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懷先(35-36)
29-04-25 第三十五章好聽 陶沉璧渾身都酥了,伸手要去把盤頭發(fā)的玉釵卸下來。 “別啊,”陳懷先忙攔她,四下里看看,“你把那個枕頭套拿下來?!?/br> 天氣轉(zhuǎn)涼,陶沉璧又怕冷,于是早早就給枕頭套了個棉套,枕著也舒服,還暖和。 陶沉璧皺著眉說,“涼吧。” “有用,你摘了?!?/br> 陶沉璧拽罷了,身上衣服也就被脫得差不多了。 她躺好,“來吧?!?/br> 陳懷先忽然頭疼。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為什么就是不開竅。 陳懷先扯過被來給陶沉璧蓋好,自己也鉆到里面。他把陶沉璧翻了個面兒,讓她側(cè)著躺好。 陳懷先舔了一口她的脖子,陶沉璧渾身一抖。 他說,“一會兒你可別出聲?!?/br> 他什么招呼都沒打,忽然就駛?cè)肓怂纳眢w。陶沉璧剛才就已經(jīng)在等這一下,她本以為至少會得到個信號——她本就極敏感,輕輕碰一下都會引起顫栗,更別提忽然被充滿。 她稚稚地呻吟了一聲,只是還沒等叫完,陳懷先就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她剩余的一點尾音從他掌心輕輕柔柔地流淌出來,壓抑,卻又急切。 感覺像是,偷情。 陶沉璧總是比陳懷先體溫高,此時就更是。他像是留戀熱度一般,每一下都十分漫長,盡量沒入,又緩緩抽身。和這節(jié)奏不同,他另一只漂亮修長的手此刻正在揉弄著她離那交合處不遠的小核。那兒的時間似乎過得更快,他兩指交替,很有章法,且來得要更加強烈。陶沉璧耐不住地微微蜷著身體,她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只覺得整個人又空又滿,明明正被插著,卻只覺得心里發(fā)空,空得全身上下又癢又麻。 她實在是招架不住這一波波浪頭似的快感,總是忍不住呼出聲。他手也貼得并不太緊,只是每次聽到她叫,他就輕輕在她脖子后面咬一口,像是懲戒一般。 可這哪是輕輕一口就能管得住的事呢? 這感覺太難捱,以至于陶沉璧甚至想著,陳懷先咬她的時候,再重點兒就好了。 但他永遠只是,輕輕地,恰到好處地,就像撥弄一根羽毛。而這羽毛搔著她的心,帶過來一潮又一潮更加難忍的欲望。 她又想,陳懷先要是面對著她就好了。 現(xiàn)在這樣,雖然知道是他,但總覺得像是被什么人挾持了,要讓她說出什么秘密,或者單純只是出于一些下作的趣味,要看她受這樣的折磨。 她覺得那手忽然間力道變重,她又是軟軟的一聲嬌吟。 只是這次陳懷先沒咬她。 他把手漸漸抽走,卻仍在不緊不慢地抽送。 陶沉璧像是被推到山頂,道路泥濘潮濕,而他撤了這點助力,她就這么被晾在路上。 是這樣一個時刻:離山頂還差一步,可她知道,如果這會兒陳懷先真的走了,她就會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從這路上滑下來。 陳懷先開口,聲線低沉,“輕浮就是,這次,我沒咬你的那一口?!?/br> 他做所有事都是在為這種特殊的觸覺做鋪墊,陶沉璧心中對此有了依戀和期盼,甚至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無論在什么場合,他只要再咬上一口,陶沉璧就會迅速被身體的記憶拉回到此刻,又陷入欲罷不能卻又求而不得的痛苦糾葛之中。 他熟悉她的一切。 只是陳懷先這人啊,心貪,嘴也饞。 他現(xiàn)在覺得光有這些,不夠。 交纏的體液會被清理,留下的印記也會漸漸消失,記憶不靠譜,至于一些好聽的話嘛,他雖然受用,可從陶沉璧嘴里說出來,卻總是怪怪的。什么情啊愛啊,可能真就不適合她說。 她不經(jīng)意的時候最動人。 于是陳懷先,想要培養(yǎng)一個不經(jīng)意的習慣給她。 所以說輕浮到底是什么呀? 無非就是陳懷先這個登徒子浪蕩客,無邊無際的占有欲罷了。 他覺得時候到了。 這一輪的糾纏像大旱忽然逢雨,又像雨后瘋狂冒芽拔節(jié)的春筍,來的又兇又烈。陶沉璧一個音節(jié)哽在喉嚨里還沒來得及遞出去,下一個又會又涌上來,把前面的那個壓得粉碎。 陳懷先說,你聽。 陶沉璧本是七竅去了六竅,這時卻被陳懷先這句話引得不由自主地張開了耳朵。 他剛剛那句“你聽”就像是句咒語。 所有的聲音瞬間都被放大。 她聽見水聲,聽見rou碰rou的那種耳朵一聽就能感到顫動與愉快的動靜。 還聽見了非常清脆的響聲。 她閉著眼睛,找這聲音的來源,是在她腦后。 長長的釵子隨著他倆身體的節(jié)奏,一下又一下地碰著她的青玉枕頭。 這動靜兒太脆了,脆得像是人走路時候身上的環(huán)環(huán)佩佩碰撞的聲音;脆得像是她在冬天里穿少了衣服,走在路上,上牙擊打下牙,那個叮叮咚咚的響動;或者是夏天一陣風來,吹響了屋里的風鈴,也是這個韻律。 陶沉璧在無窮無盡的呻吟里,插進一句話去。 她不知道陳懷先聽沒聽見,反正她是說了。 她說,真好聽。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fā)布頁⒉∪⒉∪⒉∪點¢○㎡ 第三十六章愿望 陳懷先拖了又拖,每天早晨起床件事就是大喊不想出去做生意。 陶沉璧說那你就在家呆著唄,你喊什么。 陳懷先說,喊得聲音大點兒,感覺有點底氣。 話是這么說了,但日子一到,他還是說走就走了。 陶沉璧送他到城外,倆人都在一個馬車里擠著。陶沉璧也不多說話,陳懷先就說,你也不留留我?我這一走可又是一個月。 陶沉璧抓著他的手,非常懇切,“走你的吧二叔,我不會給你拖后腿的?!?/br> 眼看著快到了交界,陶沉璧快要往回返了。陳懷先摟著她十分不舍,磨叨著說這天也不爭氣,響晴薄日,我都沒什么理由留下來。下雨多好,你說是不是? “你可真,這么大人了,還這么,”陶沉璧想了半天,不知道具體該用哪個詞,這話也就這么撂下了。她忽然又想起一茬,“你一個月之后回來嗎?” “是啊。下個月二十四。目前定的是這樣。” “那你回來吧,興許,可能,大概,會有個好消息等著你?!?/br> 陳懷先嘴角向下,“你打算改名叫好消息嗎?陶好消息?你等著我?” “誒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彼煌脐悜严?,“你該走了?!?/br> 陳懷先想檢驗一下自己的教學成果,于是照著陶沉璧的脖子后面就咬了一口。果然搞得懷里的小人兒陡然一顫,嗔道,都走了還不放過我。 陳懷先抱著她,香香軟軟的一個,特想讓人再狠狠地欺負兩下。 陶沉璧剛說的時候,他其實并沒注意那話。 這會兒再想想。 再看看她。 “你,那什么,你是?” 陶沉璧:??? 陳懷先想從陶沉璧臉上看出點兒端倪,但她也就是跟平常一樣,沒什么特殊的地兒。 他趴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悄悄告訴我好不好?什么好消息呀?你這一竿子支到一個月之后,我這個月都睡不好。” 陶沉璧非常鄭重,也貼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我,不能,告訴你,暫時?!彼H了一口陳懷先的鬢邊,“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個女孩兒。我昨兒夢見一條,特別特別小的青蛇,可綠了,就翡翠那種綠,嗖嗖嗖就爬到我懷里不走了?!?/br> “我不走了?!标悜严日f著就要挑起轎簾兒。陶沉璧連忙攔他,“你干嘛?。考s好的事怎么能不去呢?” 陳懷先莫名其妙有點兒慌,動來動去的不知道該先做哪樣事。 他說什么事能大過我閨女去? 陶沉璧說你別慌你別慌,這都不一定呢。我就是做了個夢。 “很準啊,我娘當時懷我,也做過胎夢。很準的這個我跟你說。嗯不走了不走了,欸你真是的你在家為什么不跟我說呢?折騰出這么老遠來?這路上還這么顛。把你一個人兒放家我真是不行,我要真走了,這一路不說別的,光擔心就能把我擔心死。不走了我?!?/br> 陶沉璧皺著眉頭看這人。 覺得他好沒出息。 又覺得他,真是好可愛。 架不住陳懷先一心想要回來,他要是拿定了主意,陶沉璧哪里勸得動,只能又跟著他折回來。 陳懷先那一個下午就是屋里屋外的上躥下跳,一會兒翻書找心儀的字給孩子起名兒,一會兒又跑到初桃房里問怎么照顧孕婦。 初桃:不知道,我是陶沉璧照顧過來的。你跟她商量商量,爭取讓她自己照顧自己。 陳懷先眼睛一瞇。 初桃說真的,我孩子省心,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非常自在。 陳懷先:好了,不要再顯擺了。 陶沉璧看著他實在是心亂,過去抓著他領(lǐng)子說,“坐會兒。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著什么急?” “實不相瞞,我從小的愿望就是當?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