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人間失格(雄性們的rou體之間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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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某一條街,本來有一個姓項的人家,男主人叫項落,挺有前途的一個中青年音樂教師,有妻有子,正欣欣向榮的時候,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了。 項落不住在家里。誰也不知道他逃去了哪里。只知道樓道噴滿了血紅的漆“欠債還錢!”“爛賭去死!”還有打碎的臭雞蛋、破裂的瓷碴。 項落的妻兒終于也住不下去,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忽然消失。鄰居們?yōu)榇朔浅c幸。街辦還幫他們清洗了樓道,只問他們收了一點點錢。鄰居們覺得他們真的生活在一個很有安全感的社會里。 黑燈瞎火的貧民窟里,出現(xiàn)了一群黑衣服的人。 ——確切的說,這里不能叫貧民窟,因為本地政府是不承認貧民窟存在的。政府是承認“階段性的存在低收入人群”。而這群人住的地方,正好有一些“建設(shè)性問題”罷了。 至于趙黑臉帶的隊伍,也并不全穿著黑衣,只不過是短打,并且是深色,走在夜色中,就好像一群禿鷲罷了。 這里實在是沒什么燈光的。 盡管本地的電費不算貴,這里的居民還是不太用得起。有些人本事大,能偷電。更多人是在哪個房間呆、就只開那個房間的電燈,而且只要不讀書寫字,瓦數(shù)就不用太亮——請你相信,這里人讀書寫字的實在是不太多的。他們認識字更多是在其他場合:紅中、東風(fēng)什么的……這個時候不但電燈瓦數(shù)不能太亮,連窗戶都最好拿報紙糊上。免得萬一被巡邏隊看見來抓賭。 賭博在此地,名義上是完全禁止的。所以政府完全不用管理。只要他們被抓,政府還可以合法的罰款。 “安巡隊”在本地的名聲,是跟強盜差不多的。 趙黑臉帶的這個隊伍,立刻在亂墟一般的低端收入群居區(qū)引起了恐慌。 但這恐慌很快平息了。 就像兔子天然分得清狼與麋鹿一樣。這些嗅覺敏感的低等人類,很快平清了安巡隊跟真正黑社會的區(qū)別。 安巡隊是抓違法犯罪者的,而住在這里的居民幾乎全都違了某種法、或犯了某些罪,不管他們自己知不知情。黑社會則只管有怨申怨、有仇尋仇。這里的居民只要自己想想沒有得罪過黑社會,就不用怕了。 趙黑臉也確實對他們不感興趣,直接奔向燈光最亮的一處屋子。 其他地方都很黑。這屋的主人也在省電。但他自己的桌子上,還是亮起一盞臺燈。 畢竟項落剛搬來這里沒有多久,他不知道臺燈在這個地區(qū),就已經(jīng)是稀罕物色了。并不算特別貴,可仍然是其他人用不著的奢侈品。 “咣咣咣”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你這垃圾往哪扔”的抱怨聲,項落以為是管理員來跟他提意見,就趕緊起身去開門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地區(qū)是沒有“垃圾分類”、“定點定時”之類的講究的。 開門看到趙黑臉?biāo)麄儭m椔浜苊H?,隨后條件反射的雙手往頭上一抱,找墻角蹲下。頭上還有沒好的傷。 這次趙黑臉?biāo)麄兊箾]有打他,只是圍著他吸煙,賞他聞煙味兒,隨便的撣著煙灰,還拿tablet看小電影,賞他一起看。 小電影里是另一處居民區(qū),比貧民窟強點兒,但強得也有限。污黑臟亂的巷道里,有幾個壞笑的男人,盯住了一個窗子。 窗子里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 項落覺得這個身影有點眼熟。 “我要爸爸!”一個稚嫩的叫聲響起時,項落忽然像被電鞭抽中的狗一樣震動身體。 這是他的孩子的聲音。那個晃過去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可是他為了免得連累她們,都已經(jīng)躲到這樣的狗棚蟻窩里來了,而且她們應(yīng)該也搬家了。為什么還會被盯上呢? 項落鼻孔像口渴的馬一樣張開,一時說不出話,只是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盯著畫面里,混混們在商量怎么破窗而入,制服女人,并把孩子——對,他們更看重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孩子。 年幼的身體在人類市場上,價格是高于已婚已育的婦女。不然,哪來許多調(diào)教純熟的鮮嫩rou體供上流人物享用呢? 項落神情崩潰了,哭叫著問他的妻兒怎么樣了。 趙黑臉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項落只覺腦子被重擊,口腔里能聞到血味,不自主的向后退,背抵著墻,立刻用力把自己朝上壓,好像想把自己壓成rou餅才好。 他不想聽到趙黑臉的回答。不想知道自己的妻兒有多慘。 小混混們嘿嘿笑著,開始撬窗。黑巷里走過一個人,看見他們,呆站住腳,被他們一唬,就跑了。 “唉??!”趙黑臉帶來的人叫得很惋惜的樣子,好像真的遺憾那個過路人沒有出面逞英雄。 “我也不知道?!壁w黑臉對項落說。 “……”項落一時沒有理解。 “這不是正撬著嗎,我們也不知道最后會怎么樣?!壁w黑臉指著屏幕,道。 “……”項落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現(xiàn)在進行時!他的妻兒們正在被盯上!窗子現(xiàn)在還沒被撬開,可是馬上…… 項落張開嘴,發(fā)出無助的嘶吼。他想提醒自己的妻兒快跑,卻也知道隔著屏幕是沒有用的。他控訴趙黑臉傷害平民婦孺,只得到無關(guān)痛癢的否認。不是他們?怎么可能不是他們指使的!項落對趙黑臉揮著手臂痛罵,卻被不知哪個方向飛來的鞋底踹在地上。他半邊臉都是血,撐起身子,抱住了趙黑臉的腳: “求……求你……救救……” 他認慫了。什么公平、什么尊嚴,他不能再計較了。眼睜睜看著家人被欺侮,他是做不到的。眼前是仇人,他也跪、他也求。 趙黑臉欠身:“拿出來吧?!?/br> 項落說了一個地點??墒?,那里很遠。非常遠。至少要十幾個小時才能到吧!他的妻兒…… 趙黑臉打了幾個電話,一邊向手下點點頭,于是電子屏幕中出現(xiàn)很輕微的哨音。小混混停手,坐在窗下等著。 窗里的女人安慰著孩子,聲音漸漸輕了下去,似乎快睡了,不知道窗下守著幾匹狼。 房間里最好的一把椅子被找了出來,巴結(jié)的擦干凈,讓趙黑臉坐下。趙黑臉拿著手機放歌,像是才女改編為歌劇主題曲的成名作,卻又似是而非。 每個旋律都好像是拉在項落心弦上的鋼鋸。 趙黑臉也不理他,就著這個旋律,閉上眼睛,往后一靠,好像是睡著了。 手下也開始玩手機抽煙的打發(fā)時間,還有人戴著耳機看小電影,朱理去年的佳作,一個KTV的三陪,跟客人說:“我不出臺。”被心情不好的客人直接按在包間里輪jian。 “都不是處了,裝什么純?。 笨腿耸沁@樣罵他的。因為這臺詞太熟了,就算沒聲音,也能根據(jù)口型看出來了。 要吃雞的不吃了,吸煙的忘了撣煙灰,都湊過來看。 看美人兒三陪無聲的放下腰,張開腿,努力容納沒有好好擴張就闖起來的rou刃,用經(jīng)驗盡量減少自己受的傷害。 雖然已經(jīng)不是處,但還是不喜歡眼前的客人,仍然為之痛苦。沒有臺詞,朱理就演出了這種感覺。 一根陽物戳到他臉上,馬眼淌著動情的粘液:“舔!” 美人就溫順的張嘴舔含,指望他的配合可以讓對方疼惜他一點。 “要是這家伙也能這么識相聽話就好了?!庇杏^眾意有所指的瞄了項落那邊一眼,惹來錯落的嘿笑。 屏幕中,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劇烈。美人兒三陪得了趣,難耐激烈的快感,弓起腰,又被強行按下屁股,狹窄的秘徑收縮,伴隨著腰部痙攣一般的律動、還有那含著jiba的小嘴里夢囈般的呻吟,看得屏幕外的人一個個全直了眼,都顧不上項落了。 項落像條咸魚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連筋骨都被抽掉了。別人不看他。他也沒有跑。跑到哪里呢?人間失格,跑到哪都是跑在夜里。 一個電話打進來,趙黑臉抬手接聽,他帶的手下立刻站直身體,順便把還沉迷于小電影的踢起來,全體立正,看著趙黑臉打完電話,低頭告訴項落:“‘紅玫瑰’一首歌,跟你沒關(guān)系了。” 唯一證明項落創(chuàng)作在才女之前、旋律跟才女作品高度重合、也就是說可以證明才女抄襲的文件,已經(jīng)毀掉了。 而時間才過去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超人的速度。 項落木著臉,一聲不吭,已經(jīng)考慮不到這些了。 手機屏幕上的朱理還在雄性們的rou體之間起起伏伏,從高潮到了暈迷、又被cao醒,從得趣到了痛苦,也無法逃離。耳機還插在孔里,就一絲聲音都放不出來。 趙黑臉道:“還不去,項老師?” 項落頓了一秒鐘,像彈簧一樣從地上跳起來,去找他的妻兒。 “你知道她們在哪嗎,項老師?”趙黑臉又道。 項落停住腳,重心不穩(wěn),像個壞了的陀螺一樣坐在地上。 趙黑臉輕微地搖搖頭,叫兩個人出來:“帶項老師過去?!?/br> 項落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給夾在那兩個人當(dāng)中出去。 “項老師,”趙黑臉在他背后道,“其實我跟你之間,沒有私怨?!?/br> 項落踉蹌一下,身體跟銹住了似的,沒有回頭。 天已露出魚肚白,林醬缸腳步虛浮的從“圣子獻祭”的房間里走出來,接過王大公子遞過來的雪笳,一屁股坐下,一起吐云吐霧了會兒,才啞著嗓子道:“爽!真特么的爽!”