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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又搞大女人的肚子,看大公子怎么收拾你?我更加氣惱,將她轟出了院門?!?/br> “端午節(jié)那日在楚府連唱好幾場,初六總算得閑,吃過早飯我去了點心鋪,聽到鋪子里兩個女人在議論,說馮駙馬的通房有了身孕,老夫人要晉她做姨娘了,她若生下兒子,就是駙馬的長子,大長公主年紀大了,如果生不出兒子,那這何五兒以后可就揚眉吐氣了。我瞬時明白,何五兒跟我與錢文生廝混,都是為了懷上孩子,只要有了身孕,在駙馬面前就有了地位。上次她來找我,也只是怕駙馬不認,找我做個最后的依靠,同樣的話,她肯定也跟錢文生說過。” 他看向錢文生,錢文生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各位大人,我冤枉啊,我沒有碰過何五兒?!?/br> 楚子材向前一步,大聲說道:“那日在樊樓你喝醉了,跟我說你最愛酒色,在黃州春香樓有好幾位紅粉知己,剛回到京城就結(jié)識一位大戶的姨娘,雖不是雛兒,但滋味不錯?!?/br> “她同時和好幾個男人鬼混,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我沒有理她。”錢文生嘟囔著趴倒在地,片刻之后突然仰頭看向榮恪:“敢問大人,男女之間你情我愿,不犯律法吧?” 魏如嘆一口氣,單靠律法還真不能把他怎樣。 “錢文生犯了三條律法?!睒s恪突然發(fā)話,“其一,否認認識何五兒,公然欺騙朝廷官員,其二,否認與何五兒有肌膚之親,干擾官員判案,其三,你明知道何五兒是他人通房,還與之勾搭成jian,禍亂他人家室。三罪并罰,臀杖二十。” 錢文生哭嚎起來:“我不服……” “不服就改為脊杖?!睒s恪一說,錢文生緊咬了唇,二十脊杖打下來,不死也得殘,屁股上rou多,臀杖就臀杖吧。 差人將他架上刑凳,他小聲哀求:“公爺,榮公爺,褲子就別扒了吧?在下好歹也是讀書人?!?/br> 榮恪說一聲準(zhǔn)。 那頭一二三數(shù)著數(shù)噼里啪啦行刑,這頭榮恪對楚少春點點頭:“你接著說?!?/br> 錢文生鬼哭狼嚎,觀審的人無不動容,楚少春卻面容平靜,接著說道:“我惱恨不已,定下一個計策。午后到生藥鋪送了王大壯一套頭面,告訴他對外說是錢文生送的,王婆子對錢文生感激涕零,在他提出稍藥給何五兒的時候,自然不會起疑心。又假傳大公子的話,讓子材請錢文生喝酒,趁他在酒樓中昏睡,我穿上他的衣裳戴著他的香囊,趕往他家生藥鋪門前,等來了早起的王婆子,當(dāng)時天光未亮,我又故意站在燈影里,她看不清我的面目,我模仿著錢文生的樣子,學(xué)著他說話的腔調(diào),讓她把那顆藥丸送給何五兒。那是一顆蜜丸,在最里面包裹了鶴頂紅,吃進肚子里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才會毒性發(fā)作?!?/br> 楚少春說著話朝馮茂磕個頭:“小的沒想到駙馬爺正好過去送湯,何五兒毒性發(fā)作的時候,王婆子正好隔窗瞧見,小的不是有意要害駙馬爺,小的該死?!?/br> 馮茂哼了一聲:“人犯都招認了,爺是不是能坐下了?” 榮恪點一下頭,差人搬了椅子過來。 錢文生那頭二十杖打完,血水滲透了褲子,他趴在刑凳上,早已叫不出聲,只是微弱得哀求:“饒命,大人饒命,別打了,別再打了,我從小一個巴掌也沒挨過……” “就是我太慣著你了,若是從小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也不至于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币粋€穿著青布褂子的老者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著刑凳上的錢文生,不知是心疼還是氣惱,全身抖顫不已。 “原來是錢掌柜。”榮恪沖老者拱了拱手,“聽聞錢掌柜是菩薩心腸,碰到貧苦的病人,總是不收或少收藥費,冬天店里備著熱粥,夏日備著涼茶,都是敞開供應(yīng),又聽聞過去三十年中,京城幾次瘟疫,錢掌柜都會在店中熬制驅(qū)疫避瘟湯,幫著百姓趨避瘟疫,我十分敬佩。” 錢掌柜忙說不敢。榮恪又道:“今日令公子只是受了杖責(zé),其言行若是再不改正,他日定闖大禍。” 錢掌柜眼淚流了下來:“怪我,怪我教子無方?!?/br> “我給錢掌柜指一條出路?!睒s恪懇切說道,“巴州軍營中有一位參將,叫做溫瑜,帶兵嚴格,尤其擅長訓(xùn)練紈绔子弟,我寫一封書信給錢掌柜,讓令公子從軍去吧?!?/br> 錢掌柜喜出望外,拱手道:“多謝國公爺,這些日子一直愁苦,想來想去覺得無路可走,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也想過自盡,可就算死了,也沒臉見列祖列宗。多謝國公爺?!?/br> 錢文生喊聲又高亢起來:“不,我不從軍,我身子弱,到了軍營非被折磨死不可?!?/br> 他吵嚷的時候,榮恪已刷刷刷寫好書信,讓差人拿給錢掌柜,看著錢文生一笑:“不想從軍?那便發(fā)配?!?/br> 錢文生從刑凳上一躍而起,“從軍就從軍?!币蝗骋还者^去扶著錢掌柜甜言蜜語,“爹,咱回家吧,爹,瞧你這手抖得,信給兒子拿著吧。” 就聽榮恪說道:“來人,跟著錢家父子回去,收拾好行裝今日就啟程?!?/br> 兩位虎背熊腰的官差過來,一左一右夾著錢文生,出了刑部大堂。 榮恪這才又看向楚少春。 楚少春叩頭說道:“我這樣的人,活著受盡屈辱,尋死又沒有勇氣。求各位大老爺,盡快將我賜死,我感激不盡?!?/br> “先收監(jiān),等候秋后處決?!睒s恪簡短說道。 黃忠一拍驚堂木,大喊一聲退堂。 觀審的幾位大員畢恭畢敬站起身,等著屏風(fēng)后隱約的環(huán)佩之聲迅疾遠去,一個個緊繃著臉從后門魚貫而出。 隨后差人們開始忙碌,將犯人收監(jiān),收拾桌椅刑具,招呼圍觀的人趕緊散了。 圍觀的人議論著感嘆著離去,黃忠和魏如商討著案情起身進后堂去了,大堂上只剩了馮茂和榮恪。馮茂一直盯著他,而榮恪低頭寫寫畫畫,不知道似的。 馮忍無可忍喊了起來:“我還得回天牢是嗎?” “你非要回去,我也攔不住?!睒s恪抬頭,“明日審了阮婆子再說。” “再說?就是說你還沒想出辦法證明孩子不是我的?”馮茂氣紅了臉,喊了一聲慶喜。 沒喊來慶喜,薛明小跑步來到二人面前,躬身施個禮,低聲說道:“太后有旨,命鎮(zhèn)國公即刻前往公主府。太后還說,駙馬爺執(zhí)意要回天牢,就先回去,眼下還顧不上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怎么這么多字?嚇一跳~ 第19章 賜宴 馮茂氣呼呼上轎揚長而去。 榮恪策馬直奔公主府,離著公主府所在的織金巷隔著好幾條街,就看到許多鐵盔鐵甲的衛(wèi)兵,手持锃亮的兵器,一隊一隊來回巡邏,將過路的行人阻擋在外,命令繞路而行。 雖有薛明帶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