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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短,婦人深閨寂寞,便要知她短缺的是柔情還是蜜意,再加倍呈送個一份上去,便是叫貞婦鐵石的心腸都要酥軟了,到那時,是要吮香還是要竊玉,豈不是盡隨了君之方便?” 此言一出,眾人皆恍然大悟,紛紛大笑著高妙,可是除了覺得甚是麻煩之余,更是各自加了份小心,絕不叫這姓溫的見了自家的妻室。 堯太尉也是聽得俊朗的印堂有些發(fā)黑。當然太尉向來自覺品貌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及他,更不可能在與婦人相處時有什么短板! 但是細細思來,自己似乎是對玉珠的玉雕生意有些嗤之以鼻,而那王瘟生卻是處處一副伯樂知己的架勢,照這么看來,那瘦弱不堪的書生豈不是就是在挖自己的墻角? 這么思來,高墻累累危急,一時再難有暢飲的心思。 便是叫同袍們自便繼續(xù)盡興,他起身借著醒酒的功夫問詢了仆役,六小姐今日去了哪里。 當聽聞去了陶神醫(yī)處時,堯暮野不禁眉頭一皺。 他自然不會忘記,當初那女子上山的目的便是為了給王昆求醫(yī)。 當時敬佩她念及舊情,有些婦人美德,現(xiàn)在再看真是藕斷絲連,多情得泛濫! 心內(nèi)不快頓起,于是堯暮野便借著散步的功夫,也來到山腰處的陶神醫(yī)的院落走上一走。 誰知剛走到院門口,便聽到那老叟昏聵,亂點起了鴛鴦譜。 這老頭,不好好診病,盡了本職,竟是兼挑了皮條掮客,當真是吃飽了撐的! 陶神醫(yī)從來沒有聽聞玉珠竟然要嫁給堯暮野的事情,當下不由得大吃了已一驚,也忘了向堯太尉施禮,只皺眉道:“你?是六姑娘的未婚夫?可是當真?這……這也不大相配?。 ?/br> 堯暮野是做大事之人,經(jīng)歷過多少狂風惡浪,該當忍時,自是丹田沉穩(wěn),可此時聽了陶神醫(yī)耿直的“不配”之言,可真想一口“呸”過去,怒斬了這眼瞎的老兒! 但是溫同袍金玉之言在前,他心內(nèi)怒??裼浚膊豢勺月读硕贪?。只是甚有氣度涵養(yǎng)地走了過去,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溫和道:“既然有美酒佳肴,不介意在下與諸位同飲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吃好喝好啊~~~~~不帶喝急眼的 ☆、第102章 |1.10 說這話時,太尉已經(jīng)徑自坐下。 就算陶神醫(yī)孤僻隱士的情志發(fā)作,也不好此時攆客了。他雖然性情孤高,但是卻知道這位剛下坐下來之人乃是重整了大圍山河,收復了故土的英豪,自當受到大魏子民的敬仰,并非京城世家紈绔子弟,真是不好開口轟攆。 只見太尉倒是無視他人的尷尬,自倒了一杯酒,品酌后道:“這藥酒的滋味甚是獨特,不知用什么釀成?” 在片刻沉默后,玉珠開口道:“此乃陶先生釀制的五枝酒,用夜合枝,花桑枝、和鮮嫩槐枝、柏枝、石榴枝搭配糯米酒釀造而成,對于手腳cao勞僵痹者最為有益?!?/br> 說完后,她又轉(zhuǎn)頭對陶先生解釋道:“我與太尉在京城已經(jīng)締結(jié)了婚書……” 陶先生現(xiàn)在終于可以合攏了一直微微半張的嘴了,只飲下一口藥酒壓驚,喃喃低語道:“你……你們這是真的?” 太尉微微一笑:“婚期已定,只待回京成禮,到時還望陶先生賞光?!?/br> 陶先生總算知道自己方才無意間鬧出了什么烏龍,自是勉強說了句“恭喜二位”,只是原本融洽的飯桌上依然是尷尬低迷。 倒是太尉大人率先開口,泰然詢問了王昆:“此番在下的未婚妻的店鋪多受了王公子的恩惠,無以為報,若是以后公子遭逢了難處,在下定當義不容辭?!?/br> 王昆微微苦笑,他愿意幫助珠兒,自然心內(nèi)及愿的??墒翘敬笕瞬辉缸约旱奈椿槠拊倥c前夫有什么情深意重的交融,便是硬生生地將之歸納為互惠的交易,更是要代替玉珠還了人情。 想到這,王昆不欲玉珠夾在中間作難,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水杯,文雅一笑:“先自謝過太尉大人?!?/br> 太尉泰然一笑,話鋒一轉(zhuǎn),談論起了其他。 只要太尉愿意低下世家子弟高貴的頭顱,憑借著他的見識談吐,足以叫人賞心悅目。就連一直對他心存成見的陶神醫(yī)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大魏一等一的人物。 此時酒桌上的堯家二郎,驟然儒雅、隨和、討人喜歡得叫人疑心太尉被奪舍了。 起碼有幾次話鋒里,堯太尉的謙和大度,讓玉珠頻頻抬頭,疑心自己錯認了人。 仿佛存心要證明陶神醫(yī)說得錯了,堯暮野倒是心細地照拂著玉珠的湯水,更是幾次幫她擦拭嘴角的酒液,夕陽剪影,真真是天造地設的壁人一對…… 其實二人私下里的這等親昵也是有過的,可是如今當著王郎那雙明凈的目光下,玉珠卻是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恨不得一把將太尉推開。 而每每如此,王昆的目光也會不自覺地移開,略帶疲憊地望向遠處倦歸的飛鳥……縱使當初心知此番放手,便一去不返,可如今親見靈鵲棲身別樹,卻猶心生悵惘…… 陶神醫(yī)的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的游弋,最后不得不承認老人家實在看不懂小兒女們的東邊日出西邊雨,這酒喝得也是太久了,甚是耗費老人家的元氣,也該各自散去。 于是便毫不客氣道,天色已晚,還請諸位各自打道回府吧。 因為距離行館很近,也不必勞動車馬,太尉這一天連飲了兩頓,也實在是需要醒一醒酒意,于是便帶著玉珠順著山間蜿蜒的石徑一路折返。 此時夕陽西下,路旁的樹枝帶著山間的夜路,沾濕掛蹭在了裙角衣擺之上,帶著陣陣涼意,玉珠不自覺抱緊了雙臂。 就在這時,一直在前方健步疾行的太尉突然頓住了腳步,走了回來,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玉珠的身上。 玉珠微微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太尉的眼,低聲道:“此間無別人了,太尉不必如此周到。” 堯暮野露出的手臂一僵,單手捏住了她的手臂道:“你這話是何意?” 玉珠覺得自己方才五枝酒喝得太多,一時泄露了情緒實在不該,于是便試著放軟了語氣道:“山里夜涼,太尉還是穿上吧,免得著了涼。” 可是太尉憋悶了一天的火氣卻隱隱有些按捺不住了,只將她拉拽進懷里道:“你可記得你們已經(jīng)和離了?此生你本該與他毫無干系,不再有牽扯的!可是只片刻的功夫,就坐在一處飲酒,我若是去晚了,這五枝酒通了五枝,難道除了四肢,那病鬼廢了的‘一枝’還要演繹個出墻的故事?” 玉珠試著動了動身子,火氣也被鐵臂勒了些出來,直瞪眼道:“就算是有干系,也躲不過太尉的利眼,跟得這般的緊,枝芽都要被太尉的酸氣熏得蔫死了!太尉以前說過的,絕不干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