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來吃冰小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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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紙擦干凈倆人腹上混合在一起的jingye,俞鶴亭整理好睡衣躺下,睜眼無言。 天花板倒映出床頭小夜燈的光影,他靜靜地盯著看,腦內(nèi)自動播放起那些因隔音不好而聽到的吼叫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俞鶴亭跟你一樣是個男生??!” “我今天要是沒回家,你打算跟他做到哪一步?” “你憑什么說你喜歡他?小小年紀你懂什么是喜歡嗎?” “小峪,mama求你了,別做這種惡心事,mama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是mama的全部,mama希望你好好的?!?/br> 林娟的聲音又尖又亮,即使隔了道水泥墻,俞鶴亭還是一字不漏地接收進了耳朵里。 鋪天蓋地的言語中他聽見林峪逐漸上升的音量:“你沒做過惡心事?你插足別人家庭當(dāng)小三不惡心嗎?你希望我好好的,那我在學(xué)校被人指著罵小三兒子是雜種的時候,被原配兒子找茬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你在做你天真的少女夢,以為自己的人生得到了解救,直到自己兒子差點被戳瞎右眼你才如夢初醒?!?/br> 林娟似乎重重地扇了林峪一巴掌,“啪”的一聲雖悶但響,俞鶴亭感覺自己的臉也在跟著一起疼。 復(fù)又聽見林娟撕心裂肺地說:“一年多前的事還提它做什么?我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大就是讓你來指責(zé)我的嗎?當(dāng)小三是不對,可我一知道不就改了么!你現(xiàn)在也是在做錯事,只是你還小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我這是在教你,你卻反咬一口指責(zé)我?” “下個月你就要中考了,你答應(yīng)過我要考一中的,你還要進清北,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不能喜歡俞鶴亭,你不能喜歡男生!” “你走哪兒去???你想要我死嗎林峪?” “你要是不聽我的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 · 回過神時兩眼被燈光晃得有些犯花,俞鶴亭抬手抹了把臉,翻身縮進了林峪懷里。 林峪還未完全入睡,閉著眼下意識地將俞鶴亭圈住,手上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背上輕拍著。 俞鶴亭舉著一根手指頭摸了摸林峪右眼下的小黑痣,如果仔細看的話,那里有個小坑,痣在坑里,形狀并不圓潤。 其實那不是痣,是傷口結(jié)痂脫落后才發(fā)現(xiàn)由于醫(yī)生清理不到位而殘留下的筆墨,皮膚表層已經(jīng)長好,那點黑墨便永遠困在了里頭。 也可能不是,但也不知道是什么。 能肯定的是那是他救了林峪右眼的證據(jù)。 “怎么還不睡?”林峪開口,語氣呢喃。 俞鶴亭收回手,“在想事情?!?/br> “嗯?” “你到底為什么會復(fù)讀?”俞鶴亭看向林峪眼底,“不會是因為我才故意第二天不去考試然后復(fù)讀的吧?” “當(dāng)然不是,我不會做這么蠢的事?!?/br> 俞鶴亭松了口氣,又問:“那到底是為什么?你第一天都考完了,一只腳都踏進清北了,準考證和身份證怎么會丟呢?” 林峪笑道:“它們自己跑丟的,可能是不想讓你和按摩棒過一輩子?!?/br> “你!”俞鶴亭支起身,嚴肅道:“我說認真的?!?/br> “知道了,你是認真的?!绷钟矒纹鹉X袋,“現(xiàn)在我復(fù)讀都遇上你了,還追究什么原因啊,明年高考我還不是照樣考清北。” 歇了會兒又說:“就算我沒復(fù)讀,考上大學(xué)后我也會來找你,我知道你在這兒?!?/br> 俞鶴亭愣了,猛地想起什么來,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十二中?” 市里有十幾所高中,林峪是怎么確定他在十二中的?這么關(guān)鍵的問題,見第一面的時候居然沒想起來問。 “去年一中運動會,高三在考試,我的考場在學(xué)校南門那邊,靠窗,我看見你翻墻后脫了一中校服,然后從一邊的草堆里拿出十二中的校服穿上了?!?/br> 俞鶴亭張了張嘴沒說話,也是,錯過一次重逢并沒什么,對當(dāng)時的林峪來說當(dāng)然是考試最重要。 他問:“那你復(fù)讀來這邊,你mama知道嗎?” 林峪搖頭,“不知道?!?/br> 俞鶴亭蹙眉,“那你的學(xué)費是怎么交的?” “以前拿的獎學(xué)金,再加上暑假打工的工資,湊湊正好管這一年的費用?!?/br> “你們怎么了嗎?” 俞鶴亭感到奇怪,林娟一直以來都對林峪學(xué)習(xí)方面的事情很上心,事事都過問,所以他覺得林娟不可能連林峪在哪復(fù)讀都不知道,甚至連學(xué)費都是林峪自己交的。 不是嫁了個有錢的男人么,為什么這么對他的高材生? “我們沒怎么啊?!绷钟€是笑。 “你是不是跟你mama決裂了?” “當(dāng)然不是,她可是我媽。”林峪說,“只是我現(xiàn)在不是她的全部了,她結(jié)婚有了新家庭,今年六月剛生了個新兒子,我19了她才36,她過上了一直都想擁有的新生活,所以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在我身上花太多心思了?!?/br> 俞鶴亭沉默,這明明就是一點心思都沒花。 他懂這個突然被冷落的滋味,從小就懂,于是他拍拍胸脯說:“我會在你身上花心思的!” 林峪也是他的全部,但他不會像林娟那樣,林峪永遠都會是他的全部。 “知道啦,從小到大你的心思全花我身上了?!绷钟秩嘤狷Q亭的炸毛,兩雙眼瞇成彎月牙。 “才不是嘞!”俞鶴亭笑嘻嘻地狡辯,翻身又滾進林峪懷里,“對了,你后爸對你好嗎?” 林峪的面部表情以不可察覺的速度頓住了,只一兩秒的時間便調(diào)整完畢,將俞鶴亭圈死后才說:“就那樣。別問了好不好,睡覺。” “那晚安?!庇狷Q亭說。 林峪不愿意告訴他,但答案已經(jīng)很顯然了。 · 訓(xùn)練前俞鶴亭從短褲口袋里掏出了根一次性黑圈小皮筋,問喻芮借的,抬手揪起額前的一縷劉海,隨意綁了個朝天小辮。 聽見李金侃在一旁咂嘴,他便問:“咋的?” “你就不能去剪個頭么?” “沒時間。”想了想又說,“國慶放假再看吧?!?/br> “不過你這發(fā)型還挺好看的,比平時多了股親和感?!崩罱鹳┱f。 俞鶴亭皺臉,“你別他媽是看上老子了?!?/br> 李金侃瞪眼,“放你媽狗屁,老子喜歡女的?!?/br> 俞鶴亭立刻抿嘴壞笑,“???我喜歡男的!” 李金侃擰著眉頭沒說話,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俞鶴亭邊拉伸邊說:“放心吧,我看不上你,你長得丑?!?/br> “你怎么這么賤???” “???我以前不這樣嗎?” “我覺得你最近的心情有點過于興奮了,就自從你跟隔壁班那個高材生吃了個晚飯過后?!?/br> “因為我喜歡他啊?!?/br> “你今天出門沒吃藥嗎?”李金侃翻個白眼,“這幾天都跟吃錯了藥一樣?!?/br> 俞鶴亭撇嘴,“你當(dāng)然不懂,我這是久旱逢甘霖枯花再次開落葉重新長?!?/br> 李金侃還是蹙眉,他說:“我觀察了幾天,發(fā)現(xiàn)你對那個高材生真的不太一樣?!?/br> “怎么的?” “就舉個簡單例子,他上次搭你肩膀你都沒反應(yīng),所有人都不敢碰你肩膀,我都不敢,第一次差點被你扭斷手,為什么他能?”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他能?也許我肩頭長了雙眼睛,看見是他就沒反應(yīng),看見其他人就手癢癢想打人?!?/br> “我日!”李金侃看向俞鶴亭身后,“媽的曹cao活了,說來就來。” 俞鶴亭轉(zhuǎn)過頭,與林峪視線相接,蹦跶著就朝林峪那邊去了,毫不憐憫還正說著話的李金侃。 林峪手里拿了根雪糕,舉起時揮手,“來吃冰啊小炸彈。” 小炸彈,這是在笑他的頭很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