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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的紅薯上來。 至于魏喜,她跟大姐打了聲招呼就出門去了。魏欣還想著不要讓她亂跑,最近村里亂的很。 魏喜出門時,順手就提了把鐮刀,鐮刀是平時他們用來割地里野草。她用指腹擦過刀刃,薄薄的刃面,勉強能用上。 步子邁得很大,沒過幾分鐘,她就從這座山頭下到另一座山的丁大順家。丁大順是繼周有志村里第二混賬的小子,十六七的模樣,沒人管教,仗著周有志是他老大,狐假虎威就愛欺負村中弱小。 有那么幾次,村里人還說他偷別人家菜吃,可又拿不出證據制服他。 魏喜到了丁大順門口,丁大順家柴門緊緊閉著,沒有燒飯煮菜的煙氣,多半是丁大順還沒回家。 之所以篤定丁大順中午會回來,沒別的原因,這小子爸媽早沒了,有個癱瘓在床的奶奶,不能下地,丁大順日常要回來給他奶準備三餐。 魏喜蹲在他家大石頭上等了會兒,就聽見石頭路上有人說話。 “滾吧,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甩下老子就跑了。” “哎喲,我的屁股呢?!?/br> “是兄弟,是兄弟個屁。都給我滾,只有周哥是我兄弟?!?/br> 魏喜哼笑一聲,來了。 丁大順一瘸一拐地走上石階,嘴里罵罵咧咧拖累他的老太婆,到了他家門口,一抬頭就看見魏喜抱著胸看著他。 丁大順猛地回頭,望著已經走了的小流氓們,又警惕看著魏喜,宛如無路可退的獵物。 魏喜今天沒戴斗笠,紅唇白面皮,漂亮得像戲臺子上唱戲的美伶??啥〈箜槦o心欣賞,他只記得上次屁股開花的感覺。 從小都沒被人用竹扒子揍過,幾時被一個女人開了苞。 輸人不輸陣,丁大順瞪直眼,惡狠狠嚇唬魏喜:“你來干嘛,我周哥還沒把你娶回家,你就這么橫啦。你不要得意啊,小心我告訴周哥啊。” 魏喜冷笑,老虎不發(fā)威你還真當是病貓。 她上前,丁大順轉身想跑,魏喜扭著他手腕,就把他摔大石頭上坐下,屁股又是一疼,丁大順捂住屁股,脫口罵娘。 “老子是今天闖鬼了,真你媽的倒霉?!?/br> 脖子突然冰涼一片,還掉落一滴土渣,丁大順垂眼瞄到脖子上鐮刀,眼珠子快掉在地上。好家伙,還沒打架就抽刀呢,這真是比周有志還霸道。 “你、你想清楚啊,這可是犯法。”丁大順想側身溜走,“你要是傷了我,我老大饒不了你?!?/br> 魏喜一腳踏上大石頭,阻斷他的去路,手肘撐著膝蓋,她不緊不慢伏低身子,眼睛直視丁大順,某種有異常嗜血危險的光芒閃動。丁大順好像瞧見了村子前些年打下的一匹狼,他縮縮脖子,往后挪動。 鐮刀鐵面拍拍丁大順的臉。 魏欣紅唇微勾,“首先,你得知道,誰才是老大?”鐮刀尖兒從臉部滑下,勾起丁大順的下巴。 丁大順快嚇尿了,這哪是以前任人揉圓搓扁的魏喜,分明是個志異里的妖怪魔王。她是被附身了吧。 丁大順閉著眼,忙不迭說:“你是,你是?!?/br> “魏樂,魏欣……”魏喜壓低聲音。 “我再也不敢了?!倍〈箜槺庵?,“見著他們都繞道走?!?/br> “嗯。挺好。”魏欣抽回腳,瞄了眼丁大順家的枇杷樹,上面還結著果子,某些都爛在土里都沒人敢打下。 由于她們隔壁燒鍋嶺種了枇杷林,家家戶戶都有一棵枇杷苗,可這枇杷在他們眼里不值錢,就跟紅薯一樣,吃是可以吃,就是吃到吐。 某些膽大的自己家里吃不完,就拿到城里“夜市”去買賣,比如魏友德,就是這種人。但天天走夜市,誰身體受得了。農戶讓這枇杷爛了就爛了。 丁大順忙從大石頭縮下,魏喜又叫住他:“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你這枇杷……” “送你送你。想打多少自己打?!倍〈箜樆伊锪锎蜷_柴門,把門瞬間啪地一關上,還沒忘記把門栓扣上。魏喜嘆了口氣,她本來想買的。 ** 魏喜回到魏家院子,魏欣已經把飯做好了。 魏樂搬出好久不用的方桌子擺在大院中間,他們平時吃飯都蹲在木板凳上隨意解決,只有過年才把方桌子擺出來。 香噴噴的竹筒燒飯被魏欣端了出來,還有洋槐花煎的玉米餅子,用了魏家僅剩的二兩油,魏欣又去本家嫂子那里借了兩個雞蛋和幾兩菜花油,扒了地里新長的韭菜葉子,炒了盤韭菜炒蛋,才勉強做出這三個菜。 就在剛才,顧煥興三人已經確定在魏家搭伙吃飯。顧煥興搞得麻利,他就是想在這魏家找回場子,誰叫她揍得他屁股現(xiàn)在還疼。 他帶了個他的殺手锏,性格羞赧的盧曉雨進灶屋。這大姐一看就是實誠人,肯定不好拒絕盧曉雨這種乖順孩子。 盧曉雨伸手就給了魏樂一張大團結,還有團成圈的一疊糧票。 “給你們?!北R曉雨咬咬唇,“我們的搭伙錢?!?/br> 魏樂瞅著那大團結愣直眼,眼睛被那□□給晃花了眼,他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錢,剛想伸手接住,魏欣就咳了一聲。 盧曉雨又把錢抽開遞給魏欣,魏樂眼巴巴看著大團結從他眼底給飄走。 “少了嗎?”盧曉雨皺眉,疑惑地看顧煥興。 顧煥興一想也是,畢竟吃一個月呢,還是三個人。二話不說,又從兜里掏了兩張大團結。沒有大團結搞不定的事,如果一張不行,那就兩張。 魏欣吞了吞口水,顧煥興看她不同意,疑問:“還不夠?加點糧票怎么樣?”他不是傻子,也不想被人給訛錢。 魏欣忙不迭擺手,“不是,同志,要不了這么多,你都收著。” 三十塊錢,就是三百斤米面。魏欣要是收了,保準要被村里人鬧成資本主義的走狗,故意欺騙知識分子。這年頭官員貪污到達五百斤米面,就是市局級的干部都要被槍斃,上海那市長不就是這么下獄的。 魏欣只抽了一張,顧煥興就和盧曉雨走出去。等魏欣回過神,她才想起似乎剛才是要拒絕。 飯桌上的竹筒飯是被紅薯堵住筒口,剛燒出來的飯滋溜溜冒著水珠,竹子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 顧煥興挑眉,看不出這家人是真會燒菜。 魏喜回家正是及時,就只等著她上桌。紅薯被她掏掉,菜刀一刮,就露出里面的大米來。魏欣只做了三個竹筒,一位客人一只竹筒飯,而魏家三姐弟只吃玉米餅子。 軍子很快把竹筒飯給掏完了,也不知道村婦是怎么做的,大米軟糯到粘牙,雖然沒有多少油,卻有股荷葉清香,軍子還吃到幾片荷葉葉子。 盧曉雨嘗了兩口,看著眼珠圓溜溜的魏樂望著她,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就是之前那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