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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驚心的齒痕瞬間呈現(xiàn)在玉潤的面前。 玉潤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么回事?韻兒他為什么要這樣待你!”她說的咬牙切齒,滿含恨意,這個(g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孤魂野鬼不僅霸占了韻兒的身體,竟然還對葉綰綾做出這樣殘忍的事來,不行,她絕對不能縱容下去! “沒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比~綰綾蹙了蹙眉,她明明看到韻兒哭了的,在不受控制的咬向自己之后,哭的那樣的傷心,他小小的冰涼的手抱著自己,眼淚也冰涼的感覺不到任何體溫。 但流淌到她的胸口,就仿佛連心臟都被燙的痛了,蜷縮成一團(tuán)。 后來她好容易將他哄睡了,他卻在夢里都在呢喃著對不起。 其實(shí)真的沒有多疼,真正疼的,是看到他流眼淚的模樣,那樣的隱忍。 說來也奇怪,以前的韻兒喜怒哀樂全都掛在臉上,便是哭也是嚎啕大哭,但如今的韻兒卻這般壓抑著自己,水汪汪的眸子明明已經(jīng)盛滿了淚水,卻固執(zhí)的不肯落下。 目光那樣的哀傷,那樣的絕望。 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許多年前,兄長將她藏在樹洞中,自己卻將野獸引開時(shí)那個(gè)回望的眼神。 也如這般,埋藏著莫大的哀慟。 “綰綾,”玉潤握住她的手,自覺地從未有過的冰涼,使得她下意識打了個(gè)冷顫。 “若是韻兒的病一直不好……會怎樣?”她說的小心翼翼,很怕葉綰綾會多心。 葉綰綾只是搖頭,嘆道:“他若是一直這般,我便會一直守著他的?!彼穆曇艉茌p,但聽在玉潤的心中卻有萬鈞之重。 葉家人從來重諾。 思及至此,玉潤不禁黯然。 “唉,說起來韻兒正是從見到了密林中的那一幕之后起才病情變差的,”葉綰綾若有所思的說。 “許是那一幕太過血腥,將他嚇到了?!?/br>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玉潤的腦海中剎那劃過了緋衣人抱琴而立的頎長身影。 招魂引?! 難道說,聽了這個(gè)可以對鬼魂產(chǎn)生什么影響? 聽著曲名字面上的意思,好似是在招魂,那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招魂引,將那孤魂野鬼趕出韻兒的身體,順便再利用它將韻兒原本的魂魄召喚回來? 這個(gè)大膽的念頭一在腦海萌生,雨潤就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你早些休息吧,讓杏兒幫你把傷口包扎好!” 玉潤匆匆同葉綰綾道了別,立刻直奔風(fēng)荷院。 果然,她一進(jìn)院門,就見到院墻上頭正做著一個(gè)黑漆漆的影子,等到走近時(shí),才借著冷月的清輝依稀看清謝玨那線條極為優(yōu)雅的輪廓。 聽到玉潤的腳步聲,他垂眸,唇角微勾,笑容美得驚心動(dòng)魄。 這一刻,玉潤被他眼中的盛光所懾,不僅垂下眼瞼,耳邊突然有風(fēng)聲呼嘯而過。 “啪嗒!”長靴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聲音極輕,轉(zhuǎn)眼間那墻上的少年就立在了她的身側(cè)。 玉潤撇開臉,并不去看他,但謝玨不依不饒的聲音卻綿綿不絕的傳入耳中。 “我的卿卿,你因何惱我?” 他說我的卿卿,什么時(shí)候自己已經(jīng)成為他的了,既是如此的不要臉,又怎么好意思來問自己因何惱他。 玉潤仍舊不說話,卻突然感覺到有淡淡的呼吸噴薄在頸間,幽幽蘭香鉆入鼻尖兒撩撥的人恁地心癢。 “卿卿,美人在側(cè),你可是歡喜?” 謝玨一邊說,一邊咯咯笑了起來,手指有意無意的指向了那堵墻。 美人在側(cè),這還真是一語雙關(guān)啊,玉潤看著俯身在自己身側(cè)的謝玨,又看了看同他一墻之隔的院落,突然覺得無比頭疼。 阮氏這般做到底是為了什么?她咬了咬唇,卻始終想不出個(gè)所以然。 這時(shí)謝玨變得粗重的呼吸聲突然傳來,那微微有些汗?jié)窳说氖终埔裁狭怂募绨颍駶櫆喩硪唤?,只聽謝玨仿佛嘆息一般的聲音變得有些異樣。 “三哥方才過來與我對酌?!?/br> 無緣無故的,他突然提起這個(gè)做什么?玉潤不禁豎起耳朵。 “那酒里饞了寒食散。” 玉潤身子一僵,瞬間明白了他這番話的意思。 寒食散,又名五石散,分別為丹砂、雄黃、白礬、曾青、慈石五石,服用過后可使人神清氣爽,體力增強(qiáng)。正因此功效,才使得貴族們相繼服用,儼然成為風(fēng)氣。 謝玨高大的身軀就這般沉沉的壓了下來,身上那炙熱的溫度使玉潤有一種被炭火所包圍的錯(cuò)覺。 “阿絕……”她的聲音有點(diǎn)抖:“我們在這里,會被人看到。” 謝玨卻仿佛沒聽見一般,用力扳過她的肩膀使得她被迫面向自己。 “卿卿……” 他說,聲線低沉沙啞,卻每一聲都能激起玉潤心尖兒的顫栗。 “我想要你。” 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了,想要將你緊緊擁入懷中,想要用炙熱的親吻在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留下只屬于我的guntang印記,想要將你揉碎在我的骨血里,再不分離。 謝玨只呢喃一般的說了這四個(gè)字,其余的話都被他用力的吞咽到腹中,但那些念頭卻在他的腦海中叫囂著,擾得他一刻都不得安寧。 “阿絕,你失態(tài)了?!庇駶櫥ㄙM(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抬頭,琥珀色的眸子中隱隱帶著淚光。 她說:“聘則為妻,奔則為妾,郎君你,是想要我做你的妾么?” 謝玨醒了,幾乎是在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仿佛有一盆冷水兜頭落下,帶著刻骨的寒意,使得他一個(gè)激靈便松開了桎梏著玉潤的雙臂。 玉潤琥珀色的眸子卻仍舊定定的望著他,突然伸出丁香小舌,輕輕的在自己的唇瓣上添了一圈。 這是個(gè)明顯誘惑的動(dòng)作! 謝玨覺得自己大腦“嗡”的轟鳴一聲,身下那炙熱的物什也燒的更疼了,他好容易才找回一絲清明,聲音沙?。骸扒淝?,你不要這樣?!?/br> 玉潤卻突然點(diǎn)起腳尖兒,在他guntang的唇瓣兒上蜻蜓點(diǎn)水般的啄了一下,細(xì)瘦的手臂勾住他的頸項(xiàng)低低道:“阿絕……我此生,都絕不會做妾的。” 前世,新安公主想方設(shè)法的將她送到別人的榻上,還有桓玄絞盡腦汁的想要她做妾,一切的一切,都只讓她覺得無盡的屈辱。 謝玨眸光一痛:“既然如此,卿卿……你放開我?!彼@一句,說的極為艱澀。 玉潤卻是笑了,那樣的燦爛,看在謝玨的眼中,卻覺得她簡直有些沒心沒肺。 “阿絕啊……”她細(xì)長的手指描摹上謝玨的輪廓,那樣的完美,仿佛是上蒼的精雕細(xì)琢。 “但你可以要我?!彼恼Z氣那樣的認(rèn)真,琥珀色的眸子映照出謝玨迷茫的神情。 “你若是要了我,今生今世,便休想再娶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