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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shù)魔法師在線閱讀 - 285章:我確實太累了

285章:我確實太累了

    選擇在瞬間做出,當那道鎖被打開,所感應(yīng)到的訊息是如此強烈,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了動作,不只左手改變姿勢,連廢掉的右手都動了起來,先是畫了一個半圓,跟著雙拳交疊,敲在一處,像鍵釘子下去一樣,爆發(fā)出這一擊。

    魔界三極式。天魔大滅絕!

    這一式猛招出手,感覺果然不一樣,我感到這是與轟雷赤帝沖同源、同位階的絕學,周遭空間的九天之氣,都在手臂畫圓圈的動作中,盡數(shù)被我吸納體內(nèi),而后高速運轉(zhuǎn),極限凝于一點,跟著,隨著真氣涌動,爆發(fā)性地轟了出去。

    轟擊出手的一瞬,我察覺自身真氣有變,由于高度集中,竟然產(chǎn)生了類似羽霓那樣借助神器的效果,令這一擊的威力提升到第七級境界,成為越級而發(fā)的一擊。我心里很清楚,就算是第七級的一擊,也不足以傷及李華梅,哪知道這一擊出手,耳邊居然響起了李華梅的嚎叫。

    「啊~~」我大為震驚,別說這一下傷不到李華梅,就算傷得到,以她個性之堅毅,哪怕被人砍上十七八刀也會忍住,不叫一聲疼,怎么挨了這一下,居然慘叫出聲?

    當我定睛看去,發(fā)覺李華梅的綠發(fā)有部分變色,雪白的龍角上有污點,肌膚上更好像被熱水澆過,有些微的燙傷痕跡。

    在當世高手之中,李華梅的rou體防御力,絕不能和普通的人類高手相提并論,她不但自身武功強絕,護身罡氣堅韌難破,龍族的rou體強度,天生也遠較人類優(yōu)勝許多,所以在她身上僅僅「燙傷」的程度,換做別人,可能已經(jīng)是一大片骨rou爛開了。

    稍加觀察,我便肯定,李華梅所受的創(chuàng)傷,并非燒傷、燙傷,而是腐蝕之傷,就像被浸入一大桶酸液幾天幾夜。黑暗系的魔法與武技之中,確實不乏腐蝕、侵蝕一類的技巧,若將這類技巧發(fā)揮到極致,造成這樣的傷害確實不是不可能……

    一式得手,浩瀚的九天之氣,在我體內(nèi)激蕩不休,仿佛催促著我發(fā)出第二擊,我本能地隨之動作,在真氣涌動的同時,腦海中更出現(xiàn)無數(shù)畫面,里頭有著這一式天魔大滅絕的運用訣竅,讓我知道這一式的應(yīng)有威力,遠遠不只如此,還可以更強更厲害。

    除此之外,我更隱約感覺到,在那十余道尚未能開啟的鎖里頭,其中的某一道,存在著比天魔大滅絕更黑暗、更兇狠的神技,以曠古絕今的怨毒為引。

    一旦發(fā)招,便會屠盡天下的恐怖武技,若是能夠成功掌握,不但可以匹敵李華梅,更能挑戰(zhàn)黑龍王阿起,你干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果然為我留下了超贊的遺產(chǎn),可是,你的這個遺產(chǎn)……

    我怎么感覺……怪怪的啊……在我腦中無數(shù)畫面此來彼去的時候,第二擊的天魔大滅絕,已經(jīng)從我手中毫不留情地轟發(fā)了出去,正中李華梅的頭頂。

    挨了這一擊,李華梅沒有叫喊,但所造成的傷害,只比第一擊的時候更大,她肌膚、眉發(fā)上的傷痕沒有加深,這應(yīng)該是加倍凝運神功抵御的成果,但血rou遭遇強猛腐觸所散發(fā)出的焦臭,卻比之前更濃,我肯定她不會好受。

    更重要的是,連挨了我這兩擊,不只李華梅受到影響,連捆縛住她的那些血色絲索都發(fā)生變化,好像隨時都會瓦解。見到這情形,我反而遲疑起來,無法估計我若拼命再發(fā)一擊,這樣到底是能幫鬼魅夕?還是害她死得更快?

    剛剛事急從權(quán),不及細想,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太少,這一擊雖是運足了真氣,卻遲遲打不下去,眼看就要貽誤戰(zhàn)機,此時一道驚人的拳勁破空襲來,速度奇快,沿途撕裂大氣,居然一點風聲也沒有,差點就打中我了,只是臨時一下轉(zhuǎn)折,便重轟在李華梅身上。

    這一記重拳,威力非同小可,貫透李華梅身軀而過,又是打在她連中兩記天魔大滅絕的當口,一下命中,李華梅雖強,卻也禁受不起,一口鮮血嗆噴出來。

    同時,這股拳勁之中,似乎還存有某種特殊的力量,一擊之后,纏繞李華梅周身的血色絲索,在沒有斷裂的情形下,直接形影一花,變回人形,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鬼魅夕由半空墜下。

    「鬼妹!」

    我心中大喜,但腦里仍運作的理智,讓我明白這及時發(fā)來的一擊,定是出自阿里巴巴之手,除了這人,再也沒旁人有此神通。

    問題是,這家伙正與黑龍王惡斗,哪有辦法緩得出手來轟發(fā)這一拳?高手決戰(zhàn),分毫之差,都有可能影響生死,這么搞可以沒事的嗎?

    不好!心頭叫糟,我在整個人開始下墜之前,回頭探看,遙遙看到那邊的戰(zhàn)局已然生變,狂風、雷電、烈火都正在迅速消失,兩個暗黑召喚獸更是不知去向,「李華梅」正踉踏后跌,似乎是因為出手幫了這邊一下,露出破綻,挨了黑龍王一記重擊。

    暗黑召喚獸之前的狀況,屬于不尋常的特殊召喚,原本就不穩(wěn)定,加上凰血牝蜂遭受重創(chuàng),冰蘭玉蝎又是凰血牝蜂召喚過來,稍微有點閃失,兩個一起消失,也是意料中事,重點只在它們消失之前,有沒有帶給黑龍王足夠的傷害?

    從眼前的情形看來,我想應(yīng)該是沒有,黑龍王的模樣是狼狽了些,卻說不上重創(chuàng),更因為一記反擊得手,破除了咒縛壓制,一直插在腹中的斬龍刃,終于被逼出體外了。

    斬龍刃的「破龍」屬性,對龍族而言,是最致命的毒藥,斬龍刃插在黑龍王腹中一段時間,即使被逼出,我想對他也不是沒有傷害,更不可能立刻痊愈,而且……等等,斬龍刃似乎不是被逼出的!好……好像是阿里巴巴主動抽出的。

    從我的角度遠眺,斬龍刃帶著一絲血線,自黑龍王體內(nèi)飛出,激飛出去的路線很不自然,阿里巴巴雖然沒有手握刃柄,卻在斬龍刃脫體飛出的瞬間,伸手一招,立即把斬龍刃重新掌握于手中,看這形勢,很可能是在被擊退的一瞬,這家伙已想好了戰(zhàn)斗策略,奪回斬龍刃,起碼先占個兵器的便宜。

    阿里巴巴擅使獸王拳,轟雷赤帝沖在這家伙的手中,顯得霸道無匹,這些我知道,但我沒見過「他」使兵刃,不知這家伙的刀劍功夫如何,可是,從斬龍刃重新入手的那刻起,一股出奇凌厲的肅殺之氣,自阿里巴巴身上傳透八方,即使相隔那么遠的距離,仍讓我身上猛起雞皮疙瘩。

    這家伙……也是頂級的刀客、劍手?

    我驚訝莫名,卻看到戰(zhàn)局又是一變。

    斬龍刃除了鋒銳無匹、無所不破,還有「破龍」屬性外,還有一項特性,那就是能夠隨著使用者而變化型態(tài),當初在加藤鷹大當家手里的型態(tài),就與在李華梅手里不同,之前阿里巴巴偽裝李華梅,持刃暗算黑龍王,未真正催發(fā)變形,如今,當這家伙認真,斬龍刃赫然隨之變化外形。

    在加藤鷹手里,斬龍刃的外形屬于闊刃,邊緣微呈鋸齒;李華梅使用斬龍刃時,斬龍刃就是一柄鋒刃透明的巨劍。

    不過,不曉得是阿里巴巴這人太過變態(tài),或是什么別的理由,斬龍刃在這人手里的變形,遠遠超乎前人,握柄部分數(shù)倍延長,銳利的鋒刃則是縮小,中間連接處還意外生出一縷紅纓飄飛,只聽見破風聲動,虎虎生風,斬龍刃赫然變成了一桿長槍。

    斬龍刃……也能變化為別的兵刃?

    這與其說是個問題,倒不如說是一個驚嘆,因為答案已經(jīng)在我眼前被證實,而斬龍刃在阿里巴巴手上變化為槍,這也絕不是隨便變變,因為阿里巴巴手里一執(zhí)槍,氣勢變得完全不同,那桿長槍仿佛有了生命,化為一條九幽魔龍,瘋狂進擊。

    如此剛猛強絕的槍勢,我這一生從未看過,即使以黑龍王之強,也被攻得還不出手來,瞬間防御崩潰,肩頭、胸、腹,連連爆出海碗大的血花,破龍屬性配上絕世槍擊,一時將黑龍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換作是普通的人類高手,光這幾下就給干掉了。

    「喝!」

    阿里巴巴變掃為砸,明明是長槍,卻生出重戟一樣的威勢,氣吞天下,當頭轟砸,仿佛打地鼠一樣,黑龍王頭破血流,險些連腦袋、脖子,都給砸進胸腔,模樣糗得無以復加。

    我又驚又喜,卻有些疑惑,不解為何阿里巴巴沒有一開始就持槍出擊,而是打了半天,才用這槍技來襲擊?數(shù)秒一過,我心中一凜,明白阿里巴巴將這手槍技當成最后的壓箱底牌,因為在這剛猛絕倫的槍勢中,帶著某種孤絕、一往無前的意味。

    一槍既發(fā),橫掃天下,不顧后果!不問歸途!

    槍勢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極度迫發(fā)潛能,玉石俱焚的武技,只是因為阿里巴巴修為奇高,又倚仗神兵異能,這才打得黑龍王連連敗退,不像是在搞同歸于盡。

    然而,黑龍王看起來雖然像是被打得很慘,但只要考慮到他的生命型態(tài)與個性,我便覺得他是故意挨打不還手,暫避敵人鋒芒,再圖反擊,畢竟這家伙的rou體不同于人類,又完全不講高手尊嚴那一套,采取的措施只顧實效,不管什么丟臉不丟臉的。

    事態(tài)稍后的演變,更證實了我的這個想法。

    在這種絕頂強人的戰(zhàn)斗中,修為差一級的根本沒有插手余地,更別說那些普通士兵,他們可以說是戰(zhàn)場上最倒霉的一群,之前暗黑召喚獸聯(lián)手攻擊時引發(fā)的各種破壞,已讓他們死傷過半。

    現(xiàn)在的情形更糟,逃竄中的活人、地上的死尸,都給一股莫名的黑氣籠罩,只要黑氣一罩上,血rou立即枯竭,先是完全乾化,跟著就灰飛四散,這畫面與曾在華爾森林出現(xiàn)過的情景,何其相似?完全就是馬德烈的那一套。

    連這一手都用了出來,普天之下,又有誰能與這個變態(tài)生物拼回復力?阿里巴巴要與這家伙拼同歸于盡,只會被他拖垮,短暫占據(jù)上風過后,面對他的強勢反撲,哪可能支持得下去?

    不行,得想辦法幫幫手才行,我……連續(xù)的成功,會讓人忘記自己是誰,過度高估本身的能力,這話真是一點也不錯,我滿腦子都在思考怎么幫阿里巴巴,卻忘記本身的處境,直到我察覺一股冰冷殺氣,如潮水般向我涌來,已經(jīng)太晚。

    「嗚!」

    一聲痛鳴,伴隨骨碎聲一同響起,我給一道劍氣幾乎是透胸穿過。白起的訓練成效,讓我及時側(cè)身卸去兩成勁力,憑著自身真氣抵御,再將劍氣抵銷一成半,避開心臟要害。

    至此,豁盡全身解數(shù),總算把殺傷力銳減至六成半,剩余的部分,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承受,我的胸骨碎裂、肺葉被打穿,最初我還慶幸李華梅這一劍威力不如預期,但很快的,我就曉得自己這想法有多荒唐。

    第二重劍勁爆發(fā),已刺入我體內(nèi)的劍氣急旋起來,連刺帶剜,貫體而出時,在我后背開了一個好大的血洞,一大塊碎骨爛rou呼嘯噴出。

    這一下,將我傷得好重,我?guī)缀趿⒓词ヒ庾R,從空中墜落,冷風灌耳,勉強回復一絲清明,我用盡所剩無多的力氣,先點xue止血,運使幾種失傳的秘法,壓縮肌rou療傷,還被迫運了一種很要命的功法,讓自己能回復少許行動力,要不然,即使這一下摔不死,落地之后也是給敵人活逮,那時……

    大概就是在千刀萬制與五馬分尸之間選一個。

    我真是太大意了……

    居然忘記自己也在戰(zhàn)場,這一下就算死了也是活該,唉,人可以創(chuàng)造奇跡,但我終究不是神啊,這邊要顧,那邊也要分心,我哪有那么厲害啊……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感嘆之余,我也知道連續(xù)兩記天魔大滅絕,對李華梅確實是有殺傷力的,還很有可能傷到她的視力,若非如此,我所受的創(chuàng)傷絕不會只有這樣,她隨便追擊一記,我就死定了……

    這絕不是什么手下留情,都弄成這個樣子了,我若還相信這個冷血蜥蜴女會手下留情,就是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大白癡!

    同樣也摔下去的鬼魅夕怎么了?傷勢嚴重嗎?地上的天河雪瓊、羽霓怎么樣了?跑走了嗎?還是與李華梅斗上了?她們是否平安?阿里巴巴與黑龍王的戰(zhàn)斗又如何?

    我腦里閃過許許多多的念頭、問號,這些都是我放心不下的事,我真的很牽掛,只可惜……現(xiàn)在的我都管不到了,我確實……太累了……

    勉強維持住的意識,在落地前一刻消散,我完全昏迷了過去,連自己是怎么著地的都不曉得,不過,一些間斷傳來的模糊感覺,我知道自己沒有摔死,而且身體還在移動,當然……不是我自己動的……

    移動我的人,很明顯正在逃跑,一路跌跌碰碰的,速度也不快,我覺得自己有夠倒霉,重傷了還碰到這么爛的搬運工……

    或許是我的咒罵被上天聽見了,再接下來,我似乎碰到了一些比較優(yōu)質(zhì)的搬運工,碰撞與顛簸都變少了,偶爾還聽見有人在吼叫。

    「保住他的命!絕對不能讓他死!」

    「如果他死了,你們?nèi)慷家阍?!還有,不準把消息泄漏出去,要是讓人曉得他在這里,你們?nèi)慷妓蓝耍 ?/br>
    說話的聲音,依稀有些耳熟,不過,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下模糊,一下清晰,只有那股急切之情,是再模糊也能明確聽出的。

    真是奇怪了,平常的時候,走到哪里都有人要我的命,怎么真的要沒命了,又有人拼命不讓我死?這個世界真是荒唐透頂……

    世事無比荒謬,我很想大笑出來,但身體實在是太累,撐不了多久,就再度失去意識,這一次……我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良久、良久……

    再度清醒過來時,連我自己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的時間,不過,身上的痛楚好多了,由于背部重創(chuàng),整個人是趴著的,但背后的痛楚并不強烈,估計愈合狀況良好,至少……應(yīng)該不是一個大血洞窟窿。

    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我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過優(yōu)秀的醫(yī)療處理,這方面我太有經(jīng)驗,受傷后有沒有接受別人處理,我沒睜眼都能感覺得出,因為以前在特訓的時候,每次「測試」,被白起打傷,我要求他出手醫(yī)治,或是傳我兩手急救技巧,那個長錯腦袋的死變態(tài),居然要求我自我催眠,說什么只要不斷對自己說「我已經(jīng)接受過外科手術(shù),是最好的醫(yī)生處理的」,傷就會自己好了。

    「我們白家子弟每次上戰(zhàn)場,都要在鏡子里對自己說,我是坦克,我是鋼彈,左手是大炮,右手是飛彈,我的心臟是鈾一三一五,神擋殺神,佛阻滅佛?!?/br>
    「……你還不如直接給他們打興奮劑更快,他們這樣自我催眠,到底有什么好處?」

    「你說這話就外行了,自我催眠和興奮劑能比嗎?自我催眠要是用得好的話,連興奮劑的錢都可以省了,你以為興奮劑不要錢的嗎?再說,心臟都催眠成鈾一三一五,別的不說,自爆時候都特別閃亮,什么神族、魔族,我們……不,我家的子弟們通通不放在眼里?!?/br>
    「惡、惡魔啊!你們白家沒有一個正常人??!」

    基于這樣的特殊練習,我現(xiàn)在很有信心,閉著眼都能分清身上有沒有扎繃帶、敷過藥草。

    這次與李華梅戰(zhàn)斗,過程中用的許多急救技巧,包括緊急止血、封住痛覺,還有激發(fā)體內(nèi)潛力的法門,都不是白起直接傳授,而是我暗中偷學的,要不然,那家伙只會要我催眠自己,別說止血,痛都活活痛死了。

    誠然,那些技巧有很多并不好練,像封閉痛覺、cao控不隨意肌,這些根本偏離了武道,快要變成忍術(shù)了,除了白起那種修煉狂,就只有忍者、殺手之類的職業(yè)才會涉及。

    我從白起身上偷學到訣竅,卻沒有能力真正做到,但是,得到霸者之證后,我對自己rou體的cao控能力大進,透過這件最頂級的心靈神器,我得以cao縱神經(jīng),封閉痛覺,減緩心跳,減少出血,還有讓自己的肌rou收縮硬化,這些都是以往做不到的事。

    若沒有這些特殊技巧,我斷無可能存活至今,可能在李華梅一劍碎我臂骨后,就被她連接而來的追擊給剁了,想來確實僥幸。

    既然能夠活下來,當務(wù)之急,就是弄清楚自己的處境。憑著感覺,我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勢還挺重,不過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憂,非但有人替我動過手術(shù),縫合傷口,用過藥物,而且用的藥還相當不錯,要價昂貴,施救者頗有身家,還愿意砸錢在我身上,這委實讓我不解。

    奇怪的是,若要對我進行治療,應(yīng)該是在診療所之類的地方,但空氣中彌漫的氣息,不是那種醫(yī)療設(shè)施特有的氣味,我不太好判斷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再加上昏迷之前最后聽見的那些話,得出的結(jié)論……

    救我的那個人,恐怕不愿公開身份,更不能讓人知道是他救我回來。

    這人……是誰呢?

    我很納悶,但還真想不出答案來,黑龍會那邊的人不會救我,變態(tài)老爸與慈航靜殿這兩派人馬不用如此偷偷摸摸,至于其他人……我還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人。

    還有,為何我的身上……尤其是下半身,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這分特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躺在某種竹席床上,床的下半部開了一個圓洞,我的rou莖穿過圓洞,然后……被一張溫暖的嘴巴給輕輕含住,很有技巧地吹吮著。

    一醒來就有女人替我koujiao,盡管看不見面孔,但從竹席的縫隙中,可以約略看見那女子的苗條身段,再加上靈巧的koujiao技術(shù),我想應(yīng)該是一名柏當優(yōu)質(zhì)的美人,如果不是因為我渾身還痛著,肯定就要抱著那美女的頭,在她嘴里狠狠干一次。

    醒來都有美女在替我吹,這個神秘救星的待客態(tài)度倒也周到,雖然奇怪了一點,不過……值得稱道。腦海里轉(zhuǎn)過這個念頭,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老朋友,清醒了吧?感覺怎么樣?我如此盛情招待,你感受到我的誠意沒有?」

    說話聲音好熟,我轉(zhuǎn)動膀子,循聲側(cè)目看去,發(fā)現(xiàn)在一張豪華的竹藤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兩腿大張,一名赤裸的美人正趴在他胯間,忘情地吹吮。

    無比香艷的一幕,照說那個男人應(yīng)該很舒服,不過我想他苦多于樂,因為這家伙身上纏了許多繃帶,尤其是胸腹部位,纏得尤其厚實,光看那個繃帶厚度,我都不曉得自己與他哪個傷得重一點。

    傷得如此之重,還要女人侍奉取樂,這家伙也算得上色中之雄了,如此執(zhí)著的色鬼,世上罕有,我就算本來搞不清楚是誰,現(xiàn)在也心里有數(shù)了。

    「……巫添梁,你沒死?」

    「沒死沒死,總算保得一條狗命在,要不然,也沒法及時救你一命,你可就真的死定了?!?/br>
    巫添梁的聲音緩緩傳來,他身上的繃帶之多,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就連頭部都給繃帶包起,聲音模糊地傳出,都快要聽不清楚了。

    「老友,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沒事找事,專門給自己添麻煩的?這些享受早就為你準備好,只要我們一見面,談和成功,我們兩個就一起來這里享用,豈不痛快?誰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的和談不要,偏偏要先打一場,結(jié)果弄到你重傷我傷重,只能躺著進這里來,真是何苦來哉?」

    「……哼,和平不是嘴上談?wù)劸湍苷劤鰜淼摹辽?,也要是吹出來的。?/br>
    巫添梁,這是我從小到大的至交損友,成長途中一路走來,我們兩個缺德的事情沒有少干,什么偷搶拐騙、jianyin擄掠,我們兩個和后來加入的巴閉一起,過了很長一段不得意卻尚稱快活的日子。

    在我的記憶中,阿巫自小父母雙亡,而我則巴不得自己父母雙亡,因此我們兩人一見面就甚為投契。

    在阿里布達王國,陣亡將士的子女可以免費就讀軍校,由國家包吃包住,阿巫住在軍校,宿舍離我家不遠,算得上鄰居,我們兩個就是這樣認識的。

    阿巫善于察言觀色,又很會鉆營,結(jié)交三教九流更是有一套,從小就很吃得開,我們兩人一同任軍職之后,他的官運亨通,也遠比我要升得快。

    只不過,他結(jié)仇家的速度遠比他升官更快,爬上了多高的位置,就有多少人在他后頭猛戳脊梁骨。

    當然,后來更直接演變成拿刀砍,以至于有一段時間,我完全無法理解,身為百里家族的后人,我從出生起就遍地是仇家,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居然弄到仇家比我更多?

    有一段時間,阿巫在大街小巷拔足狂奔,后頭一票人揮刀猛追的畫面,成了薩拉城的一幕奇觀,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上演一次,追在后頭的人們,男女老少都有,數(shù)目也是越來越多。

    當追殺者數(shù)目堂堂破了兩百大關(guān),追殺頻率也從兩三天一次,變成一天兩一二次后,阿巫的上司終于受不了,將他外調(diào)。

    當時,阿巫淚眼汪汪,拉著我和巴閉,強迫我們?yōu)樗e行歡送酒宴,吃了我們兩個人半月薪俸,還叫了十八個妓女,亂交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只看這些,一定會覺得阿巫只是個很爛的人,但真正的重點,他其實是一個很有辦法、很有本事的人。

    普通人,沒有能耐得罪那么多人,更沒有辦法得罪那么多人而不死。

    如果追在后頭砍的有兩百人,那么隱藏在這兩百人身后,沒有拿刀上街砍人,卻同樣想要該人性命的,絕不會少于兩千人,兩千多人都想要一個人性命,各種明槍暗箭齊下,那個人還能夠每天悠哉地作惡,繼續(xù)跑給人追,本事就絕不能小看。

    事實上,當時阿巫在薩拉搞出了一張盤根錯節(jié)的利益網(wǎng)絡(luò),每次杠上什么人、惹上了什么勢力的同時,他就躲在一張更大的保護傘底下,管他外頭風大雨大,日子照樣有滋有味。

    就連他被外調(diào)邊疆,原本也是被塞入炮灰營,應(yīng)該到任不久就戰(zhàn)死沙場,卻不知他怎樣cao作,沒幾天就轉(zhuǎn)調(diào)沿海,重新混得風生水起,到我去投奔他的時候,他已貴為一方的水師副提督了。

    環(huán)顧我生平所見諸人,阿巫絕對算得上一個奇人,他沒有出類拔萃的武功,也說不上有什么大智慧,但不管怎樣的驚滔駭浪過去,他總能棒存,并且爬得更高,這種本事可比武功、智慧更難得。

    我一直都佩服阿巫的本事,他自阿里布達棄官叛逃,加入黑龍會,我覺得這是識時務(wù)的聰明之舉,卻沒料到還有那樣的內(nèi)幕,鬼魅夕告訴我他是黑龍王親子時,我真的很討異。

    對于阿巫,除了欽佩之外,我還有一點挺復雜的感覺。以前我隱隱察覺,阿巫似乎有些怕我,明明我沒什么可讓他怕的,但他總是盡量避免與我有沖突,這點實在很奇怪,因為他平時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是肆無忌憚,為何會顧忌與我有沖突呢?

    另外,還有一點,是我多年來無法索解的困惑。

    阿巫的本事很大,所以才能爬得這么快,但與他用相同方法往上爬,甚至爬得比他更快的,不乏其人,卻沒有人結(jié)仇結(jié)得似他這么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行事的風格。

    假如阿巫做事別做得那么絕,下手時候稍微留點余地,別明明都已經(jīng)踩在人家腳上,還要吐兩口唾沫,我想他其實可以爬得更快、更高,仇人還會比現(xiàn)在少得多,偏偏他好像管不住自己,就是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絕,半點余地都不留給被他踩過的人,當然仇家滿天下。

    如今,我與阿巫兵戎相見,他還被我打成重傷,但當我被李華梅重創(chuàng)垂危,居然是這家伙來救我性命?

    以當時情況而言,他確實最有渾水摸魚的余裕,也有辦法找來醫(yī)生救命,但……這么做是為什么呢?

    「喂!你這么搞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別的意思,我和你從小玩到大,看你快沒命還不去救,這就太不夠意思啦。」

    「少來,像你這樣的人,怎么會做沒好處的事?」

    「是啊,沒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所以你千千萬萬要把傷養(yǎng)好,早點康復,不然我這樁投資就血本無歸了。你知不知道要救你回來有多麻煩?那么重的傷,我要找最好的醫(yī)生來替你治,又要找最好的殺手把醫(yī)生滅口,還要再找個更好的殺手,去滅那個最好的殺手口,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光為了救你一個人,就另外搭上幾十條人命。」

    「……這種事情是應(yīng)該要怪我嗎?」

    我臉色奇差,沒好氣地回答,但從巫添梁的話里,我已聽出了很多他幾乎是明示的意思。

    救人的同時又忙著滅口,這表示救我的事情,他不敢讓黑龍王知曉,一切都是瞞著黑龍王來做的,而他又說這是投資,那他救我便是為了謀取利益,換句話說,他對黑龍王已有反意。

    「呃,你要我?guī)湍愀傻裟憷献???/br>
    黑龍王一族還真是了不起,自相殘殺都快變成家族傳統(tǒng)了,從馬德烈開始,兒子要殺老子,現(xiàn)在巫添梁也要殺老子,外頭還加上鬼魅夕也要打倒老子,這種一代新人葬舊人,世代交替的戲碼,除了一句有夠變態(tài),我也不曉得能說什么。

    不過,深想一層,便覺得這也無可厚非,他們那一家子本來就不是正常家庭,什么父慈子孝,那是萬萬談不上,連和睦相處都做不到,照巫添梁之前的說法,黑龍王簡直是虐殺子女不遺余力。

    巫添梁如果不先發(fā)制人,后果就是被送去與那些兄弟姐妹相聚九泉,說到底,也就是為了求生,碰上這種變態(tài)的老子,分分秒秒都會致命的。

    對于我的這個問題,巫添梁沒有立刻回答,他很囂張地抽了一口雪茄,噴了一口煙,這才緩緩道:「你知道……我們兩個為什么會一起長大?」

    這問題以前不知,現(xiàn)在已是完全清楚,黑龍王既然訂下了復仇大計,這個計策的時間又橫跨數(shù)十年,那么為了要確保計策順利實施,情報自然是不能少的,要時時蘭刻取得最新情報,不斷修訂計劃,這才能確保計劃正確進行。

    派幾個優(yōu)秀的忍者日夕監(jiān)視,雖然能取得最新情報,若換作是我,也同樣會派個人潛伏至目標的身邊,監(jiān)視之余,還能影響目標人物,迂回確保計劃的順利實施。

    考慮到我與巫添梁認識時,他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小鬼,我覺得來進行潛伏計劃的,恐怕不只他一個,應(yīng)該還有什么人配合行動……

    「當時奉命到你身邊進行潛伏計劃的,有好幾組人,大家除了要設(shè)法完成任務(wù),還要彼此競爭,暗殺同伴與提防同伴暗殺,因為老板有交代,進行潛伏計劃的人,一組就夠了,至于怎么選出那一組……嘿,優(yōu)勝劣敗,看哪組能活到最后唄?!?/br>
    巫添梁自嘲地說著,笑容中有著nongnong的苦味。

    這當然不是情報組織的常規(guī)作法,照理說,搞這種潛伏行動,人數(shù)雖然不是越多越好,但幾組人馬之間大可合作,提高效率,哪有一面進行任務(wù)一面還相互搞淘汰賽的?

    這一切只能說明,黑龍王壓根不想讓他們過得太舒服……

    「那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但我還是過得挺開心的。因為在薩拉執(zhí)行任務(wù),每天都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如果留在東海,這一分鐘不知道下一分鐘會死在哪里……薩拉已經(jīng)算天堂啦?!?/br>
    巫添梁笑道:「你可能也感覺到了,從小我一直挺怕你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老板從來沒交代過任務(wù)目的,我不知道我潛伏是為了什么?這個任務(wù)的最終目標到底是什么?可是一旦出錯,后果就是死路一條。我必須整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像捧著玻璃碗一樣,就怕我不小心什么地方出錯,影響到老板的計劃,然后莫名其妙被清理掉……他媽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這難道可以怪我嗎?」

    黑暗世界的情報人員,這職業(yè)本來就是很無奈的,被犧牲、被冤枉,苦楚都只能往自己肚里吞,而碰上這種老板,更是倒了八輩子楣。

    當間諜,上司確實沒有必要將一切坦然相告,下屬也沒必要什么都知道,省得多想一些有的沒的,被敵人逮著拷問時,把什么都說了,然而,巫添梁的情形卻又不同,黑龍王擺明就是在整人,即使這些人都小心翼翼地為他賣命,他還是要把這些人都逼到瘋狂邊緣,和他一樣不好過,這樣他才開心。

    巫添梁碰上這種老子兼老板,完全就是有夠衰,只是,雖然我同情巫添梁的處境,但……這些事情難道是要怪我嗎?

    要比無辜指數(shù),我也是衰到爆啊,又不是我花錢請這些人來潛伏的。

    但聽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