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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shù)魔法師在線閱讀 - 第四十章:水火魔蛛

第四十章:水火魔蛛

    所謂的獸王拳,其實就是一種化身為獸,藉以使用獸族強大力量的法門,效果隨著第三級力量的完成而具體化。

    換言之,只要我依法運功,就可以將自己身體的一部份化身為獸,像是把自己的手臂變化成虎爪、熊掌,以十倍于平時的大力出擊。

    攻擊力與抗擊力都大幅增加,但在沒有正式使用過之前,我不敢確定這套獸王拳的威力究竟到什么程度?

    絕世武學(xué)未必適合每一個人,更何況只是個稍具雛形的絕學(xué),我很清楚自己是誰,單以武功來看,我在這種比武中討不了好。

    “可惜啊,你不會獸魔術(shù),不然你本人上場一次,獸魔也上場一次,就分別可以解決兩個敵人,這樣不是很劃算嗎?”

    刺激不了我,茅延安轉(zhuǎn)而向方青書說話,提出一個毫無意義的假想。人類是不太可能學(xué)會獸魔術(shù)的,即使學(xué)得會,這種上場戰(zhàn)法敵人也不可能接受。

    然而,獸魔術(shù)……

    一個想法忽然掠過我腦海,雖然不能肯定有多少成功率,卻總是一個辦法。我不想逞英雄,但是這個險值得去冒,畢竟,史凱瓦歌樓城如果完蛋,對我也沒好處。

    “族主,第五戰(zhàn)請讓我下場吧?!?/br>
    對于我主動請纓,所有人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為了證明我?guī)熗蕉说那灏?,我總要做點證明吧。橫豎你們也沒預(yù)期能贏得第五戰(zhàn),與其多傷一名羽族好手,不如讓我這外人下場吧?!?/br>
    我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將人們的自私心態(tài)捕捉得一清二楚。被我這樣一說,眾人自無異議,在卡翠娜的準(zhǔn)許下,由我這外人代表羽族,去面對那必敗的第五戰(zhàn)。

    也許只是裝裝樣子,不過在我下場前,方青書來到我身前,很誠懇地說了一句“小心、保重”讓人心里一暖;但相較于這小白臉,另外那位大叔就很不是個東西。

    茅延安那家伙,居然給我在后頭不停地吹口哨與喝采,直嚷著“世侄,加油,我看好你啊”的風(fēng)涼話,只要我等會兒能夠回去,絕對不輕易放過他。

    “前阿里布達王國禁軍教頭,獸魔使藍雕,為助羽族而來,向拜火教高人切磋幾手獸魔術(shù)秘訣,請賜教?!?/br>
    模仿方青書的討戰(zhàn),我排眾而出后的一番場面話,令獸人陣營再次掀起sao動。

    盡管比不上金雀花聯(lián)邦,但阿里布達王國也算是大地之上的軍事強國,能夠擔(dān)任禁軍教頭,武功豈是泛泛?

    而我信心滿滿地自稱獸魔使,更是奇事一件。

    獸魔術(shù)本來就是專為獸人創(chuàng)設(shè)的異術(shù),大量吸取宿主精氣的獸魔,絕非人類負擔(dān)得起,拜火教中奇人異士雖多,卻恐怕找不出一個會使獸魔術(shù)的人類,現(xiàn)在我要以獸魔術(shù)向這些首屈一指的獸魔使討教,別說是拜火教一方,就連我的“友方”都是低語不斷。

    可能是因為見多了絕頂高手,我裝模作樣的本事,倒還有些自信,只是雖然表面行若無事,但心里確實是緊張,我所計劃的行險戰(zhàn)術(shù),并沒有多高的成功把握。

    不過我亦是沒得選擇。

    從剛才的煙花來看,霓虹可能已經(jīng)受傷,對本來就人力匱乏的我方來說,情形就更加不利,若是輸?shù)暨@場比武,讓拜火教兵臨城下,我到時候連逃命都沒機會,既然有一個行險戰(zhàn)術(shù)可用,說不得也只能拼一下了,要是失敗,靠初學(xué)乍練的獸王拳投降保命,應(yīng)該還可以做到吧?

    “世上居然有會使獸魔術(shù)的人類?這可不能怠慢,就由我親自來討教一二吧?!?/br>
    一陣“兮兮索索”的異響,是蛇體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拜火教第五戰(zhàn)的代表,赫然就是他們目前的領(lǐng)導(dǎo)人,蛇族祭司娜塔莎。

    看到敵方頭頭親自出戰(zhàn),我并沒有多緊張,因為此事仍在我的預(yù)估之內(nèi),而只要是使用獸魔術(shù),無分強弱,我計劃的成功率不變,反而越是高手,越容易上當(dāng)。

    但是,我仍是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作為對眼前這具女體的贊嘆。

    雖然僅有上半身,但是那腰肢的搖曳多姿,就讓人聯(lián)想到她在男女歡好時的高度柔軟,能夠帶來多大的銷魂滋味?

    作為一名祭司,娜塔莎身上少不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裝飾,手腕上的一雙黃金護腕,雕刻精細,與她左臂上的圖騰刺青相同。

    十根手指上都戴著不同顏色的寶石戒指,奇異的彩光,似乎是某種輔助魔法器;右手所持的白骨法杖,不知道是由什么生物的骨骸所制,頂端的那顆骷髏頭骨,瞧上去極是森寒慘白。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她胸口的那件胸兜。

    非絲非布,而是用兩片翠綠的芭蕉葉折疊,纏裹住飽滿的胸部,盡管33C的尺碼,在我所認(rèn)識的美人兒中算不上什么,但是看著芭蕉葉胸兜中不時綻露出的雪白春光,就讓人感受到這碧發(fā)美人的蠻荒美艷,不論和她交手的結(jié)果如何,近距離觀賞一番,倒也是美事一件。

    只要那根蛇尾別拿來捅我就好……

    “我們蛇族女子,向來最敬重逆天不屈的強者好漢,藍英雄自阿里布達遠道而來,且讓我領(lǐng)教一下異國奇術(shù)的高明?!?/br>
    大概是南蠻人的語言特性,娜塔莎的場面話聽來也是不倫不類,而她說異國奇術(shù),顯然是不相信我會使獸魔術(shù),這想法沒錯,因為我確實是不會。

    娜塔莎一面說,身后的獸人們也一面大喊助威,不過大多數(shù)的獸人們在吶喊同時,眼睛也直盯著女首領(lǐng)的柔媚身段,流露著明顯的欲焰。

    就某個方面來說,我滿佩服他們的,因為我光是想到要如何與這蛇族美人真?zhèn)€銷魂,就已經(jīng)一身冷汗流滿背后。

    “為了向貴客表示敬意,如果使用一些三流獸魔,就未免貽笑大方了。”

    娜塔莎淺笑道:“以蛇族祭司之名下令,茲利蘭卡,出來!”

    獸魔術(shù)召喚時的基本句形,是先說出召喚者,再說出要召喚的獸魔之名。

    她用來召喚的名義是“蛇族祭司”并非本名“娜塔莎”可見這是一頭專屬于蛇族祭司的召喚獸魔。至于什么是“茲利蘭卡”我并不清楚,但多半是稱呼某種兇獸的暗語,免得大剌剌地喊出來,給敵人防備機會。

    得要動手了,等到獸魔出現(xiàn)就太晚了…

    趁著娜塔莎的獸魔尚未現(xiàn)身,我右手悄悄結(jié)著手印,口中亦低聲念念有詞,唱頌著格里帕多恩魔法書里頭的咒文。

    “太古的欲望精靈們啊,我以百里湛藍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于我,具體而現(xiàn)形,出來吧,地獄yin神!”

    超越y(tǒng)in蟲、yin精靈、yin獸,地獄yin神堪稱是格里帕多恩魔法書里的最終召喚技,自從透過織芝而練成后,我從未實用過,究竟有多少威力,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娜塔莎周遭驀地亮起了一個火圈,跟著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咆聲中,一道巨碩身影伴隨著熊熊烈火出現(xiàn)。

    那赫然是一個雙頭巨人。足足有四尺高,光是一雙拳頭就有我身體那么大;額上的赤紅色獨眼,像兩盞巨形大燈。

    青銅色的皮膚,覆蓋上一層樹脂,非常地硬難破,等閑的刀槍武器絕不能傷;下體圍著從古老、可算得上是神木的鋼針?biāo)蓜兿碌臉淦ぁ?/br>
    獸魔的來源,除了把生物的卵、幼生體,直接練成獸魔蛋;那就是捕殺猛獸之后,用尸體、魂魄來練制。

    我相信這雙頭巨人的練制法屬于后者,當(dāng)初蛇族擒殺他的時候,可不知道傷了多少人力。

    這種蠻力無雙、粗暴、直接型的強力獸魔,顯然甚得獸人們的支持,一時間歡呼聲不絕于耳,羽族女戰(zhàn)士們則是個個搖頭,把我當(dāng)死人一般看待。

    雙頭巨人一現(xiàn)身,立刻就發(fā)出一聲震天價的怒吼,左腳亦重重踹向地面。聲波與震波,令得周圍樹木搖晃,百獸俱驚,特別是那股rou食動物特有的腥味,真是讓離他最近的我叫苦不已。

    “以藍雕之名下令,水火魔蛛,出來!”

    這句話喊得響亮,其實卻是毫無意義,因為我根本不會獸魔術(shù),也不曾擁有獸魔,真正起作用的咒語,是我先前低聲唱頌的yin神召喚。

    然而,在我大聲喊完這一句,一只半人高的巨形蜘蛛自虛空中浮現(xiàn),敵我雙方俱皆嘩然,想不到我真能以人類之身使用獸魔術(shù)。

    他們的震驚很正常,因為除非是格里帕多恩魔法書的傳人,否則就不可能有人知道,法米特曾經(jīng)別走捷徑,創(chuàng)出了與獸魔術(shù)有異曲同工之妙的yin神召喚。

    首次使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指使,胡亂比了幾個手勢,魔蛛已通靈地照我命令行去,朝雙頭巨人移動。

    比試場的空間不算很大,對雙頭巨人這種大型獸魔而言,更顯得狹小,魔蛛移動得很快,眼見兩邊就要短兵相接,雙頭巨人那除了狂暴便一無所有的面上,先是出現(xiàn)困惑,漸漸轉(zhuǎn)為明顯的恐懼,跟著,更像是見著什么極恐怖的東西,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獸人們的歡呼聲停了下來,面上寫滿不解與困惑,他們無法理解,為什么兇猛的雙頭巨人會被一頭蜘蛛逼得這樣狼狽。以他們的了解,即使是有著劇毒的蟲類,雙頭巨人也沒可能這樣退縮。

    娜塔莎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在獸魔術(shù)上有深湛修為的她,應(yīng)該知道有許多強力獸魔都是以蜘蛛型態(tài)出現(xiàn),不可小覷,然而,即使是她,一時間也猜不透里頭的機關(guān)。

    雙頭巨人懼怕的理由,并非因為毒,而是因為“龍”這頭龍蛛的前身,正是純血龍族之一的水火魔蛟,雖然參合了織芝的魂魄練化,但基本特質(zhì)仍然存在。

    所有的冒險者都知道,其余生物對上龍族,都會有一種被稱為“龍懼”的驚怕,越是原始生物,這種懼怕就越強。

    倘使是與高手?jǐn)硨Γ疫@頭新生的yin神未必能發(fā)揮功效,但如果是與獸魔對陣,只要我能妥善利用“龍懼”就有希望獲得一定程度的勝利。

    果然,因為生物先天上的克制,雙頭巨人便在與龍蛛的對峙中落了下風(fēng),任娜塔莎一再吹哨逼迫,就是不敢上前作戰(zhàn),最后,娜塔莎雙眉一皺,面上充滿煞氣,似要猛下殺手。

    “嘿!獸魔戰(zhàn)有獸魔戰(zhàn)的規(guī)矩,橫加插手不好吧!”

    趁著娜塔莎先前分神,注意力被獸魔戰(zhàn)吸引,我已欺近到她身邊,二話不說,抖出百鬼丸,就是一劍過去。

    娜塔莎本來要催運咒術(shù),逼雙頭巨人反擊的,被我這一sao擾,未能盡其全功,雙頭巨人雖然揮舞手中巨大的木棒,一棒往龍蛛砸下,但卻中途變得衰弱無力,反而被靈活的龍蛛一躍一翻,落到巨棒上,順勢閃上了雙頭巨人的手臂。

    “你!”

    娜塔莎武功自是不弱,我驟然一劍傷她不了,只聽得一聲怒喝,奇異破風(fēng)聲響,那條水桶粗的巨大蛇尾朝我揮撞過來。這一撞的威力殊不亞于鐵錘巨杵,要是給打中,不死也半條命。

    只是,此事依然在我的預(yù)計風(fēng)險之中。

    “靠你了,獸王拳。婆羅象皮功!”

    全力使用新學(xué)會的獸王拳,一股濃烈的野獸體味自身上散出,我將身體變得如象皮般強韌,更具有很大的柔軟度,將蛇尾的撞擊力道卸去大半,不至于重傷,只是狼狽落地,連滾了十七八圈,鼻青臉腫,連牙齒都好象有點不穩(wěn)。

    “獸王拳?一個人類為什么會使獸王拳?而且…還這么正宗…”

    不只是娜塔莎,這個疑問在拜火教陣營轟然響起,但無論他們想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一步。

    被龍蛛連續(xù)咬了兩口的雙頭巨人,同時遭到冰、火異勁貫體,絕對溫差的殺傷力,加上劇毒,即使是雙頭巨人這樣的兇猛獸魔,也只能粉碎收場。

    這一戰(zhàn),到底是我們贏了!

    幸運加上戰(zhàn)術(shù)運用成功,我不但險死還生,而且還贏得了漂亮的一仗,讓拜火教依約退兵,并且得到三天的緩戰(zhàn)余裕。

    “想不到真有精擅獸魔術(shù)的強者,令我大開眼界,不過早知道如此,我用熾焰亞龍來對付,你未必能夠贏這一仗?!?/br>
    退兵前,娜塔莎留下這一句。她畢竟是有真本領(lǐng)的獸魔使,思索片刻,便知道了敗陣?yán)碛?。而她說的話更是讓我極度心驚。

    將亞龍練成獸魔,怎樣也是第五級獸魔,看她如此自信,說不定還是第六級的強大獸魔。

    因為同屬龍族,龍懼對亞龍幾乎沒有影響,而比起我這尚未臻至大成的弱小龍蛛,亞龍可以輕易取勝,那時候,完蛋的就是我了。

    怎樣也好,這一關(guān)畢竟是給我撐了過去?;氐轿曳疥嚑I后,盡管沒有受到英雄式歡呼,但眾人對我的態(tài)度與眼神均有改變,甚是可喜。

    但這并不代表沒有問題,因為自從我使出獸王拳的那一刻起,她們的心中就多了一層疑慮。

    無疑獸王拳在羑里流傳甚廣,拜火教的獸人十中有九都對獸王拳苦練不輟,然而,那多半只是增力、發(fā)勁的法門,像我這樣正宗的獸王拳,通常只出現(xiàn)在經(jīng)過萬獸尊者親自點撥的重要人物身上。

    眾人的疑慮,因為方青書對我的熱烈態(tài)度而暫時被壓下。從那僵硬的姿勢,我知道這位貴公子并不習(xí)慣如此和人勾肩搭背,這不過又是一個壓下分裂可能的手法。

    當(dāng)初以身家性命力挺我決定的茅延安,現(xiàn)在自然也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大吹自己的先見之明。

    這家伙橫豎孤家寡人一個,若真是有人向他討起身家性命,不知道這位過氣藝術(shù)家會不會以他的飛毛腿跑第一個?

    回到樓城之后,我們問起另一邊的詳細戰(zhàn)況,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霓虹兩人都受傷回來,jiejie羽霓的傷勢尤重,險些就有性命之憂。

    東北山壁的保衛(wèi)戰(zhàn),霓虹姐妹聯(lián)手,真?zhèn)€是銳不可當(dāng),在沒有使用變身力量的前提下,兩人給予敵人迎頭痛擊。

    拜火教確實是動員了精銳,十多名第四級好手,甚至還有兩名力量與霓虹相若的第五級高手,悄沒聲息地從東北山壁攀爬而上。

    假如沒有攔截到他們,給他們偷襲樓城,我們將會全盤皆墨;假如我們沒有早一步攔截在那邊,讓獸人們上了平地,我們這邊肯定也要付出慘重代價。

    然而,就因為判斷正確,在獸人們攀爬到一半時,霓虹就已經(jīng)率人趕到。腳下踩不著實地,獸人們的實力只剩一半不到;背生雙翼的羽族,卻是如魚得水,輕翔靈動地發(fā)動攻擊。

    獸人們的武力誠然厲害,那兩個高手的獸魔也不容小覷,卻終究是吃了身在半空的大虧,被霓虹兩人聯(lián)手,雷羽星矢連發(fā),把一個個獸人好手打落下懸崖,大勝而歸。

    只是,意外也就發(fā)生在勝利之后。根據(jù)在場之人的敘述,就在姐妹兩人飛回崖上,雙腳落地的剎那,一道冷若冰晶的刀虹,裂地而出,斬中羽虹小腿。

    “??!”

    一聲悲鳴,血光飛濺,羽虹雖然反應(yīng)得快,卻只來得及避過左腳,任那刀光在右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驚見meimei受創(chuàng),羽霓驚怒交集,全力出手,要把偷襲者斃于掌下。

    或許是對方的速度、力道均不足畏,所以才讓她做了這個太過大意的決定,因為她急切的攻擊,身上也同時破綻大露,給予敵人可趁之機。

    一切發(fā)生只在眨眼間。

    敵人會破地飛出,這一點羽霓想必是料得到的,但她所未能料到的,是那數(shù)倍逾前的流星刀速,還有那如山洪般爆發(fā)而來的第六級力量。

    名動大地的女神捕,畢竟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在這種惡劣情形下,羽霓仍能抵抗,全力催運那會使她元氣大傷的“半獸化”把力量同樣提至第六級,硬生生挨下了這一刀。

    一擊之后,對手毫不停留,沒等羽虹攻來,一下旋身,整個人便似水銀泄地,溶入地底,消失不見。

    亦是因此,雖然截擊敵人成功,但霓虹兩人盡皆負傷,無法趕赴前方戰(zhàn)局。

    至于那名偷襲者,行動實在太快,在場的羽族女戰(zhàn)士除了對方身穿黑衣,就說不出一個明確特征,即使與那人近距離交鋒的羽霓、羽虹,也只記得她身材嬌小,不像是獸人,倒像是人類女性。

    對方兵刃上并未淬毒,羽虹的傷勢比較輕,包扎之后就沒事了,但一段時間內(nèi),行動必然受到影響。

    羽霓的情形就比較糟糕,雖然及時運勁護住心脈,卻仍給刀勁震傷腑臟,加上短時間內(nèi)連使兩次半獸化,精氣衰竭,焚血之苦無法抑制,一兩個月內(nèi)完全無法與人動手。

    探望完霓虹,眾人聚起來商議,猜測那名神秘刺客的來歷,方青書首先提出疑問。

    “對方這次攻擊,對羽虹師妹只是佯攻,真正目標(biāo)是羽霓師妹,可是從刺殺的專業(yè)程度與過程看來,并不像是拜火教的作風(fēng),族主對此有什么看法?”

    擁有第六級力量以上的一流高手,別說是在拜火教,就算是整個大地,也該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偃缫婚_始就投入戰(zhàn)局,不管是在前方或后方,都可能造成扭轉(zhuǎn)局面的影響,為何要在戰(zhàn)局已定的時候,才出手偷襲?

    卡翠娜沉吟道:“我也不太清楚,拜火教的獸人雖然兇殘,但多半是正面來襲,幾乎沒聽說過有刺殺行動,況且,從剛剛的描述聽來,那人潛地而走的樣子,像是水系魔法里頭的遁術(shù)…”

    水系魔法是盛行于東方海洋一帶的特殊術(shù)法,在當(dāng)?shù)亓硪粋€通俗的叫法就是“忍術(shù)”使用忍術(shù)的術(shù)者被稱為“忍者”而舉世皆知,最有名的忍術(shù)團體,除了幾個忍者之鄉(xiāng),就是黑龍王的忍軍部隊。

    “如果真是遁術(shù),那就很明顯了?!?/br>
    茅延安點頭道:“我以前在金雀花聯(lián)邦的時候,看人比畫過神風(fēng)刀法。依我看,敵人攻擊羽霓的那一刀,很像里頭的一式櫻花吹雪?”

    在座眾人見識沒有他廣,除了方青書,剩下的人能聽過有這刀法就已經(jīng)不錯,但看方青書頻頻點頭,想來他說得不錯。

    看眾人不懂,卡翠娜跟著為族人解釋,神風(fēng)刀法是黑龍會為了會中武士而創(chuàng)發(fā)的刀術(shù),急走偏鋒,端的是又快又狠。

    假如那人真的是使神風(fēng)刀法,再加上土遁術(shù),難道她真的是黑龍會中人?

    “黑龍會、女性、第六級力量、精擅刺殺…”

    茅延安說到最后,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意,而不只是他,所有想到那個答案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驚叫出聲。

    “鬼魅夕!”

    鬼魅夕這三個字,最初只傳于東海,在大地之上名頭并不響,只是不知道哪個家伙列出七朵名花的排名,這朵“黃泉青菊”才廣為人知。

    但自從娜麗維亞事件后,大地諸國聯(lián)合打壓黑龍會的勢力拓展,并留心于黑龍會的主力人才,鬼魅夕之名,就變成各方領(lǐng)袖的惡夢。

    黑龍會忍軍部隊的領(lǐng)袖,武功得到黑龍王的真?zhèn)?,專門擔(dān)任刺殺、狙擊的工作。出道至今執(zhí)行任務(wù)一百七十八次,從未失手,也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唯一為世人所知道的是,鬼魅夕的年紀(jì)很輕,頂多不過是十來歲而已,身為女性,并且長相非常地秀美。

    容顏秀美那是一定,若非如此,怎有資格名列江湖女子最美麗的七朵名花之一?若是根據(jù)在娜麗維亞留下的印象,她的外貌特征至少要再加上一樣,那就是有一雙飽滿豐碩、和那纖細腰身不成比例的巨乳。

    不過,想要見到這位小美人,卻必須要付出代價…很大的代價。能讓這名生存于黑暗中的忍者浮現(xiàn)出來,只怕在她現(xiàn)身的同時,一朵為人送葬的青菊,也無聲地為人打開了黃泉之路。

    那一次,如果不是龍女jiejie到得及時,我和阿雪肯定被這朵青菊插在頭上,一人一朵,攜手黃泉。

    “鬼魅夕是黑龍會得力大將,照理說沒理由離開東海,更不會來到如此內(nèi)陸之地,這事很沒道理??!”

    茅延安搖頭道:“但如果不是鬼魅夕,我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人符合這條件?!?/br>
    正常道理確實是這樣,但我卻想到,鬼魅夕肯定是追著龍女jiejie而來,兩人邊打邊往內(nèi)陸走,最后抵達了羑里一帶。

    可是,龍女jiejie說過,她會將鬼魅夕引走,不讓她干涉這本來就已復(fù)雜之至的戰(zhàn)局,假若真是這樣,龍女jiejie也應(yīng)該到了左近,為什么她不出手相助呢?

    以她身為當(dāng)世五大最強者之一的實力,倘使出手,肯定對我方有莫大幫助。難道,龍女jiejie給什么難關(guān)絆住,無法出手,亦或者她甚至無法來到此地呢?

    念及此處,我著實感到擔(dān)憂。這層心思,在座諸人自是沒可能曉得,只有卡翠娜,眼中神情時憂時喜,似乎在想著與我一樣的問題。

    龍女jiejie當(dāng)初是應(yīng)她邀請而來,這樣的強援遲遲未至,她的疑惑想必比我更深吧。

    “我信任老師的判斷,是鬼魅夕親至的可能性很高,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

    考慮之后,方青書仍是說了他不愿說的話,“希望不是黑龍會與拜火教聯(lián)手了吧?!?/br>
    這句話一說出來,卡翠娜的表情自然是說多壞就有多壞了。盡管東海距此迢迢萬里,但若拜火教與黑龍會兩邊聯(lián)手,姑且不論兩個組織的龐大勢力,單是黑龍王、萬獸尊者兩大強人,就足夠把已然弱體化的羽族打得永不翻身。

    茅延安道:“假如真是這樣,除了黃泉青菊,黑龍會好象還有一朵醉仙罌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俊?/br>
    現(xiàn)在并不是一個適合談這種話題的時候,因為茅延安的語調(diào),聽起來全然沒有正經(jīng)討論的嚴(yán)肅性。

    不過,或許是為了沖淡太過緊繃的氣氛,仍是有人向他請教,那朵罌粟花究竟是什么東西?

    “嗯,這個問題,我想青書來回答比較好,光之神宮長期有在搜集各地勢力的情報,對于黑龍會的了解,一定要比我深。”

    挑起話題的人這樣推卸責(zé)任,方青書也只好一副被陷害到的表情,向眾人解釋。

    黑龍會自黑龍王以下,共有九大神將,由這九名神將統(tǒng)帥艦隊,制霸東海。但是艦隊無法上陸,也就不會影響到陸上霸權(quán),對大陸諸國而言,反而是黑龍會的兩具人形化身更具威脅性。

    這兩個被黑龍王稱作“人形化身”的女性,對黑龍王誓死效忠,平時神出鬼沒,從不泄漏真實面目,直屬黑龍王麾下,不聽任何人的命令。其中之一,就是統(tǒng)帥忍軍部隊的“黃泉青菊”鬼魅夕;另外一具人形化身的代號是“罌粟”而她“醉仙罌粟”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

    “慈航靜殿搜集的情報,與鬼魅夕相關(guān)的倒是還有一些,至于這朵罌粟,除了知道她是女性,剩下來的就完全無法肯定。她似乎是精擅水系忍法的高手,但也有傳聞她在黑暗魔法上修為甚高,究竟哪個才是真的,就不是我們能確認(rèn)的了。”

    方青書正色道:“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比起鬼魅夕,這位獨來獨往的罌粟,更像是黑龍王的得意王牌。鬼魅夕可以狙殺黑龍王的敵人,這朵罌粟卻可以讓黑龍會的敵人帶著手下勢力一起投向黑龍會。黑龍會能夠在東海所向無敵,壓倒所有反對勢力,這兩個女人的功勞只怕更在九神將之上?!?/br>
    被方青書這樣一說,眾人都露出了擔(dān)憂的表情。比起拜火教的正面強攻,這兩個難以防范的詭異敵人,對羽族又是另一種威脅。

    “嘿,別一副看起來那么認(rèn)真的樣子,其實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吧?”

    一點都不給我面子,茅延安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低聲笑道:“你一定是在想,假如從來都沒人看過那兩個女人,她們究竟是怎么當(dāng)選十大美人的,對吧?”

    四大天女、七朵名花,由于龍女jiejie一人占了兩個名額,羽霓、羽虹兩雙胞姐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仍只能算是十大美人。

    龍女jiejie忙于戰(zhàn)事,幾乎從不離開東海,但到底仍是有人見過她的絕世芳容,得以宣揚??墒窍窆眵认湍嵌淅浰冢偃鐩]人見過她們的真面目,那怎么有辦法排上十大美人?我實在是很好奇。

    這一個問題,就連茅延安也回答不了了,被我一追問,他也只能把手一攤,苦笑道:“誰知道?該不會是黑龍會買票或是做票吧?”

    眾人的討論最后還是沒有結(jié)果。缺了鏡片的大日天鏡等若是廢物,無法提供給史凱瓦歌樓城飛行所需的能源,霓虹兩人又受了傷,加上今日一戰(zhàn)所折損的女戰(zhàn)士們,羽族如今戰(zhàn)力大損,假若陷入長期抗戰(zhàn)的局面,可以想見,我們馬上就要完蛋了。

    橫豎不是今天要完蛋,我把這些讓人煩惱的事情往后擱,先設(shè)法把被當(dāng)作囚犯關(guān)起來的阿雪弄出來。

    這件事進行得比預(yù)期更順利。我在決斗中扭轉(zhuǎn)局面的表現(xiàn),方青書與茅延安的大力支持,讓我有足夠的發(fā)言權(quán);羽族那邊盡管未必心服,但霓虹兩人未能參予發(fā)言,阻力就小了很多,一番努力之后,在攜手抗敵的大前提下,卡翠娜答應(yīng)放人。

    但事情卻沒像我們想得那樣簡單,在我們外出作戰(zhàn)的時候,被押解到牢房囚禁的阿雪,路上被負責(zé)監(jiān)視的羽族女戰(zhàn)士飽以私刑,雖然不是什么狠辣的酷刑,但一頓拳打腳踢卻是免不了,當(dāng)我們趕去放人時,已經(jīng)傷痕累累地昏倒在牢房里了。

    這件事引起了我們的一致憤怒。羽族人的心情我可以體會,但如果說我會體諒她們,那明天的太陽一定會變成三角形。

    為了平息我們的怒氣,卡翠娜親自解開阿雪身上的枷鎖,還人自由,并且擔(dān)保阿雪會受到最好的治療。

    羽族里大概沒有什么醫(yī)生比得上方青書的回復(fù)咒文,經(jīng)過治療之后,也就是我們師徒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羽族有羽族的事情要煩,既然陷入持久戰(zhàn),這場戰(zhàn)爭就要以更深的角度去考量,說到底,方青書只是外人,基于公理與道義來此助陣,卻沒必要與羽族共存亡,一但樓城被攻破,他和霓虹要殺出重圍逃命,大概不是問題,其他人就只有留下來等死了。

    我并不想乖乖等死,所以就要開始想辦法。短時間內(nèi)要提升自身功力,是幾乎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求助于菲妮克絲。

    不過這女惡魔沒人性可言,一個愿望的附贈品便把我整得好慘,不敢想象如果再要求一個愿望,我又要付什么額外代價。

    提升自身實力行不通,那么就只有制造安全地帶了。方青書的武功,絕對可以成為我的安全地帶,但他卻沒可能拼死保護我,而最有可能達成這兩個條件的人,自然還是我眼前的阿雪。只要能發(fā)揮天河雪瓊的應(yīng)有實力,殺出重圍就不是問題。

    阿雪這一昏迷,拖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雖然回復(fù)咒文可以催愈rou體傷勢,不過在袪除病毒的效果上就沒那么好,治療發(fā)燒感冒的療效也受到限制,所以,一直到她醒來為止,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停戰(zhàn)時間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拜火教再次進攻,羽族能撐到什么時候,那可是未知之?dāng)?shù),我必須要加快步調(diào)。

    依照原本構(gòu)想,要說服阿雪修練黑暗魔法,該是整個計劃中最困難的一環(huán),因為這固執(zhí)的丫頭就是如此硬頸,在這件事情上總是陽奉陰違。

    不過,世事實在是很難預(yù)料,準(zhǔn)備好一堆理由勸說的我,怎樣也想不到,阿雪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跪在地上,求我教導(dǎo)她黑暗魔法。

    我確實是被嚇到傻眼,不過仔細想起來,也覺得沒什么好奇怪的。菲妮克絲的陰謀很杰出,經(jīng)過那樣的冤屈,死里逃生之后,人的觀念多少也會有一些改變,就算是再怎么溫和的人,也該理解到,弱rou強食才是世上的鐵則,除非自己擁有強大實力,不然這種事就只會一再重演。

    只是,這樣子想的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你終于肯好好聽我的話,這點師父實在是太高興了。你一定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要奮發(fā)向上,給那群傷害你的鳥女人好看了吧?”

    “不…這次的事,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羽族不會陷入這樣的危險,我有責(zé)任要為我犯下的錯補過?!?/br>
    阿雪一字一字,認(rèn)真地說道:“師父你說過的黑暗魔法,是一種罪孽的邪惡之途,我…并不想走上這條路,但是現(xiàn)在我要彌補我犯過的錯,幫羽族擊退敵人,需要強大的力量,所以,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罪,換取羽族的平和與新生?!?/br>
    “去你媽的!”

    其實我更想說“干你娘親”但在壓抑之后,我只是冷冷說出這四個字。

    阿雪的樣子,讓我非?;鸫?,就好象看到一個死不醒悟的頑劣愚婦一樣。特別是她一臉仿佛殉道者般的虔誠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我一股火氣直冒上來。

    我們兩個人,始終是不一樣的,盡管經(jīng)歷過這么多,她的想法與我的想法,從來也就不曾交會在一起,我們彼此間的距離還是那么遠,或許這就是我之所以狂怒的原因吧。

    之前一直想要把這位光之圣女玷污的陰謀,再一次地被粉碎了!

    不,其實這樣的想法非??尚Γ驗橐孕男苑矫鎭碚f,真正的光之圣女,反而該是阿雪。

    天河雪瓊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冰清氣質(zhì),幾乎不近人情,我怎么也不覺得她會為了羽族而做這樣的犧牲。

    這樣說來,慈航靜殿所作的,并不是塑造一名圣女,相反地,那群宗教狂的教育抹煞了一個具有赤子之心的女孩,而當(dāng)那些教育、訓(xùn)練被抹除,真正具有圣女心性的阿雪,卻比天河雪瓊更要完美地出現(xiàn)。

    但我絕不會讓這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盡管到目前為止,阿雪還可以堅持自己的道路,但只要開始修練黑暗魔法,就不可免地要以生靈血祭,以增長自身修為,與黑暗神明締結(jié)契約。黑暗魔法修為越高,一路行來所累積的尸首也越高,而世上又哪有殺人無算、滿手血腥的圣女了?

    存著這樣的想法,我沒有再對阿雪多說什么,只是給了她幾頁我由血魘秘錄中默寫出來的法咒秘訣,要她先行背熟,等到我把準(zhǔn)備工作完成之后,就來指導(dǎo)她修練方法。

    跟著,把阿雪丟在房間里,我偷偷摸摸地出去,開始進行準(zhǔn)備工作。

    所謂的準(zhǔn)備工作,其實就是找祭品。要修練黑暗魔法,便要殺生,假使目標(biāo)是放在可以修練破壞力強大的高段法咒,那么祭祀的牲禮,自然也不是小雞小鴨所能勝任,說到最后,總還是人類最為適用。

    當(dāng)然也不是只有人類能用,其他的亞人類也一樣適用,效果不一。假如抓一些獸人、半獸人來當(dāng)祭品,那些蠢笨粗蠻的家伙,有欠祭祀高等魔神所需要的靈性,不過,和人類比起來,具有天使血統(tǒng)的羽族人,或許效果更好也不一定。

    而這就不是什么問題,因為在史凱瓦歌樓城里,羽族人隨便抓就是一大把,霓虹自然都是好人選,她們姐妹現(xiàn)在都受傷,而且都很討人厭,抓去當(dāng)祭品殺了,非常合理。

    不過她們兩個武功太高,我即使暗施偷襲,也沒把握成功,倘若一擊失手,后果更是嚴(yán)重。所以最好還是找一般的羽族女戰(zhàn)士來當(dāng)祭品。

    正當(dāng)我暗自盤算,不知道去哪里找犧牲者開刀時,腦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選。

    前幾天晚上,那個被我搞上床去,最后卻因為出言不遜被我摔下地的那個羽族女戰(zhàn)士,黃鶯,與我既有仇又有怨,現(xiàn)在正是羽族用人之際,讓她為族人犧牲,她大概不會有意見吧。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黃鶯在這幾日的戰(zhàn)斗中受了點傷,正在自己的房間中休息,我輕輕敲幾下門,應(yīng)門的她,睡夢方酣,好一陣子才來開門。

    看到是我,她顯然很訝異,但因為我這兩天立下功績,建立了我的形象與地位,她的不快之情一閃即過,問我說找她有什么事。

    “是這個樣子的,為了要擊敗獸人,我有了一個戰(zhàn)術(shù),不過為了執(zhí)行這個戰(zhàn)術(shù),必須要一個祭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下?”

    聽我說得嚴(yán)重,黃鶯凝神道:“你需要什么樣的祭品?”

    “你這樣的祭品。”

    在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之前,一條沾滿迷魂藥液的手帕,已經(jīng)捂到了她臉上。黃鶯眼神中還有一絲嘲弄之意,似乎是很不屑我居然用這么無聊的手段偷襲她。

    假如是在幾天之前,她這樣的自大就不算過分,因為考慮到彼此武功差距,她確實是可以在藥性發(fā)作之前,將我擊倒,不受影響。

    但這天真想法卻不適用于此刻,因為修成獸王拳之后,我便有足夠的本事克服不利局面。

    獸王拳——金剛猿臂。

    運起獸王拳勁道,我的右臂剎那間變成一只粗壯巨碩的猿臂,不下于圓木鐵杵的一擊,重重轟擊在她的小腹,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能發(fā)出悶哼,卻又因此大大吸了一口氣,然后便昏死過去。

    輕而易舉,就把這鳥女人偷襲得手,當(dāng)高手的感覺真是爽。

    黑暗魔法的分別很多,依每種不同術(shù)法、不同神明的需要,有時候是要大量鮮血,有時候則是要砍手砍腳,或者是弄一堆內(nèi)臟出來,不習(xí)慣的人實在是怪惡心的。

    不過,比較高等的黑暗魔法,初次結(jié)訂契約時,都是要求使用生人活祭,也因為這樣,我只是弄昏這個鳥女人,沒有立刻宰了她。

    當(dāng)然,另外一個理由,就是顧慮若是現(xiàn)在給人看見了,帶個昏迷的活人總比帶個死人容易解釋。

    “哼,最近沒什么機會殺生,你們這些鳥女人還以為我沒殺傷力?現(xiàn)在把你拖去宰了,讓你這賤人知道我的厲害?!?/br>
    把昏迷的黃鶯扛在肩上,老實說,還真是亂重的。

    我扛著她,小心翼翼地朝住處奔去,腦里則是開始盤算,等一下要怎么放血、畫魔法陣,然后召喚黑暗神明,讓阿雪開始學(xué)藝。

    熟門熟路,我輕易避過了羽族的巡邏隊。然而,就在我心中正得意的時候,一聲怒喝從我背后響起。

    “藍兄弟,你在做什么?”

    給這一喝,我險些嚇得魂飛魄散。假如是羽族中人,甚至是卡翠娜親自到來,我也不用怕成這樣,問題是,這一聲是男子所發(fā)。

    史凱瓦歌樓城中,除我之外的兩個男人,茅延安沒有這等正氣,自然就是日前一劍斬殺強力獸魔,威震拜火教的方青書了。

    “嘿,方兄弟你好,我…我現(xiàn)在…”

    一番話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任誰也聽得出我很心虛。方青書與霓虹不同,外圓內(nèi)方,雖然有所堅持,但也曉得變通,內(nèi)里思量著實精細,倉促間要說什么謊話把他騙過,那幾乎是不可能。

    “藍兄弟,半夜三更,你不在房內(nèi)安歇,出來做什么?”

    方青書的眼神越來越銳利,面上更是漸漸浮現(xiàn)煞氣,倘使他反臉動手,我怎有可能接得下來?雙方實力差距如此之鉅,我哪有辦法接他一劍了?

    如果把黃鶯丟去擋劍,趁機逃命,生存機會會高一點嗎?不會的,因為單從方青書的姿勢來看,他已經(jīng)提防到這種可能,而且,就在我費神思考的時候,他的殺氣已然籠罩我全身,讓我連動根手指都沒力氣。

    倘使這樣下去,我肯定是沒命了。所幸,老天總是給壞人一條生路,就當(dāng)方青書要再次開口,一聲隱約傳來的喧鬧聲,令他轉(zhuǎn)頭朝右側(cè)看去,緊跟著,卻是茅延安氣急敗壞地由左側(cè)跑來。

    “哎呀,你們兩個怎么還在這里大眼瞪小眼?爭風(fēng)吃醋也要看時間吧,拜火教發(fā)動奇襲,連破我方四道防線,現(xiàn)在只剩最后一道防線可守,情況危及,你們兩個還不去幫手?”

    這話讓我與方青書俱是一驚。獸人們粗鄙無文,但素來是相當(dāng)重視信義,一言既出,若是不能遵守,則終生為族人所不恥,這點即使是與他們敵對的羽族,也是不得不承認(rèn)的。

    那日我們相約停戰(zhàn),距今不過兩日,尚不滿三日之期,為什么獸人們會忽然發(fā)動攻擊了?

    得不到理由,而若拜火教大軍真是在我們沒防備的時候奇襲,我方傷亡必定慘重,情勢也萬分危及。

    明白這些關(guān)鍵,方青書看了我一眼,眼中怒意未消,卻是立刻轉(zhuǎn)過身子,趕奔往戰(zhàn)斗方向。

    我給這一嚇,險些脫了力,扛在肩上的昏迷女體也摔落地面,最可恨的卻還是那無良大叔,趁機靠到我身邊,拍著我肩頭說道。

    “嘿,小子,感謝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剛才一定被他一劍宰了?!?/br>
    情形是真的很糟糕,我連回去和阿雪交代一聲的時間也沒有,就被逼著趕往戰(zhàn)線而去。

    一路上聽卡翠娜說,獸人們在不久前忽然發(fā)動了襲擊。說偷襲又有點怪異,因為他們并沒有偷偷摸摸地殺過來,而是點著燈火,憤怒地大吼大叫,勢如破竹地殺上山。

    即使西面山口的五道防線完好如初,大概也接不下獸人們?nèi)缗瓭愕拿土夜莅伞?/br>
    因為這次獸人們的攻擊不同于以往,壓迫感、威力都較之前更強,雖然說獸人們在戰(zhàn)場上本來就勇悍難擋,可是這一次,獸人們卻是完全不避矢石槍箭,一股作氣地沖殺,在敵人利劍斬中他們的同時,他們的重拳也轟在敵人身上。

    說得更明白一點,過去幾次攻擊行動中,當(dāng)美貌的羽族女戰(zhàn)士成為俘虜,獸人們往往顧不得戰(zhàn)事仍在進行,就被他們的繁殖獸性沖昏腦袋,就地開始jianyin,但這次卻不同,對于那些受傷倒地,應(yīng)該會被俘虜?shù)呐畱?zhàn)士們,獸人視若無睹,直接從她們身上踩踏過去,紅著眼睛,拼命殺敵。

    當(dāng)一支部隊瘋狂、激憤若此,天底下是沒有什么東西擋得住的,羽族的五道防線剎那間被攻破四道,最后一道也危如累卵,如果不是因為方青書的及時趕至,獸人大軍就將攻破所有防線,兵臨城下了。

    “休戰(zhàn)三日之期未滿,為何發(fā)動攻擊?四大獸族全都是言而無信之輩嗎?”

    一翻躍落地,便將周圍的幾名獸人震飛出去,方青書提氣振聲,這句話遠遠地傳開出去,即使在亂軍之中,仍是響亮之至。

    然而,卻沒有人給他正面答復(fù),幾名揮舞手上茅槌的熊族獸人大吼著奔殺了上來,勢道之洶涌,逼得方青書無法再手下留情。

    “刷”的一聲,長劍出鞘,閃耀如虹,在方青書身側(cè)滾動成一條滔滔白浪,凡是觸及這道閃耀劍浪的獸人,全給劍勁絞成血浪,一時間血霧紛飛,當(dāng)者披靡,猛攻中的獸人軍勢也被迫停頓了下來。

    只是,和上次不同,這次的戰(zhàn)局沒有霓虹兩姐妹助陣,獸人軍的氣勢又比上趟更強,任方青書武功再強,恐怕也難挽狂瀾。而我們則是趁方青書、卡翠娜奮力阻擋敵人攻擊的當(dāng)口,向受傷退回的羽族女戰(zhàn)士查問整個經(jīng)過。

    從她們口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態(tài)。原本因為停戰(zhàn)之約,她們今晚的防守就比較松懈,想不到獸人大軍忽然殺至,口口聲聲嚷著說要對偷襲的小人復(fù)仇,氣勢洶涌,羽族的防線尚未修復(fù),又是人人疲困,哪堪激憤中的獸人大軍沖擊,就此傷亡慘重,防線失守。

    這番話聽得我們大為吃驚。獸人們重信守諾,假使說被人背信偷襲,造成傷亡,那么不管是哪一族獸人都會爆發(fā)狂怒,誓要把所有卑鄙敵人踐踏。

    問題是,羽族眼下傷亡甚重,利用這三天停戰(zhàn)時間喘息都還來不及,哪有可能派人偷襲他們呢?

    幾名卡翠娜的心腹擔(dān)保,絕對沒有這樣的襲擊行動,假如這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有什么第三勢力暗中搞鬼?想要挑撥拜火教和羽族的戰(zhàn)爭,從中牟利呢?

    不知道為什么,“黑龍會”這字眼在我腦中一閃而過,而我在茅延安的眼中,似乎也看到同樣的疑惑。

    “你想的也和我一樣吧,如果偷襲霓丫頭的人真是鬼魅夕,那偷襲拜火教的人說不定也是她…”

    “誰管這個啊,大叔,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你武功又不好,來這邊找死???”

    “別這么說嘛,我也是很努力地想幫忙啊,我武功不好、力氣不大,但是拖不動整個傷者,拖半具尸體還是可以的,至少能幫著收尸,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笑死人了,現(xiàn)在那么多人陣亡,你一個人而已,打算幫誰收尸啊?”

    “你?!?/br>
    “……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出乎意料的答案?!?/br>
    在這么危急的時候說笑話,旁邊的羽族女戰(zhàn)士們肯定把我們兩個男人當(dāng)成瘋子,然而,如果沒有這些三流笑話維持輕松感,過大的緊張早就把人弄到崩潰,根本不可能鎮(zhèn)定判斷。

    雖然遲了一點,但只要好好利用這份情報,我們?nèi)杂锌赡馨褢?zhàn)爭停止,避免掉立刻敗亡的危機。

    “喂,方青書,我告訴你…”

    第四級力量在這時派上了用場。我提氣大聲喊話,把剛才聽到的東西告訴方青書,因為要同時鎮(zhèn)住敵我雙方,只有他才能作到。把情報告訴他,之后的判斷就由他來做了。

    方青書揮舞長劍,把有人挑撥戰(zhàn)爭的消息全部聽在耳里。這一波攻勢實在太強,又是人人悍不畏死,誓要為死傷的族人復(fù)仇,在這樣的壓力之下,饒是他身負絕頂武功,也難以支撐。雖說身上無傷,卻是額頭見汗,慢慢往后退去。

    假如他大聲喊話,讓獸人們住手,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戰(zhàn)術(shù),然而,在方青書來得及有動作之前,一聲轟然巨響,讓我們不禁回頭望去。

    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也看得見,史凱瓦歌樓城的方向燃起了火光,喧鬧聲大作,顯然有人在那邊燒殺破壞,更不時有幾道火柱筆直往上噴去,瞧那情形,多半是第五級以上的強大獸魔,正自噴發(fā)著威力。

    “糟糕!把另一邊的山崖給忘了!”

    急著到山口來協(xié)防,卻忘了另一邊峭壁的破綻。因為還在休戰(zhàn)期間,我們疏于防守,那邊只派了十來人巡邏,今次霓虹兩人尚在養(yǎng)傷,我們又把主力集中在西面山口,當(dāng)敵人由峭壁攀爬上來,立刻便直攻史凱瓦歌樓城。

    根據(jù)地淪陷在即,我方軍心大喪,敵人卻是士氣如虹,更多三分瘋狂戰(zhàn)意,狂吼著攻殺上來,眼看這第五道防線就要失守了。

    “所有人給我住手!”

    仍不放棄最后一絲和平希望,方青書提氣大喊,震得眾人耳朵嗡嗡欲聾。

    “我…”

    就在我們眼前,就在方青書要喊出第二句話的當(dāng)口,一道冷冽刀光恍若新月乍現(xiàn),彎彎地劃過他的身體。

    方青書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驚愣地望向自己胸腹,而我則被這記刀光喚醒了記憶,想起了一年多前在娜麗維亞,同樣也是這一道冷電驚虹,將白淑卿那妖婦一刀斬殺。

    “鬼魅夕!”

    就在我大喊出口的瞬間,大蓬血雨自方青書胸腹噴發(fā)出來,這位光之神宮的得意弟子,已被黑龍王座下首席殺手重創(chuàng)了。

    附近的羽族女戰(zhàn)士都尖叫了起來,我心中亦是大駭,這么兵荒馬亂的,假使這根擎天柱轟然倒下,去哪里找可以保命藏身的安全地帶?

    正當(dāng)我們亂成一團,又一道冷電綻發(fā),如雪刀虹直斬向方青書頸項,要趁他已被重傷的良機,徹底奪走他的性命。

    “當(dāng)!”

    只是,這一次卻沒有那么順利,刀虹半途便黯淡下來,給另一柄兵刃架住,不能再進。方青書臨危不亂,憑著自身實力,守護住自己的命。

    而我們亦看得清楚,對方是個身穿羽族女戰(zhàn)士鎧甲,卻以長發(fā)遮面的少女,豐滿傲人的胴體曲線,依稀便是當(dāng)日在娜麗維亞的絕艷姿色。

    “刷!”

    劍虹再亮,方青書不顧自身傷勢嚴(yán)重,悍然反擊,而隨著他的劍虹一起發(fā)出的,是慈航靜殿正宗神劍,以及那足以技壓全場的第七級力量。

    沒有錯,正是當(dāng)日與天河雪瓊同等級數(shù),屠龍開山的第七級力量。甫一施展,原本雪亮的劍虹就暴閃成一團厲目紅光,斬斷鬼魅夕的倭刀,在悶哼聲中,將這神出鬼沒的女忍者震傷噴血,身形一閃,就隱沒在人群中。

    “走!所有人全部撤退!”

    再無法維持平時斯文儒雅的模樣,方青書披頭散發(fā)地大吼,要所有人棄守此地??此笫治嬷「?,發(fā)著微弱的白光,以回復(fù)咒文治療自身傷勢,但血卻不停地流出,沾滿大半套白衣,就可以知道他傷勢極重,如果不立刻接受治療,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喂,方兄,你…”

    “別讓我分心,走!全部都走!”

    到底是受過他不少好處,加上同仇敵愾,我有點擔(dān)心方青書的傷勢,畢竟他若在此時倒下,說不準(zhǔn)我們?nèi)恳阍帷?/br>
    不過,比起我,另一個家伙就顯得很沒良心。好歹曾經(jīng)做過人家?guī)熼L,弟子有難,起碼也該表示一下關(guān)心,但是聽到方青書大喊撤退,茅延安竟然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大喊。

    “青書,老師知道你武功天下無敵,你不要客氣,盡管痛宰這些獸人,老~師~無~能,先走一步啦~~啦啦啦!”

    看不出來是個文弱的讀書人,大叔他撇開步子逃命的速度,還真是快得嚇人,一路上把擋在前面的羽族女戰(zhàn)士撞開,幾下子就溜得沒蹤沒影。我這旁觀者看了是有點想笑,就是不知道被丟下來的方青書,心里頭做何感想了?

    浴血奮戰(zhàn),相識至今,我從來沒有看過方青書這么狼狽的樣子。但就是狼狽,他手中長劍所揮斬出的氣勁仍是凌厲雄渾,直掃到七尺開外,在第七級力量的全面施威下,獸人們別說是近身,只要一進入他劍氣范圍,立刻便給切割得支離破碎。

    獸人們的筋rou強健,又修習(xí)了獸王拳中的護身硬功,和人類作戰(zhàn)時,除非是使用強弩之類的重兵器,否則起碼斬個三五刀才有點小傷,但此刻由得方青書劍氣揮灑,他們連稍稍抵抗的能耐都沒有,只要靠近,就立刻在劍氣之下斷成好幾截,像是被割的雜草一樣,尸橫遍地。

    第七級力量,當(dāng)日在天河雪瓊手里,連一條純血龍族都給屠了,拜火教中除了萬獸尊者,說不定還沒人有這修為,這些獸人們又怎是對手?

    不過,和天河雪瓊相比,方青書的修為顯然還不足,他的第七級力量雖強,卻明顯地后勁不足,可見得他只是初涉足這個領(lǐng)域,還未能充分掌握與控制這強橫力量,只不過現(xiàn)在情急拼命,這才冒險使用。

    獸人們在方青書一人一劍阻擋之下,傷亡慘重,但是本性兇蠻的他們,未有退卻,反而因為見了血的緣故,前仆后繼地搶攻。相較于方青書的漸漸力竭,血流不止,獸人們踩著同伴尸體進攻的兇猛,可以想見,方青書撐不了多久了。

    “走!不要浪費人家的一番心血,回去史凱瓦歌樓城防守!”

    卡翠娜做出了正確判斷,趁著方青書協(xié)助斷后的當(dāng)口,帶領(lǐng)所有族人離開,回奔史凱瓦歌樓城,希望在敵人破城之前趕回去,守住樓城。

    我自然也是跟著她們跑了,不過卻是一面跑,一面做好開溜打算。然而,若是我一個人跑掉,那么還在城里頭的阿雪,她要怎么辦呢?

    若然城破,單靠她一個人,如何在亂軍中生存?就算有紫羅蘭跟在旁邊,那頭豹子也不見得就是個穩(wěn)固的安全地帶啊。

    腦里頭越想越亂,可是到最后,這些事情仍然是不能由我決定,我唯有盡快跑回樓城,搶得局面的主動權(quán)。

    到得樓城之前,有敵人正在進攻,五座樓塔之中已經(jīng)被攻下一座,我們立刻投入戰(zhàn)圍,而現(xiàn)在的情勢非常詭異,部分的羽族女戰(zhàn)士困在城內(nèi),外頭有拜火教突擊隊攻擊。

    更外圍卻是我們,而在我們背后則有隨時會殺來的拜火教大軍。

    內(nèi)圈不管是哪一環(huán),都說不上是占優(yōu)勢,只要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被兩面夾攻,全軍覆沒。

    “消滅敵軍!”

    卡翠娜下了這個命令,但是要執(zhí)行起來卻又談何容易?歷經(jīng)多場戰(zhàn)斗,羽族女戰(zhàn)士早已困頓不堪,加上身臨絕境,士氣大衰,縱然人人都聽命發(fā)動攻擊,但是展現(xiàn)出來的實質(zhì)戰(zhàn)果卻是不高。

    城內(nèi)隱約看到了羽霓、羽虹的身影。這也難怪,假如她們不出戰(zhàn),城內(nèi)現(xiàn)在根本沒有其他高手可以作戰(zhàn),不過考慮到她們的傷勢,或許兩姐妹都是用了一些強行壓下傷勢的功法,來和敵人拼死一戰(zhàn)吧。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阿雪,甚至連紫羅蘭都沒有瞧見,這實在讓人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