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妖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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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宇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偵探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揮了揮手,然后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小夜?!?/br> “嗯?白澤,怎么了,你現(xiàn)在不是在外面工作嗎?”電話那頭的唐夜羽打了個哈欠,語調(diào)里帶著沒睡醒的慵懶。 “對啊,去見了那個姓顧的倒霉蛋,他現(xiàn)在應該去入夢了,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回來幫你?”白澤有些不放心地說。 “誒,幫什么忙,不需要啦,我一個人應付得過來?!碧埔褂鹇犞诐蓳牡恼Z氣,不禁輕笑出聲,也不想想她唐夜羽成為入夢的主人已經(jīng)多久了,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啊。 “那好吧,那我晚一點再回來哦。”既然唐夜羽都這么說了,白澤也沒有堅持,他還準備去完成下一個案件的委托呢。 掛了電話之后,唐夜羽伸了個懶腰,從房間走到客廳,只見她一揮手,入夢里突然換了一種裝飾風格,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咖啡廳。果然沒過多久,唐夜羽就看到顧安宇出現(xiàn)在入夢門口。 還不等顧安宇打開店門,唐夜羽只是打了個響指,門就敞開了。顧不上驚訝的男人開口問道:“唐小姐,你讓我見到的江婉到底是誰?” 唐夜羽坐在吧臺后的高腳凳上,單手托著下巴,理所當然地說:“嗯?你自己都說了,那是你心心念念的江婉啊?!?/br> “可江婉已經(jīng)死了啊。”顧安宇想到家中的那個“江婉”的種種奇怪舉動,越發(fā)地疑惑,“為什么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這里是入夢啊?!碧埔褂鸨苤鼐洼p地說,“在入夢,什么都可能發(fā)生哦,難道你不想再次見到江婉?” 唐夜羽的解釋顯然不能滿足顧安宇,男人緊握拳頭,重重地砸向吧臺,就連聲音都染上一絲暗?。骸拔蚁胍娝 ?/br>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在乎她是不是原來的江婉呢?”仿若蠱惑一般,唐夜羽湊到男人耳邊,輕聲說著,“我滿足了你的愿望,如果你不想再次失去江婉的話,就好好遵守那幾條約定,這樣,你便不會從夢中醒來?!?/br> 顧安宇剛想再說些什么,顧安宇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入夢”的門口,而他無論怎么去轉(zhuǎn)動門把,都打不開“入夢”的門了。 只要遵守約定,便不會從夢中醒來……嗎?顧安宇在心里重復著唐夜羽的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 電影拍攝工作結(jié)束后的假期很快結(jié)束了,顧安宇也恢復了和往常一樣的工作,為了宣傳新電影而上各種綜藝節(jié)目,接受各種電臺的采訪。 而江婉在顧安宇家里只是靜靜地待著,偶爾和顧安宇說上幾句話,這就已經(jīng)讓顧安宇很開心了。 沒過多久,顧安宇主演的電影在黃金周上映了,由于前期的大力宣傳,以及各大社交平臺的“自來水”的強力推薦,這部電影的票房竟然在上映的一周內(nèi)成為了年度第一。顧安宇也隨之大熱,幾乎每個頻道都會出現(xiàn)顧安宇的臉。 但好景不長,顧安宇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變得遲鈍,說是遲鈍卻并不是身體上或者反應上,而是感情上的遲鈍,比如他在看到喜劇時都笑不出來,甚至察覺不到笑點在那里。 最先發(fā)現(xiàn)顧安宇異樣的人是他的經(jīng)紀人肖然,在一次電臺的采訪結(jié)束后,肖然開車載顧安宇回家,路上,肖然突然開口問道:“安宇,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感覺你最近錄節(jié)目情緒都不高啊。” “沒有啊,肖哥,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鳖櫚灿盥牭叫と坏脑?,心中一驚,轉(zhuǎn)頭望向窗外,“最近不是流行冰山系帥哥嗎?我也想走那種風格呢?!?/br> “哦?是嗎?”肖然一邊轉(zhuǎn)動著方向盤,一邊用余光打量著顧安宇,感覺顧安宇肯定有事情瞞著他,但關(guān)于私事又不好多問。 “是啊,我沒什么事的?!鳖櫚灿铧c了點頭。 回到家里的顧安宇,看到江婉還在那里,頓時安心了下來。只要他的江婉還在,就很好啊。 突然想起唐夜羽告訴過自己會漸漸失去“感受力”,其實自己也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來得如此快,這無疑是對自己的演藝生涯產(chǎn)生了強大的沖擊。 后來雖然趁著熱度,顧安宇接了幾部電視劇的拍攝工作,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顧安宇的“感受力”變得越來越弱,一開始顧安宇還可以按照劇本上的要求做出相應的表情,到后來明明可以看懂劇本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但表情卻怎么都不到位,僵硬的面部表情,甚至讓許多粉絲懷疑顧安宇是去整容了。 由于顧安宇僵硬的面部表情,導致這幾部電視劇收視率都非常不好,顧安宇的人氣也開始變得低迷, 在這個不缺新人,不缺流量,不缺IP的時代,人氣低迷的明星遲早會淡出人們的視線。事業(yè)的一蹶不振,讓顧安宇漸漸不愛出門。原本肖然還會勸上顧安宇兩句,為他爭取一些出境機會,而顧安宇只是麻木地聽著,像是一只提線木偶般,最終,肖然也不得不放棄顧安宇。 世界總是殘忍的,在顧安宇人氣開始下滑的時候,他所屬的娛樂公司就開始考慮和他解約了,到現(xiàn)在,顧安宇已經(jīng)完全不能夠給公司帶來利益,于是公司給顧安宇寄去解約書…… 被解約的顧安宇,不禁感情上變得遲鈍,就連思想也變得麻木,他開始拒絕和江婉之外的人說話,整天酗酒,整個人都染上了頹廢的氣息,瞬間蒼老了不少, 在變成這樣的半個月后,顧安宇買完酒回家后發(fā)現(xiàn)家中找不到江婉的人,一瞬間,顧安宇的心臟仿佛是被握住那樣的疼痛,他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不能夠再失去江婉了。他不顧一切地跑出去,不放過每一個路人,詢問著江婉的下落,但小區(qū)周圍的人都說沒有見過。 正當顧安宇快要崩潰時,突然手機震動了兩下,顧安宇拿出手機,只看到推送界面的圖片里正是江婉,他點開推送,推送的標題是:神秘女人的出現(xiàn),疑是顧安宇退出娛樂圈的秘密!顧安宇來不及細看報道中是怎么寫自己的了,他點開江婉的那張照片,發(fā)現(xiàn)背景是離小區(qū)有些距離的湖泊邊。來不及多想,顧安宇就打車趕往湖邊。 由于這片湖泊處于一個公園內(nèi),出租車不能進去,顧安宇慌忙地付了錢就沖下車,往公園內(nèi)跑,當他氣喘吁吁地跑到湖邊時,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湖水清澈得如同一面鏡子,偶有被風吹下來的紅葉落到湖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江婉脫下了鞋子,赤腳走進湖中,但她并沒有被湖水淹沒,而是在湖面上走著,甚至可以看到有小魚從江婉的腳下游過,仿佛是在親吻她一般。只見江婉的皮膚變得愈來愈白,直至透明得能清晰地看見交織的血管,而后從背后肩胛骨的地方伸出了兩對蜻蜓般的翅膀。 好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江婉轉(zhuǎn)頭看到了站在湖邊的顧安宇,她對著他嫣然一笑,顧安宇便也不管不顧地走進湖里,但一直到湖水浸濕了上衣,顧安宇依然夠不到江婉,情急之下,顧安宇只能大聲喚著愛人的名字:“江婉!” “安宇,謝謝你?!苯窬従徬蝾櫚灿钭呓自谒嫔?,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頰。 “你怎么了江婉?”看著江婉身體發(fā)生的改變,顧安宇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他緊緊抓住江婉的手。 “雖然時間不長,但謝謝你的照顧,我本來就不再屬于這個世界,是唐小姐救了我。”江婉的眼中似是有星星劃過,透著無限哀傷和不舍,“我非常開心自己又一次屬于你了,但現(xiàn)在,我要走了?!?/br> 本應該是忘記了所有情緒的顧安宇,一時間竟然流出了眼淚,他上前緊緊抱住江婉,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著問:“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為什么不早一點說?” “嗯……因為我不想讓你再為我擔心了?!苯駵厝岬嘏牧伺念櫚灿畹氖直?,而后又摸了摸男人有些硬的頭發(fā),“安宇,放開我吧,我該走了?!?/br> 不管江婉說什么,顧安宇都緊緊地抱著江婉,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江婉已經(jīng)開始慢慢消失,她的身體像是泡沫一樣被緩緩吹散,最后什么也不剩,只留下顧安宇一個人在湖中失聲痛哭, …… 蜉蝣,朝生而暮死,代表著短暫的幸福,如同夢一般,隨著蜉蝣的羽化,夢也將醒來。 “白澤,你說我讓他帶走江婉,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呢?”在湖邊不遠處的唐夜羽目睹了這一切,她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白澤,輕聲問道。 許是發(fā)現(xiàn)了唐夜羽眼中的哀傷,白澤張開雙臂輕輕地將唐夜羽攬入懷中,柔聲說:“人類的欲望有很多種,但一旦欲望變成了執(zhí)念,就必須要付出對等的代價。顧安宇他明知道江婉死去的事實,仍舊愿意用靈魂去交換成為蜉蝣的江婉,最后江婉的再次離去也是他必須承受的現(xiàn)實。而你只是滿足了他的執(zhí)念而已,小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