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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般知青午晚是跟著他們上山去吃,早飯就由魏喜帶下山。 三位知青的早飯和她們一樣,一般都是些貼好的玉米饃饃,拌著魏欣弄好的咸菜下肚。顧煥興這個嬌氣包,從小就聞不習慣咸菜味,嘴巴里嚷嚷著誓死不吃咸菜。 魏喜見不慣他,硬在他嘴里塞了口,顧煥興一嘗,就徹底愛上這口糧。 畢竟魏欣做的咸菜和別人不一樣,拌上辣椒醬,香菜末,一丁點油爆炒去味,干吃都可勁兒的香。 三人乖乖排隊在魏喜籃子前領早餐,就像排隊拿校牌進入學校的幼兒園同學一般,拿到食物后,軍子和盧曉雨還跟魏喜招手說再見。 顧煥興是最后一個,他眼睛還瞇著一半,昨晚修收音機修得太晚,到了凌晨才睡。今早朦朧著眼睛起床,洗漱完就來上工了,幸虧現(xiàn)在頭發(fā)剪成短茬,也不需要太打理。 迷蒙著眼的他很像一只剛睡醒的小狗,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這個時候是難得的聽話和好欺負。 魏喜提著籃子,淡淡說:“把手伸出來。” 顧煥興就乖乖伸出手,準備接過日常吃的玉米饃饃,結果,手心一陣溫熱,魏喜在他手心放了個圓鼓鼓的東西。 顧煥興垂眼一看,是顆粉嫩橢圓的白煮蛋。 “給我的?”顧煥興尾音上揚,眼睛蹭地一下被點亮。瞌睡瞬間沒了。 魏喜點點頭,“我看你這幾天太累了?!币驗橄挛邕€要幫她干個一畝三分地。 “軍子沒有?” “嗯?!?/br> “盧曉雨沒有?” “嗯?!?/br> “只有我有?!?/br> 魏喜帶著點不耐煩,重重說:“對?!?/br> 男人的話真的很多,問東問西的,她直接把籃子掛在他手上,吩咐道:“里面還有兩個玉米饃饃,吃完就把籃子還我。”、 魏喜把她的玉米饃饃留給顧煥興了,受人恩惠,她身上沒別的東西回饋,只能給這個。 魏喜扭過身子就走入田坎,顧煥興捧著那顆雞蛋站在原地,怎么看怎么覺得這顆雞蛋討人喜歡。 魏喜這是在關心他?居然在乎他累不累著? 顧煥興頓時跟吃了蜜似的,心臟快甜化了。昨晚,他就在想,要是這喜兒姐有一半對她弟那般溫柔地對待他,他就……嘿嘿……拼了老命也把這女的娶回家。 很快,顧煥興就把雞蛋剝殼囫圇包在嘴里。他像揚著尾巴的狗,歡快地追上魏喜。他也有東西要給魏喜。 三兩下,魏喜就被顧煥興追上。 顧煥興身高罩在魏喜頭頂上,投射出一片陰影。顧煥興這才發(fā)覺,其實魏喜也挺矮的,嬌嬌小小,腰又細,他這雙手完全可以卡住女人的腰,把她舉起來。把魏喜舉起來要做什么呢,顧煥興不知道,就是這會兒心里高興,想對女人好。 魏喜草帽下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烏黑的辮子油光順滑,顧煥興特想拿手去抓兩下。 但他可沒這膽子,魏喜可不像她表面那么淡然無害,一旦惹怒她,嬌花變猛獸,等待他的只有拳頭。 顧煥興跟著魏喜,魏喜越走越快,有甩掉男人的趨勢。 沒過幾分鐘,魏喜就回了頭,顧煥興還在往前走,差點讓魏喜撞在他懷里。 魏喜指了指遠處的一塊地,蹬著鋤頭說:“顧煥興,你跟著我干什么,你地在那里?!?/br> “我知道啊?!鳖櫉ㄅd嘴角噙著笑,眼睛故意直勾勾盯著魏喜,“大路這么長,你管我往里走。還是說,你特別介意我跟著你?!?/br> 魏喜抿著唇撇開頭,又不想說她真的介意顧煥興繞著她打轉,跟討骨頭吃的小狗一樣。 顧煥興也不逗魏喜了,他從后腰處掏出一雙麻布手套,拉過魏喜的手就強硬套在她手上,“傻妞,戴手上,別曬著了。曬著了,你不心疼……” 他伏低身子,垂著頭在女人耳邊呵了口熱氣,“老子替你心疼?!?/br> 魏喜瞪直眼,愕然在原地。 耳朵被那口濕潤的氣體,燒得火辣辣的,像不是她的一般。心臟還突突地跳,她看著自己的手,居然沒有反射性揍過去。 至于顧煥興,大搖大擺走在田坎上,扛著那柄土鋤頭,跟就像凱旋歸來的將軍扛著戰(zhàn)旗下地干活了。 魏喜咬咬唇,搓了搓發(fā)燙的耳廓。 第17章 顧煥興上午吃了個白煮蛋,卻比吃了十全大補丸還賣力氣。沒到中午,他就把上午分的地干完了,急吼吼在脖子上搭了跟毛巾,跑去魏喜那里。 就在他對面干活的何國強認為這小子很賣力,看得出來嬌生慣養(yǎng)的城里娃已經(jīng)徹底融入農(nóng)村,那股子麻溜勁兒比他們這些老農(nóng)還利索呢。 顧煥興小跑到魏喜所在的田地里,卻沒有看到魏喜的身影,魏喜的鋤頭和編織袋還在土地里,多半是去領糞水施肥了。 他二話不說,埋頭就幫魏喜把玉米點了。他就想當一回田螺姑娘,等魏喜回來看見活已經(jīng)□□完,肯定嘴角藏不住笑意。到時候,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出來求表揚。 顧煥興悶頭想象,嘴角咧得越來越大。 魏喜是打著空手去領施肥的糞水去了,去的路上運氣不好,又遇見周有志和他那一幫子小流氓。 好在兩人隔得很遠,魏喜隨便一條四四方方的田坎路都可以繞開他們。魏喜不是慫,她是要干活的人,和周有志這種不賺工分也能吃老本的人不一樣。跟周有志一番糾纏,只會浪費做工的時間。 魏喜繞道的過程中,向那田坎瞄了一眼,好像看見周有志在欺負什么人。她停駐腳步,躊躇著要不要走過去幫幫忙。 丁大順在田里干活干得好好的,就被周有志找上了。他最近沒怎么跟周有志接觸,不為別的,就是家里米缸空了,他又不想他那癱瘓阿婆給餓死,就只能乖乖下田賺工分,這個月才好向隊上借糧食吃。 周有志一來,丁大順就明白要壞事。他腆著臉彎著腰上前,對周有志說了一番奉承話。 周有志這次卻不買丁大順的賬,他最近又在他媽那里發(fā)了筆橫財,穿的是上好的確良襯衫,扎在褲腰里,用根褲繩系著,胳肢窩還夾著一黑皮包,整得跟香港的海報明星一樣。 他嘴角叼著一桿煙,抖著腳問:“大順啊,有志哥對你好不好?” 丁大順點頭,“哥,你對我好?!?/br> 周有志陡然變了臉,一腳踹下施肥的糞桶,糞水濺上丁大順的褲腳,“那你他媽背叛我,跟魏喜混在一塊。這幾天“開夜會”也不來,到底還想不想跟我混?” 丁大順面色難堪,盯著腳下的黃土地,他收拾表情,告訴自己:沒事,今天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又恢復那油膩膩的笑容,“我這幾天不為了攢工分嗎?我家就我一個勞動力,志哥,你知道我阿婆她是個癱瘓,昨年我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