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她吃魚的時候，因為還不是很熟練挑刺，所以看著她有幾次蹙起眉頭，齊程柯就知道她被沒挑出來的魚刺給扎到了，但她什么也沒表示，兀自喝了口湯，然后梗著脖子咽了下去。

    齊程柯默不作聲的移開了視線。

    之前他見她的時候，她躺在床榻上，所以不覺得。

    可如今小姑娘就這么俏生生的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心還是被用力撞擊了一下，不禁感嘆道：

    還真的是快啊，原先那么小小的一個小人兒，很快就從對他撒嬌耍賴的小臭孩，變得這般亭亭玉立了。

    沒忍住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她，看到了她那高瘦的鼻梁和小臉。

    ……等她這段時間從悲痛里走出來之后，在長奉之的悉心陪伴下，應(yīng)該很快就能長胖點了吧。

    想到這里，齊程柯便有些沉重的輕輕笑了下，然后再也吃不進去一口。

    ……

    吃完飯之后，齊夫人有事需要出門，沒辦法陪著落子寧了，于是她便留下了蘇念念，讓她帶著落子寧四處走走。

    齊程柯用完膳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現(xiàn)在只剩她和面前那個笑盈盈的蘇念念。

    雖然她承認，蘇念念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又溫婉又惹人憐的?？擅鎸@個沒過門的嫂子，落子寧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很別扭，而且也不想跟她多接觸。

    “寧兒，你想從哪里開始看呢？”蘇念念先開口道，而且落落大方，完全就是一副主人的模樣。

    “……”

    落子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鬧起了小情緒：“不了，寧兒起的早，現(xiàn)在有些乏了，所以寧兒想回去歇息一下?！?/br>
    雖然很想就甩袖子走，但畢竟也太不禮貌了，她就只好耐著脾氣又加了一句： “謝謝jiejie了。”

    說完，落子寧扭身便跑開了，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有些歉意的對著蘇念念點了點頭，然后抬腳跟上去了。

    “……”

    蘇念念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到她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好吧。

    她只好再度無奈的笑了笑。

    ————————————————

    事實上，落子寧的確是有些乏了。

    但她并沒有回去，而是想了辦法，把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個侍女給支走了。

    支走了侍女之后，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府中閑逛了起來。

    雖說她有幾年沒有來過這里了，但對這個府的布局，大體印象還是有的。

    于是，在依依稀稀的記憶中，落子寧來到了齊程柯住的地方。

    穿著繡花鞋的小腳一蹦一跳的踩在外面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上，剛剛靠近，她就聽到里面有傳來一陣陣有規(guī)律的男性低喝聲。

    他在打拳。

    這個動靜落子寧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小嘴一咧，她收斂著腳步聲，然后悄悄來到石拱門邊，貼著墻站著，同時豎起耳朵，辨認著他打到哪里了。

    悄悄聽了一會兒，落子寧在心里數(shù)著拍子，然后小腳發(fā)力的一踮，靈活的小身子幾下就沖了進去。

    “寧……”

    正潛心打拳的齊程柯看到小人突然朝自己沖過來，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見她把小手握成了拳頭，然后直直的向自己襲來。

    齊程柯心領(lǐng)神會，抬手擋下了她的拳頭，然后兩個人無比默契的開始對練了起來。即使這么多年不見，兩個人之間一招一式的對峙還仿佛是排練了許久一樣的熟練。

    同時，在交手了幾次之后，齊程柯也不得不驚訝，她的動作比以前干凈利落了不少，也精湛了許多，除了一日日的練習(xí)以外，怕也是有別人指導(dǎo)下，才能進步成這樣吧……

    想起來當年在寺廟里的時候，他每天都要去后院的竹林里獨自打拳，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完晚飯后，所以他都是先讓落子寧回臥房里等著他。

    但久而久之落子寧覺得先回去等著他太無聊了，于是就慢慢演變了成他打拳，她坐在一邊看。再慢慢，就變成了他打著打著拳，落子寧就突然毫無征兆的插進去，給他搞個突襲啥的。

    從回憶里回過了神，看著身前的這張漂亮的小臉，齊程柯的唇角微微上揚了起來，不自覺的加快了手里出招的速度，想看看這個小姑娘能撐到第幾招。

    兩個人之間的速度越來越快，招招堪稱精湛。

    就在他調(diào)整了身姿，剛揮拳朝她左肩打去時候，齊程柯本以為按照大多數(shù)人的習(xí)慣，她會用小手包住他的拳頭以柔克剛，這樣他就可以抬腳勾她的腿窩打破她的平衡，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擒住她。

    可她卻選擇突然彎腰躲了過去，然后一個熊撲抱住了齊程柯的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愣。

    “程柯哥哥?！?/br>
    她抓著他腰間的衣服，呼吸還有些急促，小丫頭抬起頭來，看著他嘿嘿嘿的傻笑。

    那柔軟的小身子緊緊的貼著自己，他因為打拳要出很多汗，衣服穿多了會影響發(fā)揮，所以他便沒穿多少衣服，感覺自然是很強烈的。他看著她那蠢萌蠢萌的傻笑，一只手無比自然的扶上了她的腰肢，然后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想去捏一下她的臉，然后笑著罵了她一句怎么又調(diào)皮。

    可就在他的手剛要碰到她的臉蛋的時候，他卻觸電一般的想起了什么，臉上柔和的笑意瞬間撤去，換成了冰冷，抬起來要捏她臉蛋的大手也瞬間放下，搭在她腰肢間的大手，猶豫了幾下還是狠心拿開了……

    “見過公主，臣是無心冒犯……”

    他推開落子寧，然后在她面前單膝下跪，行了標準的禮。

    生疏，又冷漠。

    落子寧的腦袋嗡的一聲，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讓人難受的齊程柯。

    她早在今天早晨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什么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不是因為兩個人太久沒見而有些生分，因為兩個人之間還有很多小時候保留的習(xí)慣，僅僅只是他在單方面的刻意生疏著自己。

    努力壓抑著自己從早晨就有的恐懼，落子寧幾次張口，最后總算是發(fā)出了聲音，還帶著顫抖的哭腔：

    “程柯哥哥，你怎么啦……干嘛突然總是叫寧兒公主公主的，寧兒還是想讓你像小時候那樣叫……”

    “臣無權(quán)直呼公主姓名，還望公主恕罪?！?/br>
    “你……”落子寧的眼前瞬間模糊了，她強撐著走過去，想要像小時候那樣揪住他的胳膊撒嬌：“你干嘛啦……突然這么嚴肅……”

    但齊程柯卻干脆利落的一側(cè)身，躲了過去：“臣很快就要成親了，公主還是應(yīng)該和臣保持些距離才是。”

    “你……你……”落子寧的身子都在顫抖了，她再也壓抑不住哭聲：“程柯哥哥，你是在怨寧兒當年的不辭而別和言而無信嗎……可是寧兒這些年有在努力……寧兒也一直沒忘當年和程柯哥哥說好了要一起……”

    “公主多慮了，臣并沒有怪公主，也沒有資格去這樣，公主可以命令臣干任何事情，臣都定當萬死不辭。”齊程柯咬著牙，他聽著她帶有明顯哭腔的聲音，心痛的鉆心骸骨。

    “那我說，我命令你娶我，然后叫我寧兒，可以嗎？”

    落子寧收斂了些許哭腔，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承蒙公主錯愛了，臣只是一介粗鄙莽夫，公主你值得更好的人……”齊程柯頓了頓，緊緊閉上了眼，還是繼續(xù)說道：“蘇……念念是臣這一世的摯愛，臣再也沒有遇到過比她更好的人，所以臣愿意生生世世……”

    “那我要是說，我想做你的小妾也不行嗎！”

    落子寧急了，幾乎是大聲喊了出來。

    但這句話一出口，她的臉瞬間就白了，也渾身冰涼。

    她在說什么？！

    堂堂一個公主，居然會說出這般不知廉恥的話，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樣拿來做文章……！

    齊程柯聽到之后，心里也是咚的一聲，就在他剛張了張嘴，打算給落子寧一個臺階的時候，另有一道柔和的女聲從他身后傳了過來。

    “齊哥哥?！?/br>
    一轉(zhuǎn)頭，蘇念念的胳膊里挽著一個小食盒，從拐角處翩翩走來。

    “齊哥哥，念念見你早膳吃的不多，所以去膳房親自做了些糕點……”話還沒說完，她就像是剛發(fā)現(xiàn)還有別人在似的，有些夸張的說道：“咦？寧兒？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落子寧的小臉還是有些慘白，她的小嘴囁嚅著：“我忘了怎么回去的路，于是就誤打誤撞來到了這里……”

    她的眼睫毛在顫抖，渾身更是冷的可怕。

    明明從母妃的事情里就看出來了，而且自己也對這些事情深痛惡絕。

    可她，終究還是成了個不依不撓妄想和別的女人爭奪男人寵愛，費盡心機的惡心人！

    “哦，是嗎?！碧K念念點了點頭，像是相信了一樣：“那寧兒也過來吃些吧，過會兒我領(lǐng)你回去好啦?！?/br>
    表面上這么說著，但其實早就在兩個人開始爭執(zhí)的時候，她就在這里聽著了，她本來真的只是給齊程柯送吃的，卻無意間聽到了這么震撼的事情。

    雖說有些預(yù)料之中，但她在知曉真相的時候也有些訝然。

    這么丁點大的小孩，就開始覬覦男人了？

    呵。

    蘇念念承認，她就是故意要卡在這個尷尬的時候出來的。

    雖然齊程柯的那一番話讓她很感動，但她也不能就這么坐視不管，總要出來震一震，讓落子寧真正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她裝作沒有看見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邁著小碎步走到了一邊的石桌邊，把食盒里一份份精致的糕點擺了出來。

    “齊哥哥，寧兒……”擺好了糕點，她轉(zhuǎn)過身剛想叫兩個人過來吃的時候，她卻突然頓住了，然后眉頭瞬間皺緊：“齊哥哥……你的傷口又裂了嗎？！”

    齊程柯?lián)u了搖頭：“不礙事。”

    “怎么不礙事！”蘇念念看著他后背上，傷口裂開的血都染紅了他的衣服布料，她擔(dān)心的走過去，挽起了他的胳膊：“你快進屋把上衫給脫了，念念給你上藥。”

    “怎么了？！”落子寧一聽，也急的不行，她腦子里一片空白，邁開步子就想走過去看看，卻被蘇念念給護住了：

    “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傷，還讓他做這么劇烈的運動？！”

    落子寧被她喝的一顫，垂下頭，豆大的眼淚頓時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蘇姑娘……拳是我自己要打的，這不關(guān)……”齊程柯的眉頭一下子就蹙了起來，他看到落子寧那一顆顆眼淚砸到了地上，整個人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揉碎了一樣。

    別哭……別哭……

    寧兒……別哭啊……

    他掙開蘇念念的手，眼眶酸澀。他剛想要去安撫她，卻見落子寧低著頭，忽然開口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的聲音已經(jīng)近乎嘶喊。

    “念念jiejie對不起！寧兒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到最后，已經(jīng)是變成哭喊了。

    落子寧說完這些話，看也沒敢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踉蹌著跑遠了。

    ———————————————

    “……齊哥哥，念念是不是做錯了……”

    蘇念念看到她跑離了自己的視線，雖然心里暗爽，但當她抬起頭，看到齊程柯那不好看的臉色時，還是有些膽怯。

    突然就有些懊惱了起來，自己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明明是要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卻因為這么點小事斤斤計較的！

    “……”齊程柯斂去了自己的情緒，閉了閉眼，沉下了聲音：“不……”

    得到了回應(yīng)，蘇念念心里的石頭算是放了下來：“那齊哥哥快去吃些糕點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br>
    “謝謝蘇姑娘的好意了，但我真的不是很餓?！饼R程柯冷著臉說完，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

    蘇念念站在原地，有些無措。但她看到了齊程柯沾染上血的衣服，想到了借口，便抬腳追了上去：

    “齊哥哥，念念幫你上藥吧?！?/br>
    “不了，我都是自己上藥。”齊程柯腳步不停，頭也不回。

    “可是自己的話太不方便……”蘇念念不死心。

    “蘇姑娘?！?/br>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齊程柯停下了腳步，淡淡的叫了她一聲。

    蘇念念怔在原地。

    見她沒有其他動靜了，齊程柯便抬腳跨進了屋內(nèi)，關(guān)上了門。

    倚在門上，他有些失神的捻了捻手心，上面還殘留了些許她那柔軟腰肢的觸覺。

    喉嚨里哽了哽，他握緊拳頭，一滴清淚劃過了他的臉龐。

    ……

    用午膳和晚膳的時候，落子寧都沒有出現(xiàn)。

    她隨行的侍女過來說，她突然覺得身子不太好受，所以沒辦法出來和眾人一起用膳，于是侍女便取了些飯菜。

    但那些飯菜最后都是原封不動的給端回來。

    齊程柯看著被端回來的飯菜，心情越發(fā)壓抑。

    可他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希望，長奉之能讓她快點幸福和開心起來。

    真是諷刺啊，明明下定了決心要護她一輩子，結(jié)果現(xiàn)在只能傷害她……

    連她的幸福，也只能寄托給別人……

    ……

    用過晚膳后，齊程柯擺脫了一直纏著他的蘇念念，讓她先去歇息了。

    然后，他在院子里走了五六圈，還是忍不住來到了落子寧的臥房外面，看著里面黑乎乎的沒有點蠟燭，那抬起的手還是遲遲沒能敲下去。

    他在門口矗立了許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他現(xiàn)在，除了傷害她以外，還能干些什么呢……

    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她好了……

    他在外面的臺階上坐了很久的時間，久到天上的星星都移了很長的距離之后，才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她臥房的大門，才邁開了沉重的步子，走掉了。

    他這一路走的，幾乎是沒有任何記憶和意識，仿佛飄著一般。

    回到了自己的地方，齊程柯慢慢推開了門，還沒等進去，他就感覺哪里好像不對勁，下一秒，便警惕的大聲喝到：

    “誰？！”

    用手掌聚出來的氣，震點亮了屋內(nèi)的蠟燭。

    黑乎乎的屋子亮了起來，齊程柯看到了一個小人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他的床榻上。

    小人聽到聲音，慢慢抬起了臉。

    一雙哭的通紅的大眼睛，慘兮兮的看著他。

    “……公主?！?/br>
    齊程柯怔愣在原地。

    “程柯哥哥……你過來……”

    她的聲音喑啞的幾乎聽不出來她在說了什么。

    齊程柯不疑有他，關(guān)上了門就急急的走到她身邊：“怎么了……”

    落子寧搖了搖頭，不說話。

    她拉著齊程柯，讓他脫了鞋，上了床榻，然后坐在她面前，然后沉默了一會兒，張了張嘴：

    “程柯哥哥，你要了寧兒吧?！彼贿呎f著，一邊抬起小手，當著他的面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衣帶。

    上好的布料松松的滑落，露出了少女白皙的肩頭，在燭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引誘著他撲上去咬一口。

    齊程柯屏息凝神的呆呆注視著她，就在那衣衫脫落到即將暴露出她胸前的兩點嫣紅時，他猛地回過神，抬手拉住了衣服，給她提了上去。

    “公主……”他輕輕咳了咳，原本一向正經(jīng)的臉也不自覺的發(fā)熱發(fā)燙，為了掩蓋自己，他側(cè)過頭，眼睛心虛的直勾勾看向一邊。

    “程柯哥哥……”落子寧受到了阻止，她抬起小臉，無助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讓人心碎：“你就要了寧兒吧……”

    “公主，你以后還是要嫁人的，臣怎么……”齊程柯閉了閉眼，有些艱難的說道。

    “可是只要寧兒的第一次給了你，寧兒也就安心了?！?/br>
    他的心在強烈的動搖著，原本十分理智的腦袋也是被現(xiàn)在這種情況搞成了漿糊，以至于他完全沒有聽到落子寧的話有些不對勁，只是本能的聽從理智告訴他，這不行。

    “程柯哥哥……”

    落子寧一邊用沙啞的嗓子喊著他，一邊伸出小手，探到他腰間的綁褲帶，想要解開：“我真的不圖什么的……寧兒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和念念jiejie也可以繼續(xù)相親相愛……寧兒只要你要我，就要這一次……”

    “公主……”齊程柯把手伸下去，禁錮住了她那想搗亂的小手，看著她那在燭光下越發(fā)讓人憐惜的小臉，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動了動。

    但他最終還是穩(wěn)定了心神，堅定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真的不行。”

    “……”

    落子寧的小臉瞬間變得灰暗。

    她抽回了小手，沉默的低頭坐著。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她都這么拋棄尊嚴的用上這種手段了，他還是無動于衷。

    腦海里突然就想到了蘇念念。

    唉……要是自己的身材也能有她這么好，現(xiàn)在估計會是不一樣吧。

    落子寧十分沮喪。

    但只有齊程柯知道，他的下面，早在看到她裸露的肩頭時，就已經(jīng)勃起了。

    他不是神仙，他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所以當時在軍營里，所有人都調(diào)侃他原先是不是個和尚，六根這么清靜。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每當生理欲望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就像個變態(tài)一樣，躲在被窩里，一邊嗅著落子寧的衣物，一邊顫抖的自瀆。

    如今那些衣物上的氣味已經(jīng)被他嗅的近乎消失，他也因為對落子寧的印象越來越模糊，所以他最近自瀆的時候，已經(jīng)變得有些艱難了。

    可當他今天看到這么鮮活的落子寧的時候，那股激動的情欲是來的很快的。但這個時代，男子對自己妻的貞潔意識很強，如果他真的忍不住要了她，那她以后怎么辦?！

    “公主?！彼€(wěn)了穩(wěn)小腹處的沖動，嗓子有些啞著為她整了整衣物：“臣一等送你回去吧?！?/br>
    落子寧垂著頭，由著他給自己綁好衣帶，但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時，她就猛地將他推開，然后赤足跳下了床榻。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了頭，深深的看了齊程柯一眼。

    那個眼神，絕望凄涼的讓他在那一瞬間突然有些心慌。

    他愣在原地，看著她推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