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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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對陸漫天是有些興趣,但也說過僅止于有興趣,并未想深入,若不是因為沈霆,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跟陸漫天扯上什么關(guān)系。 表面上看,我并不急于打探端王的下落,沈霆也并不干涉,我從容,他淡定,下了床的他果真是“清心寡欲”一型的,能在院里跟打坐似的一坐就是半天,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坐在二樓窗邊看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問了他一聲,他抬頭看我一眼,只是笑笑,但眼底卻是沒什么笑意的。 他說:“許久沒有這么放松的時候了。” 也是……雖然沒在皇宮里呆過,但皇宮里的日子怎么會比外面輕松,更何況身處在他這個位置的,位高權(quán)重卻也是站在刀尖上的。而且盡管他不說什么,但不時還是能發(fā)現(xiàn)他眉頭會微微皺起,心事重重的模樣。 雖然過了沒多久,但眼前的沈霆和第一次相見時簡直像是兩個人,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著實猥瑣了些……但眼前的似乎才是真的沈霆,或者說更接近真實的沈霆。 一個攝政王腦子里想著什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此時應該是同端王有關(guān)。待他們兄弟相見,到時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副光景……是兵戎相見,還是抱頭痛哭? 然而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我與他,最后終究只是陌路。 我靠在窗框上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眼前漸漸模糊,一顆心也慢慢靜下來,什么也不去想,也不知過了多久,似睡非睡,半夢半醒……隱約間好像聞到了白蘭花的香味……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便收拾好一切下了樓。說起來這趟還是有幾分兇險的,但我又有點兒興奮。 我沒有什么慣用的武器,只在袖子里藏了把很小的匕首,是初到清梁城時在市集上一個小攤子上買的。 攤子上賣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基本都是舊貨,當時只覺得挺合眼,一時興起便買了下來,之后又專門找人磨了磨,竟然是個不錯的物件,那樣的價兒買到了著實是賺到了。 我倒也沒太得意,倒是從那之后便再沒見過那擺攤的人。 一出門,沈霆竟然在院里,穿著一身輕便的衣服像是在練功,額上隱約可見一層薄汗。 都不用上早朝了還起這么早,真是勤奮。 沈霆看我一眼,抬手拿手背輕輕抹了一下下巴上的汗珠,“出去?” 這不廢話么,不然和你一起晨練? 我上前兩步,皮笑rou不笑道:“這不是要去給您辦事么,小的可是一點兒都不敢怠慢?!彼砩嫌械暮刮?,同歡好時一樣有種曖昧氣息。 他微微一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br> 沈霆在我面前有時說“本王,”有時說“我”,要看環(huán)境與時機,若是輕松的時候,他是不會拿出攝政王的架子的。 “今天你就自己在這里好好呆著吧,飯什么的應該會有人替你準備就不用我cao心了?!蔽疫呎f邊往大門走,剛要伸手推門,又停下回頭說了句:“我今夜……可能不回來?!?/br> 沈霆原本是要進去了,此時微微轉(zhuǎn)過身,也沒什么反應只是輕輕一點頭。 真他媽薄情! 我告訴自己這是去掙錢,雖然是“逼良為娼”但好歹有錢拿,轉(zhuǎn)身出了大門,外面的石板路被早晨的露水打濕,還彌漫著一點兒淡淡的霧氣。 突然耳邊隱約好像有腳步聲,我下意識往那一頭看過去,然而整條巷子空蕩蕩的,腳步聲也沒有了…… 收回視線,我轉(zhuǎn)身緩緩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來到北城門時天已大亮,城門剛開沒多久,沒什么人來往進出,燕飛已經(jīng)在城門外不遠處一棵樹下坐著了,說真的第一眼我還真沒敢認。 與之前的狂放不同,今天他似是特意打扮過,穿的利落整齊,連頭發(fā)也梳的一絲不茍,配了根竹青色的發(fā)帶,乍看之下還有點兒文質(zhì)彬彬的。 在他一旁,樹干上還拴著兩匹馬。 他做事倒是體貼,連馬也給我準備好了。不過等我謝他的時候,他來了句:“算錢的。” 我放心了,若是不要錢我還真不敢騎,錢已經(jīng)是最小的代價了。 “走吧?!毖囡w輕松解開拴馬的繩子,“現(xiàn)在趕路,快一點兒的話正午時分之前到那里綽綽有余。” 我們倆先后上了馬,他又突然問我:“你看我今天的衣服怎么樣,”說著一挺胸,“前幾天特意去做的,今天可是第一次穿?!?/br> 又不是去相親換的哪門子新衣服……我覺得好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之后,揶揄道:“料子和樣式都不錯,只是,沒有之前的龍袍好看?!?/br> “嘖!”他瞪我一眼,“那次我就是覺得好玩兒,那玩意是人能穿的么?” 我笑了一聲,“那后來你怎么處理的?” “賣了。有人喜歡收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雖然被發(fā)現(xiàn)是要掉腦袋的,但人總是會心存僥幸,他肯出錢我自然是肯出手的。好了,走吧?!闭f完燕飛一扯韁繩喝了聲“駕”,先一步疾馳而去。 我看了看他,也策馬跟了上去。 急著趕路,一路上我倆并未多聊,又不是騎馬踏青,也沒那個心思。 兩人順著大路一直進了山里,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后,已經(jīng)進的很深,山路也越來越狹窄,越來越難走,馬跑不起來,只能在樹叢草叢之間慢慢穿梭,周圍彌漫著很重的濕氣,衣服褲子也都被露水沾濕了一片,沒走多久便覺得一絲陰冷。 偶爾能走到那種被人踩出來的小路上,應該是進山挖參的人留下的,一般人打柴或是打獵不會進這么深。 來到一處稍開闊的地方,燕飛抬頭看了看天上,說:“往東走,應該快到了。” 我嗯了一聲,上身隨著馬前行微微搖晃著,心情突然就莫名沉重起來,方才出發(fā)時都沒有這種感覺。 倒是燕飛比我要興奮,“今天一定要看到靈言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彼θ琳频馈?/br> 想了想,我問:“找到了之后,我們怎么才能混進去?”靈言教總不會隨隨便便就進去吧? “早就準備好了?!毖囡w笑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反手扔給我。 接住往放到眼前一看,是塊象棋子大小的、玉牌一樣的東西,上面刻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我是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抬頭看燕飛以眼神詢問。 “有了這個才有資格參加祭祀?!彼噶酥感乜谑疽饽抢镞€有一塊。 “這真的假的?”我拿在手里左右翻看,“別到時候讓我發(fā)現(xiàn)是假的……” “放心,絕對真的?!彼攀牡┑?。 那就更讓人懷疑了。 “哪兒弄來的?”我問。 燕飛揚起嘴角笑的有幾分詭異,低聲一句:“靈言教又不是不死人?!闭f完一扯韁繩往前去了。 我低頭看著手里的牌子,算了……總比干尸身上扒下來的龍袍好。 山路崎嶇,終于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后,我們走出了一片林子,站在一處仿佛懸崖邊的山路上,這山路倒是還算平整,蜿蜒曲折一路盤山而下,應該是人為開采的,在這深山老林里弄這么條路,絕對是有特別原因的。 而就山路往下,離得老遠便能看見被大樹包圍的古寺露出一小片屋頂和一點黃褐色的墻,周圍還彌漫著薄薄一層白霧,頗有幾分仙氣。 正看的入神,燕飛突然問:“你可知道這寺廟的傳說?” 傳說?我搖頭,別說傳說了,我連這里有座廟都不知道。 他肩膀一聳,“我也不知道?!?/br> “那你還問我?” “傳說是有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了,也就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還知道,可問他們都不說,說是不吉利,不能說出來的?!?/br> 呵,我諷刺一笑,“不能說那就拿筆寫下來啊?!?/br> 他愣了一下,“我怎么沒想到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騎著馬走了。 將馬藏在了稍遠一些的地方之后,我們徒步走到了那座廟,山門緊閉,門上斜掛著一塊偌大的殘缺了的牌匾,已經(jīng)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 正午時分,日正當空,這里也是一股陰冷,周圍各種參天大樹,枝繁葉茂將日光擋得七七八八,微向吹過讓人有種冷到骨頭縫里的感覺,不由得一激靈。 我雖然不會看風水,但這地方屬實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過燕飛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那地方?jīng)]少去。 “真的在這里?”我問了一句,同時左右看了看,周圍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也正因如此更顯得那山門周圍彌漫著一股詭異。 燕飛壓低聲音道:“靈言教一向神秘,從不大張旗鼓,再說這是祭祀不是辦喜事,你還想看他們敲鑼打鼓放鞭炮么?” 我皺了皺眉,說了聲:“走吧?!眲傄_,燕飛突然從后面一把把我胳膊抓住了。 一回頭,只見他一臉嚴肅道:“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為什么突然要找靈言教?” 四目相對片刻,我微笑著緩緩抽回手臂,“事成之后,給你……”我抬手比了個數(shù)。 “嚯!”他難以置信地笑著問:“你這是碰到哪個冤大頭了?” 嗯,的確是個大頭。 親兄弟明算賬,談好了價格,燕飛終于有了一絲嚴謹模樣,抱著肩膀吩咐道:“怎么說此地可能兇險異常,靈言教真不是好惹的,等會兒我們能不分開就別分開,也好有個照應,務必盡力全身而退。” 話是沒錯,結(jié)果一語成讖,我們剛進門沒一會兒就被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