山頭開始,如同過篩子一般開始掃蕩。 說實(shí)在的,陳鵬武是久歷沙場的干將,曾經(jīng)隨著堯太尉出生入死,雖然后來跟隨太尉進(jìn)京,過了幾年安逸的日子,但是自認(rèn)為男人血性未失。可是這一天一夜的連番廝殺中,他還是被屠夫惡靈附體的堯太尉給嚇著了。 每到一處匪窩,太尉都是刀鋒如甩動的長鞭,飛濺起血紅腥海,尤其是入了房中,正看見有盜匪糟蹋著劫掠來的婦人時,更是手起刀落,孽根都能被斬?cái)喑扇?jié)! 更不用提捉了盜匪頭目時,逼問他是否劫掠了馬車?yán)镆粋€美貌小婦時的殘忍手段,挑破腳筋,敲出骨髓都是熱身一場罷了…… 就這么的找尋了一天一夜,絲毫沒有那小婦的下落。只是附近的治安大為清明,幾乎無匪窩可剿殺了。 可是太尉還不死心,又開始在附近的村莊挨個掃蕩。今天入夜時,正好來到了這個村落。在村頭,便聽村團(tuán)練的兵長說,入夜來了官家,是兩位公子攜了一位美眷,曾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