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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躲閃不及地連忙合攏上了眼睛。 這別扭小婦!堯暮野突然心內(nèi)一松,再次探過身子親吻上了她的嘴唇。 兩片嬌軟軟的唇像裹了蜜糖一般,叫人含住便舍不得放, 更何況是幾日都沒有與佳人近身的堯暮野了,不過所幸他牢記太醫(yī)的囑托,最后到底是呼吸微喘地松了嘴。 玉珠也被他吻得呼吸急促,有些懊惱地低聲道:“競還有這般心情……” 堯暮野低聲地笑了:“怎么,難道我不該親我的娘子嗎?” 說完這話后,他倒是主動說出了玉珠心內(nèi)擔(dān)憂的事情。當(dāng)聽聞了耿亮之事后,玉珠低低問道:“那太尉打算如何安排耿將軍?” 堯暮野平靜地說:“我已經(jīng)派人將他送到漠北軍營了,那里皆是我的將帥,自然會安頓好他?!?/br> 玉珠沉思半響,低聲道:“那朝堂上,白家若發(fā)難,太尉該如何應(yīng)對?” 堯暮野道:“監(jiān)管犯人不力,任憑皇上處罰了?!?/br> 可是玉珠卻知道堯暮野向來是說慣了上句的。他豈會這么坐以待斃,等著圣上的處罰?雖然心內(nèi)擔(dān)憂,不可被他的胳膊環(huán)抱,竟然睡意襲來,也跟著他一起跌入了夢鄉(xiāng)。 果然在第二日的朝堂上,御史大夫便因為此事而發(fā)難,向皇帝諫言了堯暮野包庇犯人之事。 皇帝開口問道:“愛卿可有此事?” 堯暮野抬起鳳眼掃視滿朝文武的神色,出列抱拳說道:“犯人武藝高強,一時不慎覺察,在押解時被他跑掉了?!?/br> 范青云也出列道:“下官昨日派人一直盯著犯人的行蹤,怎知在太尉大人京郊別院監(jiān)視時,卻被人用悶棍從背后敲暈……有此可見,耿賊逃離是有內(nèi)應(yīng)的……太尉大人,不知你要作何解釋?” 堯暮野冷著眉眼道:“耿亮是在漠北記了一等功勛的武將,因為他奮勇殺敵,在同伴重傷被圍時不肯獨自逃離,愣是帶領(lǐng)兵卒殺出一條血路而叫同袍欽佩,所以,想必是他人緣好,有人幫襯著逃走了也說不定。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當(dāng)時朝廷賞金千兩,他一夜的功夫盡是分給了戰(zhàn)死了的同袍遺孀。至今他老家的屋舍還是糞土夯墻,屋頂上長著雜草??墒沁@樣一個人物,卻因為那水寇區(qū)區(qū)千兩的銀子酬謝,便賣了朝廷的戰(zhàn)船,成了軍中的細作……范大人,你說是不是那東海水寇的銀子比我們魏朝的金子成色好,所以耿將軍才性情大變,吃相難看地賣了戰(zhàn)船?” 范青云哪里回答得上來,只能語氣發(fā)急道:“他叛國證據(jù)確鑿,下官哪里能理解他為何這般?只是太尉大人是否在強詞奪理,現(xiàn)在明明查問的是那賊子的去處,拿了他才好審問期間的案情啊!” 堯暮野目光冷厲道:“原來還有審問這一說啊,我還以為江西水營只要拿了人,不必過審,全是拿下就地切了腦袋呢!” “這……”范青云一時語塞。就在這時,朝中有人諫言:“請皇帝明察,為何江西水營不經(jīng)刑部過審,便連斬殺了幾位有功的將軍,是否有草菅人命的嫌疑?” 有人開了頭,立刻有人紛紛復(fù)議。朝堂之中,庶族的勢力漸強,而庶族官員們最恨的便是“不平均”,耿亮還有那幾個被斬殺的武將乃是寒門出身,滿身功勛卻落得如此下場,怎么能不叫人為之心寒?是以,雖然不管這些官員的事情,可是唇亡齒寒,他們當(dāng)然希望圣上能全力徹查此事。 倒是皇帝打了圓場:“行了,犯人逃脫,堯太尉會去懲處了監(jiān)管的兵卒便是。至于此案的內(nèi)情,還希望范大人能查個明白,給朝廷一個交代……” 這般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推給了范青云后,皇帝并沒有再提懲處包庇犯人的堯暮野。 于是本該劍拔弩張的朝堂議事,便這般結(jié)束了。 不過堯暮野的心情卻并沒有就此平靜下來,因為在今日朝堂之上,他聽到了白水流宣念了他新近錄用的名單。其中赫然有堯正堂的名字。 這位堯家子孫與堯暮野的關(guān)系向來不甚和睦。只不過這么一個無用的人,堯暮野向來懶得與他計較,身為家中的族長,也不好事事苛待了族中之人。 但是白水流啟用他的用意如何,簡直昭然若揭。 從朝堂回來時,堯夫人也從轎子里出來,她是剛從宮中見了太后回來的,見兒子下朝歸來,便叫上他說了一會子話。 “聽太后之言,她倒是對皇上現(xiàn)在重用白家不以為然,言語間,對那白妃也多有不滿……若是太后能在圣上面前多多諫言,堯家與皇族也不至于鬧得太僵?!?/br> 堯暮野聽完了母親的話,冷冷說道:“以前沒發(fā)覺,現(xiàn)在才看出,這母子二人都是紅白臉兼唱的?;噬隙鲗櫚准?,而太后則是適時潑些冷水,免得白家忘乎所以。那白妃那般受寵,卻一直不得晉升了皇后也是這般原因。眼看這最后一階馬上便要登頂,卻一直走不到,這才催人奮進,叫他肝腦涂地死而后已呢!” 堯夫人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道:“那堯正堂這般受了重用又是為何?” 堯暮野清冷地說:“圣上有心消磨世家的元氣,恢復(fù)皇權(quán)。還有什么比坐山觀虎斗更一勞永逸的?當(dāng)年的袁家,不也是生生叫我們堯家給磋磨得沒落了嗎?而如今皇上便是依樣畫葫蘆,用白家來消磨堯家的元氣?!?/br> 堯家的興盛,與堯家二郎密不可分。對于皇上來說,他能容得堯家,但是卻容不得堯家二郎。只要時機成熟,使出殺招。堯家的族人,必定會像當(dāng)年的袁家一般,割rou止損。只要舍出堯家二郎一族的宗親,皇帝肯定會仁慈的放過堯家其他的族人,一如現(xiàn)在他寬待袁家一般。 堯暮野如今徹底明白了圣上的意圖,而堯夫人聽了兒子之言,也是后脊骨微微冒著寒意。 可是經(jīng)歷了幾多風(fēng)雨的婦人畢竟不會這般被輕易嚇倒,她的果斷與兒子頗為相似,當(dāng)下便說:“敬棠,你帶著媳婦與你meimei去漠北吧。那里雖然荒涼,但是有兵強馬壯的軍隊可擔(dān)保你的安全。天高皇帝遠,那楊家就算想算計你,也伸不出胳膊。 堯暮野不動聲色道:“那您與大哥一家呢?” 堯夫人道:“你大哥是天上的仙人,清談的雅士,書畫家里的隱者,他在世家子弟的嘴中,可比你的口碑要好得多,動了這樣的無用廢人,皇上未免要在文人里留下暴君的臭名。至于我,一婦人爾,又怕他幾何?” 她向來心知自己二兒子的脾氣,那是寧折不彎的倔勁兒,于是在堯暮野要開口之前,她又開口道:“你這一輩子都不太聽娘的話,但是我希望你這一次能聽我的。你固然有通天的本事,能掀翻了大魏朝這灰蒙蒙的天,可是然后呢,你去坐那個位置?你不是滿腳沾著泥土的莽漢,那樣的人叫草莽英豪,成事了,便叫草根的皇帝,開國的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