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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會高興嗎?” 女孩兒仔細回想,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我驚嚇到的時候,其實是在我彎腰低頭往里看之后,并不是只是被孩子童言童語給嚇得,自然也就相信我了,當(dāng)即有些帶著害怕地問道:“那該怎么辦啊?” 第55章 劉主任看過來問道:“英子, 什么火車上的鬼嬰?你們都是在說什么呢?”女子,也就是劉英看瞞不過了,就將當(dāng)初火車上的事情講了一下, 劉主任沒想到還有這茬, 這下對我說的話是更加深信不疑了, 只是相信之后, 這事情可就難辦了。 劉英著急地說道:“爹, 我當(dāng)初就說這房子邪性,馮叔家自打搬進來就沒太平,最后到了吊死在這屋里, 這屋要是沒說到,馮嬸向來扣到粑粑戒子都得撿回來洗洗擦屋子的手, 能覺悟那么高主動上交房子?打從搬到這兒,我奶就病的下不來床了,就你跟著說什么都是封建迷信的。” 劉主任拿出煙,遞給我一根, 被我拒絕之后塞到自己嘴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之后說道:“你尋思我樂意住這亂死崗?。窟€不是上面要看我的覺悟,才能提上來, 我要是上不來, 咋把你跟你哥你姐整進廠子, 你現(xiàn)在別說升車長,就是服務(wù)員也用不著你。” 我嘆氣道:“劉主任還是先想法兒搬家吧,好在這做壞事兒的也不是你家, 就是這陰氣撲人,誰有啥病肯定找上,你們先給人家送點錢吧,不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去去老太太身上的陰氣兒,你們也把大娘先送到孤兒院,我給看看心臟,你們再抓緊搬地方吧,但這里不找人收拾好,誰家住進來都夠嗆,實在不行就想法兒把房子扒了重蓋,跟人家好好說說挪個地方?!?/br> 劉主任是個有名的大孝子,一聽這,趕緊跟我說了一聲:“俞大夫,您等一下,我這就進去給我媽收拾一下,咱們就動身去孤兒院?!闭f完轉(zhuǎn)身就往家跑,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索性也就不說了。 劉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奶奶一個人把我爹拉扯起來的,所以我爹特別孝順,一聽對我奶奶好的事兒,不管怎么的都會去做?!蔽也辉谝獾臄[擺手,劉主任是個孝子,這事兒我早就聽說了,潘建剛不就是看準(zhǔn)這個才給我出招的。 時間不長,劉主任就用一輛堆滿被護的三輪車把他娘給推出來了,攆劉英回家陪她娘,就讓我坐在車邊,他蹬車帶著我和他娘往孤兒院趕去。 這回不是我要按照潘建剛說的養(yǎng)病,而是老太太的身體受不住萆荔草的藥效,只能慢慢將養(yǎng)兩個月再治。不過,老太太服了湯藥之后,不長時間就睡著了,劉主任不斷地贊嘆,果然不愧是神醫(yī),老太太都半個多月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我們來到吳老的房間,劉主任拿出了五十塊錢和二十斤糧票交給吳老道:“這些是我娘的藥費,之后還得在這兒打攪一段時間,現(xiàn)在這里出,我臨時出來也沒拿那些,等后天我再送過來點兒?!?/br> 吳老對這錢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的話,救團長的事兒估計就黃了,要是不接,直接提出來,這就好像是算計人了,吳老是個軍中硬漢子,向來不擅長這拐外抹角的事兒,這會兒憋得順腦袋直往下淌汗。 劉主任是什么人啊,那眼睫毛都是空的,就吳老那樣,他一轉(zhuǎn)眼睛就明白過來了,于是將錢塞進吳老的手里然后說道:“盧將軍幾人其實也沒怎么的,咱們當(dāng)兵的都直,說了幾句抱不平的話,這才攤上這么個坎兒。 我知道你們都是戰(zhàn)友,盧將軍幾位的孫子去找他們的時候,還是我讓人放行的,只是年前他們剛來,實在是不適合直接調(diào)動,你們明兒個去我那拿條子,就說要掉到這邊,給孤兒院種地吧?!?/br> 吳老瞪大獨眼兒的問道:“你也是當(dāng)兵的?”劉主任笑道:“可不是嗎,要不是想照顧我娘,我也不會辦轉(zhuǎn)業(yè)?!眲⒅魅卧趨抢涎劾锪⒓瓷仙蔀楹萌说男辛辛耍s緊對潘建剛道:“去把小俞做的粘豆包餾上一鍋,晚上做菜擱點兒rou,今兒晚上我跟小劉好好喝兩碗?!?/br> 得,轉(zhuǎn)身功夫就從劉主任變成了小劉,這升級速度,我打算去給潘建剛幫忙,被潘建剛攔下來看著點兒吳老,別一高興啥都禿嚕出去了。其實,這就是潘建剛小瞧吳老了,都說人老jian、馬老滑,吳老吃過的鹽比年輕人吃過的飯都多,哪是那么輕易就壞事兒的? 果然,老頭那是拉著劉主任的手就開始憶往昔,從當(dāng)兵說到退伍,從上戰(zhàn)場嚇得尿褲子,說道面不改色跟敵人拼刺刀,直接把小鬼子的腦袋削放屁了。劉主任連插話都插不進去,還是我聰明,在吳老想當(dāng)年的時候,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把他的花生盒子翻出來開吃,劉主任卻只能老實的聽著,時不時還需要點頭表決心。 當(dāng)潘建剛進來跟吳老說,給孩子們都喂好了,可以開飯了的時候,我發(fā)誓,我看到了劉主任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看潘建剛的眼神就跟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一樣,我一邊低頭忍笑,一邊順手把自己耳朵里的紙團摳出來,下地的時候順手扔進了灶坑里。 晚飯之后,吳主任不顧天黑路滑,堅決拒絕留宿與吳老秉燭夜談,就跟后面有狗在追他似的,跑的那叫一個快,出門的時候,朝他娘睡得屋子看了一眼,到底是沒敢進去再瞅一眼他娘,生怕吳老再次挽留。 潘建剛送走了劉主任之后,回到吳老的房間,狠狠地沖著吳老豎了一個大拇指,吳老憨厚的灌了一大缸子水道:“這是干啥玩意呢,去,給老子再燒一壺水,可累死老子了,都喝了兩缸子了,不行,得去尿潑尿去?!?/br> 說著就下地穿鞋去了,我有些不解地問道:“我看吳叔那會兒不是挺感動,差點兒將劉主任當(dāng)做自己人,后來咋尋思尋思,又開始調(diào)理人(折騰人)了?” 潘建剛笑道:“吳老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顛了,那劉主任明顯是早就知道吳老和他們的關(guān)系,估計就是為了拿那些人當(dāng)籌碼,打算回頭讓你給他娘治病,跟咱們最開始的打算一樣,還誆吳老,要真一早那么打算的,這會兒批條早就送過來了。我之前就是害怕吳老不知道啥時候能反應(yīng)過來,你又太實惠兒,好在知道啥話不能說?!?/br> 吳老進來接話道:“他要是不提騰娃子他們,我還真一時半會兒的反應(yīng)不過來,他但凡有那么點兒真心,也不能讓幾個娃子就那么在大冷天走了六十多里地,估摸著他也沒尋思那幾個孩子真能走到這兒,還有臉跟我說什么軍人,他那是糟蹋軍人倆字兒!”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吳老就讓我跟潘建剛趕著牛車上了革委會,幸虧潘建剛早就了解了吳老的秉性,早早就備好了干糧,因為盧騰說他爺爺他們都是穿的單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