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在喊的什么？”肖凡還坐在嚴嶼飛身上。

    “沒什么，shuangma？”嚴嶼飛打個哈哈，拔出roubang，把肖凡摟在懷里。

    “還不錯吧。”頭貼著嚴嶼飛寬闊的胸膛，反手摟住嚴嶼飛腰際，點頭說。

    嚴嶼飛彎腰，額頭貼著肖凡的額頭，迷人的眼睛看著肖凡，“你都被干的射尿了，還只是不錯嗎?！?/br>
    “那是我白天喝太多水了，沒上廁所?！毙し矝]有那種撒謊的時候目不轉(zhuǎn)睛的本事，眼神在嚴嶼飛胸肌上游移?！澳闵聿恼婧??！?/br>
    “喜歡嗎，都是你的。”嚴嶼飛抓住肖凡的手，往自己如巧克力一般排列整齊的腹肌上放。

    嚴嶼飛腹肌上滑溜溜的，還有一些肖凡剛才流出來的yin液，但觸感良好，如鋼鐵一般堅硬，肖凡伸出手指在腹肌的分界線處撫摸著。

    “老實說，你和多少人交往過?！毙し材笞缼Z飛的rutou，威脅道。

    “我數(shù)數(shù)啊?！眹缼Z飛一臉認真的掰著指頭數(shù)起來，“三個、五個、七個、十個?！笨粗し材樕砬殡S著自己數(shù)數(shù)的動作越來越奇怪，終于憋不住笑，說：“開玩笑的，只交往過的一任，持續(xù)五個月。”

    “這又是騙我的吧?！毙し材缶orutou，想起之前嚴嶼飛的兩次不良記錄。

    “根據(jù)我的床上功夫，你覺得我交往過幾個?！眹缼Z飛親吻肖凡的手指，再牽過，十指緊扣住，不讓他再亂掐亂摸。

    “哼，從小在國外長大，十二個生肖不一定，但你至少應(yīng)該集齊了不同血型了吧?！毙し膊聹y。

    “沒有，只交往過那一任，然后就是你?！?/br>
    “哦?！毙し蔡蓵丶∩希瑥娊〉募ouguntang，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嚴嶼飛的rutou。

    “你吃醋？”嚴嶼飛用兩條長腿圈住肖凡，捏捏他的臉頰兩側(cè)。

    “我好奇而已?！?/br>
    “那也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你交往過幾個?！眹缼Z飛用手撐著頭，問道。

    “一個也沒有過。”肖凡垂頭喪氣的說，“倒是暗戀過一次，可是那個人和我身份太過于懸殊，所以最后無疾而終了?！?/br>
    “哦。”嚴嶼飛來了興趣，“是個什么樣的人?！?/br>
    “沒你這么英俊，甚至身上還傷痕累累，但是身材高大，體型健碩，頗有安全感和男性魅力，哪怕是穿著統(tǒng)一的祭祀服制，也能從人群當中脫穎而出。雖然身居高位，但我每次看著他，都覺得他很寂寞，哪怕是和別人喝酒，他的眉眼間仿佛總蒙著一層寂寞，他仿佛對世間所有事情都沒有興趣，只做必須做的事情。話少甚至有些不冷漠，但是聽說不少人承過他的恩情，他對待和自己身份懸殊的人，也能一視同仁?！?/br>
    看著自己懷里的人陷入回憶當中，嚴嶼飛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錯誤，調(diào)笑著說：“他有我大嗎?！?/br>
    “我沒見過?！毙し舱\實的說，“但聽說不小?！?/br>
    “哦，睡吧?！眹缼Z飛摟緊肖凡，不讓他再說下去。

    次日，錢醫(yī)生被抓的消息已經(jīng)在院里傳開，嚴嶼飛和肖凡兩人在護士站辦出院手續(xù)。

    “聽說了嗎，最近神經(jīng)外科死這么多人，都是因為錢醫(yī)生。”

    “我有個在警察局的朋友，聽說他jian尸呢?！?/br>
    “我聽說他不光jian尸，還倒賣器官?！?/br>
    “真變態(tài)啊，這個錢醫(yī)生。”

    “好了好了，別八卦了啊，冬天冷，別聚在這，趕緊回自己病房里休息去?！备咦o士驅(qū)趕著聚在護士站旁邊長椅上的病人們。

    “哎，高護士，你們走得近，肯定知道的消息更多，你給我們說說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币粋€20歲左右，頭上還留著術(shù)后繃帶的年輕人問。

    “瞎打聽什么，醫(yī)院又不是廣播站，還不趕緊回病房去等著打針，散了散了啊。”小周護士也走過來，把人趕開。

    看著站在護士站前等待辦手續(xù)的嚴嶼飛，小周護士開口，一臉的不舍道：“這就走了嗎？”

    高護士走過來，說：“你這話說的，病人出院不是好事嗎，怎么你還舍不得似的?！?/br>
    小周護士撇撇嘴，“醫(yī)院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是擔心嶼飛他病還沒好，但是不想多呆了急著出院?！?/br>
    “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有幾個平時膽大的陪護，不都去了別的科室了，我還和他一起值了那么多次夜班，想想都覺得后怕?！备咦o士邊說著邊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

    “嶼飛你之后打算去哪？”小周護士問。

    “可能會回英國一陣子，看看我爸媽?！眹缼Z飛低頭在柜臺前填材料。

    “可惜我們這兒假太難請了，否則我真想和你一起去?！毙≈茏o士扭著衣角。

    “啊？”嚴嶼飛一愣，然后綻開營業(yè)般的八顆牙齒笑容“歡迎，一定好好招待。”

    “去干嘛，去看嚴先生爸媽？”高護士抬頭，頂了一句，然后和肖凡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久等在旁邊有點失去了耐心，肖凡翻開手機，坐回椅子上，來到正義聯(lián)盟群里。

    “啊哈哈，事情解決了?！毙し舶l(fā)送。

    “恭喜?。。。?！”應(yīng)束回復(fù)，還是那么活潑。

    “你沒出什么事兒，沒受什么傷吧。”應(yīng)柬回復(fù)。

    “我沒事，就一個變態(tài)jian尸醫(yī)生，在醫(yī)院里胡作非為，都不夠我單手打的，已經(jīng)關(guān)起來了?！?/br>
    “太好了，這樣下次你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做任務(wù)了，我們正義聯(lián)盟三人組可以團聚了?！睉?yīng)束歡欣鼓舞。

    “灰云散了嗎?！?/br>
    看著應(yīng)柬的發(fā)問，肖凡這才想起來灰云這檔子事兒，連忙走到窗口，看著醫(yī)院正上方那濃的仿佛化不開的灰云，‘’誒，沒散?！?/br>
    “你跟我詳細說說事情經(jīng)過。”應(yīng)柬回復(fù)。

    “哦...”肖凡打開對話框，正在構(gòu)思要怎么描述，應(yīng)柬的電話直接撥了進來。

    “喂?！睉?yīng)柬的聲音里有一種如釋重負。

    “嘿嘿?！?/br>
    “說說吧?！?/br>
    “首先…然后…最后……這樣……所以……沒有……就這樣了?！彪娫掃€是比發(fā)信息方便，肖凡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描述了個大概。

    “尸體你們見著了嗎？”應(yīng)柬問。

    “沒有?！?/br>
    “你們?nèi)タ纯词w吧，說不定事情還沒結(jié)束?！?/br>
    “哎，哥，你別掛，你讓我也說幾句，一句，就給我說一句，我也想肖凡了?！睉?yīng)束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嗶?！彪娫挶粦?yīng)柬掛斷。

    “在和誰打電話。”嚴嶼飛走近。

    “問了問我朋友，他說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我想去看看金牙的尸體。”肖凡放下手機對嚴嶼飛說。

    嚴嶼飛探頭，看了看窗外，灰云確實沒散。“行?！?/br>
    和護士交代一句，兩人輕車熟路的走到太平間那棟樓，原本大廳敞開，隨意進出的太平間，因為除了這檔子事，加強了安保系統(tǒng)，在門口辟了一個小區(qū)域，里面坐了一名保安?？粗鴥扇俗呓?，保安開口道：“干什么呢，這太平間，別瞎逛?！?/br>
    “我來看看我朋友?！毙し舱f。

    “看什么朋友，里面沒活人，倒是有不少‘好朋友’?！北０沧隽藗€鬼臉，想把兩人嚇跑。

    “朋友，我們就看一眼就出來，您給通融通融?！眹缼Z飛不知從哪變了根煙出來。

    保安接過煙，用火機燃著，塞進嘴里，但并沒有放兩人進去的意思，“快走快走，不行就是不行，這是規(guī)定。”

    握緊拳頭，肖凡一指保安背后，“里面有東西在飄??！”，眼睛睜的溜圓，嘴巴大張，演技十分浮夸，但手腳十分利落，在保安轉(zhuǎn)身的剎那，并指如刀，哚的一下，重擊保安的后腦，保安立刻昏倒在桌上。

    “這保安羅里吧嗦的，煩死了?！毙し策€心疼嚴嶼飛遞的那根煙。

    兩人走進太平間，冰冷的鐵柜還是和之前一樣整齊的排列，還沒靠近，就能感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嚴嶼飛讓肖凡往后站了幾步，然后伸手，拉開那個熟悉的王世貴的柜子，這次拉動的速度，明顯比上次慢了不少，頗有些分量。

    白色的霧氣從柜子里蔓出來，等霧氣散光，一股腐臭的氣味從里面沖上來，嚴嶼飛皺眉，捂住鼻子看著柜子里說，“怎么成了這樣?！?/br>
    “什么樣？”肖凡走上來，嚴嶼飛趕緊伸手幫他捂住鼻子，肖凡目光投進柜子里，柜子里的東西，或許已經(jīng)稱不上是尸體，更像是尸泥，已經(jīng)看不出王世貴原本的輪廓，只能根據(jù)外面套著的衣服，依稀的分辨那邊是頭，那邊是腳，眼眶已經(jīng)化了，兩顆眼球像是假的一樣，一顆向左歪，一顆向右歪。王世貴整個人準確的來說，已經(jīng)化了。

    “嘔…”肖凡想吐，嚴嶼飛又伸出一只手，捂住肖凡的眼睛，把他拖到一邊。

    “我去看看昨天死的那位?！眹缼Z飛走到旁邊，拉開屬于那位年輕女性的另一個柜子，觀察了一會，面色變得有些凝重。

    “怎么樣？”

    “腐爛的相當嚴重，不像是死了一天的，倒像是死了一禮拜。”嚴嶼飛說，“這王世貴才死幾天，還在冰柜里保存著，腐爛的程度倒像是死了之后，三伏天堆在戶外曬了半個月。”

    “怎么會這樣?！?/br>
    “為什么會這樣我不清楚，但我想不出這種腐爛程度和錢醫(yī)生jian尸之間的聯(lián)系，從這條邏輯來推斷，我想你朋友說的沒錯，或許事情真的還沒有結(jié)束?！蓖蝗荒X中一道電光閃過，嚴嶼飛渾身幾乎都顫抖了起來，“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什么口袋里的死亡名單，什么值班表，什么jian尸，這個錢醫(yī)生只不過是個替罪羊?！?/br>
    “為什么這么說?！毙し部粗鴩缼Z飛沒了平時的風度，問道。

    “你回憶回憶王世貴的形象，再想想錢醫(yī)生的動機?！?/br>
    形象？動機？肖凡在心里盤算著，錢醫(yī)生是為了jian尸而殺人，jian尸，形象？王世貴？腦海里出現(xiàn)那個禿頂中年人，脫口而出，“你是說，錢醫(yī)生不可能對王世貴有興趣？”轉(zhuǎn)念又一回憶，“不對啊，錢醫(yī)生確實會cao縱尸氣啊，這又怎么說?！?/br>
    “我也不清楚?！眹缼Z飛道?；蛟S是因為身邊肖凡的影響，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這么明顯的漏洞，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原本以為我們已經(jīng)從迷霧里走了出來，看見了太陽，可沒想到，連這太陽居然是為了我們而創(chuàng)造的，迷霧，從來就沒有撥開過?！毙し矚怵H。

    “你把你那個朋友的電話給我，我來和他說?！?/br>
    肖凡撥通應(yīng)柬的號碼，把電話遞給嚴嶼飛。

    嚴嶼飛拿著電話，走近冰柜，“沒錯…都化了…”然后嚴嶼飛又用肩膀夾住電話，雙手把那個女性的尸體掉了個個，觀察了一番，對電話說“確實有一條黑線……你是說……我明白了……我會照顧好他……嗯……是的……但這不和你沒有關(guān)系?！眲偛胚€一臉探究表情，和電話里說的有來有回現(xiàn)場連線遠程指導(dǎo)，仿佛在做什么科學實驗的嚴嶼飛，臉色突然變黑，渾然不顧電話里應(yīng)柬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直接掛斷了電話。

    “？”肖凡開口“怎么了？”

    嚴嶼飛面色森冷，把兩具尸體推回柜子里，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說“這是一種邪惡的東方道術(shù)，通俗的說法，叫借尸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